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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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年前,才被重新修葺,作為青森的文化景區(qū)。 巖永琴子的話語落地,車內(nèi)陷入了可怕的靜默。 直到巖永琴子重新開口。 朱里 神上朱里慢慢轉(zhuǎn)過頭。 巖永琴子一字一句,清晰的說道,這是最糟糕的事態(tài),朱里,有人、或者是有東西在抹去你的存在。 神上朱里的耳邊一靜。 少年感到有什么東西,命運一樣,終于靜靜的,落在了他的頭上。 ***** 呯 中原中也用力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 赭發(fā)男人用力攥著手里的資料,臉色難看得可怕。 查無此人。 竟然,是查無此人! 中原中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反復翻閱了手上薄薄幾頁的資料,那上面,詳細記載了青森的某所小學、初中、高中,以及荒霸吐神社。 但唯獨,沒有叫做【神上朱里】的痕跡。 一切紙上的記錄,都直指【神上朱里】并不存在,這一個答案。 太荒謬了! 如果那個笨蛋不存在,那么他的異能力結(jié)晶又是掛在誰的身上? 手機里躺著的,又是誰的信息? 可笑!荒謬! 中原中也大步走向辦公桌,打開其中一個抽屜。 那里面,原本放著情報部,過去調(diào)查的朱里的檔案資料。 抽屜被打開,一份被標注了無害的檔案安靜的躺在里面,就跟上次放進去時一樣,沒有絲毫一動。 中原中也的心下一松,套著黑手套的手伸進抽屜內(nèi),將檔案拿出。 赭發(fā)青年緩緩打開檔案 入目的內(nèi)容令他的瞳孔猛然一縮。 這份檔案并沒有任何異常。 因為 上面一片空白。 什么也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喲西!趕上了! 已知線索: 第140章 Episode 31 遺忘 神上朱里?我們以前有過這個學生嗎? 教師打扮的中年男人思索著推了下眼鏡,轉(zhuǎn)頭問辦公室內(nèi)的另一個值班老師。 誒?神上嗎? 被問到的值班老師愣了一下,他仰頭想了一會兒搖頭說道:沒有印象,這么特別的姓氏,要是在這個學校呆過,我們肯定記得。 對吧,近藤老師。 確實。 最開始的中年男人跟著贊同點頭,像是看到詢問的黑發(fā)少年難過的表情,出于教師照顧年輕人的習慣,他又補充道, 啊,說不定是我們記錯了,如果記得那位神上君的班級的話三年B班嗎? 中年教師抓了抓頭發(fā),念叨著從椅子上站起來:三年B班的畢業(yè)照好像放在這里來著,吉田老師,可以幫忙遞一下嗎? 找到了,讓我看看。 兩個值班老師和一個黑發(fā)少年湊在一起,開始翻閱過往的畢業(yè)相冊。 很快,相冊被翻到青森高中第29屆三年B班的位置。 沒等兩位教師說話,率先看見照片的黑發(fā)少年已經(jīng)臉色一白,寶石色的紅瞳里透著說不出的沉郁。 果然沒有嗎 神上朱里低頭望著合照,嘴邊浮現(xiàn)出一抹苦笑。 叫做近藤的教師奇怪的抬頭:同學你說什么沒有? 沒什么。 神上朱里眼帶歉意的看向從始至終配合他,沒有半分怨言的教師,也許真的是我記錯了吧,謝謝兩位老師,打擾了。 哪里哪里。 近藤老師好脾氣的擺了擺手,半點沒有休息時間被打擾的不耐煩。 不過是回答幾句話而已,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如果只是這些簡單的舉動,就可以幫助到眼前這位尋找親人的少年的話。 他們也不過是舉手之勞。 不過現(xiàn)在看來,似乎是失敗了啊。 近藤看著向他們道謝離開的少年,無聲的嘆了口氣。 直到那個容貌出色的少年越走越遠,背影徹底看不見以后,近藤才轉(zhuǎn)身回到辦公室。 