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攻略了四個科舉文男主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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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來生氣,實則心中早已盤算了好幾輪。自從上回宴請四皇子,阮珍珍遭到四皇子的訓(xùn)斥,他就對這個女兒有些失望了。沒想到這一次,阮珍珍竟然能同這般多官員子女說上話,還隱隱成為他們之中的焦點。、 方才阮奉先看了下,那可都是些手掌實權(quán)的官。 阮奉先上回沒能升官,一直認(rèn)為是自己在朝中人脈不足,要是給他給機會同這些官員熟絡(luò)起來,那豈不是…… 因此,阮奉先對阮珍珍的態(tài)度更加緩和了,阮珍珍自己也感受到了這種變化,悄然勾起嘴角,很快又落下,換上個不好意思的表情。 “方才侍郎夫人問我是否是均衣哥哥的meimei,女兒想著父親您曾說過,侍郎于您官途有益,且女兒本就是均衣哥哥的meimei,這話也沒錯,便應(yīng)了。” 聽到“侍郎”二字,阮奉先端著他的架子,呼吸卻重了幾分,掩飾般道:“后頭可還問了你什么?” “聽聞均衣哥哥寫了封信與陳氏,說賞蓮會這日,將攜妹至此。眾人仰慕均衣哥哥,便對信中所說的meimei十分好奇。因著前頭已經(jīng)同將軍府、侍郎府、鎮(zhèn)國公府的幾位夫人相談甚歡,幾位夫人也很是喜歡女兒,后來一聽聞女兒是均衣哥哥的meimei,她們便將女兒當(dāng)成均衣哥哥信中所說的那位meimei了?!?/br> 言下之意便是,她阮珍珍可不是故意頂替這個身份的,誰叫她得那幾位夫人的喜歡呢?人家硬是覺得她是。這可是沒辦法的事。 阮覓在心里頭給她翻譯了一下,也覺得她今日說的話水平頗高,或許自己改日可以學(xué)來試試。 無時無刻都在學(xué)習(xí)的阮覓望天摸了摸下巴。 “那你方才為何指著覓兒說,她是你遠(yuǎn)房的meimei?”這個是阮母關(guān)心的事情。就算她不喜歡,可終究是自己生出來的,一下子在阮珍珍的話里,就變成了別人的,實在荒唐。 阮珍珍有話說了,委屈極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當(dāng)時那幾位夫人那般說時,我想著父親,便一時沒有否認(rèn)??珊髞磙D(zhuǎn)念一想,均衣哥哥信中所說的,可能是覓兒meimei。但那時候經(jīng)那幾位夫人的口,誰都以為我是均衣哥哥說的人了。女兒也不想騙人,背上這等罵名,可是、可是一想起父親母親與珵兒,我便只能扛著這個名頭,與她們交談起來?!?/br> 阮覓再次無聲替阮珍珍翻譯:我可沒有騙人,我都是為了父親你的前途著想,才冒了這個風(fēng)險,受了這么多委屈?。?/br> 阮奉先果然露出了滿意的眼神,“你向來是個顧全大局的孩子,受委屈了。” 旋即,他又像平時那樣,端起一家之主的樣子,將這件事拍板定奪,“這件事就這樣定了,從現(xiàn)在開始,均衣信中說的人就是珍兒,你可懂?” 最后面這句話是對阮覓說的,可并不是在問阮覓的意見,而是警告她不要亂說話。 至于阮覓拒絕,阮奉先從未想過。他這個女兒木訥愚笨,但孝心做不了假,從來不會違逆他。 故而阮奉先并不擔(dān)心,只是想到阮均衣有些遲疑,不過總歸是一家人,阮均衣還是敬著他這個叔父的,到時帶珍兒去拜訪一回便是了。 這四個人,面色各異。 阮覓是面無表情,阮奉先是自負(fù)自傲,而阮母則是偷偷看了阮覓一眼,心里頭總覺得依著阮覓的性子,這件事不會這么簡單算完的。 阮奉先沒有見過阮覓鬧起來的樣子,阮母可是嘗試過的,心里頭后怕,現(xiàn)在還隱隱防備著。 反倒是阮珍珍傷疤好了不怕疼,得寸進(jìn)尺,“meimei怎的不說話?