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被攻略者卻把所有人攻略了怎么破 第8
接著,他把眼睛定著她唇上。 他的喉線涌動, 他接觸過的避火圖, 讓他清晰地明白,撬開這里,他能追逐她的舌尖,汲取香氣,纏綿悱惻。 隨后,還能拉開她的衣襟。 這般想著,他那只空閑的手, 順著他的思維,大手往下,先掐了下她的腰肢,不盈一握,引他手掌發(fā)燙。 嵇無靖都沒察覺,他的呼吸重了一點。 她大紅色的鳳袍內(nèi),是件白色的中衣,他勾住衽角,就要往下一拉,一瞬,他禁錮住她雙手的手,被一下扒開。 ——這關(guān)頭,千凝試著用吸入空氣,強化身體的方式,可能受浮世影響,前頭一次沒成功,好在第二次成功了。 趁著嵇無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一個仰起,一頭撞到嵇無靖頭上。 撞完千凝頭嗡嗡響,要命,她忘了這招殺敵八百自損一千! 幸好,嵇無靖似乎被她這堪稱粗魯?shù)呐e動懾住,他些微驚訝,后退一步,千凝連忙跳起來,赤著腳踩在地上。 嵇無靖撫了下額頭,能摸到一塊浮起的腫塊。 這還是他這二十年來,受過的,最出其不意的傷。 他的面色不由沉下來,幾乎能擰出墨汁。 千凝總算有點明白,這個任務(wù)也不容易,現(xiàn)在的嵇無靖腦海里,可能是兩個人。 一個,是學(xué)了二十年帝王之道的男人,雖沒開情竅,但受過教育,能辨是非,脾氣霸道果斷,另一個,是到了十八歲才隱約開竅,沒有攻擊性,在鄉(xiāng)野野蠻生長的木頭美人。 浮世對這個帝王而言,就是某天做了一個夢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腦海里,多了鄉(xiāng)野男子的所有記憶。 而千凝和徐漾,其實也是這樣的。 千凝擁有徐漾的記憶,她翻找徐漾的回憶,會引起情緒共鳴,在浮世里,也相當(dāng)于徐漾睡了一覺,多了一個叫千凝的姑娘的記憶。 不過,千凝成為這具身體的主導(dǎo),她認(rèn)為自己就是個體,所以壓制過徐漾,掌控徐漾的人生,而嵇無靖不是。 嵇無靖作為第一世的帝王,擁有更強的心性,所以,他壓制“十三”,“十三”變成一段突然嵌入他腦海的記憶。 他會被這段記憶影響,影響情緒,影響行為,一齊開了情竅,知道一個叫千凝的女子,又會以旁觀者的目光,判斷這段記憶。 他記得,就在不久前,出現(xiàn)兩個男子,一個叫沈譽,一個叫陸決,十三的不安,讓他知道,他們可能會奪走千凝。 危機感,便縈繞在他心頭。 最終,他得到的判斷是,既然他喜歡這個女子,就應(yīng)當(dāng)迎她入宮,讓她當(dāng)寵后,為他繁衍子嗣,不可能讓別的男人再看她一眼。 就是這么直白的,赤.裸.裸的占有欲。 千凝往后又退了一步,頭皮有點發(fā)麻。 她太難了吧! 不行,她可不能退縮,她可是宮斗小能手啊! 她很快冷靜下來,剛剛不明智的舉動,一定已經(jīng)惹怒這位帝王,那不如破罐子破摔。 她心里默念句,對不起菜菜,她還是賭了。 只要打破嵇無靖作為帝王的常規(guī),讓他和那個,生活的鄉(xiāng)野的木頭美人融合,那她接下來所有事,都會順暢很多。 她也必須這么做了。 眼下,嵇無靖神色冷漠,不難想象,如果不是房間沒劍,他可以能會拔劍殺人。 他扯了下嘴角。 千凝都能從他眼瞳里看出,大寫的“這女人找死”。 當(dāng)然,她沒覺得自己撞他一下,就能撞出愛情的火花,在他張口喊人之前,千凝預(yù)判到了,一個大步跳躍上前,猛地捂住他的嘴巴。 嵇無靖想躲開,千凝卻趁著這個動作,往他嘴里塞個圓丸,她用力推他額頭,抬起他下巴,讓他脖頸豎直立著,那東西就被迫一口吞下。 她動作實在太快,嵇無靖又因為與她的熟稔,下意識的沒有設(shè)防,甚至被喂下東西前,似乎有什么攔著他的身軀,不讓他抵抗。 好像在逼他,乖乖接受所有來自她的東西。 不再反抗。 這個意志,是來自“十三”。 末了,他終于回過神,用力推開她:“你給朕吃了什么!” 千凝沒有拉開距離,她一鼓作氣,抓住嵇無靖雙手,學(xué)他那樣,禁錮在他身前,只是他手腕大,她得兩只手,才能摁住他的掙動。 緊接著,她一腳將他絆倒,膝蓋跪在他脖頸處,嵇無靖瞬間察覺到窒息。 這點動靜不小,屋外立刻傳來太監(jiān)拉長的聲音:“陛下?可是有何吩咐?” 