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綜漫同人]我在咒術界當文豪在線閱讀 - 分卷(70)

分卷(70)

    他從一開始就不曾有過一只貓。

    時間不對。

    從頭到尾時間都不對。

    從頭到尾都是虛假和錯誤。

    太宰治好難過啊, 難過到他只會不停地流眼淚, 難過到他說話都夾雜著濃厚的哭腔,斷斷續(xù)續(xù)的,他所經(jīng)歷的一切他全都無能為力無法抗拒,他是想過要做點什么,他想過辦法了, 他想過好多好多辦法, 不就是養(yǎng)一只瞎眼白貓嗎?他完全可以把人裝進箱子變成傻子天天拎著走可是他一開始就沒有這只貓怎么辦?

    那是十年前啊。

    時間是唯一不可更改也不可倒流的存在, 就像他四歲那年其實并沒有去海里撈金魚去東京打游戲,十七歲的五條悟也沒有慘兮兮地在一個破鐵皮屋里面住上三年,等他把他的貓送回去,那個被他關在獄門疆里的那個怪物只想弄死他,和這個虛假的世界一樣,和織田作一樣,和安吾一樣,和中也一樣,他能做什么嗎?

    不能。

    什么都不能。

    如果還有什么他能做的,恐怕只有去愛去接受并愛上這個事實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徹頭徹尾、巨大的謊言。

    五條悟聽完以后很久很久都沒做出回應,他捂著眼睛笑了一會,然后笑著捏住太宰治的喉嚨,手指虛虛地靠著,恨不得直接收緊手指,就按照這人所說的那樣直接弄死他:原來是這樣啊,那么之前的問題也應該問問你自己,既然你的貓已經(jīng)死了,那你又憑什么對我說我應該聽你的?你哪來的底氣和膽量和我說這句話?

    他盯著眼前這個哭得快要窒息卻仍然記得抿緊嘴唇的人,視線從那雙浸泡在淚水之中的鳶色眼眸挪開,落到對方泛白的、干燥起皮的嘴唇上,又重復了一遍:你哪來的底氣和膽量?

    回答我。

    我估計你不能承受看見第四只眼睛的后果,不過如果有必要,我也無所謂。

    五條悟笑了一聲,在太宰治面前慢慢屈起手指,做出無量空處的手勢,等中指快要攀上食指指節(jié)的時候,他懷里這人劇烈抽噎了一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臉埋進他的頸窩,聲音里只剩下被逼到極致以后走投無路的崩潰。

    因為你不就是他嗎!

    太宰治的身體抖索得厲害,他一邊劇烈呼吸著,一邊斷斷續(xù)續(xù)地撕破自己嘶啞的喉嚨:你們不是同一個人嗎!

    五條悟非常平靜地松開手。

    他的目的并不是把人徹底弄瘋,無量空處只是做了個手勢而已,他慢慢地順了順對方的后背,懷里這人急促溫熱的呼吸和著大顆大顆的眼淚一起落在他身上,短短幾句話的功夫,他的領口就打濕了一大塊,過了一會他笑了笑:你這不是也知道嗎?

    五條悟慢慢撫摸著對方背后那條瘦得伶仃的骨頭,沒什么感情地彎了彎眼睛: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他沒給這人休息的機會,像揪一只貓一樣揪住對方的衣領,硬生生把他從自己身上扯起來:那么,第二個問題,為什么你說自己活不下去?你一直看的那本書到底是什么,一本寫在上面內(nèi)容就會變成現(xiàn)實的書?改寫現(xiàn)實?

