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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世子的心尖寵 第19節(jié)

    江明珠伸手拂過幾株芍藥,抬手清嗅,香氣怡人。

    兩人一路走一路停,不多時便來到八角涼亭,只見亭上題字:玉嬌亭。

    “姑娘,坐下歇歇腳吧,奴婢去拿些茶果點(diǎn)心來?!?/br>
    江明珠點(diǎn)點(diǎn)頭,眼睛望向不遠(yuǎn)處的薔薇架,心里想著要把自己院中也種上些藍(lán)色薔薇花,定然十分美麗。

    便起身去藍(lán)薔薇花架下摘了一朵拿在手中輕嗅,抬頭便見一個侍女端著茶盞走過來,見她走來,便笑道:“姑娘請用?!?/br>
    她走了這么遠(yuǎn)著實有些口渴,只以為環(huán)碧是碰上了這侍女讓她先來給自己送茶,便也未多想,放下手中的薔薇花,倒了一杯茶喝了幾口,并未注意到那名端茶來的侍女已經(jīng)不見了。

    待她抬頭要問環(huán)碧時便見之前站在一旁的人不見了,她心中已經(jīng),當(dāng)即將手中的茶盞放到一旁,只可惜已經(jīng)喝了幾口。

    她慌忙要去吐出喝下的茶水,只一起身便覺身體酸軟無力,差點(diǎn)跌倒。好在及時扶住桌沿,并未跌落在地。

    她苦笑一聲,心中暗道自己不小心,未曾多加防范,如今倒是羊入虎口了,只是不知到底是誰。

    她嬌弱無力的趴伏在冰涼的石頭桌上,思緒萬千,心下暗自想著對策,祈禱著環(huán)碧趕緊回來。

    忽聽得腳步由遠(yuǎn)及近,直到有人在她身前站定,她瞥見一抹靛青衣角,心思電轉(zhuǎn)間便想起今日來客中只有陸縉皓穿這種錦繡靛青衣袍。

    頓時心下絕望,這是軟的不成便來硬的嗎?

    陸家,果然無恥之極!

    第25章

    “江姑娘,在下陸縉皓,父親是當(dāng)朝宰相。我母親前些日子還曾上門提親,只不過你祖母沒答應(yīng)。我就是來問一問江姑娘是如何想的。”

    陸縉皓站在她身前柔聲問,見她閉眼不看他,他猛地俯身靠近,溫?zé)岬臍庀姙⒃谒拿骖a,聲音如沐春風(fēng)般柔和:“江姑娘是如何看待這件事的呢?我心悅姑娘,是真心想要娶姑娘的?!?/br>
    江明珠并不言語,心里恨不得啐他一臉:臉呢!臉呢!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真是臉大如盆,觸景生情你就占兩個字!

    陸縉皓見她不答話,又等了等,終于耐心耗盡,看著她明艷的臉,靜默端詳一會兒。

    才伸手?jǐn)堊∷难屗吭谧约荷砩?,扶著她起身慢慢朝花海深處走去。這就是打算軟的不行來硬的了。

    江明珠終于忍不住睜開眼眸怒瞪他,眉眼凌厲,厲聲斥道:“你要做什么?你要知道,若我出了什么事,你必定活不過今晚!這里可不是京城,容不得你放肆胡來!”

    陸縉皓見她終于肯說話了,神情姿態(tài)同他那天見到的一模一樣,心中一動,只覺她果然與他甚為相配。

    抬手擋住一枝伸過來的花枝后,溫聲道:“江姑娘放心,我不會做什么的,只是需要姑娘配合我一下。我是真心喜愛姑娘的,怎會忍心傷害你呢?!?/br>
    他帶著江明珠穿過薔薇花墻,從假山里直通一座樓閣。

    江明珠見他如此熟門熟路,心中一涼,看來是和陳家和作了!她無力的靠在他的胸前,眼尾泛紅,難道這一世仍舊無法擺脫陸家擺脫他嗎?

    “到了,就是這里了,委屈姑娘了?!?/br>
    說著便推門而入,不料房中早已有人。

    “明珠表妹?”

