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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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件事急不來,易南淮倒是閑下來了, 幾年來,因為他教學(xué)成果顯著的原因,嗯,他那幾個弟子已經(jīng)快把泉上學(xué)宮法修苑的考度榜挑得差不多了,所以學(xué)宮又給他安排了幾個班帶,不過,有了王益閬這個班的經(jīng)驗在前,再帶兩個班也不是什么難事,易南淮照樣得心應(yīng)手。 于是,易南淮除了修煉、研究一些雜七雜八的事外,就開始謀算帶著微生良好好游覽一番珠鏈群島的景致。微生良進(jìn)了劍修苑就仿佛魚兒入水一樣,天天找人切磋,劍修苑的劍修又都是一些說切磋就切磋的人,易南淮表示自己受到了冷落,必須要把自家阿良的注意力拉回來。 珠鏈群島與知北門、鈞陽劍宗所處的內(nèi)陸不同,作為海上群島,它還是有很多值得一看的異域風(fēng)情。 于是,這天,易南淮和微生良還帶著兩只小崽子,去了珠鏈群島泉上學(xué)宮區(qū)域之外的一個島嶼,那兒地理位置獨到,有整個珠鏈群島最壯麗的落日。 因為落日景象雄奇壯麗,這個較邊緣的島嶼非但不冷清反而很繁榮,因為這兒不僅是外來者進(jìn)入珠鏈群島的必游之地,也是泉山學(xué)宮很多人都喜歡來的地方,特別是情侶。 這會兒,易南淮和微生良正在島上頗負(fù)盛名的一處酒樓用餐,這家酒樓的招牌菜是各種海產(chǎn)品,很多都是珠鏈群島特產(chǎn)的妖獸,不在珠鏈群島根本吃不到。 海魚端上來后,切成一片一片薄薄的魚rou十分鮮美,蘸著酒樓里的獨家調(diào)料,微生良難得表現(xiàn)出喜歡的意思,讓一旁看的易南淮生出屯一些海產(chǎn)的念頭。 對于蛋蛋來說,不管是什么魚,只要是魚它都很喜歡,特別是rou里蘊含精純靈氣的妖獸,而嬰嬰作為澤獸,對于這些咸水妖獸,它就不怎么喜好了,咬了一口,就調(diào)轉(zhuǎn)腦袋,嚶嚶地抱怨,再也不肯吃一口,于是易南淮只好拿出他須彌戒里囤著的小魚喂它。 這兩只小崽子,本來易南淮是不打算帶的,但是微生良對它們很心軟,兩只聰明的小崽子摸清了微生良的脾性之后,越發(fā)熟練地去抱微生良的小腿撒嬌,易南淮也拿它們沒辦法,只能一邊嫌棄一邊照顧著。 反正微生良已經(jīng)明確表示過了不會和它們契約,既然這樣,只要微生良喜歡,易南淮覺得養(yǎng)兩只妖獸作為寵物,他還是勉強能接受的。 正當(dāng)兩人吃得痛塊,樓下突然傳來喧嘩聲,一陣噼里啪啦的混亂之后,一個滿臉褶子皮,頭發(fā)胡子都是亂蓬蓬的花白色的老頭竄上了二樓,嘿嘿嘿,就在這兒,就在這兒!讓老子看看,我的機緣是哪一個小子! 真是很難想象這個看著就要散架的老人會有那么矯健的身手,酒樓出動了很多人來攔截他,卻還是被他三竄四竄地躲過了,這些酒樓里的護(hù)衛(wèi)都是修為過得去的筑基金丹期,卻連一個小老頭都抓不住,弄得雞飛狗跳的著實有些好笑。 是你嗎?小老頭頂著一團(tuán)亂蓬蓬的花白頭發(fā),但身上的道袍卻很干凈,易南淮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然后老頭戳到易南淮和微生良旁邊的一章桌子前,蹭蹭爬上桌子,也不顧袍子沾上了菜漬,只見他伸出食指指向桌子對面的一個男修,那男修反應(yīng)過來,立馬掀了桌子,嘩啦啦一竄響聲,滿地狼藉。 這時酒樓的管事也趕上來了,那男修擺開架勢就是要發(fā)火意思,管事趕忙阻止他這位貴客,消消氣、消消氣,今天這事是我們酒樓的過失,我們會奉上令貴客滿意的賠償,有話好說??! 待管事終于把那男修安撫好了,轉(zhuǎn)頭看惹事的老頭,那老頭好像也終于察覺到自己行事不妥了,臉上那詭異的熱情消失,沒再招惹其他客人,站在一邊,花白眉毛下一雙渾濁的眼睛在搜尋著什么,然后管事一揚手,一排精干的修士站出來,給我把他丟出去! 