    不是改寫現(xiàn)實。

    那本書徹底把太宰治整個人打得粉碎,在他拿到書之前,他是不想活,可當他拿到書得知真相的一刻,他是活不下去。

    書不是一個異能力物品,而是世界的起源,是可能性的總和,里面有無數(shù)個世界,說平行世界也可以,說另一種世界線也行,但真正的世界只有一個,只有那個絕無僅有的被稱為主世界的書外世界是穩(wěn)固的,是唯一的,而那個世界的不同選擇衍生出的無數(shù)世界全部折疊在書的內(nèi)部。無數(shù)個世界,也就是無數(shù)張書頁。

    是交換,書中包含著無數(shù)種可能的世界,在不同的選擇和條件下無限分化出去的不計其數(shù)的可能性。

    書的作用不是憑空創(chuàng)造改寫現(xiàn)實,而是更換,或者說覆蓋,將書內(nèi)的無數(shù)可能性世界的可能性片段召喚出去,并且覆蓋主世界的原有現(xiàn)實。

    也就是說,如果書里面沒有一個織田作之助活著寫的世界,只要他繼續(xù)放任織田作進入港口黑手黨,任何一個世界的太宰治在那本書上寫我要織田作之助活著寫,都不可能實現(xiàn)。

    可一旦有人在那本書上落筆,與寫下內(nèi)容相對應的書內(nèi)世界就會被召喚出來,書內(nèi)世界就像一個廉價的棉花布偶一樣被摳走一小塊有用的地方,當作補丁覆蓋主世界,而布偶的剩下部分,要么毀滅,要么被扔進下水道。

    太宰治抬頭去看對方:這個世界就是能被隨時取出去扯下一片的廉價布偶,只是其中一種可能性。

    除了主世界,所有書內(nèi)世界都有一個受限條件,只要有三個以上的人知道書的存在,書內(nèi)世界就會不穩(wěn)定,就會自發(fā)毀滅,這是書給所有書內(nèi)世界的限制。

    我終于明白了。

    去你媽的,太宰治。五條悟極力克制著自己涌上喉嚨的情緒,也極力壓制心底那些暴戾的想法:所以你非要自己多活四年,就是為了給這本書添一個織田作之助活著寫的世界,給這本破書,給這本破收集冊親手描繪一頁游戲cg,多加一種結局收錄然后等著其他世界的人在那本破書上面寫點什么毀滅你的世界?

    五條悟像是要笑,但那個似笑非笑的神情只能讓他那張漂亮的臉看著很是扭曲,他滿是嘲諷地歪了下腦袋: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居然是個好人呢?

    好人?

    太宰治重新咧開嘴,斷斷續(xù)續(xù)地笑著,暢快得不得了:反正我也要死了,這個世界毀滅不毀滅,能夠延長多久,和我又有什么關系?

    他根本不是什么好人,哪個好人像他這樣給自己的世界安排一個注定毀滅的結局?

    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打出織田作能在海邊寫的結局,之后準備的五步走計劃還是為了這個結局服務,他只要給書多增加一種可能性,一種其他世界的太宰治都打不出來的可能性之后他會安排芥川龍之介和中島敦盡可能地把他打出的皆大歡喜的結局延續(xù)下去,可他們到底能延續(xù)多久

    那和他有什么關系?

    反正已經(jīng)有織田作活著寫的可能性了,他也不想在這種脆弱虛假的世界里活著,皆大歡喜,不是嗎!這就是他的皆大歡喜,有什么地方不好!

    好極了。五條悟抬手摘掉墨鏡,丟到旁邊的地板上,再伸出手撫上懷里這人的后腦,強行控制他對上自己的視線:再好不過了,來,看著我。

    呃?。?

    太宰治氣管逸散出幾聲怪異的慘叫,他忽然抓緊自己的喉嚨,五條悟沒管這人再怎么折騰自己,只是用力讓身體朝后倒去,后背靠著椅背,抬起一只胳膊遮住了自己眼睛,他停頓了一會,眼睛瞇著,眼底閃過一些瘋狂與戾氣的笑意:答應我?guī)讉€條件吧,之后我就讓你痛痛快快地去死,好不好?

    太宰治的腦袋已經(jīng)懵亂得不成樣子,仿佛像一堆被烤化的奶油,所有感官都被無限倍放大,一些他也無法理解不可名狀的信息塞滿了他的思維,扭曲蠕動著,時間也前所未有的久,他感覺自己仿佛已經(jīng)過了一輩子,恍恍惚惚地他聽見有個熟悉的聲音說著點什么。

    五條悟重新直起身體,單手捏著對方的手腕把那兩只試圖扼死自己的手扯了下來,任憑這人又哭又笑地呢喃著求饒:禁止自殺怎么樣?只有這個世界上還有愛你不,愛太夸張了,只要這個世界還有人對你有一丁點好感,你就能活下去。

    這人不是想死嗎?他偏要他死不了,哪有這么容易就解脫的說法?這個傲慢而又過分的混蛋應該吃點苦頭了,太宰治怕什么?怕痛嗎?怕死嗎?

