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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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去別去 先是命令,再是乞求。 姜寒藏從來沒有看到宮白這樣子,身上的血跡和臟污,眼睛里難得露出了害怕。宮白不知道其他人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他不能讓姜寒藏也跟其他人一樣。 一只大手揉上了他的頭,與此同時,頭頂傳來了低沉的笑聲。宮白只是緊緊地貼著姜寒藏的身體,低聲道:咱們一起走吧。 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他不是神仙,姜寒藏也不是,他們都只是平凡人。 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姜寒藏拍了拍他的后腦勺,這是我們計劃好的,你現(xiàn)在不讓我去,才會讓大家都有事呢。 宮白抬起頭,像小鹿一樣緊緊貼著他。 你一直朝這個方向走,計劃順利的話,大約二十分鐘,你就能看到大使館的車了。姜寒藏對他道,再十分鐘后,你就可以看見我們了。 不能,一起嗎? 姜寒藏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 宮白已經(jīng)冷靜下來了,他就想,姜寒藏他們不可能用那么傻的方法來救他。松開姜寒藏,宮白站起身來,稍微恢復(fù)了平日的自制:那好吧,那你們注意安全。 雖然還想逗逗他,但時間已經(jīng)來不及了。姜寒藏最后只是捏了捏他的臉,便轉(zhuǎn)身朝一個方向大步趕過去。 一邊跑,一邊開槍。 宮白明白,這是他們設(shè)計好的一環(huán)。沒有再猶豫不決,宮白轉(zhuǎn)身,迅速地朝姜寒藏要求他的方向奔跑。 這一路上他腦子里閃過很多人和事,前世的,現(xiàn)在的,走馬觀花似的,全都在腦子里過了一遍。但又像什么都沒想,他只是一個勁兒地往前跑,黑夜和風聲與他作伴。 槍聲逐漸停歇了。就在這時,宮白果然看到黑夜里有一輛車,載著華國的國旗。 是白先生嗎?兩個戴眼鏡的西服男跑過來,是姜先生讓我們在這里接你的。 看來一切都是姜寒藏計劃好的。 宮白上了車,司機調(diào)轉(zhuǎn)車頭,朝著大使館開去。 他們?nèi)四兀繉m白問道。 我們約定的是在大使館見面,有人去接他們,現(xiàn)在還不知道情況。身旁的小平頭告訴宮白。 宮白緊緊盯著前方,車開了大約十多分鐘,終于看到了大使館。 大使館前面停了許多裝甲車,許多的維和官兵在不斷上車。隱隱的,宮白看到幾個身影在大門口的角落里站著,幾個人似乎在抽煙,其中一個人的身形很像姜寒藏。 宮白不太確定,因為他記憶中,姜寒藏從來不抽煙。 等車子靠近了,宮白從車里下來,盯著那個人一路走過去。 那人正在跟一個維和官兵說話,宮白離著他十步遠的時候,他轉(zhuǎn)過頭來。 卷曲的頭發(fā),高挺的鼻梁,漆黑明亮的眼睛,標志性的混血面孔。 是他。 宮白忽然大步走過去。 姜寒藏身邊有幾個維和官兵,看到有人突然沖過來,都下意識的要防御。好在姜寒藏及時阻止了他們:別動別動。呃 下一刻,他被宮白緊緊地給摟住了。 感受到懷里人肌rou的輕微顫抖和呼吸的急促,姜寒藏笑著跟旁邊的人打了招呼,然后將手放在宮白的后腦勺,一路安撫地摸到背脊。 好了,沒事了。 你胡鬧!宮白低聲說道,咬著的牙齒泄露了他的情緒。 我這可不是胡鬧啊,你看姜寒藏正說著,身后傳來幾個女人的聲音。 寒藏師弟,我說喲! 幾人從姜寒藏的身后走來,這才看到他懷里的人,都是紛紛訝然了一下。宮白趕緊抬起頭來松開他,看到三個風格特異的女子拿著水站在一旁。她們的身上已經(jīng)換了衣服,臉和脖子以及手臂上斑斕的皮膚看得出她們之前都是化了妝。 她們真實的皮膚,都幾乎是古銅色的。 看到宮白,三人都笑起來,之前扮演王妃的女子扔給他一瓶水,燦爛地笑著道:你就是姜小白吧?這一路上老聽寒藏提起你。 宮白有些不解,看了一眼姜寒藏。 姜寒藏拉著他走到三人跟前,來,給你介紹一下,她們都是我?guī)熃?。別看她們外表不起眼,個個都是大有來頭。這是劉師姐,全球武術(shù)總冠軍。這是趙師姐,是部隊里的。你看她年輕吧?人家可是少將軍銜。還有這位,李師姐,你要是看過早年武術(shù)片,應(yīng)該不會對她陌生。