難道是覺得我搶了你的好處,心里頭不開心?” 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要讓阮覓親口說把這個身份讓給她。 阮母在一旁聽著,心驚膽戰(zhàn),生怕待會兒阮覓就鬧起來,她真是被鬧怕了,偷偷往外挪了幾步,遠(yuǎn)離戰(zhàn)場。 沒成想,阮覓事不關(guān)己,可有可無,像是剛剛打了個盹,“?。渴裁??可以啊。” 十分無所謂。 阮母震驚,阮奉先滿意,阮珍珍詫異極了。 “你們難道以為我會這樣說?”阮覓臉色一肅,看傻子一樣看著那三人。 還是阮奉先先回過神來,勃然大怒:“誰教你這樣說話的?不知禮數(shù)!現(xiàn)在就滾回去面壁思過,什么時候?qū)W會說人話了再出來見人!” 劈頭蓋臉一頓痛罵猶不解氣,阮奉先陰鷙盯著阮覓。 竟敢違逆他,看來是太過縱容了,是該給些教訓(xùn)。 阮奉先揮袖,等著阮覓求饒。 可阮覓并不怕他,先前忍氣吞聲只是苦于沒辦法,現(xiàn)在現(xiàn)成的機會送上來,誰不用誰傻。 不過也不能讓阮珍珍撿了便宜,于是阮覓眉毛一皺,幽幽嘆了口氣。 她還未開口,阮母便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開始了開始了,她要開始了。 “父親好好想想,難道事情真的如jiejie說的那樣好?若是真的能讓父親您官運亨通,光耀我阮家,就算讓我孤家寡人流落天涯又有何妨?可是均衣哥哥他并不是能輕易說動的人,若是他怎么都不肯配和,到時候可怎么辦好?咱們?nèi)罴?,還不是成了個笑話?” 阮覓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模仿阮珍珍剛才說的,再次讓阮奉先動搖。 “那你說怎么辦才好?” “父親您才高八斗政績卓越,缺少的只是一些助力而已。我這兒有一計,可以讓父親您盡情施展才華,不過需要jiejie的配和?!比钜捯庥兴缚聪蛉钫湔?,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阮奉先被捧得高興,再次露出他的劣根性,直接替阮珍珍決定,“你jiejie定會配合你的,不必?fù)?dān)心。你們姐妹倆助為父,也不枉我十?dāng)?shù)年悉心教導(dǎo)?!?/br> 他一副覺得不管誰為他做犧牲都理所當(dāng)然,還勉為其難施舍一句夸獎的樣子,可笑極了。 阮覓木著臉攬住阮珍珍的肩膀,找借口飛速離開。 “有些事情需要同jiejie商量?!?/br> 阮奉先大氣擺手道:“去罷。” 阮覓手勁兒很大,攬著阮珍珍的肩膀讓她幾乎動彈不得。她像個強盜,把人拖進(jìn)偏僻處,然后露出惡笑:“說說,存了多少銀子?” “meimei問這個干什么?”四下無人,阮珍珍感覺一陣涼風(fēng)掠著她脖子而過,求生欲使她非常想往后退。 可阮覓哪兒能讓送上門的人走?牢牢攥住阮珍珍肩膀的手一直沒松開,還假裝安撫地拍了拍,“jiejie怕什么?” 咧開嘴笑,笑得恐怖。 “我當(dāng)然不會干什么,只是想同你做一筆雙贏的買賣罷了?!?/br> 阮珍珍警惕,“什么買賣?” 這個時候她倒是不裝可憐了,約莫早就知道阮覓不吃她那招,而且這邊也沒有旁的人充當(dāng)觀眾,演起來也沒有用處。 “你不是想要當(dāng)咱們那均衣哥哥的好meimei嗎?我可以什么都不說,如你所愿?!比钜挵丫赂绺缢淖滞系美祥L,果不其然看到阮珍珍神色變了。 “但你拿到了好處,總得付出點什么吧?” 本來一切都如阮珍珍計劃的那樣,讓父親母親說服,或者說是強迫阮覓答應(yīng)這件事,可沒想到阮覓幾句話就說動了他們,所以才讓她落到了如今這樣的地步。 若是讓鎮(zhèn)國公夫人她們知曉這件事,恐怕鱗京再無她的立足之地。 阮珍珍這會兒才想起自己一意孤行的后果,騎虎難下,孤立無援,胸腔里陡然爆發(fā)怨氣。 