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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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他們的良主進階大乘之后, 越發(fā)高冷,氣勢迫人了呢!隨便一個目光,就能將人冰凍三尺。 微生良不喜外出,倒是不是因為別的什么,純粹也就是,沒有易南淮一起的歷練,讓人十分索然無味,提不起半點興趣而已。 他已經(jīng)是大乘期的修士,和易南淮一樣了,藏元界什么地方他不曾見識過,他更想去別的世界歷練,但是,他的淮兄不在啊。 微生良回到自己的住處,他想去泡一個溫泉。 易南淮閑情逸致破多,他們的居所里什么東西都折騰的有,這個溫泉里還養(yǎng)了很多的靈值和礦物,泡一泡,對修士的身體非常好。 一進門,五只妖獸吵吵嚷嚷地朝他奔來,不是微生良的錯覺,自易南淮離開后,它們分明更粘自己了。之前易南淮在時,只要這幾只妖獸挨著微生良多待一些時間,就會被易南淮提溜走,每當這個時候,崽子們可憐巴巴的眼神和易南淮完全沒得商量的黑臉都讓微生良十分忍俊不禁。 可惜,他已經(jīng)將近百年沒有見到過這樣的景象了,冬去春來,草長鶯飛,易南淮已經(jīng)離開微生良將近一百年來,微生良除了確定易南淮沒有性命危險之外,什么消息都不知道。 想到此處,微生良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凌厲的眉目因身邊幾只崽子變得柔和,但縈繞其中的愁緒卻分明可見。 他接過倏然飛來的一只巴掌大的小鳥,小鳥合攏翅膀站在微生良手上,蓬松的羽毛讓它看起來像一顆毛絨絨的球,有黑豆一樣的眼睛,短短尖尖的喙,從頭到腹部都是雪白的絨羽,只有背上和翅膀是綢緞質(zhì)地般的黑色,它有一條長長的尾翅,比它的身體還要長,拖在屁股后面,更是顯得它可愛無比。 這是一只山雀,原本只是只凡鳥,微生良撿到它的時候,它縮在臨淵宮的樹叢里,發(fā)出弱弱的啾啾聲,黑白配色讓微生良見之心喜,小家伙又萌得太犯規(guī),心念一動,微生良就將它撿來回來,延續(xù)自己取名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叫它啾啾。 將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揉了揉啾啾的腦袋,微生良將它放到自己的左肩上,又偏了偏,右臉蹭了蹭青青的頭,然后微生良彎下腰,一把抱起了分別抱住自己小腿的蛋蛋和嬰嬰。 雪獸搖搖晃晃地跟在后面,它本來就體積大,變到最小也還有人小腿高,垂著一雙長手臂努力跟上微生良的步伐,有些丑,但丑得憨態(tài)可掬。 進入屋子后,微生良給五只妖獸分別喂了東西,然后進到房間拿了褻衣,進入溫泉。 這個溫泉是半露天的,周圍建有屋子,呈現(xiàn)一個四方井的樣子,微生良脫下衣袍,將帶來的褻衣放在一旁,赤腳踩著刻有花紋防滑的石板,將自己浸入熱氣氤氳的溫泉,一頭黑色的長發(fā)散在水里,微生良舒服地長舒一口氣。 易南淮不在的長長歲月,微生良清減了些,但身上的肌rou依舊完美,稍微清洗了一下,他在岸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仰坐著,藏在水下的腰身,窄而有力,再往下,微微凹陷的肚臍下方,水波輕輕晃動,水氣往上冒,除了一些蜷曲的黑色,看不到別的。 微生良仰靠著,閉上了一雙狹長的眼睛,他又開始思念自己的道侶了。 