卻沒想到,他的同事正沉思地端詳手里的相冊,臉上的表情有點奇怪。 怎么了,吉田老師? 近藤老師,你看這張合照。 吉田指了指三年B班的照片,這兩個學生是不是站得太開了,當時的帶班老師和攝影師怎么想的。 近藤聞言不禁好奇的走過去看了一眼。 果然,在吉田所指的位置,兩個男生正并排站在第一排的后半段。 這個位置一般是留給班級里身材比較嬌小的同學,他們這么站很符合常理,唯一奇怪的是,兩個男孩之間的空隙未免太大了點。 在肩與肩只隔一個拳頭的隊列里,顯得尤其反常。 就好像 他們之間還站了一個看不見的人一樣。 想到這一點的近藤和吉田不禁面面相覷,同時打了個寒戰(zhàn)。 兩人記起剛剛才離開的少年,正想說什么,表情卻統(tǒng)一的空白了一剎那。 仿佛是卡頓的錄影機,短暫的僵硬之后,又重新回復正常。 恩?吉田老師,你怎么把以前的畢業(yè)相冊翻出來了?哈哈哈哈,我知道了,你果然還是有點懷念那群兔崽子了吧。 胡說什么呢!那群不省心的 如果神上朱里在這里的話,那么他一定可以認出,這兩位教師此刻的表現(xiàn),恰巧與當初咖喱店的老板,一模一樣。 然而很可惜,朱里并不在這。 因此,這間辦公室里的兩個值班教師,也不過是像平時那樣,照常對話日常。 ****** 不只是妖怪,連我過去的學校,也沒有放過嗎? 神上朱里走出青森高中的校門。 懷抱著自己也不知道的心情,朱里在離開前,又一次回頭看了眼曾經(jīng)的母校。 這個培育了他四年的高中,就這樣安靜的停留在時光的余暉里,仿佛沉默的指著,無聲的注視著來去的年輕學子。 那些青春多變,唯獨它,連那墻角的陳舊縫隙都沒有任何改變。 朱里回過頭,像是宣泄一樣,用力深呼吸。 就在此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朝著朱里,迎面而來。 朱里的腳步一頓,停在了原地。 眼前這個人,正是朱里唯一關系不錯的班導。 一個固執(zhí)的,上了年紀的老頭。 永遠板著一張老臉,講課也是高中里最死板無聊的那個,很多學生私底下叫他閻王川口。 但偏偏是這個人,高中時期沒少為朱里cao心。 出勤率、偏差值,甚至是最后的人生相談,也是閻王川口苦心勸說,才讓朱里放棄了完全接受青森的神社,不再繼續(xù)學業(yè)的打算。 去大城市里看看吧朱里。 這個上了年紀的老頭挺直了背脊,略顯渾濁的眼珠藏著沉穩(wěn)的智慧, 更加精彩的知識、更加廣闊的視野朱里,即使是在我們這些腐朽的人看來,你的世界不該局限在這里。 你的世界,不該只有這樣而已! 閻王川口的話就像雄渾的鐘聲,在朱里的耳邊炸響。 那是第一次,朱里懷疑,也許眼前的這個氣人老頭,反而看到了很多其他人看不見的東西。 朱里在青森高中的校門口站住了,他看著越走越近的師長,沒有出聲。 黑發(fā)少年只是就這么看著,然后任由老者目不斜視的從自己身邊走過,就像對待每個可疑的陌生人一樣。 也是啊。 想也知道那東西不可能讓這邊的人還保留他的記憶。 朱里哈哈笑了兩聲,徹底離開了青森高中。 朱里知道,同樣的現(xiàn)象,會在青森的小學與初中一樣上演。 果不其然,當巖永琴子和櫻川九郎從青森小學、青森初中回來時,他們給出了朱里意料之中的答案。 總結(jié)一下吧。 酒店套房內(nèi) 巖永琴子將筆記本放在膝頭,若有所思的盯著上面羅列出的信息,櫻川九郎則坐在巖永的身旁。 就在兩人的身后的床上,還零散的擺放著一盒吃了大半的巧克力。 那是巖永在大量的腦細胞運作之后,用來補充體力的糖分。 按照迄今為止收集的情報,可以肯定的是,青森內(nèi)的妖怪和人都失去了與朱里有關的記憶,連同記載過的照片、影相也沒有幸免。 可是失去一部分記憶的話,那些人不會感覺奇怪嗎?櫻川九郎問出了一直沒想通的一點。 不,恰恰相反。 巖永琴子搖頭,說出了一個與櫻川九郎認知中完全相反的事實,人的記憶其實是非常曖昧和不確定的。 一般人的圖像記憶只有62%的準確度,更多的時候,人們會依據(jù)自己的經(jīng)驗、感興趣的內(nèi)容、情感對模糊的部分進行補充。 