眼看,本來冷靜下來的花白胡子老翁開始吹胡子瞪眼了,易南淮趕緊出來阻止,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他可不想整個酒樓都灰飛煙滅,然后被殃及池魚。 這老頭走到哪兒可都是需要供著的存在,別說驚動一些客人了,就是他把整個酒樓都拆了,這個酒樓的主人也要諂媚一聲拆得好!哪有這個管事放肆的余地。 且慢易南淮開口阻止了那些護(hù)衛(wèi)的動作,免得他們觸犯了這位老祖的威嚴(yán),沒錯,這位言語行為瘋瘋癲癲的老人是一位老祖! 在修真界,修為高的修士能看透修為低的修士的等級,反之則不能,這就是為什么這位管事敢吩咐人丟這位老祖出去的原因,他們根本看不透老者的修為,又受老者的外貌影響,就想當(dāng)然地以為老者是位凡人,沒有修為。 而易南淮的修為在元嬰巔峰,本來也無法看透老者的修為,但耐不住他的神魂在大乘期,所以,易南淮放開神識一探就知道,這位老者的神魂等級在渡劫期。 如易南淮這樣神魂等級和修為等級嚴(yán)重不同步的修士沒有幾個,一般的,神魂等級和修為等級都能大概同步,再參考這位老者恍如風(fēng)燭殘年的外貌,就能肯定他一定是一位渡劫期的老祖。 因為易南淮的阻止,酒樓管事沒有繼續(xù)讓護(hù)衛(wèi)動作,那老頭也沒能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爆發(fā)。然后易南淮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來,走到事故中心,對那管事說:這位老者給貴店造成的損失我全額賠付,故請管事不要為難他老人家。 易南淮話剛說完,那動作矯健的老頭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眼中帶著癲狂的驚喜,不停地沙啞著嗓子重復(fù):就是你,就是你,老子終于找到你了,老子有救了,有救了! 易南淮皺眉,老頭抓人的力道很大,根本不是現(xiàn)在元嬰期修為的他能掙脫的,看到此場景,微生良也心中發(fā)急就欲上前幫忙,易南淮用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安撫了他,然后才轉(zhuǎn)而對這位激動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的老者說:老祖,請問小子有什么地方能幫得上你的嗎? 聽到了易南淮對他的尊稱,立刻的,管事滿頭的冷汗都下來了,老祖這樣級別的人物,光聽名字就能讓他們抖三抖。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有所表示,剛才那位掀桌的男修士卻嗤一聲:呸!老祖,真是想讓人笑掉大牙,以為大能是街上的大白菜嗎?這老頭子要是老祖,那我還不得是仙長??! 像是自認(rèn)為說了什么特別幽默的話,男修哈哈大笑起來,這人,一旦要自己作死,別人攔都攔不住。只見老者亂簇簇的花白眉毛一擰,只是抬手一揮,那男修便慘叫一聲,倒飛出了窗外,摔在街道上,變成了一堆人形的焦炭,從骨頭處斷成了一截一截的。可見,這老者是變異雷靈根的修士。 出言不遜,一位老祖要懲戒對他無禮的人,手段再狠辣也不會有誰敢說一句不是,修真一途,往往如此,實力就是道理。 于是方才那管事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踱步到老者面前,恨不得把腰彎成微生良面前那盤龍蝦模樣,把頭低到地上去,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莽撞了老祖,請老祖恕罪。 同時,在場的其他修士也都很誠惶誠恐,一動不敢動,生怕老祖一個遷怒,他們都會變成焦炭模樣。 