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下崗再就業(yè) 第210節(jié)
李玉蘭看見許朝比看見謝佳音還高興,笑容滿面的說:“我好的很,有時候都覺得自己身上沒病了?!庇挚湓S朝一句:“都是你安排的好?!?/br> 許朝甚至讓酒店給她配了一個專門的管家,給她介紹酒店里的各種娛樂項目,這十來天,她很少出門,基本上就是窩在酒店里,把酒店里的各種娛樂項目都體驗了個遍。 許朝語氣溫和:“您滿意就好?!?/br> 謝佳音叫來服務員,給許朝也點了一杯咖啡。 李玉蘭當然是滿意的不得了。 哪怕江衍最近來的比許朝勤,她心里還是偏向許朝的。 她當然也看得出來,江衍也是真心喜歡謝佳音的,也和她更投緣,更討她喜歡,要是換成她,她是更喜歡江衍這種類型的,愛說愛笑,平時吵吵鬧鬧的不會無聊。 許朝好是好,就是看著太冷清了,說什么做什么都極有分寸,但是過起日子來,怕是沒什么情趣,會悶。 可她到底也沒糊涂,這是給謝佳音選老公。 謝佳音要是跟江衍在一起,cao心的人肯定是她。 李玉蘭在這個關頭上,還是更心疼自己女兒,希望能找個照顧她的,而不是要她照顧的。 許朝顯然就是那個能照顧謝佳音的。 李玉蘭想的明白,看的也清楚,許朝對她都能那么上心,對謝佳音只能是更好的,她平時也會留意觀察,許朝對謝佳音的照顧只能用無微不至來形容。 而且許朝這樣的人,看著冷冷清清的,但是卻像是個長情的。 李玉蘭覺得,自己要是真下不了手術臺,也能放心把謝佳音交給他。 李玉蘭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謝佳音和許朝,忽然莫名生出一股惆悵來,唉聲嘆氣的說道:“哎,我要是晚兩年再得病就好了,就能看到你們兩生的小孩了,你們兩要是生個小孩,該有多漂亮啊?!?/br> 謝佳音和許朝坐在那里,那畫面就跟在拍電影似的好看,這兩人要是能生出孩子來,只要不基因突變,怎么都難看不了。 許朝怔了一下,隨即心里微微一動,他計劃過和謝佳音的未來,卻唯獨沒有想到過孩子……他和謝佳音的孩子。 他淡眸微動,眼神望向身邊的謝佳音,卻在看到她冷淡的側臉時,心口隨之緩緩收緊了。 謝佳音臉上的神情很平淡,微蹙著眉看著李玉蘭,帶著幾分責備的語氣說:“不要再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了。” 李玉蘭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這是做最壞的打算,也是讓你提前做好心理準備?!?/br> 許朝的聲音是一如既往的清冽冷靜,有種令人安心的力量:“阿姨,你不用太擔心,醫(yī)生說過了,手術的成功率很高,會順利的?!?/br> 李玉蘭臉上有幾分被看穿的窘迫,但只是一瞬,就被壓了下去,嘴硬說道:“我有什么擔心的,要不是怕她沒了媽,我是不怕死的,我本來也沒打算動手術的,再活個一兩年也就算了?!?/br> 李玉蘭很快就要上手術臺了,醫(yī)生也說要她保持心情愉快,謝佳音也不跟她賭氣了,聽了這番話,也只是默默拿著勺子舀了一大勺甜品送進嘴里,不接她的話。 喝完了咖啡和甜品,謝佳音就和許朝一起送李玉蘭上去房間。 到了電梯口,李玉蘭有些不耐煩的趕他們走:“好了,你們不用管我,我自己會回去,你們自己去忙自己的,明天再來接我就是了。” 就在這時,從樓上下來的電梯門開了。 謝佳音往電梯里看了一眼,微微一愣。 沒想到在這里居然會遇見趙雪寧,她旁邊還站了個高大儒雅氣質不凡的趙致學,她正挽著那個男人的手,笑著說話,同時作勢要往電梯外走。 她的目光轉過來,看到謝佳音和許朝的瞬間,臉上殘留的笑意頓時凝固住了。 