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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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之城民, 起身。紅眼白衣的城主如此說到,跪下的居民們感恩戴德地爬起來。 夏西城是被眷顧的城,我們得到了魔王的饋贈,雖是凡人之軀體依舊擁有長生。這一次仙牲收獲豐富, 是魔王對我們憐愛也是大家辛勤付出的功勞,是大家的虔誠感動了魔王,所以, 今晚,吾受至高至上的魔的旨意,允許你們,狂歡吧! 聽此, 臺下密密麻麻的夏西城居民發(fā)出熱切的尖叫與吼聲,在這樣狂熱的氛圍中,夏西城城主攜著他的夫人從祭臺一側(cè)的石梯拾步而下,城主夫人長長的衣裙后擺拖在臺階上,隨著城主夫人往前走,綢緞裙擺像是緩緩流動的水流。 他們在特地為他們建造的亭子里坐下,然后,城主朝著祭臺上的魔修傳音示意,那幾個魔修便動作起來。 他們其中四個飛上了大鼎旁邊的高臺,大鼎下已經(jīng)堆好了柴火,祭臺上的一位火靈根魔修一揮手,熊熊大火便在鼎下燃燒起來,然后另一位身負(fù)水靈根的魔修引來四注水流,很快就將大鼎灌地六七分滿。 修士手段,火焰極其烈,用不了多長時間,鼎內(nèi)的水就開始冒泡,然后那四個魔修開始往里面丟佐料,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有粘糊糊的不知道是什么妖獸的血液,長得一言難盡的靈值,各種不知名的粉末被一把一把撒下去。 被捆住的道修看得一陣想嘔,夏西城的居民的眼神卻隨著那些四個魔修每丟進(jìn)去一件東西而變得越發(fā)期待,易南淮發(fā)誓,他已經(jīng)聽到了吞咽口水的聲音。 把東西放完之后,四個魔修開始握住靠在鼎壁上的巨大勺子進(jìn)行攪拌,很快鼎里的液體就變成了奇怪的顏色,最后魔修往里面傾倒了玉白色的劣等靈米,大火變成小火,他們飛回了祭臺。 魔修在祭臺上吩咐,護(hù)衛(wèi)走到放置被捆起來的道修的那片空地,然后架起道修就要往祭臺上去。 第一次架走了二十多個人,其中有很多是乾天宗的修士,被帶走的修士發(fā)出哭喊,就像平常宰殺牲畜時它們發(fā)出的悲鳴,楚平蒼暴怒,吼道,狗賊,你們可知道你們動的是誰! 但沒有人理他,只有一個長得瘦干瘦干的護(hù)衛(wèi)踹了他一腳,還吐了口唾沫,老子用得著知道你是誰!老子只要知道你很快就會變成我肚子里的rou了,哈哈。 楚平蒼被踹到在地上,癱軟的四肢令他爬不起來,他惡狠狠地瞪著那個護(hù)衛(wèi),心里的屈辱幾乎將他灼燒,他感受到一種爆發(fā)前的緊繃感。 護(hù)衛(wèi)架著人往祭臺上去,微生良悄悄問易南淮,淮兄,我們能行動了嗎? 易南淮眼神幽深,再次輕撫他的腰,差不多了,再等一會兒。 他們出手,不能早也不能晚。早了,在場的修士們受到的刺激不足夠,晚了,楚平蒼沖破經(jīng)脈封鎖,護(hù)玨拿著解藥趕來,他的謀劃就前功盡棄。 易南淮要做這次剿殺魔修的最大功臣,這樣他才能享受事后分割戰(zhàn)利品的最大權(quán)利。他需要這些修士對他的感激和崇敬升到最高,從而完全壓制原本楚平蒼在此事中獲得的威望。 所以,他出手的時機必須要壓在這些修士們心態(tài)接近崩潰的時候,那樣印象才會深刻,他們才會只記得住知北漠淮,記不住表現(xiàn)平平的乾天楚平蒼。 那二十幾個修士很快被架到了祭臺上,護(hù)衛(wèi)將他們?nèi)拥搅四欠胶裰氐拈L桌上。幾個魔修隔著同樣的距離站在長桌后,每個人手里都拿著一把比普通菜刀更大幾倍的刀,刀背極厚,刀刃極利。他們每個人面前還放了一個巨大的盆,用來裝剁碎的rou糜。 