不一會兒,夕陽漸漸往山后沉,橘紅色的暖光染透了整個世界,溫泉了也投下了半方天空的斑斕晚霞的影子,西光斜過微生良的臉龐,合攏的眼睛,長翹的睫毛在他臉上投下一小片不明顯的陰影。 ****** 上古戰(zhàn)場并沒有朝外界公布,它暫且屬于臨淵的私有物,入口處甚至修建了防御工事,有專門的護衛(wèi)把守。 青青擁有破開結界的力量,能無數(shù)次地破開結界,這是一個極好的條件,臨淵宮因此得以經(jīng)常組織修士進入歷練和收集資源。 在這百年來,上古戰(zhàn)場戈漠地帶的那些骸骨幾乎已經(jīng)被臨淵宮上三層下三層地挖過很多遍了,精血全部被收集起來,只有極少數(shù)的幾滴成為漏網(wǎng)之魚。 臨淵宮還從上古戰(zhàn)場挖掘到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這些東西被好好的收集保存起來,興許易南淮回來了,會發(fā)現(xiàn)什么。 微生良也常常進入上古戰(zhàn)場,就希望能看到易南淮平安回來,然而,這百年來,希望卻次次落空。 上古戰(zhàn)場入口處的守衛(wèi)剛剛換防,四個身著黑白二色制服,挺拔威嚴的護衛(wèi)手摁腰間的長刀刀柄,如一桿(木倉)一樣,立在那里。 突然,他們身后有動靜,一股強大至極的威壓頃刻之間便籠罩了整個地帶。 結界破開了,沒有靈淵宮的神蛟發(fā)力,結界竟然開了! 四個護衛(wèi)反應非常迅速,一邊抽出長刀擺出攻擊的架勢,一邊立馬放出消息聯(lián)系其他修士。 然而下一刻,他們就拿不穩(wěn)手上的兇器了,一個人從破開的結界里走出來,猶如仙臨神降,護衛(wèi)們一個個震驚無比,結結巴巴,域域域域主。 域主身上的威壓實在太強了,如果說百年前他們遇上域主還敢搭話,那么現(xiàn)在,他們甚至不敢把視線放在域主下巴往上的地方,特別是那雙眼睛,方才只是匆匆一瞥,幾人就恨不得用把脖子拗斷的速度,立刻低下頭。 易南淮歸心似箭,他現(xiàn)在滿心都只有微生良,只有微生良,別的人他一概看不見,所以他甚至眼神都沒有回一個,一個閃身就消失在原地。 等易南淮消失了好一些時間,其他護衛(wèi)焦急地趕來,幾個護衛(wèi)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后知后覺地狂喜起來,將域主回歸的消息,大聲宣布了出來。 易南淮出來后,第一時間進入了鴛鴦戒,但里面空蕩蕩,冷清清,已經(jīng)百年沒有過人氣,看來,不僅是他,連在外面的微生良也沒辦法進入鴛鴦戒。 那么微生良應該在臨淵宮,易南淮接連著引發(fā)了好幾張神行萬里符,終于在自己能忍受的時間內(nèi),回到了臨淵。 回到臨淵宮后,易南淮運轉(zhuǎn)身法,如一道虛影朝自己的住處趕去,沿途上,臨淵宮的人見了,皆是難以相信,互相求證,域主?那是域主吧! 天啊,域主回來了。 域主,是域主,域主回來了。 趕緊通知總管,域主回來了! 整個臨淵宮都因為易南淮的回歸炸了鍋,只有王益麟,林上森等幾人冷靜一些,只是欣慰道,終于回來了。 ****** 微生良放松的身體突然繃緊,雙手握成拳頭,他將后仰的身體直了起來,眼睛猛地睜開,但是卻沒敢轉(zhuǎn)頭往后看。 熟悉的氣息籠罩了他,腳步聲一步一步接近,身后的那道呼吸越來越重,最終,一種強大的存在感立在溫泉的池邊。 阿良,易南淮聲音暗啞,微生良聽見久違的聲音,全身微微發(fā)抖,眼角被熱氣熏出的嫣紅像是曼延了一般,布滿了整個眼眶。 微生良突然站起轉(zhuǎn)身,嘩啦的水聲打破了安靜的空氣,微生良抓住易南淮的腰帶就將人扯了下來,易南淮踩入水中,濺起大片水花,然后微生良不由分說的將易南淮摁得仰坐在溫泉池邊,自己則整個坐在易南淮腰腹下方大腿根部。 