赫赫有名的武術(shù)指導(dǎo),就是現(xiàn)在的演藝圈里,無論是戰(zhàn)爭片還是武打片,都要請她過目才行。 聽姜寒藏一一介紹完,三人也一一跟宮白握手打招呼。 宮白突然局促起來,有點莫名的見家長的感覺:今晚給大家添麻煩了。 方才扮演王妃的李師姐笑著道:沒什么,我們也就是幫寒藏一個忙。早就聽說金融大佬宮白了,今天一見到真人,沒想到比照片還要顯年輕。 宮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他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這三位女子都是英豪巾幗,他說再多恭維或者感謝的話,反倒顯得虛假。 眾人又說了幾句,便分開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宮白老早就看到秦覆靠在角落的一輛車頭上,他看了一眼姜寒藏,姜寒藏點點頭:去吧。 宮白走了過去。 秦覆看到他,原本靠著車的姿勢變換成站直了身體。宮白越走近,他就低下頭去,不敢看他。 怎么這么消瘦了?宮白出聲道。其實也不過就是大半年的光景,秦覆的變化太大了。想起當時的余霜程,宮白不由有些擔心:身體沒什么吧? 沒,沒有。秦覆說道,就有段時間喝酒。 宮白沉了口氣,自己的身體要注意,好不容易重來一次,不要糟蹋了。 秦覆稍滯了一下,抬頭看著他:二爺,你知道了吧? 知道什么?知道你當時把我推下海?宮白沒好氣地道。 秦覆又低下頭,我當時,認錯了 認錯了你就敢殺人?你在我身邊那么久,你想過沒有,你殺了姜寒藏,我會放過你嗎? 我知道的。秦覆輕聲道,我知道您在意他。 少廢話。宮白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姜寒藏,對方靠在墻上抽煙,時不時地看他一眼。 宮家沒了,宋離之也死了,你也不用再受任何人的脅迫。宮白對秦覆道,我會給你一筆錢,你自己好好過日子去吧。 秦覆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但他最后沒有說,低著頭不再言語。 宮白走到姜寒藏身邊。 接下來怎么安排?姜寒藏問道。 宮白卻盯著他嘴上的煙,你什么時候?qū)W會抽煙了? 姜寒藏笑了一下,把煙取下來,看了看,他們給我的。你要不要試試? 宮白看著他不說話。 姜寒藏又抽了一口,將剩下的摁在旁邊垃圾桶上的煙灰缸里。 好吧,二爺不喜歡,咱就不抽了。 我看你還挺不舍的。宮白涼涼地看了他一眼。 姜寒藏攀著他朝后面的一棟樓走去,走吧,今晚先在大使館里將就一晚上問你呢,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 項目還沒完呢。 還項目?你命都差點沒了還要項目?你是不是這次還沒夠啊你? 那也不能扔下不管吧?你也知道這個項目牽扯了多少人 秦覆默默地看著兩人走遠,像看著天上的月亮。他知道,終其一生,他都沒有辦法像那樣跟宮白親近。 第58章 金色的麥浪又熟了一回。 宮白騎著馬, 從項目基地回宿舍的路上,他走的很慢??粗矍暗柠溊?,不禁想起了去年, 也想起了上一世。 你知道嗎,那個時候,我和羅絕走過這片麥田,我們都發(fā)誓,要讓這金色鋪滿C國的每一個角落, 要讓C國的百姓,都可以吃到這樣美味的糧食。不過可惜,后來事業(yè)成功了, 他沒有再記得這件事,我也沒有。 他的聲音伴隨著風,拂過一層層柔軟的麥浪,傳到身后。棗紅色的高頭大馬上, 男人穿著灰色的長褲和靴子,同樣灰撲撲的襯衣外套了一件棕色牛仔。男人嘴上叼著一根麥穗,堅硬的下巴上略有著青色胡渣。棕色的牛仔帽下, 黑色的眼睛折射著深邃的光。 他們剛從大使館回來, 宮白正在給姜寒藏介紹這一片試驗糧田。兩人牽著馬繩走走停停, 總算快要到宿舍。 我在跟你說話呢。宮白回過頭,有些不滿地說道。 自從昨天跟姜寒藏遇見以來, 宮白發(fā)現(xiàn)這人的性格似乎有些變化。變得沉悶了,沒以前那么愛鬧。他很好奇,是什么改變了姜寒藏??墒撬覚C會跟他聊天,姜寒藏總是不怎么搭理他。 姜寒藏輕輕踢了一下馬腹,跟上來與他隨行:你要我說什么。 一邊這樣說, 男人一邊仍舊望著麥田,漫不經(jīng)心。 他仿佛對什么都不太關(guān)心。 你跟我說,家里真的沒有什么事嗎?宮白問道。 沒事,大家只是比較關(guān)心你。姜寒藏說。 那宮白停頓了一下,從他的角度,夕陽照在姜寒藏的下顎處,卻在他的眉眼和面部形成了陰影,很難看清他的神情。 