祭臺上特別是長桌上的修士發(fā)出驚恐的尖叫,凄厲的聲音簡直能刺破人的耳膜,眼看手起刀落,夏西城的所有人都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臺上,無意識地舔唇。 但他們終究不可能再一次順利地進(jìn)行下去了 一聲響徹整個刺掌林空地的聲音響起,夏西城城主,不得不說你是我誅殺的魔修中最無法無天,最丑陋的一個! 夏西城城主還來不及驚異,咔嚓一聲,巨大藍(lán)紫色雷電從已經(jīng)擦黑的天空中降下,易南淮持著裂穹(木倉)砸碎了夏西城城主坐在其中的亭子,兩人迅速戰(zhàn)成一團! 同時,微生良、輝歷、輝梧、漠風(fēng),奪辰等提前服了解藥的修士也攻向祭臺,從那幾個魔修手中救下差點就被剁了的修士。 漠藝也服了解藥,她沒有第一時間去戰(zhàn)斗,而是拿著易南淮剛才甩給她的一瓶解藥去給六個勢力的實力強者優(yōu)先解毒。 當(dāng)易南淮的聲音響起,持著裂穹(木倉)對上夏西城主,救下祭臺上將要被殺死的修士時,楚平蒼舒了一口氣,隨著他體內(nèi)的這口氣呼出去,那種將要爆發(fā)的感覺也隨之消餌。 感受到體內(nèi)緊繃感消失,楚平蒼又升起那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但混亂焦急的現(xiàn)狀不容他深究,他趕緊服下漠藝送過來的解藥,同時也再一次忽略了這種讓他十分不好受的感覺。 越來越多解了毒的道修和夏西城的魔修戰(zhàn)到一起,對魔修的厭惡和剛才受其屠戮的復(fù)仇感讓道修們一點兒也不留情,不管是普通的凡人還是有修為的護(hù)衛(wèi),他們都像砍瓜切菜一樣,全都?xì)⒘烁蓛簟?/br> 很快,夏西城居民的鮮血便流了一地,地上和周圍的刺掌變得一樣紅了,鮮血滲入泥土中,被刺掌樹吸收,它們將越發(fā)地艷麗,就和之前的許多次一樣。 屠戮者與被屠戮者的轉(zhuǎn)換,不過在短短的一瞬之間。 楚平蒼服了解藥,便直奔祭臺而去,其他人還用不著他,這夏西城的中也就那所謂的城主、城主夫人和那幾個魔修修為較高,其他護(hù)衛(wèi)和普通居民不過是戰(zhàn)五渣而已。 城主和易南淮對戰(zhàn)著,楚平蒼就對上了城主夫人,擺脫了毒*藥對靈力的封鎖,他將方才所壓制下來的所有憤恨全都爆發(fā)了出來,比他元嬰后期修為更高的城主夫人竟完全招架不住。 楚平蒼正不留余力地戰(zhàn)斗著,突然看見了和魔修對打移動到他旁邊的微生良,微生良一記大招,照水上冰針立起,像是被雷劈中一樣,楚平蒼忽的愣了,腦子里被一個念頭刷屏,這把劍!這把劍!這不是在獸亂海域時那個易南的道侶沈良的本命靈劍嘛! 然后楚平蒼下意識地去尋找微生良和他記憶中那人的相似處,越看越震驚!不管是體型還是氣度,甚至于作戰(zhàn)的風(fēng)格都一模一樣,于是他記憶中那張見之驚艷,過目既忘,模模糊糊,猶如煙籠的臉忽的清晰了,那不就是這鈞陽微生良嗎! 楚平蒼這一分神,便被那城主夫人鉆了空子,一掌打出去百來米遠(yuǎn),撞到巨鼎外壁上,巨鼎被撞翻,guntang的液體傾倒出來,潑到了根本來不及逃離的夏西城居民身上,瞬間整個人都被燙得差不多熟了,痛苦地哀嚎聲接連不斷。 楚平蒼這一失誤簡直出乎意料,眾目睽睽之下,又有旁邊將長(木倉)舞得精妙絕倫,cao縱著雷電,步步挫敗最起碼是化神中后期的魔修頭領(lǐng)做對比,就算楚平蒼很快就再度攻擊回去,依然在在場的所以修士中留下了淺淺的一道痕跡,這乾天楚平蒼終究是及不上那知北漠淮。 戰(zhàn)斗不容疏忽,楚平蒼很快調(diào)整過來,將掀起的驚濤駭浪壓下,變成表面平靜的海洋,沉著一張臉,楚平蒼的攻擊越發(fā)凌厲。 之前發(fā)生的所有事飛速地串成一條鏈子,楚平蒼好似終于抓住到了那種隱隱約約被算計,命運失控的感覺的源頭。 