我攻略了四個科舉文男主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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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同那些貴女相處,占著“阮均衣疼愛的meimei”這個身份,她享受了以前從來沒享受過的東西。 人得到過便越是不敢失去。 但隨著同那些貴女們的相處,阮珍珍也逐漸明白福安縣主段意英是個多么恐怖的人。若是誰惹上了她,下場都會非常凄慘。 自上回阮珍珍翻箱倒柜,還把阮母送她的一些金器拿去賣后,倒是攢夠了一百兩。 但是之后幾天阮珍珍參加各種宴會,阮母那邊因為受到打擊太大壓根分不出心神幫她置辦。阮珍珍為了在宴會中光鮮亮麗,只能自己出銀子,置辦了一套又一套的首飾。 幾次下來,當(dāng)初攢好的一百兩又不夠了。 見阮覓一直沒有催,阮珍珍心中還抱著幻想希望阮覓就此忘記這件事。為了不讓阮覓想起,她還每日都避著阮覓走,憋屈得不行,沒想到今天還是躲不過。 看她這樣子,阮覓也猜出來她心里在想什么。 故意壓低眉,沉聲道:“給你五日的期限,好生準(zhǔn)備著。不然……” 陰惻惻笑一聲,后面沒說出口的威脅昭然若揭。 這惡人模樣阮覓演得非常像,丟下那句話后也不等阮珍珍說什么,徑直抬腳就走。 讓阮覓沒有想到的是,她的恐嚇會有這么大的威力。從那一日開始,阮珍珍就開始了她另類的安靜如雞的生活。 宴會?不去,要花銀子。 搬弄是非?不搞,沒時間,要想辦法攢銀子。 挑撥阮覓同阮母之間的關(guān)系?……想做,但是目前不行。 雅馨院里最近也過得頗為拮據(jù),連往日能吃上的應(yīng)季水果都吃不上了。下人們都偷偷在傳,她們二小姐最近好像缺錢缺得厲害,把自個兒吃的東西都托人拿出去販賣了。 不僅如此,阮覓還聽聞一件極好笑的事情。 似乎是那日阮珵難得從書院回來,本想先去探望阮奉先,卻不想在半路上遇見了阮珍珍。 阮珍珍悄悄支開旁人向年僅八歲的阮珵借銀子,阮珵一向同她親近,沒問原因便將自己身上所有的銀子給了出去。 拿到銀子之后,阮珍珍沒說要還的事情,直接走了。 阮珵?zāi)昙o(jì)雖小,卻因著是唯一的嫡子十分要強。這些年被幾個庶兄壓著,更是憋著口氣一心想要得到阮奉先的認(rèn)可。 他為人做事都頗為老成,平日里與同窗來往,遇上一些生辰或是宴會,都會讓人送上禮。 可不巧的是他前腳把銀子給了阮珍珍,探望完阮奉先回到書院后,就有個同窗說今日是自己生辰。在那群十二三歲的少年里,阮珵?zāi)昙o(jì)小,為了合群,這樣的聚會他一向不會推辭。 幾人去了家酒樓,同時還差遣各自的小廝出去買了些東西當(dāng)作生辰禮。 阮珵摸了下自己的錢袋,發(fā)現(xiàn)里頭空空如也,半個銅板都沒有。一旁的小廝也臉色為難。這會兒阮珵才記起來,阮珍珍拿走了他所有的銀兩,連放在小廝那兒的備用銀兩都拿走了。 不過阮珵也不慌,私下同那位過生辰的同窗說明日再給他補齊生辰禮。 事情若是這樣,便沒什么。 那過生辰的同窗當(dāng)面一個勁推辭,說不要緊,來了就是給他面子。 其實他心下早就不喜阮珵,往日里拉著他去這去那兒不過是貪圖他出手大方。這回聽到阮珵說改日再送,便覺得這是阮珵找的借口,故意不送。 宴席上他裝得體貼,等吃過飯后,阮珵一走,他便大肆宣揚阮珵小氣,來他的生辰宴連禮都不愿意送。 