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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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桑站在一個小小的院子的房頂上,玄色的衣服讓她好似掩進夜色里,但衣服上隨著星光流動的星辰圖景,又讓她分明可尋。 楚平蒼飛到她身邊,落在瓦上有一聲輕輕的響動。 你快完蛋了,你的星星像夜明珠剝落了光。 楚平蒼皺眉,他知道他的處境很難看,他本該萬人敬仰,但現(xiàn)在卻像是藏在陰暗角落的老鼠。 沒有人知道他是怎樣挺過了那段崩潰的心情。 楚平蒼從獄中劫走了參桑護玨等人之后,就一直躲在八重寶塔的第八層里,等著風頭過去。 等他們終于敢出去時,整個世界都變得好像不認識了。 白露城里十九大勢力的掌權(quán)人已經(jīng)走空了,通緝他們的告令遍地都是,隨便一個修士都想抓住他們,領(lǐng)取十九大勢力聯(lián)合拿出的巨額獎金。 除了身邊的二十幾號人外,楚平蒼的全部勢力都被摧毀了,小秘境被十九大勢力的人聯(lián)合開發(fā),為了其中的時間裂縫,十九大勢力必定會將這處小秘境牢牢抓在手上。 還有,他們已經(jīng)被逐出師門了,這是最令人崩潰的,他們失去了最初的,第一步走進修真這個瑰麗世界的那個地方。 處處小心,不敢暴露,竟有一種,藏元之大,無處藏身的悲涼感。 就好像他們成了被整個世界驅(qū)逐的喪家之犬。 對于參桑的話,楚平蒼沉默了一會兒,他沒有惶急地追問該怎么辦,而是對參桑說:圣女,你的立場還堅定嗎? 參桑瞟了他一眼,道:我的身份不因天機閣做出的決定而改變,就算被逐出天機閣,我依然是天道的護衛(wèi)者。 此刻,世事不善,而天地大道輪回總有晦暗的時刻,有人在篡奪天意,而我將守衛(wèi)它到最后一刻。 就算我會失敗,他們一時得勢,然而天地的軌跡就算有彎曲,也會被扭回正確的位置,這是道,不容有人妄想挑戰(zhàn)。 有圣女這句話就夠了,現(xiàn)在情況不妙,我們需要蟄伏,需要再想辦法,我保證,我一定會將奪走我榮耀的人千刀萬剮,實現(xiàn)圣女的堅守。 楚平蒼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就要去攬參桑的腰身,參桑卻一個閃身躲過,看著他道:楚平蒼,我說過,我從不是為你,不要把我當作你的那些女人。 楚平蒼笑,他覺得參桑是因為他把半泠領(lǐng)回來生氣了。 參桑這樣的女子自恃清高,與合歡宗出生的半泠一直不對付,當然,天下的女修大多都和合歡宗的女修不對付。 他當然看重參桑多余其他任何女子,但是,就在他現(xiàn)在這樣龍游淺灘,虎落平陽的時候,半泠那般熱烈的女子,找到他,愿意陪著他,讓他怎么拒絕。 更何況,半泠是他女人,是掌中花,是他的慰籍,而參桑是天邊月,是他的指引,卻終究溫暖不了他的身軀。 如若有一天,他能將自己的月亮抱在懷里就好了。 想到這里,楚平蒼又憶起了他錯過的那朵落落大方的絕色牡丹,還有在乾天宗,曾經(jīng)陪他最久的師姐。 罷了罷了,錯過的已經(jīng)錯過,雷舒師姐一直是小女子,需要保護,她選擇不和他一起經(jīng)歷苦難,他也不怪她。 圣女,我想你暗地里回去探一下你師尊,天機閣閣主的態(tài)度。 不用提醒,我會做。參桑飛下屋頂。