夏西城城主終于知道他這一次是踢到鐵板了,被易南淮全面壓制令他恐懼倍生,瞥見一個個被解決掉的同伴和門客,還有一批一批死亡的城民,他心痛無比,他幾百年一點一滴構(gòu)建起來的王國,全部都?xì)Я耍?/br> 當(dāng)夏西城城主在目睹他的夫人被楚平蒼擰斷脖子,像一個破爛的偶人被扔到地上,漂亮的衣裙沾染骯臟的血污時,他的戰(zhàn)意全部崩塌,逃!這是他顫抖的神魂中生出的唯一念頭。 于是夏西城城主放出來了被籠子鎖起的四頭魔物,這四頭魔物,自他好不容易尋來后就再也沒有被放出過籠子,現(xiàn)在放出它們就意味著夏西城城主放棄了這整座夏西城,放棄了他的全部。 魔物一出,完全無差別的攻擊令混亂的場面更加混亂,這下不管是易南淮這邊還是魔修那邊的人都被迫停下了戰(zhàn)斗,開始一邊拼命躲避,一邊攻擊魔物! 易南淮暗道不好,這一堆修士根本沒遭遇過魔物,完全不知道它們的弱點在哪里,一時竟然方寸大亂。 易南淮知道這四頭魔物只不過是最普通的單方面強化的中等魔物,換成妖獸的等級也不過是元嬰初中期而已,但它們狂躁起來也不是在場的愣頭青修士們能應(yīng)付的,于是易南淮只能先放手夏西城城主,轉(zhuǎn)向另一邊帶領(lǐng)修士們對付魔物。 擺脫了易南淮,夏西城城主立馬逃跑,速度之快,令人驚嘆。 易南淮豈能不知他的打算,他逃跑不過幾步,接到易南淮囑咐的輝歷等人立馬追擊上他,眼看無法逃出生天,夏西城城主信念一動,抓取一個修士掐在手里,威脅追擊他的人。 是知北的漠渚,輝歷等人投鼠忌器只能停下來,就這短短一頓,夏西城城主抓著漠渚化成一道光飛速逃跑,漠渚的哭喊聲破碎在風(fēng)聲中。 易南淮那邊又根本放不下手,微生良板著一張嚴(yán)肅的面孔,當(dāng)即決定,大師兄,二師兄還有漠風(fēng)、漠藝道友,你們隨我去追,務(wù)必將此惡徒拿下,將人救回!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楚大主角的小宇宙爆發(fā)就這樣被憋回去了。老易和楚大主角終于要修羅場了,我好激動! 謝謝風(fēng)醉小可愛的營養(yǎng)液。 第92章 平安符 易南淮有些擔(dān)心微生良, 雖然微生良和輝歷、輝梧、漠風(fēng)還有漠藝一起,就算沒一個化神期,想拿下夏西城城主也應(yīng)該綽綽有余。但是易南淮還是放心不下他, 愛著一個人就會惦記一個人, 這種心情是沒有任何辦法消除的。 所以易南淮唯一的辦法就是趕緊解決掉這四頭魔物,這樣他才能騰出手來去支援微生良他們, 將那個罪大惡極的夏西城城主給殺死,以慰枉死之靈。 夏西城城主不知用什么方法搞來的這四頭魔物長得很像猿猴, 體型十分巨大, 并且十分丑陋, 差一點就看不出人形了,普通人只到它大腿中部,每次它一抬腳, 總能碾死好幾個來不及逃跑的凡人。 這四頭魔物都是單方面強化力量的中等魔物,皮糙rou厚的讓修士們根本奈何他不得,與它同等級的元嬰期的攻擊對它而言不過撓癢癢,這就是它為什么難對付。但是任何一種生物都是有弱點的, 這四頭魔物堪比鎧甲的皮rou也有脆弱之處,就在他們的頭骨中央。 易南淮過來后先穩(wěn)定了四處潰逃的修士,然后組織他們合作攻擊魔物, 并將魔物的弱點告訴了他們。 有易南淮這根一點也不慌亂的定海神針在,又得知了魔物的弱點,修士們很快便恢復(fù)了鎮(zhèn)靜,畢竟都是能參加白露城之行的都是各大勢力的天子驕子, 最基本的戰(zhàn)斗素質(zhì)還是有的。再加上知道了魔物的弱點后,那種對怎么打都無法造成傷害的未知事物的恐懼也就褪去了,他們自然也就有了戰(zhàn)斗的勇氣。 于是在易南淮的指揮下,大部分修士絆住了魔物的行動,由易南淮,楚平蒼等幾個實力頂尖的修士攀上魔物的頭頂,攻擊它頭蓋骨中間的弱點。 