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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風塵劫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0

分卷閱讀20

    人刺去。兩人嚇得失聲大叫,左支右絀地閃躲,踉蹌打開房門,沒命似地拔腿開熘。

    白少丁殺得雙眼泛紅,發(fā)足要追。陸玄霜急忙抓住白少丁的臂膀,哀叫道:「讓他們走吧!別追了!」

    白少丁氣得把劍重甩地上,大吼道:「沒想到你居然惡性不改?太讓我失望了!」

    陸玄霜心痛如絞,垂淚道:「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是個不乾凈的女人,我? ..我配不上你!」雙手摀臉,拔腿要跑。

    白少丁怒道:「你走吧!再和他們?nèi)ス砘彀?!你和史大、陳忠胡來,在妓院干那青樓女子的勾當,我都可以不計較,為什么你還不能明白我對你的真情?還要干出這種齷齪無恥的事情呢?」

    陸玄霜心頭大震:「大師哥怎會知道我在妓院待過?雖然我愛奴的花名還算小有名氣,但愛奴就是陸玄霜這件事,怎會傳到這里來?」頓時方寸大亂,卻也依然揮淚而去。

    白少丁喘著怒氣,躊躇了一會兒,牙一咬,立即奪門而出,奔到鏢局大門口左右張望,卻哪里有陸玄霜的蹤跡?一些鏢師見到白少丁不知在找尋什么,其中一名便趨前詢問。白少丁急道:「有沒有看見陸玄霜小姐跑出去?」眾鏢師你看我我看你,盡皆聳肩搖頭,表示不曾見過。殊不知陸玄霜自忖無顏再多待鏢局片刻,奔出后院便往那小洞鉆出去;白少丁尋向大門方向,自然追不到她。

    陸玄霜失魂落魄地噙著淚,毫無目標地走著,心中大感悲凄,自覺命運乖戾,遭遇坎坷,萬念俱灰之下,竟想一死了結。不過這個想法僅在她心中一閃即逝,因為她想起了還有愛她的花弄蝶、百般照顧她的芹姨,以及有養(yǎng)育之恩的父親和叔父。想到自己的兩名親人身陷牢中受苦受難,心中更是傷慟難忍?!刚f什么也要和兩位老人家見上一面!」陸玄霜抱定決心,便朝府衙方向而去。

    時至未時,陸玄霜徹夜未眠,如今又未曾進食,早已饑疲交迫,無奈身無分文,既不能飽餐一頓,又無法入店打尖,而府衙遙遙三十里遠,以前快馬一鞭,二刻可到,如今只靠女人的雙腿,當真遙遙無期。陸玄霜只得拖著沉重的腳步,走一步算一步。

    有一個在街上搜括保護費的地痞不期遇見了她,當他看見陸玄霜媚艷綽約的容貌和體態(tài)時,當真yin心大熾;見她孤寡一人,便上前調(diào)戲。陸玄霜瞋目蹙眉,不予理會;那地痞食髓知味,便開始說些不堪入耳的yin詞,更伸手對她毛手毛腳。在饑疲難耐的情況下,陸玄霜妥協(xié)了,半推半就地被那地痞拉到一處無人的死巷內(nèi)jianyin。陸玄霜喝下了地痞射出的大量jingye,也因此得到了十兩銀子,于是便找家客棧打尖,吃飽睡足了便又繼續(xù)出發(fā)。

    當她來到府衙大門時,已是華燈初上,月兔甫昇。陸玄霜上門謁見,等待多時,一名婢女引著陸玄霜通過兩個庭院,進入一個書房里。陸玄霜見到太師椅上坐著一名長眉修目、口似彎弓、頷下留著五綹長須、約莫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正自聚精會神地覽視著手中的書冊。