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瀟湘煙雨和只吃甜餅小可愛的營養(yǎng)液。 開始進入一段蓄力期,然后最后一戰(zhàn),我們結(jié)束修真界的部分。 第128章 尋回漠渚 在楚平蒼被全天下通緝, 夾起尾巴做人,估計短時間內(nèi)不會再出來礙自己的眼后,易南淮覺得那是山也綠了, 草也清了, 天空也藍了,就連身邊那四只只會吃的妖獸都變得有那么點可愛了。 魔域更是一片和諧, 掃除了各種阻礙后,魔域的發(fā)展一日千里, 王益麟每天都干勁十足, 易南淮放手給他最大的權(quán)利, 魔域在他手上日新月異。 臨淵的人都在暗地里說,王大主管怕是把魔域當成了自己兒子,每天就圍著它咕嚕咕嚕轉(zhuǎn), 看著魔域越來越強大,便像父親一般感到自豪與滿足。 但很多另有心思的人卻不滿地抱怨,這哪是什么兒子啊,分明就是小情人! 伐魔事件過去后, 魔域衛(wèi)進行修養(yǎng),易南淮論功行賞,還給一個叫巫俊的魔修主持了結(jié)道大典。 楚平蒼在這次交鋒中之所以這樣一敗涂地, 巫俊的誤導(dǎo)功不可沒。 巫俊和其道侶巫芳芳,在歷經(jīng)各種磨難之后,終究走到一起,也是一件十分值得慶祝的事。 在這樣愉悅的氛圍中, 魔域已經(jīng)越發(fā)繁華,魔域衛(wèi)又進行了幾次擴招,七個弟子也被易南淮打發(fā)出去歷練了。 年輕人要多出去走走才好。 終于,易南淮渡劫期的最后一劫來臨,魔域臨淵山脈背后的沼澤上空,恐怖的雷電撕扯著天地,劫云三月不散。 當厚重的烏云散開后,云淡風清,一陣強勢的威壓席卷了大半個魔域,魔域中人,驚異不已,甚至恨不得跪下臣服。 魔域域主,得登大乘,魔域的威望更上一層樓,就此,藏元界的頂尖勢力排名,有了魔域的一席之地。 進階大乘是值得普天同慶的大喜事,藏元界又多了一位準仙人,為此臨淵召開了易南淮的大乘宴,藏元界的大乘修士有大半來賀,盛況空前,一時傳為佳話。 宴會剛結(jié)束,兩個人就急不可耐地找上了易南淮,正是易南淮的師叔誠劍老君和師嬸嬸藍櫟。 易南淮曾經(jīng)說過,待他進入大乘后,才有可能找回漠渚,靜嚴和藍櫟已經(jīng)等著一天很久了。 當?shù)玫揭啄匣催M階大乘的消息后,他們是一刻也等不及,宴會一結(jié)束就找上了易南淮。 師叔,師嬸嬸,放心吧,我會盡力把漠渚師弟找回來。易南淮保證道。 藍櫟被靜嚴扶著,泣不成聲。 看著這樣的景象,易南淮也頗不是滋味,其實過去那么久了,他對漠渚的偏見和厭惡已經(jīng)沒那么嚴重了。 先前也是因為初見漠渚,引爆了他上輩子的難堪記憶,才會在對待漠渚的態(tài)度上顯得格外不理智。 再怎么說,這輩子,漠渚并沒有做過什么大的壞事,更何況他和上輩子招自己憎恨的那個人連性別都不同,自己將這么深重的厭惡加于一個才十六歲的少年身上,到底有些過了。 但這并不代表他就喜歡漠渚了,他只是已經(jīng)能理智地將上輩子和這輩子的兩個人分開來看。 漠渚那個混賬的搗蛋方式和沒心沒肺的行事觀念,他可能永遠也喜歡不起來。 所以,以后只要漠渚不重蹈覆轍,他就不會弄死他。 聽到易南淮的話,誠劍老君有些尷尬的說:漠淮,有你這句話,師叔在此先謝謝你了。小渚失蹤了那么久,生死難料,如果真的找不回來,師叔和你師嬸嬸也不會怪你。 自從漠渚失蹤,就算理智上知道怪不得易南淮,但在情感上,靜嚴和藍櫟還是免不了遷怒他。 因此,雙方的關(guān)系一度十分尷尬,但是易南淮什么也沒有表示,照樣孝敬他們,只是自覺地避免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免得引起不愉快。 