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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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老四一愣。 宮白這話里,有明顯的威脅意味。 但他隨即訕笑一下,這是自然。 宮老四上車離去,宮紅玉和羅洋面對著宮白,似乎都有些難堪。 羅洋說:那什么,二爺,我送你回去吧。今兒沒玩兒好,是我的錯。 宮紅玉道:既然你沒讓二爺玩兒好,還送什么送呢。二哥,我在家里酒樓訂了餐,廚師都是按你的口味做的。你今晚應(yīng)該也沒好好吃飯,要不咱們現(xiàn)在去吧。 宮白看了看他二人。 夜幕暗沉,白二爺目光冷銳,像一條盤踞環(huán)繞的蛇,將二人層層打量。 二人皆被他看的有些不安,羅洋看著地上,宮紅玉雖還在笑著,也有些掛不住了。 宮白是何許人也,他往日里不關(guān)注這些便就罷了,今日被他碰到這一幕,難免不會多想。 宮紅玉想了想,還是解釋道:二哥,嘉玉這孩子,你別看他平日里乖巧,其實私底下玩兒的挺開的。這一點,羅二公子也是知道的。是吧?羅二公子? 羅洋臉沖著一旁,囫圇點頭:嗯,嗯。 宮紅玉又道:所以,你也別想太多了。 對于方才有人提到的替身的話題,宮紅玉絕口不提。他知道只要他不提,宮白也是不會提的。不然呢?說宮嘉玉是宮白的替身,是游獵于四大家族之間的交際花?這無非是旁人想要腌臜二爺?shù)拈e言碎語。 白二爺總不能當(dāng)著這么多人自降身價,提出這種話來。 宮紅玉的確很了解宮白,宮白自然不會自己開口問這個話題。他只是盯著他,突然笑了笑。 紅玉。他喚他,聲音很溫柔。 ???宮紅玉愣了一下,有些失神。 宮白看著他的臉,笑道:人人都說你是小宮白,你覺得你是嗎? 這宮紅玉有些慌亂,不知道宮白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勉強鎮(zhèn)定后,道:我怎能與白二哥相比。你別聽那些人的閑言碎語,這世上只有一個白二爺,其他人都只是東施效顰,自討苦吃罷了。 對于他這話,宮白不置可否,只是笑盈盈地。忽而又轉(zhuǎn)頭喊羅洋,羅洋,你覺得是紅玉像我,還是嘉玉像我? 羅洋被突然點名,整個人一激靈。 宮紅玉臉色很難看,但宮白笑著看他的樣子更讓人不寒而栗。 羅洋的求生欲很強,拿出周旋于貴族花叢的周身技巧,眼睛一轉(zhuǎn),清了清嗓子,道:這,誰能像您啊。滿世界也只有您這么一位那您非得選一個的話,自然是紅玉少爺更像您一些的。 面對宮白幽冷的目光,羅洋趕緊說道。 是么,哪里像?宮白繼續(xù)問道,全然不顧現(xiàn)在還站在地下錢莊的主宅的大門口,周圍還有這么多保鏢。 宮紅玉顯然下不來臺,羅洋卻只能繼續(xù)道:呃,神似。但也只有六分,呃,對,六分。 貌呢? 貌、貌啊。乍看七八分,細(xì)看嘛,也就四五分而已。 那宮嘉玉有幾分? 啊這,宮嘉玉啊。 羅洋緊張地磕巴,額頭都開始冒汗了。但是今天他要不說個所以然來,顯然宮白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羅洋撓了撓臉,小聲道:嘉玉嘛,無神。至于貌,故意打扮打扮,可能有那么六七八吧。說實話,我頭一次見他的時候,都差點認(rèn)錯 最后說這一句,羅洋被宮紅玉的恐怖的眼神嚇了一跳,趕緊閉嘴。 宮白點點頭,你這么說,我就明白了。你都差點認(rèn)錯,更何況趙赟他們。 他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宮紅玉很想開口,卻也不知道這種場合該說些什么。說來也是他聰明反被聰明誤,他本來是想讓宮家老四趕緊把宮嘉玉弄走,免得讓宮嘉玉在這么多人面前說出什么,讓宮白難堪。卻不想弄走了宮嘉玉,宮白反而懷疑是他在從中作梗。 天色已晚,都回去吧。 宮白突然說道,招呼秦覆兩個人走了。 留下羅洋,宮紅玉一行人。 宮紅玉沉了口氣,面色落寞。 羅洋看了看他臉,道:紅玉少爺,二爺是不是誤會你了?我剛才,我也是沒辦法啊,你可別怪我 無妨。宮紅玉低聲道:有些事,宮家做的是太過分了。我本一直不想讓他知道這些,免得臟了他的眼??