    陸玄霜襝衽行禮道:「威遠鏢局陸德威之女陸玄霜見過大老爺....」

    隔了半晌,那長須男子的目光才從書冊中移向陸玄霜,長眉一揚,微微點頭道:「街頭小道傳言,威遠鏢局陸總鏢頭的獨生女,乃我福州府第一美人,老夫一直無暇求證,今日一見,當真解了我?guī)啄陙硇闹兄i??茨惴箭g只怕不出二十, 可是全身卻散發(fā)一股極為濃郁的女人味,當真奇哉怪也!」

    長須男子對陸玄霜品頭論足一番后,續(xù)道:「這個時候求見大人....想必是為了令尊令叔而來吧?」

    陸玄霜道:「是的,小女子驚聞父親身系囹圄,憂心忡忡,特來請求大人準許小女子與父親、叔父見上一面....」

    長須男子道:「大人日理萬機,無暇處理這等瑣事。老夫姓莫,乃知府大人師爺,一般的小事情,老夫還可以作主?!?/br>
    陸玄霜忙道:「那么請莫師爺您幫幫忙,讓小女子與兩位父執(zhí)見上一面吧!」

    莫師爺心平氣和地笑道:「陸姑娘孝心可嘉,老夫理應幫忙。然而令尊二人目前既已收押禁見,而且近日之內(nèi)即將宣判,老夫若循私于你,豈不亂了律法?視大人命令為無物?況且你我素昧平生,又憑什么要老夫冒此大諱,幫忙于你呢?」

    陸玄霜立即雙膝跪地,垂淚道:「我父女多年來相依為命,小女子尚不及報答養(yǎng)育之恩,父親便遭此大劫;今日之求,只是盡為人子女的一點本份罷了,求師爺念我思親情切,破例一次吧!」

    莫師爺?shù)溃骸刚f得好!我且問你,令尊令叔桎于牢中,已經(jīng)一月有余了,既然你有思親之情,為何今日才來求見?」

    陸玄霜聞言一愕,紅臉道:「我....小女子當時行動有所不便,直到今日才....」莫師爺打斷她的話,促狹道:「行動不便?哈,怎地行動不便法,老夫倒要請教!」陸玄霜一時面紅耳赤,咬牙不語。

    莫師爺譏誚道:「不好意思說嗎?既然敢做,又為何不敢說?你陸玄霜和兩名鏢師私奔的事,早已傳遍全府,家喻戶曉了,又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

    陸玄霜急得哭出來:「我是被他們挾持走的,怎能稱之為私奔?莫師爺您怎可信口雌黃,毀我清白?」

    莫師爺微笑道:「陸姑娘你別激動,是挾持也好,是私奔也成,我且問你,和他們在一起這段時間,你可有保住自己的清白?」陸玄霜恨得緊咬著唇,不發(fā)一語。

    莫師爺冷笑道:「這不就成了?你自己都守不住清白,又怎能說我信口雌黃,毀你清白?」

    陸玄霜站起身來,皺眉道:「莫師爺一番問話,倒不知和我求見我爹這事有何關聯(lián)?」

    莫師爺捻須道:「有關聯(lián)!大大的有關聯(lián)!你現(xiàn)在有求于我,就要對我開誠布公,實言以告,才能獲得老夫的信任,老夫也才能進一步考慮要不要幫你,你說是嗎?老夫現(xiàn)在問你幾個問題,你須據(jù)實回答,你若改變主意不想見你爹,大可揮袖而去,老夫絕不勉強!」