不過現(xiàn)在那老者可沒時間理他們這些閑雜人等,易南淮好聲好氣地詢問他,他立馬順坡下驢,笑得像一朵迎風(fēng)招展的老菊花,不住地點頭:幫得到,幫得到,你可讓老子我好找哇! 于是易南淮更加一頭霧水了,但他面上仍然禮貌地笑:就是不知老祖有什么地方用的上小子,在能力范圍內(nèi),小子一定義不容辭。 就是你,就是你,除了你沒誰能幫到本尊我,不準(zhǔn)推遲。 這時,微生良微冷著臉走過來,一把拂開了老者抓住易南淮的手,不贊同道:易兄只是元嬰期修士,前輩你是渡劫期老祖,試問一個元嬰期有何德何能幫得上渡劫期。 這話說的很在理,本來老者的一上來就抓著易南淮,不由分說地讓他幫忙就是理虧,但是老祖要真君幫忙,真君那有拒絕的余地? 眼見老者被微生良噎的臉紅脖子粗,易南淮不著痕跡地側(cè)身擋在微生良面,然后那老者終于憋出一句:我不管你小子要怎么做,你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你是我的有緣之人,只有你小子能幫我。 老者如此言之鑿鑿,易南淮靈光一閃,一個謀劃慢慢成形,興許,這個老者的出現(xiàn)就是他探求泉上學(xué)宮中心地域的時機呢!于是易南淮笑意更深了些,對老者說:既然這樣,小子斗膽換個地方商量。 作者有話要說: 蠢作者要收拾東西,趕凌晨的飛機,所以今天先只有這么一點,明天補上。不會另起一章,會跟在這章后面,明天小可愛們記得查看。 謝謝只吃甜餅和小青蛙兩位小可愛的地雷,還有十里桃花和子夜兩位小可愛的營養(yǎng)液。 蠢作者終于到目的地了,心累,碎了碎了。 第57章 二衰三劫 后來, 三人就出了酒樓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好好地交流了一番,易南淮也終于搞清楚了整件事的因果關(guān)系。他們走的十分迅速,倒是讓接到酒樓管事發(fā)出的信息后急忙趕來的酒樓主人撲了一個空, 不過, 雖然沒有榮幸得見老祖級別的大能很遺憾,但沒被追究罪過已經(jīng)讓酒樓主人長吁一口氣了。 老祖道號魁吾山人, 尊號瀚雷老祖,近幾千年來都隱世不出, 為眾多年輕修士所不知, 以致第一次聽到他的名號時, 易南淮還思索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他的事跡。 瀚雷老祖找到易南淮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就是想要借助易南淮的幫助度過二衰三劫的最后一劫,這也瀚雷老祖時隔幾千年再一次出現(xiàn)在修真界大眾面前的原因。 二衰三劫, 是修士在修真途中進(jìn)入渡劫期后必須經(jīng)歷的劫難,渡劫期之所以叫渡劫期,就是因為這些天道給予的逃不過的考驗。它包括了精氣衰、氣運衰,鍛皮一劫, 三道天雷、鍛骨二劫,六道天雷以及煉靈力三劫,九道天雷。 其中, 二衰會持續(xù)貫穿整個渡劫期,而三劫則是依次降臨,只不過三劫降臨的時間是完全無規(guī)律的,每個人經(jīng)歷三劫的時間對于別人完全沒有參考價值。有的人的三劫來的早, 間隔時間也短,有些人的三劫來的晚,間隔時間也長,各種情況不一而足。 這也就導(dǎo)致了每個修士的渡劫期時間都不同,只要三劫中的煉靈劫結(jié)束,二衰也會立馬停止,渡劫期也就過了。 對于二衰,精氣衰的最明顯表現(xiàn)就是皮囊的老去,讓修士體會老病,恍若一朝被打回凡人。 修士自一筑基,容貌就定格在他筑基的那一瞬,非特殊原因不再有變化,身體也完全免受凡人病痛的折磨,,而精氣衰則是修士自筑基后整個生涯中唯一一次體會老病的機會。 都說,仙人撫我頂,結(jié)發(fā)受長生。長生,是大多數(shù)修士修真的追求與動力,而精氣衰之所以算是渡劫,就是能讓修士在長久的長生狀態(tài)后再度感受凡人的無奈與掙扎,錘煉道心。 而氣運衰則是導(dǎo)致幾乎所有大能都不約而同地選擇閉關(guān)、隱居,不再在人前行走的原因。 氣運,這種摸不著看不見的玄妙東西,修真者卻十分講究。但凡入了仙途,特別是修至渡劫期的修士,身上都縈繞著勃勃的氣運。