    當然不怕。

    那對他來說最恐怖的懲罰是什么?

    讓他活著。

    不行,太宰治想,不能這樣對他,太痛苦了,不可以,他感覺自己聽著這個條件就已經(jīng)要痛苦死了,怎么會有這么過分的條件?可怕至極的痛苦一瞬間蔓延到他的全身,他感覺自己似乎不斷地說著些什么,但眼前這個人冷酷得像一塊石頭,你不能這樣對我,他想,其他人也就算了,你怎么也可以這樣對我呢?

    但他不知道,他眼前這人其實并沒有冷酷得像一塊石頭,對方本來想好的詛咒被他這副模樣,被他難得的坦誠打碎得再也粘不起來。

    五條悟剩下的詛咒壓在舌頭底下,那些他輕而易舉就能施加到對方身上的限制仿佛成了一塊燒紅發(fā)燙的炭火,他望著這個已經(jīng)碎得不能再碎的人,最后還是把詛咒咽了回去。

    他想讓太宰治活著嗎?當然想,那他想讓太宰治痛苦嗎?

    不想。

    不想。

    不想。

    他真的不想。

    算了。他理了理這人蓬松柔軟的發(fā)絲,一只手攬著對方的腰,將這團抖抖索索個不停的可憐蟲摟進懷里,就像摟住一只瘦弱而又嶙峋的流浪貓,他想起了那天黃昏明麗的霞彩,想起了那個披著紅色圍巾但笑容很溫柔很漂亮的男人,不由地慢慢收緊手臂。

    我把死亡的權利還給你,但你還是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他輕聲說:不許后悔。

    第104章

    不許后悔。

    太宰治抱臂靠著辦公桌, 望向漆黑一片的落地窗,那幾扇玻璃已經(jīng)有四年沒有通過電,不許后悔, 不知道為什么他的腦海里突然掠過這樣一句話。

    不許后悔,他反復念叨了幾遍,太宰治平時很少胡思亂想,一些原因迫使他每天恨不得把時間掰成八瓣來花, 那么他腦袋里面突然多出這么一句不許后悔就很是不可思議,他想了一陣,覺得自己應該沒有什么可供他后悔的, 就笑了笑。

    哪有人不后悔。

    他后悔的事多了去了,一點一滴, 一分一毫,從他出生到現(xiàn)在二十多年,總有些選擇要后悔一陣, 區(qū)別只在于后悔得多還是后悔得少, 但他現(xiàn)在審視過去的自己又有種居高臨下的意味了,這不應該, 因為被他審視的太宰治并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會被日后的自己拎出來挑剔半天, 不過過去的太宰治要是知道,也定會嗤笑一聲, 罵一聲腦子有病。

    果然是不年輕了, 他想。

    幾年前他一個人在埃茲的酒店醒過來, 手邊擺著一枚小小的方塊,他后知后覺地回想起自己已經(jīng)把那只貓送了回去, 好在一切順利, 成功甩掉了敵人沒有受傷, 檢查完一圈他突然沒了事做,窗戶開著,晚秋的陰天,風從窗戶里面吹進來,他坐著放空了一會,披上大衣走出去,倒也沒覺得冷。

    埃茲是位于法國南部的地中海小鎮(zhèn),往山坡上走能看見碧藍碧藍的海,可惜那天天氣不好,他的心情也不是很好,總覺得那海黑沉沉的,蒙著點灰,但他還是堅持一個人逛完了小鎮(zhèn),什么都沒想,很是快樂,很是自在,過了幾天他搭乘飛機回到橫濱,找到中原中也,說你得去出趟差。

    去哪?對方問。

    法國吧,你不是會法語嗎?