師叔放心,此事我已經(jīng)有了把握,只要師弟還活著,我就一定會帶他回來。易南淮道,平靜地接受了靜嚴的示好。 然后靜嚴兩夫婦就回知北門了,易南淮找到人后,會直接將人送回知北門。 空間和時間是易南淮一直孜孜不倦進行研究的兩個方面,其中的玄奧是目前為止唯一能讓易南淮一直保持興趣的存在。 比起研究時間和空間帶給人的快感,煉器煉丹符紋法陣這些東西簡直索然無趣。 當然,對于易南淮來說,他家阿良最重要,如果微生良不在,生命和世界都沒有存在的必要。 淮兄,我們該怎么做?微生良問,他當然要跟著易南淮去的。 我需要煉制一個能穿梭空間的靈器,然后破開空間壁障,一個世界一個世界地去找。易南淮道。 他化神期繪制的異界轉(zhuǎn)生符威力并不強大,能帶人穿梭的空間距離應(yīng)該不遠,如果漠渚那個小混賬手上沒有多余的異界轉(zhuǎn)生符,以及在倉惶中再次引發(fā)異界轉(zhuǎn)生符越跑越遠,只要將藏元界周圍的幾個世界翻一遍,應(yīng)該就能將人找回來。 那我們什么時候動身? 先等我把穿梭空間的靈器煉制出來。易南淮看著微生良道:也許,這還將是一次有意思的歷練,去別的修真界走一番,能讓你找到晉級渡劫的契機也說不定。 微生良聽了心中一暖,他的靈力積攢已經(jīng)夠了,但久久摸不著進階的壁障,對此,他的確有些煩躁。 ****** 易南淮和微生良離開藏元界后,藍櫟就在天天祈禱,祈禱她的孩子能平安歸來,就在這樣一天一天數(shù)日子的煎熬中,時間走過了幾十年,在一個平凡無奇的清晨,知北門隱略峰上方破開一個詭異的大洞。 大洞一閃而逝,如果沒有掉下來的那個梭子狀的東西的話,眾人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轟隆一聲巨響,驚鳥群飛,走獸亂竄! 隱略峰上的閉關(guān)的老祖宗被驚起,破關(guān)而出,前來查探,同時知北門的掌門屈狂子也在趕來。 屈狂子已經(jīng)進入了渡劫期,按理來說應(yīng)該卸任掌門之位,專心渡劫了。 可惜他本來一心培養(yǎng),希望在繼他之后承擔知北門的易南淮跑去當魔域域主了,修為比他都高! 無可奈何,屈狂子只能繼續(xù)扛起掌門之位,可惜有易南淮珠玉在前,他又生不起再收徒的心思,于是,屈狂子現(xiàn)在正想著在他兩個師弟中間選一個繼任掌門。 易南淮和微生良從梭子狀的空間穿梭器中跳出來,后面跟著一個紅衣青年。 漠渚已經(jīng)長開,不再是十六歲那樣的稚嫩模樣,他很瘦削,顯得纖弱,但身上的氣質(zhì)卻格外扎眼,長開的面容非常艷麗,嘴角習慣性挑著一抹譏諷感覺的笑,若是偏好男子的人看了,幾乎一眼就能沉淪。 師祖,是我。易南淮對著趕來的老祖宗說,同時把那個摔得差不多的靈器收進自己須彌戒里。 不一會兒,屈狂子也趕來了,看到易南淮后他高興地笑了,接著看到旁邊的漠渚,他驚喜地問道:這是小渚吧,你把他找回來了! 易南淮點頭! 屈狂子走過去,拍了拍漠渚的肩,道:小渚,受苦了吧!你娘和父親擔心你很久了。 漠渚一把抱住了屈狂子,哽咽道:師伯~ 屈狂子憐愛地拍著他的背,安撫道:沒事了,沒事了,回到宗門就好了。跟師伯去見你父母親。 確認沒事,知北門的老祖宗回去繼續(xù)閉關(guān),眾人恭敬地送走他,然后前去藥爐峰 回到夢中無數(shù)遍想起的家,漠渚忍不住哭泣,他撲在跑出來的藍櫟的懷里,他比藍櫟要高,卻整個縮在藍櫟懷里,哽咽出聲,藍櫟也流淚,兩母子抱在一起哭,靜嚴站在一邊,紅了眼眶。 