    正跪坐在棋盤兩端靜心下棋的秦禹和林廷秀聽見動靜抬頭看去,秦禹驚訝的看著推門而入的兩人,仔細(xì)一看這個男子懷中的女子正是自家表妹,當(dāng)即驚訝出聲。

    本來已經(jīng)絕望的江明珠此刻如同絕處逢生的瀕死之人,驚喜的抓住眼前這顆秦·稻草·表哥:“表哥,救我!”

    秦禹立刻和林廷秀站起身來,陸縉皓見狀心中惱怒不已,這陳家人辦事果真不牢靠!

    說好的房間里居然有人不說居然還是認(rèn)識江明珠的,如此便有些不好辦了。

    見他們二人迅速靠近,他當(dāng)即決定撤退,但手里的女子他今天是定要讓她屬于他的。

    秦禹不曾習(xí)武,是個標(biāo)標(biāo)準(zhǔn)準(zhǔn)的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倒是林廷秀身手不錯,幾步上前越過秦禹伸手向陸縉皓抓來。

    陸縉皓大驚,退后幾步,企圖奪路而逃,只可惜帶著一個全身無力的江明珠,被拖住了腳步,給了林廷秀機(jī)會。

    林廷秀一擊不中,當(dāng)即變換姿勢,一腳踢向他攬著江明珠的手臂,觸不及防間還真被他得手了。

    江明珠驚呼一聲便斜斜倒下,陸縉皓忙忍痛伸手去接,林廷秀稍作猶豫的也伸手去接,本以為自己會摔得很慘的江明珠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接住,扯向一旁,整張臉埋在一股熟悉的氣息里。

    林廷秀一愣,迅速收回手背在身后。

    陸縉皓還處于伸出手沒接到人的錯愕中,抬頭看向攬著明艷女子的人,驚呼一聲:“是你!”

    秦禹幾步上前強(qiáng)硬的要將江明珠從男子懷中拉出,總不好讓自家表妹依偎在一個外男的懷中,于名聲有礙。

    可惜,謝央看秦禹十分的不順眼,并未放手,還往一旁躲了躲。

    抬眼目光帶著審視的看向秦禹,又挪向陸縉皓,眼神陡然一變,暗含殺意。

    薄唇輕啟,不含一絲情感:“你當(dāng)真只占觸景生情其中二字,不失家門風(fēng)范!”

    陸縉皓登時一蒙,細(xì)細(xì)一品,當(dāng)即大怒:“你罵誰呢?你可知我是誰?居然敢對我如此不敬!”

    謝央冷哼一聲,并不理會,他是當(dāng)真看不上此人!不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

    一輩子被其兄長掩蓋光芒,自甘墮落,不思進(jìn)取,心中充滿了對長兄的怨懟,也就只會在女人身上找找存在感罷了!

    “你!你站?。∥艺f的你沒聽到嗎!站??!”

    謝央斜乜他一眼,眼神中充滿了嘲諷和輕視。直接讓一向自尊心爆棚的陸縉皓怒火沖天,當(dāng)即幾步上前,抬手便要打。

    謝央冷哼一聲,側(cè)身一躲,抬腿便踹,直接將他踹出老遠(yuǎn)。

    這邊鬧出如此大的動靜,陳府也終于出面了,謝央將她交給慌忙來尋的環(huán)碧,眉眼凌厲的對著環(huán)碧沉聲道:“下次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你家姑娘身邊!帶她回去?!?/br>
    環(huán)碧驚懼的垂下眼瞼,哽咽著應(yīng)是,不敢和他對視,接過姑娘便匆匆往一邊疾步躲開。

    秦禹見狀忙上前道謝:“公子仗義出手,秦子義在此多謝公子。”

    謝央勾唇冷哼,并不搭理他。

    林廷秀見狀沉默向前,站在秦禹身邊,拱手不言,眼神緊緊盯著謝央。

    謝央見此人甚是面熟,便問:“你叫什么?”