    中原中也很詫異地望著他,說我什么時候會法語了我怎么不知道?他擺擺手說了聲我記錯了,不過你還是得去趟法國,除了你以外沒人能收拾得了爛攤子。

    支開中原中也以后的某一天,他把森鷗外從港口黑手黨首領的位置上趕了下來。

    這件事他計劃了很久很久,獨自演練了許多許多遍,以至于每一步都熟稔于心,唯獨沒想到的是那些花招和手段居然一點都沒用上,原來對他來說,傷害森鷗外還真不是件難事,港口黑手黨的那五棟大樓他暢通無阻,首領辦公室他不打招呼就能推門而入,愛麗絲見了他以后依然只顧著在地上畫畫,都沒多看他一眼。

    他謀權篡位的手段實在不怎么光彩,森里森氣的。

    那天晚上他推開那兩扇厚厚的門,對方正在對著一堆文件思索著什么,他越過愛麗絲,往前走了幾步,試圖往男人的脖子上扎一只注射器,庸醫(yī)的醫(yī)術不行,殺人卻有一套,手術刀就是奪命的利刃,一來二去他自然落了下風,畢竟那是能和福澤諭吉打上幾個來回的地下黑醫(yī)。

    他看著森鷗外,對方對此并沒有表露多少意外,倒是有些惋惜,惋惜著他不得不毀掉一個廢了很大功夫才雕琢出的漂亮雕像,于是森鷗外便罕有地磨嘰起來,活像幼時這人講給他的故事里面的愚蠢反派,為什么?他這樣問,我還是不理解你為什么要做到這種程度。

    昏暗的房間里,金發(fā)的小女孩穿著紅色洋裝站在一旁,面無表情地盯著他,他坐在那張觸感挺熟悉的地毯上,用手蹭了蹭那些繁復的紋路。

    森先生,我拿到了書。

    他頂著森鷗外手里隨時會落下的手術刀,就像計劃里那樣平靜地將一切全盤托出,將惡意和憤怒擺在盤子里扔到他的監(jiān)護人面前,他知道他的監(jiān)護人會有什么反應,和他一樣,從此以后森鷗外日日夜夜再不能睡一個好覺,是的,森先生,我拿到了書,我活過另外一個三年,世界是假的,只有有三個以上的人知道書的存在世界就要毀滅了,你是第二個知情者

    于是那只針管還是扎進了森鷗外的脖子。

    轉移注意力再偷襲這樣的不光彩舉動,在另一個世界里面,森鷗外在共噬事件中這樣對付過福澤諭吉,卑劣卻有效,所以他拿來對付森鷗外,同樣有效。

    生日快樂。

    中原中也推開首領辦公室的門,西裝外套的衣擺沾染著硝煙氣息,怎么不開燈?

    首領辦公室空間開闊,陳列用具全是昂貴的古董,一水的歐式風格,和先代在位時一模一樣,天花板和地板都是清一色的黑色,墻壁也是黑色,所以開燈和不開燈其實沒太大區(qū)別,作為呆在這間辦公室時間第二長的人,他不止一次提出要重新粉刷,這個顏色實在太難看,刷成亮粉色都比黑色強,但最后都被另外一個人以我是港口黑手黨首領,你只是最高干部,所以你必須聽我的諸如此類的屁話,強行駁回了提議。

    即便開燈關燈意義不大,中原中也還是按下了總控開關,同時看向桌旁的那人,沖著他微微提高展示了一下手里的生日蛋糕,生日快樂,他說。于是桌旁那人轉過身來,太宰治穿著一身昂貴高檔的黑色西裝,端端正正地打著領帶,披著一件黑色的大衣,脖子上掛著一條柔軟的紅色圍巾,手指間松松地夾了根煙,見到那個蛋糕,他真真切切地怔忪了一下,隨即彎了下眼睛。

    給我的?

    不然還給誰?

    中原中也粗魯?shù)貟唛_辦公桌上亂七八糟的紙張,收拾出一片干凈的地方,這人不管過去多久,變化再大,唯有懶得收拾東西這個習慣亙久不變,桌面亂得他看著都煩,而太宰治就彎著眼睛瞅著他把那些打印紙扒拉得到處都是,隨手把煙頭摁滅在煙灰缸里面:這是對首領的賄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