這話一傳十十傳百,阮家?guī)讉€庶出兄弟聽說了,一合計,便趕忙把這消息弄到阮奉先耳邊。 上了好一通眼藥。 反正阮奉先聽到這個消息后又發(fā)了一陣脾氣,他這人極為看重面子。就算打腫臉裝胖子,也不會給別人說他寒酸的機會。 當(dāng)即就把阮珵喊回家痛罵一頓。 罵過之后,為了挽回他阮家的聲譽,阮奉先便讓人去賬上又支了銀子給阮珵。讓他去請幾個同窗好好吃一頓,千萬不要讓旁人覺得他阮家小氣。 至于阮珵一個八歲的孩子,在這種流言蜚語里有沒有受到什么傷害,他完全沒有在意過。 阮奉先給銀子的事情,一下子就傳到了阮珍珍耳朵里。 于是她又去找阮珵要銀子了。 阮珵心里有點不舒服,但也沒說什么,自己留了點,把剩余的大部分給了阮珍珍。只是這回阮珍珍錢還沒拿到手,就被出來散步的阮奉先看見了。 最后不光銀子沒拿到,還好一頓痛罵,被斥“視錢如命”。 阮覓真沒想到阮珍珍能做得出這樣的事,聽過后也是笑了一會兒。她對阮珵等人都沒什么感情,看起笑話來自然輕松。 阮珵算是阮母的命根子,當(dāng)初盼星星盼月亮給盼來的。阮珍珍貪銀錢貪到阮珵身上,還害得他被阮奉先罵,這也讓阮母心中不滿。 家里頭最富有的人不滿,阮珍珍自然更沒有辦法能從她手里拿到什么東西。 就在阮覓給出的期限第五天,阮母說過幾天要帶他們?nèi)⒓右粓鱿惭纭?/br> 這成婚的姑娘,也是阮氏族人,血緣關(guān)系其實已經(jīng)很遠(yuǎn)很遠(yuǎn)了,平日里都不怎么走動。只是這回聽聞嫁得很好,便大張旗鼓宴請了許多不怎么來往的親戚。 出門那日,翠鶯找了衣裳給阮覓換上,突然嚴(yán)謹(jǐn)看了看裙邊,“你是不是長高了?” 這身鳶尾紫羅裙是春末的時候做的,剪裁的是夏季樣式。如今七月中旬,暑氣還未消散,白天熱的時候穿這么一身恰好。 聽到翠鶯的話,阮覓轉(zhuǎn)了個圈,又提起裙擺放下裙擺來回比劃,才確定了。 她真的長高了! 翠鶯看著她那雀躍的樣子,兇煞的眉眼都柔和下來。 當(dāng)年那個瘦瘦小小的孩子,正在慢慢的,健康的長大。 或許是幼時的經(jīng)歷,加上來到阮家這四年一直被人忽略,即使翠鶯想盡辦法,阮覓長的還是比旁人瘦弱一些。 就連阮珍珍,都比阮覓高。 驀地想到阮珍珍,翠鶯感覺自己腦子里進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連忙將這個人從腦海中剔除。她最是看阮珍珍不慣,這會兒都覺得自己腦子里不干凈了。 不過看向阮覓的時候,她心情又好了起來。 “你把這身脫下來,省得被旁人看扁了去?!?/br> “好。”阮覓應(yīng)得很快,顯然還沉浸在長高的興奮當(dāng)中。 她前世年紀(jì)不大,雖說穿書后經(jīng)歷了許多,人也變得成熟起來,但長個子這種事對她來說還是非常重要的。 高高興興換了合身的衣裳后,便出了門。 阮覓這邊出門倒是簡單,翠鶯給她挑什么衣裳她便穿什么,一點兒也不挑。阮珍珍那邊就不同了,面上做的是溫婉與世無爭的模樣,可每回出門都想盡辦法拔尖兒。 她覺著以自己的身份,同樣的衣服就不該穿出去第二回 ??煽磥砜慈?,沒有一樣是讓阮珍珍滿意的。 最近湊那一百兩還沒湊齊,也沒閑錢去置辦新的衣裳首飾。阮母那邊有點惱她,自然也沒有主動送那些東西過來。 于是阮珍珍在閨房里磨蹭許久,最后還是穿上以前穿過的衣裙。 寮煙看著她那鵝黃色的裙擺,遂從妝奩里拿了幾支水光色湖花小簪出來。這幾支小簪是成套的,顏色清麗,正好和鵝黃相配。 