杉热凰值轿翌^上,我也只能認(rèn)了。 羅洋說:那你不就太委屈了。 委屈?宮紅玉突然笑著看向他,羅二公子,咱們誰是清白干凈的呢?有什么資格說委屈兩個字? 羅洋面色一僵,不說話了。 宮紅玉說的對,如果說宮家和四大家族一直在織造一張密網(wǎng)來圍捕宮白,他和宮紅玉,誰又不是那其中的一根絲呢? 宮白回到住處,姜寒藏已經(jīng)洗漱完了,穿著居家的衛(wèi)衣和長褲,坐在沙發(fā)上看書。 看到他面色不太好的樣子,姜寒藏想問什么,但最后只是道:你吃晚飯了嗎? 嗯。 其實宮白沒有吃,但他沒有胃口,換了鞋就打算進屋。 看他那個樣子也不像吃了的,知道他進了屋就再也喊不出來了,姜寒藏站起身道:我還沒吃呢,你陪我吃點吧。 剛走到臥室門口的宮白停下來,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香辣雞翅,還有白菜豆腐煲。姜寒藏以美食誘之,怎么樣?來點兒? 最后,宮白還是被騙上餐桌。 姜寒藏做的都是家庭小菜,胃口清淡適宜,倒很合宮白的口味。 他原本不打算吃,這一開始動就停不下來。吃了一碗米飯,還打算再來一碗。 姜寒藏卻道:晚上不能吃太多了,你吃得夠多了,小心長胖。 我胖嗎?宮白有些詫異,低頭摸了摸小肚子。最近缺乏鍛煉,肚子上好像有點軟綿綿的。 看他一本正經(jīng)地摸自己的肚子,姜寒藏憋著笑。 我不是說你現(xiàn)在胖,更何況你一個男人家家的,怕什么胖啊。晚上吃多了,對胃不好。行了行了,別吃了。 姜寒藏一邊說著,一邊強制收走了碗。 宮白看著桌上的菜,手中沒了白米飯,肚子里有點七上八下。人在精神和□□的疲勞消耗后,對于淀粉和鹽的需求特別大。剛才明明他不吃,姜寒藏非要讓他吃。現(xiàn)在他還想吃,姜寒藏卻不讓他吃了。 宮白有點郁悶,喝了牛奶就去洗漱睡覺了。 不過他原本以為他晚上會睡不著,但是一躺下,沒一會兒就睡了。而且這一覺睡的綿延香甜,一直到了早上,姜寒藏都出門了他還不愿意起來。 小白,你還不起床?。拷卦谕饷婧?,我上班要遲到了,你記得起來吃早飯。 因為從小被人催著起床,宮白早已養(yǎng)成了習(xí)慣。但是現(xiàn)在他卻有些拖沓,果然沒有了事業(yè),人就容易變成咸魚。 宮白睡到差不多九點才起來,洗漱了去廚房吃姜寒藏準(zhǔn)備好的早餐。 今天是玉米棒子和鮮蝦雞蛋羹,另配一杯羊奶。 這哪兒夠???白二爺昨晚本來就沒吃飽,早上這點可不夠。于是一邊啃著玉米,一邊打開冰箱打算自己給自己弄點吃的。 但是,他哪兒下過廚房。 乒鈴乓啷,一陣兵荒馬亂之后,鍋在地上,牛排飛到了花盆里。 宮白站在原地拿著鏟子愣神,忽然背后不知道哪里傳來了聲音。他轉(zhuǎn)過頭一看,廚房的角落里有一個正在轉(zhuǎn)頭的白色小熊。 小白聽話,不要碰那些廚具了。 姜寒藏?zé)o奈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不就是想吃牛排嗎?我已?jīng)給你點了一份,應(yīng)該馬上就送來了。 那這個怎么辦?宮白指著花盆里的牛排和地上的鍋,還有灑了一炤臺的菜籽油。 那個你不用管了,晚上我回來收拾。中午的便當(dāng)在冰箱里,拿出來在微波爐里熱一下就可以了。我要上班了,先這樣哦。 說完這句話后,那頭就沒有聲音了。 宮白顯得有些無所適從,這時門鈴響了,是送牛排的來了。宮白坐在那里吃,吃著吃著,忽然想起來給姜寒藏發(fā)個消息。 白的不是白:[你為什么在廚房安監(jiān)控?] 姜還是老的辣:[因為怕你把廚房炸了。] 白的不是白:[] 姜還是老的辣:[摸頭][摸頭] 第38章 宮白知道自己的一些舉動必然會引起四大家族的注意和反撲, 不過他并不在意。這一天遲早都要來臨,一定程度上,是宮白自己加速了這個過程。 他并不忐忑, 仍舊照常過自己的日子。 相反的是,他與姜寒藏的關(guān)系愈發(fā)和諧。不得不說,姜寒藏教會了他許多新技能。比如怎么用使用簡單的廚具。 姜寒藏甚至還弄來一條狗,一條隕石邊牧。 這狗聰明,你無聊的時候逗一逗, 也是個樂子。姜寒藏說道,白色的圍巾絨毛貼著他的臉。 宮白看了看那狗脖子邊的一圈白毛,又看看身旁這個高大的男人, 點頭:是挺聰明的。 姜寒藏注意到他的眼神,低頭瞅了瞅自己的圍巾。忽而取下來,戴在宮白脖子上。 