絲毫沒有顧忌到這個姿勢有多破廉恥,換做易南淮失蹤之前,微生良根本不可能做得出來,但一百年的日思月想,一百年的渴望,朝朝暮暮,暮暮朝朝,所有壓下的情緒都因易南淮的回歸,因這一聲阿良而爆發(fā)! 你可知我有多想你? 微生良不僅要做,他還要做得更過分! 于是易南淮詫異地看著微生良光溜溜地壓著自己,還直接吻住了他的唇。 詫異過后,易南淮忍不住笑了,他放松了自己,一手握住微生良的半邊勁腰,一手隨意地搭在池邊,他倒是要看看,他的阿良會做到什么程度。 久別重逢,兩人誰都沒有說話,沒有嘴,顧不上,也不用說,一切的一切,都在喘息之間。 易南淮感受到微生良的急切,放縱地張開嘴,任由微生良在他嘴里胡鬧,等微生良親夠了,呼吸都亂了節(jié)奏,冷冽的臉上全是情*色,他開始從易南淮的唇部往下走,下巴、脖頸、胸口,他一邊啃咬,一邊動手去解易南淮的衣服,因為業(yè)務不太熟練,有些不得章法,著急之間,微生良直接運轉(zhuǎn)靈力,撕了個干脆。 這下方便了。 微生良胸膛起伏,竟舒了一口氣,易南淮沒忍住發(fā)出一聲悶笑。微生良冷著眼橫了他一樣,但在易南淮看來,扎在心上,全是風情 。 微生良不親了,他用一手撐在易南淮寬厚的胸膛上,然后立起腰,抬起臀,用另一只手擦著易南淮的腿間,曲起食指外的其余四指,就著含有藥力的溫泉水第一次自己探入自己,進入的那一瞬,微生良不可避免的皺眉,易南淮的眼神突然銳利,呼吸猛地屏住,搭在池子上的手回扣,克制了又克制依然硬生生地掰下一塊巖石。 在無比的折磨中,微生良終于能三根手指都活動自如,于是他抽出修長的手,易南淮遺憾于在水中,根本無法看到一些東西,但下一刻,易南淮就沒有心力想這些了,微生良扶住了他早已guntang硬挺的物什,撐起自己一咬牙沉了下去 易南淮長吸一口氣,終于忍不住搶回了主動權 ****** 臨淵宮的人從來沒見過他們的占卜大師林上森如此肅穆,嘴角沒有一貫的弧度,細長的眼睛也沒有和善的瞇起,他走得極快,衣袍十分亂,不是他一貫穿得十分懶散寬松的亂,而是一種沒有打理過的亂,遇見他的人都十分迷惑,這倒是怎么了? 王益閬和周如微走在路上碰見他,禮貌地招呼,但林上森就像看不到一樣,唰的一聲過去了,留下王益閬和周如微站在原地一頭霧水。 虛幽前輩好像很焦急?。≈苋缥⑧?。 王益閬回:前輩好像是往夫子的居所去了。 林上森現(xiàn)在整個心都要被火燒著了,三歸突然暈倒,細細碎碎地說著一些胡話,他是人勢一脈的寵兒,會這樣,肯定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 然后林上森做了占卜,星象隱晦,龜甲開裂,分明隨著楚平蒼身死,乾天天機兩大宗門敗落,易南淮已經(jīng)成功奪取了氣運之子的身份,扭轉(zhuǎn)了天下覆滅的走向,但既然這樣,現(xiàn)在這個極其詭異,大造化大兇險的局勢又是因為什么? 不妙,大不妙! 虛幽老祖,你現(xiàn)在不能進去。 林上森差點暴走,生死存亡的時刻,竟然有人敢攔他,但隨即他又像是意識到到了什么,爆發(fā)的火氣壓了回來,一臉難以言喻地問:還沒完? 守衛(wèi)尷尬地點頭。 林上森壓回去的火氣暴了,這都幾天了,他娘的,昏君! 作者有話要說: 開啟第二部 分嘍, 我什么都沒寫,應該不會鎖我吧。 第146章 赤色令 終于偃旗息鼓后, 易南淮洗去一身粘膩,披著袍子出來,感到十分神清氣爽。而微生良卻是動也不想動地躺在床上, 漫無邊際地想:貌似淮兄這次回來, 體力強健了很多,整個人顯得無比饜足慵懶。 再躺一會兒?易南淮俯下身在微生良額頭上親了一口, 問道,然后拿出衣服穿戴起來。 微生良看著他的動作, 也坐了起來, 道:不了。 他已經(jīng)躺得夠久了, 再躺下去,怕是要起不來,我更想知道, 這一百年來,淮兄發(fā)生了什么事?