氣運衰會導(dǎo)致修士們諸事不順,在這種情況下,修士們怎敢四處行走,一不小心就會在游歷中喪生。 當(dāng)然也有很多女修是介意衰老的容貌才堅決不出世的。 所以說,那位渡劫期還到處跑甚至發(fā)現(xiàn)了滄溟境的傲天仙長才會如此令人嘆服,在易南淮看來,傲天仙長肯定就是他那個時代的氣運之子,天道眷顧者,才會有資本如此肆意灑脫。 至于三劫,則更好理解,一劫煉皮rou,經(jīng)歷三道雷劫后,修士的rou身會更強悍,與修士在通常情況下的煉體是一樣的原理。在這第一劫中,修士原本的rou身越強悍,度過雷劫的可能性就越高,之后rou身的進(jìn)步也就越大。這就是修士孜孜不倦煉體的原因之一,同時也是很多皮薄rou脆的法修喪命的原因。 二劫煉經(jīng)骨,只要扛過了這一劫,六道天雷的沖刷會讓修士的經(jīng)脈更寬更韌,大大提高吸收靈氣的效率,也會讓修士的骨頭更硬,實力更強。 三劫煉靈力,九道天雷在轟打修士時,會精煉修士全身與氣海中的靈力,祛除靈力中的雜質(zhì),讓靈力更加凝練精純,也就意味著修士的靈力威力更強。 另外,雖說二劫煉骨,但在煉骨的同時,天雷也會繼續(xù)錘煉修士的rou身,相應(yīng)的,三劫煉靈的同時,煉皮煉骨的效果也會存在。 二衰三劫是必要的,天道鼓勵修士修真,對于天道而言,渡劫期以下,都是小打小鬧,做得好有獎勵,做不好也沒關(guān)系,重在參與,這就是為什么渡劫期之前每一次進(jìn)階都不會有所謂雷劫,反而,像是結(jié)了至品金丹,還會天生異象,以示褒揚。 渡劫期之后,修士們的能力才算是入了天道的眼,天道對于修士的態(tài)度也別的嚴(yán)格起來,它會涮下實力不夠的修士,二衰三劫就是為此而生,同時,二衰三劫也是仙劫的前演,度過了二衰三劫的修士,才有了面對升仙劫的基本底子。 故而,渡劫期是修士求仙途中十分關(guān)鍵特殊的一個時期,它既是磨難也是機遇,度不過則生死道消,轉(zhuǎn)世重來,度過則實力大漲,就此跨入大乘期,修真界任其逍遙。 據(jù)瀚雷老祖自己闡述,他自突破了渡劫期之后,已經(jīng)成功地度過了三劫中的第一第二劫,然而在度過第二劫的后兩道天雷之時,他rou體扛不住,便只能加大靈力屏障的輸出,因此傷了氣海,遍求丹藥卻救治無能,之后他就隱隱有預(yù)感,自己必將死在第三劫下。 到如今,據(jù)第二劫已經(jīng)過去了千余年了,他冥冥中的必死預(yù)感隨著第三劫的接近越來越強,折磨得他道心都一搖三晃的。 對于修真之人,再沒有什么比一日一日地感受到自己的死期更加令人崩潰的了,并且,瀚雷老祖還不知道第三劫降下到底是哪一天,就像頭上懸著刀一樣,瀚雷老祖只是舉止有些癲狂已經(jīng)夠道心堅定了,換做別人,就此變態(tài)為禍人間也說不定。 但終歸天道好仁,留有一線生機。 在半月之前,瀚雷老祖突然從閉關(guān)之中驚醒,心中升起一個預(yù)感:東方!東方!破他必死雷劫命數(shù)的有緣人在東方。 于是瀚雷老祖一掌破開山門,激動得什么都顧不得了,風(fēng)風(fēng)火火就往東方奔去。 因為瀚雷老祖與易南淮之間有因緣牽扯,所以,距離越近,瀚雷老祖的感應(yīng)就越強,于是,只花了半月時間,瀚雷老祖就從自己的閉關(guān)之地精確無比地趕到了珠鏈群島,并逮住了易南淮。 所以瀚雷老祖還真是沒有無理取鬧,他真的只知道易南淮能幫自己度過第三劫,但要怎么幫,他自己也不明白。 聽瀚雷老祖吧啦吧啦說完這整件事的緣由,易南淮微微斂起眼瞼,說:老祖,雷劫之威,你也是了解的,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算小子有什么辦法,也承受不住這個風(fēng)險,所以,請恕我很為難。 都是老江湖了,瀚雷老祖如何聽不懂易南淮的話中之意?其實就算易南淮不說,瀚雷老祖也不會虧待幫了自己大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