時值初冬,宮白穿的單薄, 走在大街上有些不習(xí)慣。他以往出行,走到哪里都是豪車接送,甚少有這種獨自一人走在冷風(fēng)中的經(jīng)歷。 脖子上猛地接觸到一股溫?zé)? 宮白下意識瑟縮了一下。抬起頭看過去, 姜寒藏比他高出不少, 低頭看著他笑。 濃眉大眼,五官俊朗, 膚色白皙。這個人,就算是不修邊幅,隨便穿著家居服走在路上,也是引人側(cè)目的存在。 別感冒了。 姜寒藏漆黑的眼睛柔和無比,溫?zé)岬卮笫肿屑?xì)地在宮白的耳朵下整理著圍巾。兩人挨著很近, 中間貼著一條狗。 宮白的耳朵騰地紅了,心跳得極快,卻沒動彈。細(xì)長的眼睛愣愣地,瞅著姜寒藏的臉。 姜寒藏見他直直地看著自己,整理的動作停下來,也看著他。 忽然,姜寒藏抬手,輕輕碰了一下宮白的耳朵。 你緊張嗎?他低聲問。 他知道,宮白緊張的時候,首先紅的是耳朵。 一陣涼風(fēng)吹來,宮白眨了眨眼,清醒過來。 他低下頭轉(zhuǎn)過身,不發(fā)一言地往前走去。 他手中拽著繩子,邊牧跟著他跑,還回頭看了看姜寒藏,像是在催促他快點跟上。 姜寒藏提著剛剛從超市采購的東西,慢慢跟在后面。 宮白聽到他的腳步聲,舒了一口氣。 這兩個月他自己也察覺到與姜寒藏愈發(fā)親密。他原本以為是兄弟之間的親近,但逐漸卻發(fā)覺不是那么回事。姜寒藏對他的好無微不至,有時候一些舉動也超出了范圍。宮白畢竟是經(jīng)歷過前世,這種有意無意的曖昧,他很敏感。 他不知道姜寒藏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 身后的腳步聲加快,宮白知道是姜寒藏追了上來。這時候他不好再走的更快,那樣太刻意了。 對了,單位想派我去國外實習(xí),我想跟你商量一下。姜寒藏走到他身邊,與他并肩而行。 你自己的事情,跟我商量什么。宮白面無表情地說道,但心里還是有些波動的。姜寒藏為什么要跟他商量呢?如果他說不去就不去嗎?真是太奇怪了。 看了看他的臉色,姜寒藏笑著道:那就不去吧。 宮白詫異地看向他:為什么? 因為你看起來不想我去啊。姜寒藏自信滿滿地說道。 胡說,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被說中心事,白二爺有些惱羞成怒。他不喜歡姜寒藏自以為是的樣子,好像什么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又或者說,姜寒藏的確在掌握著兩人之間關(guān)系的尺度。近一步,他們可以親密如斯。遠(yuǎn)一步,他們可以如同陌路,甚至仇人。 這些,宮白都知道。 他有些懊惱。 姜寒藏看他突然又不開心的樣子,也不知該怎么辦。但他并沒有氣餒,教著邊牧叫宮白哥哥。 這是哥哥,白二哥。我呢是爸爸,以后說爸爸就是我了。知道沒有? 邊牧像看智障一樣白了他一眼。 臉皮真厚。宮白低聲道,卻總算是有了一點笑意。 姜寒藏哎了一聲,好似滄桑無比。 宮白問他:你嘆什么氣? 姜寒藏望著天空:我在嘆啊,我上輩子欠的債肯定不少。 是不少。 宮白心里這樣想著,問:什么債? 情債。 宮白莫名,為什么? 姜寒藏看他一眼,意有所指:所以我這輩子注定情路坎坷啊。 宮白心里一墜,朦朧中好像懂了,但那種感覺稍縱即逝。 他不敢在亂問問題,只是悶著頭一路走回家。 路上偶爾碰到姜寒藏的眼神,這廝估計是被他的反復(fù)無常給弄的崩潰了,一雙眼睛用力盯著他,就跟要吃人似的。 估計要是可以的話,姜寒藏會把他按在地上揍一頓。 可惜兩個人的關(guān)系沒那么近。 于是宮白肆無忌憚地耍性子,隔三差五的,給姜寒藏甩個冷臉。要么別扭地不吃飯,要么就不理人。 但偶爾又會在姜寒藏坐在沙發(fā)上看書的時候,過去調(diào)開電視。或者是在姜寒藏晚上洗漱的時候,穿個睡衣去廚房翻吃的。 每當(dāng)這個時候,姜寒藏就叼著個牙刷,靠在衛(wèi)生間的門上,冷冷地盯著他。 有的時候惹毛了,姜寒藏會眼神不善地對他說:宮白,你最好收斂一點。 怎么著,你還能打我啊?宮白挑釁地看著他。 姜寒藏皮笑rou不笑:打你,我可舍不得。 那你要怎么辦? 你最好永遠(yuǎn)不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