    陸玄霜忙求道:「對不起!方才小女子有失禮之處,請師爺海涵,您的問題,小女子必定據(jù)實以告,絕不隱瞞。」

    「很好!」莫師爺?shù)靡庑Φ溃骸咐戏騿柲悖愫湍莾擅S師在一起,是不是常常作愛?」

    陸玄霜羞道:「您怎么問這種問題?」

    莫師爺不悅道:「不想回答就請吧!」

    陸玄霜無奈,只得紅著臉道:「是....」

    莫師爺?shù)溃骸杆麄兪禽喠骱湍愀??還是兩個一起上?」「都有....」陸玄霜已感到無地自容了。

    莫師爺揚眉道:「你比較喜歡玩哪一種?」「都不喜歡!」「為什么?」「因為我是被迫的!」陸玄霜怒道。

    莫師爺點頭道:「好,你會用嘴舔他們的那話兒嗎?」

    陸玄霜怒道:「為什么問我這種無聊的問題?」

    莫師爺沉聲道:「你若再不針對問題直接回答,老夫立刻轟你出去!」

    陸玄霜咬牙道:「好,我回答。會!」

    「你覺得自己的技術好不好?他們被你舔得舒不舒服?」「我不清楚?!埂杆麄?nèi)绻麌姵鰆ingye,你會怎么處理?」「吞下去?!埂竕ingye好吃嗎?」「不....不知道....」

    「現(xiàn)在想吃嗎?」陸玄霜聽到莫師爺竟說出這番yin猥的話,不禁惡狠狠地抬頭瞪著他....。

    衙門的鄭捕頭例行巡視府衙,經(jīng)過庭院時,遠遠看到莫師爺在自己的書房中背對著門站著,于是走上前推門而入。鄭捕頭與莫師爺向來私交甚篤,不拘小節(jié),是以他看到莫師爺在書房內(nèi),也就不先敲門,直接進入了。

    莫師爺聽到開門聲,知道唯有鄭捕頭才會不先叫門,于是回過頭來道:「老鄭,你來得正是時候!」說完便又轉(zhuǎn)過頭去,低頭注視著自己的雙腿之間。

    鄭捕頭皺眉道:「你在搞什么鬼?」走到莫師爺?shù)拿媲埃杖话l(fā)現(xiàn)莫師爺撩起了自己長褂的前擺,而陸玄霜正跪在莫師爺?shù)纳眢w之前,鮮紅色的嘴唇正含著莫師爺深褐色的roubang。

    陸玄霜發(fā)現(xiàn)了鄭捕頭,趕緊吐出roubang,羞得將臉轉(zhuǎn)向一邊。莫師爺?shù)溃骸肝?!還沒完呢!」抓住陸玄霜的頭發(fā),壓向自己的roubang。緊閉著雙眼的陸玄霜,只好伸出了舌頭,舔著紅通通的guitou,上下地吸吮著。

    鄭捕頭看得眼冒火花,咋舌道:「這不是陸德威的女兒陸玄霜嗎?聽說她和史大、陳忠兩人私奔了,怎么又會....?」

    莫師爺yin笑道:「她說史大、陳忠不能滿足她,所以找上老夫了....」

    看著陸玄霜的動作,鄭捕頭奇道:「真是奇妙!她就這么乖乖地舔著....」

    莫師爺笑道:「這就叫做賣身救父??!哈....」伸手摸了摸陸玄霜發(fā)燙的紅頰。

    鄭捕頭瞪大眼睛,仔細地看著陸玄霜的一舉一動。莫師爺曖昧笑道:「怎么?老鄭,有興趣的話,待會兒你也來試試。別看她年紀輕輕,工夫可是職業(yè)級的哦!」

    鄭捕頭囁嚅道:「可....可是,我還得執(zhí)勤呢!」話雖這么說,卻興致勃勃地看著陸玄霜嘴巴的動作,一點想要離開的意思也沒有。這時,陸玄霜的嘴含著roubang,開始前前后后不停地活動,莫師爺與鄭捕頭也都把注意力投注在陸玄霜的動作上。

    正當三人都渾然忘我時,「碰」地一聲門被踹開,白少丁發(fā)瘋似地挺劍刺向莫師爺。鄭捕頭眼明手快,身上的佩刀一隔,叱道:「大膽!竟敢行刺師爺!」立即揮刀回砍。

    莫師爺嚇得大叫:「來人呀!來人呀!有刺客!」白少丁挽著陸玄霜的手,與鄭捕頭拆了十余招。這時,衙門捕快陸續(xù)循聲而來,將白少丁與陸玄霜團團包圍。白少丁大吼一聲,抖劍削去,數(shù)名捕快哀叫幾聲,已掛了彩。

