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嬌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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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簇咬了一下唇,緩緩點了點頭。 沒有說是什么事,但是兄妹兩個已然默契地達成了共識。 云簇忍不住問,聲音里帶著些委屈,“為什么不告訴我?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太子嘆一聲,沒說話,但他此時的表情已經無聲勝有聲。 云簇看著他,眼眶不知不覺地就紅了,“所以,我猜的都是真的,果真沒有冤枉他?” 太子伸出一只手,握住云簇的肩,他的力道不重,但是手掌寬厚有力,讓人很踏實,他點了點頭,“多半都是真的?” “那還有假的了?” 太子認真地看著她,說:“你去梧州,刺殺的人不是他?!?/br> 兩人口中的他自然說的就是順平帝了。 這件事也算是云簇心里最大的一個坎。 如今聽到這句話,原本該松一口氣的,可是云簇的表情卻沒有半分的緩和。 她不知為什么有些委屈,抬手握住太子搭在她肩上的手,說:“哥哥,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太子也不知道這時候該怎么安慰,只得道:“簇簇,他從來沒有想過害你,你盡可以還像從前一樣?!?/br> “可是不一樣了?!痹拼負u頭,她說,“若是從前,我可以不在乎,可是現在,現在我有了沈慕?!?/br> “沈慕又該怎么辦?” 太子被問得啞然失語。 云簇喃喃道:“我臨走前還想著替他辯駁,沈慕一定覺得,我其實和他沒有什么分別,沈慕再也不想見到我了?!?/br> 太子無奈道:“不會的?!?/br> 云簇像是陷入了一個怪圈,她搖搖頭,“就是會的!” “沈慕都是因為我才會變成這樣?!彼翢o道理地往自己身上攬罪名,“一切都怪我?!?/br> 太子見她這樣子心疼地不得了,他站起身,走過去想抱抱她。 卻聽到一陣風聲刮過,跟著花廳緊閉的房門忽然被人推開,跟著有男聲響起,“太子殿下,殿下畢竟已經嫁給臣了,還是交給臣吧?!?/br>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云簇忍不住一愣,她猛地回頭—— 沈慕穿著一身竹青色的錦袍立在門口,漫漫夜色和皎皎月光都是他的陪襯。 同分別時一樣,男人如松如竹,輕易地抓走了她所有的視線。 云簇不由自主地推開太子,她站起身,想走過去,卻有些怯怯的。 沈慕還是第一次看的云簇臉上露出這樣的神情,他有些心疼也有些無奈,最后只是朝云簇張開的手臂,歪了歪頭。 接收到他的示意,云簇抿了一下唇,沒再多猶豫,當即便撲了過去。 沈慕穩(wěn)穩(wěn)地接住她,將她整個抱進懷里,云簇的兩條腿勾住他的腰,幾乎要將自己融進他的胸膛。 “沈慕!”她見他,言語間的驚喜毫不克制,“你怎么在這?!?/br> 沈慕卻沒答這話,而是挑著她方才的話回了,“公主說我不想見到你,卻也不想問問的本人的意思?” “嗯?” 云簇將頭埋進他的胸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太子被云簇推開之后就在原處看著他們兩人,旁若無人地擁抱親昵。 他感覺自己的頭又開始疼了,他揉揉眉心,指了指門外,對沈慕說:“有話回去說,現在,立刻!帶她走!” 第59章 共浴 沈慕將云簇抱回了房間, 這房間是一直給云簇預備的,很大,布置也都是按著云簇的洗好來的, 寢殿旁邊還連著一個大大的浴池。 沈慕原本是要直接抱云簇去睡覺的,云簇揪著他的領子,“我想沐浴。 “不累嗎?”沈慕低頭問。 云簇搖了搖頭, 執(zhí)拗的看著他。 沒辦法,沈慕便抱著云簇到湯池, 兩人都沒帶貼身伺候的人, 最后也只能沈二公子親自伺候公主殿下。 云簇的長腿一支, 先下了水, 然后才將身上的衣物除去, 因為怕弄濕頭發(fā),所以她隨手將長發(fā)高高束起, 玲瓏身段一展無余。 沈慕喉結滾了滾,想要背過身去, “我去給你拿換洗衣物?!?/br> 可云簇的動作比他更快,她直接伸手扯住沈慕的腰帶, 一雙含了水霧的眼睛悠悠地看著他, 都不消得說話,沈慕就已經舉手投降了。 沈慕只得也跟著下水, 伸手一拉,云簇就這樣坐在他的腿上, 淋淋水汽將兩人包裹住,仿佛身處于同人間割裂開的一片仙境。 