你呢?宮白問道。 姜寒藏似乎笑了一下,我怎么了? 他這種態(tài)度,讓宮白無從下手。宮白的額頭有些汗,他垂眸想了想,終于找到一個光明正大的話題:你的工作呢?我記得你之前好像說過,你考進了財務(wù)局。 這次,他是真的確定姜寒藏在笑了:我沒跟你說過嗎,去年你失蹤的時候,我就把工作辭了。這都過去快一年了,你才想起來問???白二爺,你可真會關(guān)心人。 從姜寒藏的話語間,宮白能聽得出嘲諷和不滿。他有些惱怒,但他又似乎的確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 他想,姜寒藏應(yīng)該沒有那么小氣。再過幾天,說不定就好了。 好了,是我太忙了。那你想做什么?你應(yīng)該不是真的想做公務(wù)員吧?宮白調(diào)整心態(tài),再次問道。 你知道我當初為什么要考這個崗位么?姜寒藏卻目視前方,自顧自地道:如果正常的話,這個時候,我應(yīng)該就跟那些人一樣,會被派到這里來了。 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宮白看到了宿舍前停著三輛裝甲車,和一輛黑色轎車。七八個穿著西服的人從車上下來,負責接待的王經(jīng)理正安排他們住進去。 宮白兩人已走到近處,王經(jīng)理便道:那是白先生,他從基地回來了。 眾人回過頭來,領(lǐng)頭的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笑著道:白先生,你好,我是咱們這次工作小組的負責人,劉偉明。 宮白下得馬來,走上前去與他握手:劉主任,你好。 他提前拿到過這些人的資料。這次的工作小組,一個主任,三個科長,剩下的都是入職不到一年的年輕人。 側(cè)目看了一下身后下馬的姜寒藏,再結(jié)合他的話,宮白有一個猜想。 就在這時,便聽劉主任看著姜寒藏道:欸,李梅,這不是你們科室的小姜嗎?是不是他?。?/br> 一個微胖的三十多歲的女人仔細看了看,她起初還不敢認,直到姜寒藏摘下牛仔帽,對著眾人笑了笑,喊:劉主任,李科長,好久不見。 還真是小姜!李梅欣喜地說道,你怎么在這里??! 姜寒藏看了看宮白,說:朋友。 豪門之間的八卦,正經(jīng)國家單位的中年人,是不怎么知道的。所以李梅也不清楚姜寒藏和宮白之間的關(guān)系,只是一個勁兒地道:哎呀,你不知道,你走了以后,我們單位上上下下的小姑娘們可都跟丟了魂兒一樣。欸,就這個,這個,小何,是不是?。?/br> 李梅回過頭問身后的兩個小姑娘,那兩人都低著頭笑。 劉主任見他們聊的熱火,宮白似乎有些尷尬。便主動道:白先生,這一路上,我可是聽說你的大名很多啊。你干的非常好,不僅挽救了這個項目,還把產(chǎn)業(yè)又提升了兩倍。領(lǐng)導(dǎo)跟我說,一定要跟你轉(zhuǎn)達國家對你的感謝和重視啊。 多謝劉主任,咱們進里面說吧。我正好把這邊具體的情況跟您介紹一下。宮白笑著道,跟王經(jīng)理二人把劉明偉迎進了宿舍。 雖說他們這是員工的宿舍,但其實是一片別墅區(qū)也不為過。這是當年宮白和羅絕財大氣粗的時候修建的,本來是要賣出去,但后來項目不行,這片也擱置了,宮白就讓人干脆把這里當員工宿舍。不論是華國的工作人員,還是C國當?shù)氐墓と?,都可以住在這里。 宮白跟劉明偉還有另外三個科長聊到很晚,晚上幾人又一起吃了飯。期間,姜寒藏也一直跟另外四個工作人員聊天。 宮白查過這幾人的資料,兩女兩男,幾乎都是跟姜寒藏前后腳面試進的單位,去年的應(yīng)屆畢業(yè)生。 哎呀,小姜真是可惜了。他其實是咱們單位的重點栽培對象,要是他不辭職,這次來這里的成員也有他。而且很可能回去就會升職李梅對于姜寒藏似乎十分惋惜,吃完晚飯閑聊的時候,她還忍不住感嘆道。 另一個科長問道:那他當時為什么辭職??? 李梅回憶了一下,道:說是他家里出了事。他的弟弟,失蹤了。哎喲你不知道,小姜那段時間都快瘋了。對了,咱們科室?guī)讉€小姑娘還幫他發(fā)過傳單,在大街上找人來著。哎喲,深冬臘月的,小姜在街頭跑來跑去,看著老可憐了。 好像是聽說過這么一件事兒,去年快過年那兩個月嗎。小姜人長得帥,性格又好,是咱們單位的名人。我記得,我們科室當時也有好幾個年輕人去幫忙找人來著。另一個女科長說道,對了,后來人找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