    趁此機會,白少丁每人一腳,將他們一一撂倒。突破重圍后,拼命奔向府衙門口。眾捕快追至大門時,白少丁已攜著陸玄霜躍上一匹預先準備的駿馬,頭也不回地疾馳而去。

    在西街盡頭的鬼屋里,泛著磷磷火光,火堆旁蹲踞著的白少丁與陸玄霜依舊驚魂未甫地喘息著。此時,黑云遮月,野風狂吹,把叢生的雜草吹得沙沙作響,火焰也被吹得搖晃不已。白少丁再也按捺不住,抱頭狂嘯,嘯聲震天動地,陸玄霜摀住兩耳,哀叫道:「大師哥!求求你快停止?。 ?/br>
    這時,白少丁披頭散發(fā),淚流滿面,口中喃喃道:「這一定是報應!這一定是報應!」在磷磷火光的照映下,顯得凄厲駭人。

    陸玄霜心生恐懼,急道:「大師哥,你怎么了?」只聽得白少丁喃喃道:「只有報應,才會讓我最心愛的人,一再做出那種事情....老天爺??!你太殘酷了? ..」白少丁抱頭痛哭。

    陸玄霜喝道:「大師哥!你瘋了?」

    白少丁怒目圓睜道:「我不是你的大師哥!現(xiàn)在我老實告訴你,我不是白少??!白少丁早就死了!」

    陸玄霜皺眉道:「大師哥,你在胡說些什么?」

    白少丁緊握陸玄霜兩肩,沉聲道:「你仔細聽好!我不是白少??!我是謝鋒,你最討厭的謝鋒!白少丁已經(jīng)死了,那個死了的謝鋒才是真正的白少??!你明白了嗎?」

    陸玄霜揮掌重摑他臉頰道:「大師哥!求

    求你清醒過來好不好?」禁不住垂下淚來。

    白少丁摀住臉頰呆了半晌,說道:「你不相信我是謝鋒嗎?好,你還記不記得陸總鏢頭宣布把你許配給白少丁那一夜,我謝鋒對你做了什么?還有,你和白少丁打獵那一次,我躲在草叢里,你用箭射我,后來....后來你對我說了些什么,你還記得嗎?你說....便是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正眼瞧你!你還說....你快滾你的蛋,別站在這里礙眼。還有,你要我走得遠遠的,永遠也不想再見到我。你記得嗎?」

    陸玄霜這一驚非同小可,白少丁所述,皆是她和謝鋒獨處時發(fā)生的,他怎會知道得這么清楚?只聽白少丁又道:「就是那一次,你深深刺傷了我的心,我這么愛你,你卻這么殘忍對待我,我好氣!我好恨!我發(fā)誓我要報仇!今天會造成這樣的悲劇,一切都是因此而起。我仇是報了,你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可是....我....我一點也不開心!我好后悔!我的一念之間,不但毀了你,毀了白少丁,毀了威遠鏢局,也毀了我....」

    陸玄霜聽得直冒冷汗,依然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人會是謝鋒,急道:「你說你是謝鋒?可是,你的容貌,你說話的聲音,根本就是白少丁本人??!」

    「那些都是百花宮主的杰作!」白少丁道:「她把白少丁的臉皮移植在我臉上,又讓我服下百變神丹,使我說話的聲音和白少丁的一模一樣,你看!」指著自己下巴的疤痕道:「這個疤,就是當初換臉皮時留下的傷口,這下你該相信了吧?」

    陸玄霜連退數(shù)步,失聲道:「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白少丁道:「那個死了的謝鋒,才是如假包換的白少??!」

    陸玄霜惴惴道:「這么說....你真的是....謝鋒?」白少丁道:「沒錯!」

    陸玄霜頓時發(fā)瘋似地連摑謝鋒數(shù)十掌,尖叫道:「你為什么要殺了大師哥?為什么?為什么?」

    謝鋒嘴角流出一道血痕,鎮(zhèn)定道:「白少丁非我所殺,卻是因我而死。那個殺了白少丁的人,正是花─弄─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