易南淮舉起長(木倉),(木倉)頭上裹挾著威力強大的雷電,咔嚓一聲,易南淮將長(木倉)扎進(jìn)了魔物的頭頂,在扎進(jìn)去的一瞬間,雷電爆炸,無數(shù)條裂縫從(木倉)頭處漫延,飛速布滿了魔物的整個頭骨,易南淮抽出長(木倉)回撤,那魔物的整個頭都被雷電轟成了焦黑的碎塊,被夜風(fēng)一吹就變成粉末了。 魔物轟隆一聲倒在地上,脖頸處焦黑成炭,骯臟的血液無法流出來污眼。 知道了對付魔物的辦法,在眾修士的通力合作下,四頭魔物終于全都被解決掉了,易南淮只顧得上交代知北門的弟子們一句,將夏西城的居民全都抓起來,一個都不放過,就循著和微生良之間的牽引追了過去。 ****** 微生良幾人追的急,夏西城城主在前面逃跑頗有些慌不擇路,不知怎么的,他們一方在前面撒丫子死命逃,一方在后面窮追不舍,最后竟然到了貓兒崖。 貓兒崖之所以叫貓兒崖,是因為它的形狀遠(yuǎn)遠(yuǎn)看上去就像一只張開嘴巴露出兩顆又長又尖的牙齒的貓。貓兒崖是一個凹陷的洞口,洞口不深,往里走個十來米就到頭,下半部分比上半部分長出去一點,洞頂外沿吊著兩根巨大的尖銳的倒錐形石頭。 夏西城城主知道,若是不擺脫追擊他的人,他就根本不用奢望能逃出升天,于是他挾持著嚇得快要再一次暈過去的漠渚停在貓兒崖對面幾丈遠(yuǎn)的空中,轉(zhuǎn)過身來威脅道:別過來,否則我現(xiàn)在就殺了他! 此時已經(jīng)繁星滿天,清亮的星光將夏西城城主的面龐映得十分兇惡。 漠渚被嚇得發(fā)抖,哭喊著:師兄,師姐,救我!救我! 然后他就被那魔修掐得更緊了,再也發(fā)不出一點兒聲音,差點就因為窒息翻了白眼。 微生良他們急忙剎車停下,漠藝著急壞了,吼道:你趕緊放了我?guī)煹? 夏西城城主發(fā)出獰笑,放了他,可以,不過你們也要保證我能安全離開,否則我現(xiàn)在就殺了他! 微生良冷著臉問:你想怎樣? 那夏西城城主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好的方法讓自己順利離開,布滿血絲的眼睛明明暗暗閃了一會兒,開口道:你們不準(zhǔn)跟來,我離開百里后會把這個小崽子放下,半個時辰后你們方能來尋他! 輝歷譏笑一聲,我們可不信任你,到時你將人殺了我們豈不是兩頭空! 夏西城城主被刺激了,大吼:我不管,若是不答應(yīng),我現(xiàn)在就殺了他!一邊說話,他一邊將漠渚掐得更緊了點,這下漠渚是真的差不多快掛了,漠藝發(fā)出焦急的聲音,小渚! 就在這時,微生良拿出一張符紙,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說:神行萬里符,一張符紙只能帶一個人,否則空間通道會坍塌,我把符給你,你把人給我! 夏西城城主動心了,目光灼灼,但他仍然保存著警惕,我憑什么相信你,這就是神行萬里符。 于是微生良又抽出一張一模一樣,遞給輝梧:師兄,試給他看。 輝梧接過,催動神行萬里符,靈力爬上符上的符紋,下一刻他便消失在原地,夏西城城主的表情立馬激動起來,如果他催動了神行萬里符,他就能飛速到達(dá)千里之外,并且誰也不知道他到達(dá)的位置,那樣他不就能順利逃脫了嗎?這個方法的確比前一個好。 你確定將神行萬里符給我?夏西城城主對此有點難以置信,他對于這些人可是罪大惡極的的存在,他們能如此輕易地放他離開? 微生良用帶著點輕視的語氣說:你沒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我們更在乎他! 聽此,漠渚滿含恐懼的眼睛流露出感動。 好,我同意交換! 于是微生良將神行萬里符飛射到夏西城城主面前,夏西城城主接過,同時將漠渚丟了過來,調(diào)動靈力,很快符紙就被催動,夏西城城主感受到了被拉扯的感覺,不禁露出狂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