巖永琴子說著,將散落在窗邊的巧克力拿起來,當著櫻川九郎的面將蓋子合上, 就像是這樣九郎學長,你還記得這盒巧克力是怎么擺放的嗎? 櫻川九郎看著巧克力的方形外盒包裝,回憶著說道:記得是5X5排列成正方形? 巖永琴子盯著櫻川九郎一會兒,突然笑起來,很遺憾,是圓形排列的。 櫻川九郎很意外,他將巧克力外盒重新拉開,內(nèi)盒的巧克力還真是呈圓環(huán)形排列。 而他之所以將其記成方形的,是受到外盒形狀的影響 根據(jù)大多數(shù)人的經(jīng)驗,方形的外盒基本上內(nèi)容物也會以一致的形狀作為填充,但他們卻忘記了, 巧克力作為情感類的甜品,也常會從在原有外盒的桎梏上,在內(nèi)盒做出更多花樣,來增添消費者的驚喜感。 九郎學長,人類的記憶就像這盒巧克力一樣,不重要的人和事情大都過眼就忘,充其量不過是隨意安置在大腦里,然后數(shù)分鐘之后被丟到垃圾桶。 如果有再記憶起的需求,我們的大腦自然會為我們將模糊的部分根據(jù)經(jīng)驗補全。 櫻川九郎恍然:所以,那些人忘記了神上君。 只是因為神上君不重要。 話說到這里,就有點殘酷的意味了。 櫻川九郎下意識的看了眼始終沒有說話的神上朱里。 然而朱里卻面色平淡的站在酒店的落地窗邊,全程安靜的聽著好友的分析,絲毫沒有受到打擊的模樣。 大概是察覺到了櫻川九郎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朱里抬眼沖兩人笑了笑,安撫一樣的說道, 不用擔心我,這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理所當然? 就算是事實,但就這樣毫無芥蒂的接受,真的可以嗎? 櫻川九郎望著黑發(fā)少年平淡的面孔,突然理解了巖永曾經(jīng)所說的,她這個好友本質(zhì)上是個不像人類的笨蛋,這句話的含義了。 那為什么神上君的師長也遺忘了? 對他來說,神上君難道不是重要的學生嗎? 櫻川九郎又提出了一個新的問題。 這一次,回答的人換成了朱里。 因為老師他,只不過是個普通人。 神上朱里從窗邊坐回椅子上,櫻川九郎注意到,黑發(fā)少年在說這話的時候,手指始終撫摸著頸環(huán)上的吊墜。 就像在從上面汲取勇氣和力量一樣。 并不是只要有羈絆就足夠的,朱里握著頸環(huán)上的異能力結(jié)晶緩慢開口, 巖永、你、花繪他們,暫時沒有忘記我,而老師卻失去記憶,能想到的原因只有一個。 巖永琴子默契的開口,因為我們身上的【力量】。 作者有話要說: 咳,發(fā)現(xiàn)昨天的【已知線索】被抽沒了 原本打算補上,但轉(zhuǎn)念一想, 誒嘿,直接抽沒的話,不是正好符合上一章中也的苦逼基調(diào)嘛! 吾輩覺得有點贊(中原先生在提刀來的路上。 【PS.悄咪咪的說,讓一個人消失的辦法,除了□□上的死亡之外,其實另一種就是讓他在社會上、人際上消失。被朋友忘記、被親人忘記,這就構(gòu)成了常說的第三類死亡社會死亡 然后這里其實埋了一個結(jié)局分支線,文章里朱里的老師說服了朱里去橫濱,也就讓朱里有了巖永、花繪之外的羈絆的機會,恰好橫濱異能力者遍地,又屬于沒辦法輕而易舉擦掉記憶的那一批,這才有了后續(xù)HE的可能?!?/br> PPS.所以這么算的話,一開始寄給朱里的那個通知信函打的是這個主意嗎? 已知線索: 青森區(qū),記憶刪除完畢 朱里少年 在普通人中本就薄弱的羈絆 蕩然無存 好在神上朱里的好友 都不是正常人 朱里露出欣慰的表情(朱里:并沒有好嗎! 第141章 Episode 32 危 在得出好友不是個正常人,所以幸免于難的結(jié)論之后,套房內(nèi)的氣氛反而變得有點微妙。 為了讓這種戲劇化更清晰一點,巖永琴子還特地把朱里的人際網(wǎng)畫了出來。 首先,是作為好友的一方 她自己,是在幼年時被怪異們誘拐,以失去單眼單腳為代價,成為了他們的【智慧之神】 。 九郎學長是吃下了【件】和【人魚rou】,魔物與妖怪的混合體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