愛子僅僅出生十六年,便離別幾百年,生死不知,妻子夜夜以淚洗面,作為父親、作為丈夫、這幾百年的煎熬只有他自己知道。 漠渚擦干眼淚,安撫好自己娘親,轉(zhuǎn)而面對自己父親,他突然跪下,對著靜嚴道:父親,孩兒不孝,讓你擔心了。 靜嚴哪里忍心責怪他,他現(xiàn)在心里全是心疼,看孩子這個樣子,想必吃了很多苦。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因為漠渚的回歸,知北門一陣兵荒馬亂,還在外面歷練的漠藝、漠湄全部跑回來,看望失蹤很久,音訊全無的小師弟。 知北門的很多師兄弟姐妹紛紛拜訪藥爐峰,給這個受苦受難的小師弟送來溫暖的慰問。 安全地把人交到他父母親手上,易南淮和微生良就要離開了,這次穿梭異世界之行,易南淮收獲很多,腦子的想法一個一個往外冒,對空間的領(lǐng)悟也進入了一個新階段,他正急著回臨淵進行他的研究。 易南淮要離開了,漠渚在他臨走前,用濡慕的眼神盯著他,問道:師兄,你可不可以給我你的傳音鶴。 易南淮看著他,沒有忽略了他眼中的忐忑,如果你的傳音鶴沒丟,你就可以聯(lián)系得上我。 原來那個壞了。 于是易南淮丟給他一只傳音鶴,捧著傳音鶴,漠渚笑得格外明媚。 淮兄,漠渚的事不需要告訴靜嚴師叔他們嗎? 微生良問道。 再怎么樣都是過去的事了,就算了吧。 易南淮攜著微生良回去臨淵了,當前要務(wù)是守著微生良晉級,沒錯,微生良準備晉級渡劫了。 像這樣的大事,只有在自己的地盤上,易南淮才會心安。 作者有話要說: 漠渚到達的空間,經(jīng)歷的事在我腦子里是另外一個故事了,以后如果有可能,會寫出來。 謝謝瀟湘煙雨小可愛的營養(yǎng)液。 第129章 雙面間諜 漠渚真想罵一句娘, 好不容易說服了知北門的雞mama們讓他出來歷練,竟然流年不利,撞上大師兄的死對頭, cao! 漠渚被捆著押到楚平蒼面前。 伐魔事件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 各大勢力的通緝令還掛著,但最初時候那種全天下都瘋狂地想要抓到楚平蒼等人去領(lǐng)賞的情形已經(jīng)消失。 現(xiàn)在, 在楚平蒼一行人久久沒有任何消息的情況下,這件事已經(jīng)逐漸波平浪靜。 換句話說, 楚平蒼差不多被世人遺忘了。 說, 你是怎么找到這個地方來的?楚平蒼居高臨下, 逼問漠渚。 不怪他這般如臨大敵的模樣,他們不能一直呆在八重寶塔的第八層里,現(xiàn)在這個駐地, 可是他花了大量精力才尋到并且建造起來的。 他已經(jīng)失去了小秘境,現(xiàn)在這個地方絕對不能再出問題。 漠渚一點都沒有被楚平蒼嚇到,反而有些鄙視,原來楚平蒼就是這個樣子啊, 哼,怪不得在對上他大師兄的時候一敗涂地。 漠渚在回到藏元界后,就迅速補全了他失蹤期間, 藏元界發(fā)生的大事,特別是有關(guān)他大師兄,知北漠淮的事。 于是楚平蒼陷害易南淮,卻被易南淮反殺的那一段故事, 他也十分清楚。 甚至憑借他知北門最受寵小師弟的身份,套一套屈狂子的話,他得到的消息是最接近事實本身的。 所以在加了各種濾鏡的情況下,他無比感嘆于易南淮的智謀,鄙視于楚平蒼的愚蠢。 我說我是不小心掉下來的,你信嗎?漠渚挑著眉問。 楚平蒼感受到冒犯,就要大怒,抬起手想教訓(xùn)他。但卻被護玨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