與此同時,她身邊的趙致學臉上的微笑也緩緩僵在了臉上,他盯著站在最前面的李玉蘭,眼神先是難以置信,隨即變得激烈,緊接著整張端正儒雅的臉上臉色都變了,然后大跨步走出電梯:“玉蘭?” 謝佳音幾乎是在這個男人叫出李玉蘭名字的一瞬間,預見到了一大盆狗血正潑過來,她下意識往后一伸手去找許朝,然后就被一只修長有力的握住了,許朝不動聲色地將她拉到他身邊,冷靜的看著事態(tài)發(fā)展。 李玉蘭看到這個趙致學,顯然也吃了一驚,但很快就冷靜下來,她先是端詳了面前高大的男人幾眼,然后又去看站在他身邊的趙雪寧,當看到她挽著男人的手,眉眼間還和謝佳音有幾分相似的時候,神色頓時冷下來。 她冷下臉的時候,側面的輪廓跟謝佳音有幾分神似:“對不起,你怕是認錯人了,我不認得你。” 看似來頭不小氣質不凡的中年男人表情僵硬,嘴唇嚅囁著居然說不出話來。 李玉蘭不搭理他,轉向謝佳音和許朝說道:“好了,我先上去了,你們自己回去吧?!闭f完就進了電梯。 中年男人下意識跟著她轉身,卻也只是眼睜睜看著李玉蘭坐著電梯上去了。 “爸?”趙雪寧皺著眉頭叫他。 趙致學這才回過神來,然后才看像站在那里的許朝和謝佳音,當他看見謝佳音長什么樣子的時候,瞳孔都震了震。 “你……” 謝佳音一看他那個又震驚又驚喜又欲言又止表情,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直接別過臉去,對許朝說:“我們走吧。”然后就牽著許朝走到了另一部電梯前,迫切的希望電梯快點上來,帶她逃離這狗血的是非之地。 趙致學這回卻沒了剛才對待李玉蘭時地猶豫,果斷的追了過來,他看著謝佳音,似乎在猶豫著要怎么稱呼她,又像是在確認她的長相,帶著點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你是不是玉蘭的女兒?” 謝佳音看都不看他,目不斜視的盯著面前電梯的樓層顯示面板:“我不是?!?/br> 趙致學人張了張嘴,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大概沒想到謝佳音看起來那么清純溫柔,態(tài)度卻會這么冷硬又堅決。 許朝從謝佳音的另一側走到這一側來,隔在他們中間,冷淡又隱含警告的目光看了趙致學一眼。 趙致學躊躇著,不肯輕易放棄,問道:“可以問一下你貴姓嗎?” 謝佳音終于看了過來。 認識謝佳音的人,除了李玉蘭以外,都覺得她是個性格溫柔,極好說話的人,對誰都溫溫柔柔,客客氣氣,從不主動跟人發(fā)生沖突,看著人畜無害,溫柔似水。 可此時,謝佳音的眼神卻冷到幾乎有幾分凌厲,她聲音冷靜,不帶任何感情起伏:“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也沒有義務告知你我姓什么?!?/br> 只有許朝知道謝佳音并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冷靜,她的手正緊緊地抓著他的手,很用力。 這時趙雪寧也走了過來,她不知道父親為什么會那么失態(tài),對謝佳音的態(tài)度這么怪異,但是也見不得他被謝佳音這樣對待,她一臉冷若冰霜,毫不掩飾的不滿:“謝小姐,我爸爸好歹也是長輩,對待長輩,最基本的禮貌還是要有的吧?” 謝佳音看著趙雪寧,趙雪寧那和她有幾分肖似的眉眼正帶著不滿和居高臨下的輕視盯著她。 她忽然覺得有點荒謬可笑,她不知道趙雪寧具體的年紀,也不知道誰在前,誰在后,但是李玉蘭說過,是那個男人對不住她,還要她去找那個男人要補償。 以謝佳音對李玉蘭的了解,她有底氣說這樣的話,就說明她絕對不是道德有失的那一個。 