雖然易南淮已經(jīng)平安歸來,但對于他消失近百年的事,微生良依舊耿耿于懷。 易南淮一笑, 給他拿了衣服,道:此事說來話長,稍后慢慢告訴你。我們先出去見見林上森, 總不好讓他一直等在外面。 微生良聞言愣了一會兒,放出神識探一探,發(fā)現(xiàn)林上森的確在外面,再對上易南淮含笑的眼睛, 他臉上忽的紅了,天知道林上森從什么時候就等在外面。 怕是有什么要事,我們快點出去。微生良趕緊穿戴,催促道。 ****** 林上森不能進去,又不能離開,于是他在外殿一邊等一邊踱步,在他越來越黑的臉色中,外殿大門守衛(wèi)的護衛(wèi)被他是不是掃過的目光看得越發(fā)心虛,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心虛,反正只要被幽虛老祖的眼睛盯著就會莫名的心慌慌是臨淵宮所有人員的共識。 不管怎樣,臨淵宮除了域主和良主之外,最不可得罪的怕就是幽虛老祖了,惹了王總管只是按規(guī)矩受罰,惹了夏侯領隊最多不過被虐打一頓,選拔進臨淵宮的護衛(wèi),那個不是皮糙rou厚,但得罪了幽虛道長,哼哼,只能自求多福了,倒霉個百八十年都算是老祖手下留情。 域主,良主。護衛(wèi)行禮,林上森見易南淮終于出來了,連忙急走過去 ,開口便是:域主,大事不妙啊 易南淮卻沒聽他往下說,抬手阻止了他接下來的話,然后往前走直接坐上上座,道:先去通知王益麟,叫他過來。 看著易南淮的樣子,林上森分明覺得,和百年前比,易南淮明顯更強大了。如果說,之前他和易南淮還可以是親密隨意的關系,那么現(xiàn)在,主屬的界限已經(jīng)分明可見。 不過,林上森還沒來得及感覺到落差,這是遲早的事,他早有覺悟,而是迅速安下心來,看域主這般云淡風輕,不管什么事都不足為懼吧,那他還擔心什么? 林上森收斂了外露的焦慮,眼睛恢復瞇起的樣子,在一旁尋了個位置散漫地坐下。 等一小會兒,王益麟趕來了,他拱手行禮:域主,易南淮示意他一邊落座,然后林上森才開始說話。 經(jīng)過這一茬,林上森已經(jīng)冷靜多了,三言兩語就將這件事說了個清楚。王益麟越聽臉色越沉重,林上森是絕頂?shù)恼疾反髱煟龤w是有感天地人勢的寵兒,他們說不妙,那就一定是要發(fā)生大事了,關鍵是只知道會出事,卻不知道究竟會出什么事,不上不下的,最令人不好cao作,倒不如完全不知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幽虛道友,那你是否能判定,是兇是吉。 林上森有些憋屈,虛虛地說:難搞難搞,線分兩路,一邊紫氣氤氳,一邊不詳彌天,兇險兇險。 于是兩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沒有絲毫表情變化的易南淮,易南淮卻沒有發(fā)表什么看法,直接給王益麟下令,向其他勢力發(fā)赤色令。 王益麟聞言竟懵了一會兒,然后大驚,看向易南淮,不敢相信地求證,域主,發(fā)赤色令? 赤色令,非關系到藏元生死存亡之大事不出,分有兩級,一級赤色召集藏元全部頂尖勢力,二級赤色,天下共同警惕。 赤色令不是一個令牌,甚至顏色都不是赤紅色,它是一個機制,任一列席位藏元頂尖的勢力擁有召集全部頂尖勢力以共商大事的資格。然后所有頂尖勢力共同判定,是否需要告令天下,全民為戰(zhàn)。 發(fā)赤色令的時候,只需要發(fā)出一個請?zhí)缓笥脿C金落下赤色二字和勢力的名稱,接到赤色令后,其他勢力就會第一時間聚集往發(fā)令勢力的地盤,不可拖延,不可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