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被攻略者卻把所有人攻略了怎么破 第5
菜菜又說:“不談他了,我剛剛探知到,閣主回來了?!?/br> 在千凝到天劍閣之前,天劍閣閣主因事外出,閣內(nèi)一眾事,都交由長老與首席弟子執(zhí)行,如今尋仙宴即將結(jié)束,閣主也終于回來。 準(zhǔn)確來說,是千凝目前身份的父母,“救”過的人,她可是閣主恩人之女呢。 事不宜遲,他們勢必會開始取玄天珠。 千凝見到天劍閣閣主。 閣主是元嬰期中期的修為,比沈譽(yù)低一個階段的修為,他看起來約莫四十來歲,但少說也有四百來歲,蓄著短短的黑色胡須,長相儒雅,周身有位高權(quán)重者慣有的氣質(zhì)。 不比其他眼高于頂?shù)男奘?,為符合面對恩人之女的反?yīng),他對千凝很是尊重:“令尊令堂之殤,令我深感可惜。” 千凝與之寒暄兩句,他才說:“不知姑娘在天劍閣過得如何?” 千凝不會在他面前耍小聰明,客客氣氣回:“托閣主的福,小女在天劍閣過得很好?!?/br> 閣主摸著下頜胡須,道:“我們修真界講因果,我須得報恩,姑娘也是有所耳聞,不知姑娘有什么想要的東西?” 千凝心想,如果真的可以給她選,她為連山八角燈爆燈! 但不行。 這老狐貍明顯就給她安排好,她乍然提起連山八角燈,反而把自己的把柄遞給人家,對付他,肯定不如對付沈譽(yù),至少沈譽(yù)長得更俊美。 因此,千凝只做不懂,說:“我本是凡人,能到修真界已是天大的福氣,不敢再要什么東西?!?/br> 閣主說:“是我考慮不周,這樣,姑娘如今在人界,也沒有歸宿了,不若讓天劍閣給你個歸宿?” 千凝:“?” 好家伙,這是要給她相親嗎? 她羞答答垂下眼瞼,囁嚅:“各位道長,乃人中龍鳳,豈是我這樣的人能配得上的?!?/br> 閣主說:“姑娘莫妄自菲薄,修真界不比人界,我們無甚男女大防,不若這樣,我權(quán)當(dāng)中間人,至于姑娘與本劍閣內(nèi)的弟子如何,且看姑娘與弟子相性如何,有沒有緣分?!?/br> 翻譯一下,這天劍閣的弟子,隨千凝挑? 一剎那,千凝簡直想流淚,這就是做玄天皿的快樂嗎,這樣的快樂摩多摩多好嗎! 菜菜怕她被快樂沖昏頭腦,忙說:“閣主話是這么說,只怕背地里,也是有安排的,你別忘了他的目的還是拿到玄天珠?!?/br> 確實(shí),如果這時候是個傻白甜,心里早就感恩戴德。 而閣主此招,可謂是攻心。 千凝回菜菜:“但不妨礙我享受被攻略的感覺,嘿嘿?!?/br> 于是第二日,天劍閣閣主放話,認(rèn)千凝為義女,著嫁妝一百零八臺,娶得千凝的弟子,還有許多特殊優(yōu)待。 這消息傳出去,于天劍閣的弟子而言,就等于是,娶得千凝,就可以變相受閣主報恩之禮,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本來無人在意的凡女,頓時變成香餑餑,不過,千凝沒有受到多少sao擾,因?yàn)橹挥虚w主先過目的合格之人,才有接觸千凝的機(jī)會。 就是了很久以后,千凝回想起來,這幾天,也是她來修真界,最快樂的日子。 難怪大家都喜歡當(dāng)皇帝,選妃的滋味,別提有多爽了。 