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不準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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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環(huán)。 它真正的名字是一句古語——「群星墜落之地」,來自一場占星學上的災(zāi)難。 據(jù)記載,數(shù)十顆星體一夜之間從天幕中消失,人們在第二日才發(fā)現(xiàn)一處荒山群被前所未見的巨大隕石夷為平地。整場事故中,無人受到傷害,只有星星無聲隕落。以此為契機,魔法的雛形在地面上綻放,那些胸中落入星火的人就成為了最初的魔法師。 魔法師們相信,是墜落的星辰打開了通往更高維度的通道,人類才有幸觸摸到不可思議的力量。因此,他們在隕石殘骸上建起一座又一座魔法塔,賦予它們逝去星辰的名字,既是緬懷,也是祭奠。 這片法塔宛如長夜星群,又似海上燈塔,它們擔負起當時墜落的星辰的使命,至今指引著人類魔法文明的每一步。 在這片星群之中,奧夏托斯所代表的的意義是“本源”。這里是一切魔法學科的基石,是魔法降臨人世的第一站。許多法師一生籍籍無名,唯有經(jīng)過他們數(shù)以萬計的枯燥推算、構(gòu)筑與試驗,最終推向世間的魔法,能夠作為他們曾在此停留的證據(jù)。 此時,奧夏托斯螺旋,一個毫無特別之處的下午,兩位首席駐塔法師特意岔開時間,先后鉆進一間休息室,后進來那個反手鎖上了門。 “你做什么,”塞萊斯提亞冷靜道,“我只說睡覺,沒說睡你?!?/br> 艾希禮大驚失色并戲劇化地捂心倒抽一口氣:“你才是在想什么!萬一有誰不小心走進來,撞破我素顏怎么辦!” 然后她就看到他隨手摸出一個嵌珍珠的精致小包,熟練地開始卸妝,一邊分享“絕對不可以帶妝睡覺”、“十年后你會感謝今天的睡前護理”之類她完全用不上的經(jīng)驗。 荒謬感涌上來。 ——很久以前,她并非沒有想象過類似的場景。他不是藏私的人,從不擺那種眼高于頂?shù)奶觳偶茏?,只要她開口問,他一定會把她想知道的統(tǒng)統(tǒng)倒出來。他們或許面對面坐著,嘗試重現(xiàn)一種尚未被證實存在的魔法塑造路徑,他眼睛里閃爍著興奮的光澤,喋喋不休地把他的思路和理解鋪開給她看…… 而不是美妝技巧和護膚知識。 艾希禮正在往臉上貼面膜,一條一條捋平那上面的褶皺。察覺她在看他,又抽出一張沒打開的,“我這里馬上就好,你要嗎?” “……”她移開視線,“不用?!?/br> 她曾經(jīng)單方面把他當作對手,當作勁敵,單方面在他身后拼命追趕好些年,單方面認為如果她達到足可與他比肩的水準,他們將會成為最默契的學術(shù)伙伴。 單方面堅持,在追平差距前,她絕不可以對他露怯。 后來她的確追平了這段距離。他們是奧夏托斯的雙壁,她的名字足夠與他相提并論,她卻完全不覺得開心。 他依舊是旁人口中的天才,只花常人數(shù)十分之一的時間,就能攻破他們百思不得其解的難題。但她比誰都明白,他其實可以走得更遠,只是他選擇停下來。 她單方面追趕的對手,自己退出了比賽。她之前不曾向他討教,之后便再無機會。 艾希禮的護膚步驟結(jié)束,他給自己放了個清潔咒,打著哈欠拉上兩張床中間的簾子。 “祝我們好運,同僚?!?/br> 塞萊斯提亞聽到他在簾子那頭嘆氣的聲音。她也很想嘆氣,可她太累了,困意迅速籠罩下來。 再次睜開眼,他們已經(jīng)回到那個除了一張床以外什么都沒有的房間。艾希禮還穿著他現(xiàn)實中穿的那套衣裙,臉上妝沒了,看上去更接近他本來的性別,也更接近她記憶里的樣子。 “既然都回來了,不如就先找找怎么破局?”他提議,“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直到「把戲」膩了為止?!?/br> 她深有同感,可是…… “我記得這里不能用魔法?” 魔法師到了他們這個級別,大多可以完全掌控自己的夢,想醒來就醒來,也絕不會有任何使用魔法的限制。正因如此,他們才能在第一次入夢不久就發(fā)覺夢境的古怪。 這個夢屬于他們,又不完全屬于他們——至少,如果他們不想辦法離開,它不會主動放人。 艾希禮轉(zhuǎn)向她,回答:“魔法并非從一開始就是魔法,也不會永遠都是魔法,更不僅僅關(guān)于魔法?!?/br> “塑魔理論第一課,所以呢?” “所以我們擁有的魔法知識,其實還包括了很多其他的東西,比如看待事物的方式?!?/br> 塞萊斯提亞懂了,“就算只能rou眼觀測,只要這個夢境是魔法產(chǎn)物,必定會有魔法痕跡,我們可以反向解析它,說不定能獲得線索。” “優(yōu)等生?!彼o她一個她覺得很刺眼的笑。 房間狹小,他們各自行動,一人分攤半間屋子。兩位頂尖法師的手幾乎摸遍每一寸墻壁,甚至查看了天花板,把床和被子都翻過一遍,只得出個「這里一塵不染到近乎失真」的結(jié)論。 艾希禮還捕捉到幾條零碎的信息,他猜測那是「把戲」本身的情緒或思想,具體內(nèi)容因為手邊沒有紙筆儀器,僅靠心算無法徹底解讀。 他難得露出一點懊惱,“……輸給弗洛里安了?!?/br> 她沒來由地覺得他其實心情很好,是遇到難題的那種愉快,然而她必須打斷他,“我們該出去了,剩下的時間不多?!?/br> 他上翹的嘴角顯而易見地跌落下去。 想要從夢中醒來,無非兩種方法——劇痛,或者極樂。前者有留下后遺癥的風險,對看重精神力的法師們而言,屬于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做的選擇。 所以哪怕再不情愿,在過去的兩次夢境里,他們都得坐在同一張床的兩頭,盡可能離遠些,背對彼此,把手伸進自己衣服下面。 第一次,她沒自己做過這種事,手底下粗暴又生硬,弄疼了還在強撐。他只好教她怎么弄濕,該碰哪里,一步步指導她攀上巔峰的同時,還得顧上自己這邊,不要喘出聲以免聽起來更像性sao擾。 第二次,他們誰都沒料到會有第二次,光是維持表面的鎮(zhèn)定就已經(jīng)用盡全力,一句話都顧不上說,只想趕快從這里離開。最后是她先到了,他感覺到從床那頭傳來的顫抖,可她沒有如愿脫離夢境。他們這時才想起:相連的夢,代表兩人必須同時離開,否則不算結(jié)束。重來一回,他們不得不在快高潮的檔口互相配合時間,正是這份過度的羞恥,在之后半個月一次又一次打消他們合眼的念頭。 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到了第叁回,臉皮已經(jīng)產(chǎn)生耐受性,不會再輕易碎掉。又或者是剛才的研究和運算讓氣氛變得輕松,艾希禮在床角坐下,“老樣子,不準回頭,還有……記得說?!?/br> “知道了?!比R斯提亞認命地解開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