    “林廷秀。”

    他沉聲答道。

    謝央這次終于正視眼前這個書生打扮,周身卻氣勢凌人的林廷秀來,上下掃視一番,才道:“你,不錯。”

    秦禹不明所以,用手肘捅了捅林廷秀的腰跡,眼神詢問。

    林廷秀周身起息一轉(zhuǎn),轉(zhuǎn)變成了個透著股無害的書生。

    謝央眼神在二人見不斷掃視,終覺明了,眼見秦禹耳尖通紅,不由嗤笑一聲,倒也沒有瞧不起之意。

    只是笑自己這般小心眼,眼前這人,卻根本不值得他慎重對待。

    他抬手抱拳道:“秦兄,告辭。”

    走前,眼神掃過同樣耳尖通紅的林廷秀,不由對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低聲道:“這寶貝不好得,你多努力?!?/br>
    林廷秀眼神掃過一臉不明就里的秦禹,對謝央道:“多謝?!?/br>
    這邊環(huán)碧帶著江明珠直接出了陳府,雖然極為失禮,但自家姑娘在陳家遭遇此等事卻是陳家有錯,更何況這次的事陳家也摻了一腳。

    回去她就把事和老太太說說,讓老太太給姑娘做主。

    “姑娘,您怎么樣?再堅持一下,我們這就回府。”

    環(huán)碧擔(dān)憂的給姑娘擦著額頭上的冷汗。

    江明珠此時只覺身上一陣兒冷一陣兒熱,便是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環(huán)碧焦急的連聲催促外邊駕車的陳安:“陳大哥,你快些,姑娘有點(diǎn)不對勁,咱們要盡快回府?!?/br>
    陳安急忙應(yīng)是,馬鞭揮舞的獵獵作響,馬兒吃痛之下急速奔跑。

    回到江家又是一場大亂。

    江明珠這種情況皆因藥物過敏之故,好在回來的及時,一副藥灌下去,便緩和不少,只是仍然疲憊不堪,虛弱無力的靠在床頭,唇瓣毫無血色。

    “告訴……祖母,讓……她派人教訓(xùn)教訓(xùn)……陸縉皓。待我好了,我便、便親自去!”

    “姑娘,您快別說話了,好好休息。老夫人自有安排,保證讓他畢生難忘!”

    江明珠便放下心來沉沉睡去。

    天將破曉之時最黑暗的這段時間,陸家齊聚三方人馬。

    謝央攏袖站在樹后,看著江家的人放出迷煙,進(jìn)去足有半刻鐘的時間。

    倒也是對付下流之人用下流手段。

    他倒也沒躲著,是以當(dāng)江家的人從里面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站在樹下的他。

    來的人還是老熟人,正是上次護(hù)送江明珠的林護(hù)頭。

    林護(hù)頭只當(dāng)里面那孫子也得罪了他,也不說話,只對他一抱拳,便帶著人轉(zhuǎn)身離去了。

    謝央站在樹下目送他們離去,卻仍舊沒有動作,直到院子黑暗角落處走出一個通身黑衣勁裝的人來,眼神微動,落在他身上。

    來人正是沉默寡言林廷秀,他同樣是目睹江家的人做的事。只不過今夜來此的他目的殊途同歸。

    提步來到謝央跟前,沉默半晌才道:“他讓我來給江姑娘出氣。”

    謝央勾唇,輕抬下巴,示意他去。

    林廷秀默聲進(jìn)去半刻鐘才出來,出來后對謝央拱手告辭。

    謝央待他走后,才進(jìn)去看個究竟,只見床上躺著一個腫如豬頭的人,當(dāng)真是連他娘來也認(rèn)不出他!

    他伸手,十分嫌棄的將床上昏過去的陸縉皓提起,出了房門站在墻下,輕咳一聲,只見墻頭那邊冒出一個腦袋來,“公子,您好了?”

    他皺了皺眉,總覺得這話有歧義,卻還是點(diǎn)頭,又想起此時黑燈瞎火的他也看不到,遂出聲:“嗯,梯子?!?/br>
    “噢噢,您往邊上讓一讓,省的誤傷。”

    戴卓和徐青站在墻外合力將梯子遞了過去,徐青一馬當(dāng)先的翻過去。

    剛落地,就見公子遞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他下意識的接過,卻被墜的身子一歪,哎呦一聲。

    忙吹燃火折子,蹲下身看看這黑乎乎的東西是個啥,就見是個全身青腫看不出模樣的人,不禁嚇了一跳。

    火折子都扔在地上了,剛巧被扔在地上躺著的人身上,料子極好的寢衣遇火即燃,嚇得徐青忙用手拍打。

    謝央站在墻的另一邊催促道:“還沒好?”

    “哎,就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