她遇到的第一個天劍閣修士,是陽光型的,修為不低,身份也不低,脾氣看起來還不錯——至少表面看起來不錯,長得也不錯,中上的清秀,但千凝胃口給陸決沈譽(yù)之流養(yǎng)刁了,在她看來,就,差了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 千凝沒有露出多大的興趣,當(dāng)天下午,她身邊的修士,就變成一對雙胞胎兄弟,其他都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長相俊美。 千凝腦海里活潑了:“雙子我可以!” 菜菜:“別想了,只是讓你二選一?!?/br> 這雙子,哥哥沉默寡言,弟弟更開朗,可哥哥就是戳中千凝的點(diǎn),撩這種男人太爽了,隨便提兩句,那男子就紅臉,微撇開頭,看著真是好入口。 察覺千凝與哥哥多說了兩句話,弟弟露出難過的神情:“早知道你喜歡我兄長,我就不來了?!?/br> 雙子中的哥哥皺眉,訓(xùn)斥:“阿柏,不要胡說?!?/br> 弟弟嘆了口氣,輕輕捏住千凝的衣角,又說:“大家都喜歡兄長,我只是一個陪襯品罷了,只是我也希望,姑娘能夠看我兩眼?!?/br> 千凝:“……”嘶,這味兒她熟啊。 綠茶男! 嗚嗚沒人能抵抗綠茶。 招架不住了,她都想要怎么辦,菜菜:“玄天珠警告?!?/br> 千凝:“哦。” 她只好也嘆了口氣,眉頭輕擰:“你們兄弟倆,這般好的感情,我不應(yīng)該破壞的,不然,我就是天大的罪人,我怎么舍得傷害你們兄弟情誼呢。” 沒辦法,對付綠茶只能也綠茶回去。 連著幾日,千凝看過的男人,基本都是天劍閣的優(yōu)質(zhì)弟子,待到第八日,則是個高大帥氣的男子。 男子叫齊修謹(jǐn),年五十的筑基后期——已經(jīng)是千凝能挑的最小年紀(jì)。 他面相看起來二十出頭,長得溫文爾雅,千凝和他聊幾句,基本就確定,他也是個好拿捏的人,況且還有菜菜探索的條件補(bǔ)充,她有把握,她能把這男人吃得透透的。 就他了吧,千凝心里打算盤,先和天劍閣的弟子確定關(guān)系,接著,不出意外的話,閣主會讓這個男人來游說她,讓她交出玄天珠。 所以,她必須選一個她控制得住的人,把他變成自己陣營的人。 唉,閣主想要從她這里拿到玄天珠,真是路漫漫啊。 于是,便在此刻,千凝朝齊修謹(jǐn)笑了笑,柔聲說:“那你是怎么看我的呢?” 兩人方才聊的,是人界和修真界的區(qū)別,齊修謹(jǐn)很有涵養(yǎng),知道怎么引入話題,不讓千凝感覺無趣。 聽得千凝突然這么問,他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姑娘很好?!?/br> 千凝朝前走近一步:“好在哪里,我只是個凡人?!?/br> 齊修謹(jǐn)直白地說:“好到……我一開始,是為閣主給的條件來的,如今卻覺得,姑娘值得?!?/br> 這是他和千凝相處半天之后,給出的結(jié)論。 知性卻不死板,漂亮又善于斂露鋒芒,這是他對千凝的印象,他意識到,若能和這女子結(jié)為道侶,是他的幸運(yùn)。 千凝莞爾。 很好,初印象立起來了。 她朝前走出兩步,這里是一條小山徑,突然,她腳上踩到一塊凹凸不平的石頭,險些摔倒,齊修謹(jǐn)?shù)溃骸肮媚镄⌒?!?/br> 他用一道靈力扶住千凝的腰,防止她摔倒,卻不唐突。 齊修謹(jǐn)站在她一旁:“姑娘沒事吧?” 千凝面上帶著受驚過后的茫然,似乎才反應(yīng)過來,朝他笑了笑,說:“沒事,多謝齊大哥,只是……” 她在一旁的石頭坐下,有些懊惱似的,看著腳踝,咬下唇:“我好像崴到腳了。” 