阮珍珍對著鏡子看了幾眼,兀自皺眉,眉眼間閃過的不滿讓寮煙僵在那兒。 不過她一貫喜歡裝得體貼下人,說話總是細(xì)聲細(xì)語。 “就算去的是族人喜宴,也是要撐起我阮家的臉面,莫讓旁人看輕我們。”她說完這些話后就看著寮煙。 寮煙登時反應(yīng)過來,將那幾支小簪拿下來,做出愧疚的模樣道:“小姐總是為著老爺夫人的面子著想,是奴婢太愚鈍了。” 嘴上是這般說,心里怎么想的就無人知了。她垂著眼重新從妝奩里選首飾,專拿那些寶石大顆又亮眼的。 簪上后,阮珍珍果然沒再說什么。 對比去喜宴上送上祝福,阮珍珍顯然更想去喜宴上大出風(fēng)頭。 今日舉辦喜宴的阮氏族人一家也居住在鱗京,不過官位低,對于阮奉先來說同他們接觸得不到什么好處。于是盡管同出一族共居鱗京,阮奉先也從來沒有去走動過。 若是尋常時候,對方家中女兒成親,阮奉先都可能不會去赴宴。不過這回對方嫁的是平謙侯的嫡子,阮奉先還沒拿到喜帖的時候就聽聞了這個消息,轉(zhuǎn)身便讓小廝送了禮去那邊。 今日赴宴,還為了顯示自己的重視把全家人都帶上了。 顯然是日后想同對方走動。 這家阮氏族人居住在小林巷,這巷子也算得上是清貴,往里居住著許多當(dāng)世名家。 按照這位阮氏族人如今的官位,其實很難住得起這邊的宅子。不過先前說過,阮氏曾也是鱗京頂尖的那一批士族,傳承深厚。如今還生活在鱗京的阮氏族人,往前數(shù)幾代,都是些鼎鼎有名的人物。留下來的宅子自然是極好的。 小林巷這五進的宅子便是如此。 阮覓跟在阮母身后,看戲似的看那幾個庶出的兄長爭先恐后去攙扶阮奉先,后又被阮奉先薄怒揮開手。 這么多人的場合,以阮奉先死要面子的性格,怎么可能顯示出自己的虛弱? 那幾人小心思是有,就是腦瓜子不怎么聰明的樣子。 帶路的仆人引著他們往前去,一路上阮奉先見到一個人便要寒暄幾句,好似自己人緣還不錯。阮覓等得直犯困。 若是可以,她一秒都不想在阮奉先身邊多待。 掩著唇一邊打哈欠一邊悄悄打量四周,發(fā)現(xiàn)她確實也不認(rèn)識幾個人。不過挺多人看著臉熟,好像就是上回去賞蓮會時見過。 看來這邊喜宴宴請的人確實多,不然怎么會連她都能看到眼熟的人? 阮覓思忖,想起來阮母好像嘀咕過,說小林巷這邊女兒高嫁,顯擺的很。 她想著事情,忽地聽到一聲咳嗽,抬眼一看,原來是阮珵一臉老成站在她身邊。 “人多雜亂莫要出神,跟緊我們。” 不過八歲,就雙手背在身后,那張臉面無表情得同阮覓有得一拼。 阮覓垂下頭看他。 然后,“哦。” 從阮珵身邊經(jīng)過時,沒忍住薅了一把他的頭。薅得阮珵沒站穩(wěn),連連往后仰,倒退幾步才站住。 阮覓回阮家的時候,阮珵四歲,差不多記事了。在他印象里,這是個沒有存在感的“jiejie”。說jiejie,其實跟個擔(dān)著這名頭的陌生人差不多,兩人的交流寥寥無幾。 直到今年,阮珍珍從南泱回來,阮覓才突然恢復(fù)生機似的開始從那個小院子里走出來。于是他同阮覓偶爾也能說上幾句話。 想起阮覓做過的那些胡攪蠻纏的事情,阮珵?zāi)樕鼑?yán)肅了。 他并不喜歡阮覓,畢竟自小,阮珵的jiejie就只有阮珍珍一人。而阮覓一進阮家,阮珍珍就不得不背井離鄉(xiāng)前往南泱。這些在阮珵看來,都是阮覓逼走了阮珍珍。 只是他終究年紀(jì)還小,喜愛憎惡都較為淺淡。 阮覓只是薅了把他的頭,就讓他不好意思,睫毛撲閃個不停。 故意偽裝出來的穩(wěn)重瞬間露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