許朝感覺到謝佳音的手抓的更用力了,他反手將她的手握住,然后無聲而又用力地握緊,在謝佳音看過來的時候,眼神溫柔,可是這溫柔,在望向趙雪寧時,就變成了凜冽的冷意,他開口,聲音很冷:“趙小姐,是令尊失禮在先,我女朋友只是拒絕了令尊無理的要求,不算過分,沒有禮貌的人,是趙小姐你。” 謝佳音心里一酸,強裝出來的平淡冷靜幾乎要被這一字一句敲碎,原來在受欺負的時候有人給她出頭的感覺這么好,特別是此時此刻,在這對父女面前。 她不由自主的緊緊攥住了許朝的手,像是受了欺負的小孩,找到了值得信任的人。 許朝無聲地把她的手攥的更緊,像是在給她回應。 趙雪寧早已經(jīng)從陳槿那里聽說了許朝親口承認謝佳音是他女朋友的消息,但還是無法接受此時此刻許朝替謝佳音出頭,這么嚴厲的來訓斥她。 她心口驟痛起來,甚至比江衍和她說分手時還要難堪。 趙雪寧的父親此時卻已經(jīng)顧不上去關注他這個向來最疼愛的女兒的異樣,他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謝佳音的身上,帶著那么點心驚,還有那么點驚喜疑惑和小心翼翼:“你們認識?你……你姓謝?” 他忽然反應過來。 他想起來了,李玉蘭的mama是姓謝的。 謝佳音是跟了她的外婆姓。 謝佳音一點都不想跟這對父女糾纏,電梯門一開,她就拉著許朝徑直往里走去。 許朝只微一頷首,就跟著謝佳音進了電梯。 趙致學追了上來,他擋住電梯,手忙腳亂的從錢包里抽出兩張名片,先遞給謝佳音,帶著幾絲懇求:“這是我的名片……你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隨時打這個電話找我?!?/br> 謝佳音沒接。 趙致學端正儒雅的臉上露出幾分苦澀,又把名片遞給許朝。 許朝接了。 趙致學沒再說什么,眼睛不舍的看著謝佳音,慢慢退出了電梯。 電梯門緩緩關閉。 謝佳音緊緊抓著許朝的手也緩緩松開了,掌心是一手黏濕的濕汗。 許朝抽出一張紙巾來,把謝佳音的手重新抓過來,低著頭,仔仔細細的把她手上的汗擦干凈,然后再囫圇擦了一下自己的手,再重新把她的手牽住,是十指相扣的姿勢。 謝佳音抬起頭看他。 他也垂下眸來看她,淺眸溫柔,無聲收緊了手指。 “一切有我,沒事的。” 第104章 許朝眸光微暗:“接吻…… 謝佳音在車上給李玉蘭發(fā)了條微信,就三個字: 【是他嗎?】 李玉蘭回了一個字:【是?!?/br> 謝佳音就確定了,那個被趙雪寧叫爸爸的人,就是她那個“英年早死”的爸爸。 怪不得,原來趙雪寧和她眉眼間的相似,都是遺傳了那個男人。 謝佳音忽然想起當時在電梯里趙雪寧挽著那個男人的手,正笑著說話,父女倆關系很好的親密樣子。 她沒有興趣跟趙雪寧搶任何東西,江衍是這樣,父親也是這樣。 謝佳音這個人從小就沒什么競爭意識,大家都覺得好,都要去搶的東西,她都不感興趣,懶得去搶,寧愿要那個不那么好的。 只是想到那一幕,心里難免還是會有那么一股澀意。 一只手橫過來,抓住了她的手。 謝佳音回過神來,轉頭看過去,許朝一只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正握著她的手,輕輕握了握,然后轉過頭來,問她:“想不想去喝杯酒?” 謝佳音一怔。 · 謝佳音的確很想喝一杯。 她端起服務員端上來的一大杯冰啤酒,咕咚咕咚,一口氣喝掉小半杯,然后發(fā)出滿足地嘆氣聲。 她很喜歡喝啤酒,冰箱里也常備著,自己一個人在家的時候也會時不時的開一罐喝。 許朝也端起酒喝了一口,就真是一口,潤喉似的,淺嘗輒止。 謝佳音看許朝喝的秀氣,忍不住問:“教授,你是不是不喜歡喝啤酒啊?” 許朝抿了抿濕潤的嘴唇,似乎有些猶豫,但還是實話實說:“是喝不大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