齊修謹(jǐn)說:“我看看。” 齊修謹(jǐn)運(yùn)一道靈力過去,剛拂過千凝穿著的白襪,她就輕聲“嘶”了聲,也不說疼,一個小小的氣音,就讓齊修謹(jǐn)立刻放棄再查看她傷口。 他想了想,雖然有點(diǎn)冒犯,卻是目前最好的解決辦法:“不若,在下背著姑娘回去,等醫(yī)者來看?” 千凝臉頰紅了一下,低低地“嗯”了聲。 便看她從袖子里拿出一個香囊,遞給他:“這個送給你?!?/br> 齊修謹(jǐn)一愣,轉(zhuǎn)而驚訝驚訝:“姑娘的意思是……” 便看她眼眸燦若星辰,容顏俏麗,貝齒咬了咬紅唇,似乎很是不好意思,可齊修謹(jǐn)已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的臉,倏地也紅起來。 瞧著挺機(jī)靈一個人,這時候卻顯得有點(diǎn)木訥,但這種木訥,又是因?yàn)樗跎俳佑|感情,總歸是好事。 千凝“噗嗤”一笑,似乎要緩解尷尬,她將手伸過去,等他主動背她,齊修謹(jǐn)?shù)氖挚焐爝^去時,半空中,乍然傳來一聲咳嗽。 齊修謹(jǐn)連忙收回手,往側(cè)上方看過去。 便看那大劍府的沈譽(yù)前輩,懸停在半空,風(fēng)吹得他玄青色衣袍獵獵作響,他的長發(fā)束于腦后,只用一根紅色繩子綁著。 千凝心內(nèi):“嘖。” 齊修謹(jǐn)連忙行禮:“前輩?!?/br> 沈譽(yù)擺擺手,他自半空中走下來,瞅了瞅千凝,又看向齊修謹(jǐn):“怎么了?” 齊修謹(jǐn)說:“千凝姑娘崴到腳……” 沈譽(yù):“這點(diǎn)小傷,治一治就好?!?/br> 說罷,他抬手一道靈力打過去,蘊(yùn)著千凝的腳踝,抬眼,又有些驚訝地看著千凝:“好像沒受傷呢?” 千凝不裝了,站起身,歉然地對齊修謹(jǐn)?shù)溃骸褒R大哥,現(xiàn)在好像不疼了?!?/br> 齊修謹(jǐn)沒察覺沈譽(yù)和千凝之間的氛圍,只松口氣:“沒受傷就好?!?/br> 沈譽(yù)意味深長地看了千凝一眼,卻是對齊修謹(jǐn)說:“對了,修謹(jǐn),你師父正在找你?!?/br> “啊,師父在找我?”齊修謹(jǐn)看了看千凝,“可……” 沈譽(yù)說:“無礙,我把千凝送回去就行?!?/br> 齊修謹(jǐn)恭敬一揖:“那就有勞沈譽(yù)前輩。” 因齊修謹(jǐn)背對著千凝,千凝抬手,揉了揉額頭。 而齊修謹(jǐn)匆匆離開,去找到師父,卻發(fā)現(xiàn)不是大事,松口氣的同時,也摸了摸自己的儲物袋,卻發(fā)現(xiàn),那個千凝所贈的香囊不見了。 說回當(dāng)下,沈譽(yù)手里吊著千凝送出去的香囊,晃了晃:“你把香囊送給那等人?!?/br> 他都沒有的香囊,一個剛見面半天的人,就拿到手了,真是…… 不爽。 沈譽(yù)攥住香囊,那香囊被他的力氣,碾得不成樣子。 千凝又在石頭上坐下,半點(diǎn)沒有方才的嬌態(tài),她斜覷他:“一次次壞我的事,你到底想做什么?!?/br> 沈譽(yù)挑眉頭:“你真看上齊修謹(jǐn)?” 千凝冷哼聲,沒正面回答,不過,意思也很明白。 沈譽(yù)指甲掐了掐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