要不是阮覓,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若是她消失了…… 不足一尺遠(yuǎn)的地方,蓮池一眼望不到邊際,水碧而沉,令人猜不著深淺。 阮珍珍垂下頭,雙眼緊緊盯在地上,手突然往前面用力一推! ……沒、沒推動。 怎么可能?! 阮珍珍慌忙想收回手掩飾,卻來不及了。只感覺一雙手覆了上來,然后握住了她的雙手,接著一使勁! “啊——”一道尖叫打破了寧靜,本來就有無數(shù)人在關(guān)注這邊,此時更是議論聲迭起。 阮珍珍疼得半跪下去,全身痙攣臉色發(fā)白。阮覓則順著她半蹲下去,關(guān)懷道:“哎呀,jiejie你怎么了?都嚇到我了真是的?!?/br> 阮奉先早在聽到阮覓說這件事就交給她同阮珍珍時,就已經(jīng)離開了。 至于阮家那幾個庶子同阮珵,更是不在這兒。 “日后再敢動這種壞心思,我便廢了你一只手?!比钜挏惖饺钫湔涠?,學(xué)著她以往說話的風(fēng)格輕聲細(xì)語,甚至有種纏綿的意味。 可落在阮珍珍耳朵里,簡直如同陰冷毒蛇在耳邊盤桓嘶鳴,嚇得她指尖發(fā)冷。 企圖害人性命的心悸之感與身上劇痛徘徊不去。 阮覓的威脅深深扎進(jìn)她心里,讓她現(xiàn)在一聽到阮覓的聲音就手腳發(fā)軟。 “聽懂了?” 見阮珍珍冒著冷汗點頭,阮覓便放開了她的手,再次攬住肩膀,“好了,繼續(xù)來說說生意的事兒?” “你日后呢,每個月需給我一百兩。那個月,我可以一直守口如瓶,什么都不往外說。等到了下個月,你需再給我一百兩,我便繼續(xù)遵守我的承諾。可若是你哪個月斷了,那契約作廢?!?/br> “jiejie你可是撿了大便宜啊?!?/br> 阮覓一臉童叟無欺,直將阮珍珍噎得說不出話來。 就算她能說得出也不敢說,畢竟這一雙從來沒有干過活的手嬌嫩,被阮覓那樣逮著捏,現(xiàn)在是動也動不得了。 疼痛令人難以忘懷。 “怎么樣?” 阮覓大有買賣不成立馬就出去說出真相的氣勢,驚得阮珍珍咬牙阻止:“可以!” 然后阮覓收回腳,態(tài)度極為和善,“jiejie真是個會做生意的人,承惠一百兩,現(xiàn)付還是賒賬?” 阮珍珍心口痛手也疼,哆哆嗦嗦說不出話。 事情談成,阮珍珍簡直一刻也呆不下去了,立馬從阮覓身邊逃離,跑得飛快。 阮覓站起身故意甜膩膩喊道:“jiejie,我晚上來找你!” 阮珍珍腳下一絆,差點臉著地。 但商人永遠(yuǎn)是不會讓自己吃虧的,阮覓撓了撓下巴,想起來好像自己沒說另外一件事。 要是阮均衣自己把這件事說出去,那可同她無關(guān)啊。既然同她無關(guān),沒有違反約定,那一百兩肯定還是得給?。?/br> 找到一張半長期飯票,阮覓心情大好。 對突然增多的打量也多了許多包容心,自顧自在那兒吃了點小點心。 陳氏舉辦的賞蓮會倒是不錯,一會兒那些世家子弟寫詩,一會兒又貴女們寫詩。一群群的人被拉出來溜,跟走秀似的。 阮奉先原本就想給阮珍珍打造個才女人設(shè),還在阮家的時候便一直叮囑阮珍珍好生發(fā)揮,爭取拿個前三。阮珍珍此時手疼的厲害,卻覺得自己在南泱學(xué)了這么多年,定然不會輸,正氣勢高昂。 水榭寬闊,中有鏤空白山千鳥欄,將此地一分為二,輕薄的細(xì)紗從頂上傾瀉而下,使得人影朦朧。兩人處于細(xì)紗兩邊,相對而視,猶如薄霧繚繞,極有趣味。 陳氏長女站在眾人面前,笑意盈盈道:“咱們也時常見面,也就不同你們說那些客套話了,快些準(zhǔn)備好,咱們樂一番?!?/br> “你這丫頭怪是滑頭。”有人笑她,“什么也不說就像叫我們準(zhǔn)備,怕是想偷懶罷!” “我的好嬸嬸你可心疼心疼我罷!”陳氏長女作不依狀,讓在場的女眷們捂著嘴樂了。 薄紗另一邊的男子也時不時傳來幾聲低低的笑聲。 她確實是火熱氣氛的一把好手,一些原本想表現(xiàn)自己卻又不想太過主動的人,在她給的臺階下紛紛放松了,便捧場道“阿沁你可是別說了,快些出題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