云簇不說話,只是緊緊地抱著沈慕的腰,沈慕笑著去撥弄她的頭發(fā), 問:“怎么不說話?” 云簇仰起臉,眼睛里不知是水汽還是什么,總之亮晶晶的,比之皎月也不輸風采。 “你怎么回在東宮?” 她問。 沈慕這回沒再多猶豫,直接了當地挑明道:“我若再不回來,只怕你真的會去闖皇宮,去金殿上質問皇上?!?/br> 云簇撇撇嘴巴,沒說話。 沈慕解釋道:“你不是已經猜到太子殿下其實并非一無所知的嗎?” “其實,早在我們第一次退婚的時候,太子殿下便已經和我有過一次深談。那之后,我們也沒有斷掉聯系?!?/br> “怪不得!”云簇恍然,“怪不得大哥之前很少過問我們之間的事,原來你們早就暗度陳倉了!” 沈慕糾正用詞,“什么叫暗度陳倉?我和太子殿下乃是君子之交?!?/br> 云簇瞪他一眼,不再糾結,只是問:“之后呢?” 沈慕道:“我自然是愿意為了公主放棄一些什么,但是對于沈家榮耀存亡,我實在不能讓?!?/br> 云簇沒說話。 實際上,這才是她始終無法面對的事。 沈家對于沈慕來說意味著什么,不必旁人多說半句。 而沈家人對于大梁是如何地位,任何人都心知肚明,清晰明了。 可是如今,順平帝想打壓的就是沈家。 他不止是想要沈慕一個人的命,他想要的是整個撫南王府一毀盡毀。 無論是作為大梁的公主,還是作為沈家的兒媳,云簇都無法接受。 她更想不通的是,既然從一開始就是利用,又為什么要答應她和沈慕的婚事呢。 難道在順平帝眼中,她也不過是一個棋子? 沈慕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想要解釋,卻又無從說起。 沒想到,云簇卻忽然反應過來,她一下子抬起頭來,“對了,還沒訂婚之前,我父皇曾將我兩位兄長和我都囚在宮中,當時他說,是為了找出綁架我的真兇,可是那個真兇到底是誰,我到現在也不得而知???” “會不會,他一直都是在騙我,將我們三人囚住,也只是為了切斷我們和外界的聯系,否則,怎么會那么巧,輕蝶就在那一日能輕易地溜出瓊華殿去,又那么輕易地探聽到他要給你賜婚的消息?” “一步步,都是局,他不過是在引我往里去罷了!” 云簇說著,只覺得從前一團混亂的思路都清晰了起來,激動之下竟忘了自己是在沐浴,好在沈慕及時將她撈回來,安放在腿上。 他親親云簇的眉心,有些無奈地問:“殿下,做人何必那么聰明呢?” 云簇的眉心擰起,想爭辯,沈慕卻已經含住她紅潤的唇,研磨,挑逗,云簇不自覺陷入,被水汽沉沒。 過了許久,沈慕才道:“殿下,這種時候,就不要再提別人了吧,春宵苦短,別的話別時說。” 云簇的腰被鎖住,跟著有柔軟的水潮將她襲卷,沈慕擁住她。 潮起潮落,直到晨起,云簇細碎的聲音才完全止住。 小別勝新婚,云簇覺得自己深切地明白了這個詞語的含義。 但縱使被衾溫暖,云簇卻不能如愿和沈慕賴床賴到天荒地老。 順平帝身邊的進喜來了,是來宣云簇進宮的。 因為還沒人知道沈慕已經回京,因此云簇只能作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沒人知道她錦繡華服下撐著的是一雙酸軟,且布滿印子的腿。 好在進宮的馬車已經候在東宮門外了,云簇梳妝打扮之后被進喜親自扶上馬車,這期間她的臉色始終不大看好,一上了馬車便閉上眼睛假寐,看上去很不好惹。 見喜不敢再和她說笑貧嘴,小聲吩咐車夫趕緊駕車。 沈慕知道云簇為什么不高興,因為沒睡飽就被叫起來,實在太累了。 但在見喜眼中,她此時的情緒卻可以有另一種解讀。 一個已經出嫁的,夫君不在身邊的女人,大半夜怒氣沖沖的樣子闖進兄長的府邸,除了是對夫君不滿意還能有什么原因呢? 尤其是云簇,更是一點委屈都沒受過的,如今夫君拋下她十幾日,自然是要來告狀的。 順平帝那邊收到消息,今日接云簇進宮,也是想安慰一下寶貝女兒的意思。 若是往常,云簇一定十分感恩。 但是現在,她卻越想越多了。 從沈家出事,沈慕離京,再到云簇追隨而去,兩人在梧州分道揚鑣…… 這一樁一件,自然是不會逃過順平帝的眼睛,或許,這本來就是一盤局。 畢竟,以順平帝的立場來看,并不希望她和沈慕關系太好,最好順勢和離才合他心意。 這一路上,云簇看似是閉著眼睛在假寐,實際上心里一直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昨日原本就沒有睡飽,這樣一來,臉色更不好了。 扶她下車的時候,見喜都沒忍住關切地問:“殿下,您臉色不大好,要不要奴婢去請?zhí)t(yī)來?” 云簇搖了搖頭。 “直接進去吧,別讓父皇等著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