千凝瞪著他:“說你沒事,不然……”她瞇起眼睛,加大了一點點力氣,威脅拿捏得死死的。 嵇無靖想反抗,只是,這女子突然力大無窮,他性命又在她手里,不是時候。 僵持了一會兒,在她松開脖頸的壓制時,他揚起聲音:“無事,你們都退下?!?/br> 門外再沒有聲響,千凝根本不敢放松警惕,這個嵇無靖可能暫時忘了,他有能打熊妖的外掛,所以她得抓緊。 為此,她手臂上浮現(xiàn)些許青筋。 她隨手扯下他的腰帶,用力綁住他的手,打了個死結(jié)。 及至此,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以千凝獲勝落下帷幕。 占了先機,她臉上帶著訕笑,才回答她給他吃的東西的問題:“我給你吃了什么,還用猜嗎?你覺得是什么就是什么?!?/br> 她現(xiàn)在禁住他,就是為了防止他叫太醫(yī),催吐什么的,她必須讓他知道,東西在他胃里待上一晚。 嵇無靖道:“找死,徐家竟教出你這樣的女人,你們徐家上下,都不想要命了?” 千凝:“你忘啦,你都知道我是千凝,不是徐漾,徐漾一家怎么樣,關(guān)我什么事?” 嵇無靖愣了愣,露出困惑的神情。 有一瞬,帝王的他是完全壓過十三的,可“千凝”二字,又一下把十三拉回來。 他又皺眉,命令道:“起開。” 千凝笑嘻嘻的,拿起一塊布巾,塞進(jìn)他嘴巴,一塊不夠,還塞了兩塊。 如果目光能殺人,嵇無靖一定會殺了她。 接著,她又扯下一條大婚的紅綢,將嵇無靖的腳也綁起來,還有膝蓋彎,大腿、小腿,以及兩個手臂。 她忙上忙下,嵇無靖終于被綁成蠶蛹。 實在她不敢小瞧嵇無靖,這貨真要發(fā)作起來,掙脫繩子殺了她,也不是不可能的。 畢竟他是個掛逼,而她只是個柔弱的,無依無靠的女子。 綁好嵇無靖,想到這么個九五之尊,躺在地上,多不給人面子,千凝把床上的被子捧起來,攤在地上,推著將嵇無靖過去。 瞧她多貼心。 此時,嵇無靖發(fā)冠已經(jīng)全亂了。 他發(fā)絲落在頰邊,眼底漆黑,似乎寒冬臘月隱隱下雪的天,壓抑著暴風(fēng)雪。 千凝笑了笑,伸出手,捏他的臉頰:“別這樣嘛,你以前多可愛啊,怎么能因為成了皇帝,就瞪我眼呢?” 大不敬,分外大不敬。 嵇無靖沒法說話,繼續(xù)瞪。 他敢肯定,這是他這輩子,最窩囊的時刻。 他現(xiàn)在,就想把眼前的女子掐……也不是,她也不是壞得不可救藥,只是可能被徐漾影響? 一想起兩人在山野里的生活,他心里一暖,甚至覺得千凝的防備無可厚非,可又想起自己一個皇帝,被人這般綁起來,躺在地上,就又滿肚子火。 矛盾。 他對這種矛盾,又有種無力感。 無力最后都會演化成憤怒,所以,他瞪千凝,宣泄無力。 千凝捏他臉蛋,本來只是示威,結(jié)果覺得手感還不錯,就多捏了幾下,手指順著他棱角分明的下頜,滑下來,撓了撓他下巴。 跟逗小狗似的。 嵇無靖的眉眼間,露出屈辱,更死死盯著千凝。 往常那個大臣,接觸到他這樣的目光,都得渾身冒汗,只千凝好像不知者無畏,被這么看著,居然還調(diào)侃起來: “瞪,你再瞪啊,再瞪我就……” 她擼起袖子,抬頭,往桌上的食物看了一眼,似乎覺得沒有趁手的東西,嵇無靖正在心里給她記罪,突然她靠近他,低下頭。 這確實讓嵇無靖毫無防備,他瞳孔都縮成一點。 便看眼前女子眼底滑過促狹:“再瞪我就親你眼睛?!?/br> 嵇無靖不自覺的眨了下眼睛。 千凝低頭,口脂蹭到嵇無靖眼角,他動了動腦袋,想躲,但根本躲不開。 他立刻閉上眼睛,露出一副不想理會的神態(tài),然而,一抹薄紅,就像打翻的顏料,倏地爬上他的耳根。 千凝“咦”了聲。 怎么回事,他先前不是還挺霸道,還敢掐她腰嗎,這下突然就臉紅了? 大約也是從來沒被人這樣對過。 千凝好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去扒拉嵇無靖的眼睛:“別閉眼啊,多瞪我?guī)紫?。?/br> 嵇無靖死死合上眼睛,眉頭都緊皺著。 別的,他暫時身不由己,睜眼或閉眼,他還是能自己掌握的。 空氣中安靜下來,似乎因為他的不配合,所以她放棄了。 嵇無靖剛這么想,忽的察覺到,她解開他的衣裳,那小手,順著衣襟潛進(jìn)他的衣服內(nèi),滑滑的,涼颼颼的。 她怎敢這么做! 嵇無靖怒極,睜開眼睛,而千凝還低著頭,像探索什么,嘴里噥噥:“皇帝的衣服太繁瑣了吧,真不好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