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嬌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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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鐘升被圍在最中間,幾個下屬朝他稟報道。 云簇擰眉聽著,但因為樹杈實在太高, 她只能聽見先前的幾句回稟,跟著便是一團(tuán)模糊。 她有些心煩, 下意識地想往下傾一傾身子, 卻忘了自己是在樹上, 還好及時被沈慕拉了回來。 但即便如此, 看著懸高的樹干, 云簇一顆心撲通撲通直跳,沈慕感覺到她的心跳聲, 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安撫一般, 拍了拍她的背。 明明隔著厚厚的冬衣,但是云簇卻覺得, 沈慕的手掌像塊烙鐵一樣貼在脊背上, 既溫暖又灼熱。 并且那股熱意順著脊背一直傳到了頭頂,整個臉頰都是熱的。 云簇不安的挪動了一下身子, 將身子側(cè)過去了一些。 兩人貼得近,樹上的位置又十分有限, 又怕動作太大會將樹干折斷,因此沈慕可以說是仰躺在樹干上給云簇當(dāng)rou墊的。 云簇這一動,身子貼著沈慕,每一處細(xì)微的動作都像是在他身上點火。 后背是冰涼的, 懷里卻是一團(tuán)嬌軟馨香。 沈慕覺得自己快要被折磨死了,偏偏懷里的云簇毫不察覺。 許是因為隔著厚厚的衣服,也或許是因為天黑到誰也看不清誰。 云簇竟然并沒有意識到兩個人的行為已經(jīng)過于親近,她怕自己會掉下去,顫顫巍巍地又往上爬了爬,然后抓住了沈慕的領(lǐng)口。 沈慕被迫貼得更近,幾乎能感覺到她溫?zé)岬谋窍ⅰ?/br> 他的身子陡然一僵。 他扶在云簇身后的手難耐地蜷了蜷,然后往上握住了云簇的肩膀。 云簇感覺到他的動作,疑惑地抬了一下頭,“干嘛?” 沈慕朝下面指了指,說:“他們已經(jīng)走了?!?/br> 云簇聽他這語氣,分析著,“要下去嗎?” 沈慕抿了抿唇,說:“難保他們不會再返回來,現(xiàn)在下去有些不安全。” 云簇奇怪地皺了皺眉毛,“那你這是干嘛?” 沈慕頓了一下,說:“我只是在想,如此將就一夜是不是太冒犯公主了,我去下面守著公主吧。等來人我再躲上來?!?/br> 云簇稍稍撐起一點身子,垂著眼睛打量兩個人現(xiàn)如今的姿勢。 后知后覺地有點害羞,她把下巴往衣裳里藏了藏,又想起蓋著的其實是沈慕的衣裳,耳朵瞬間漲紅。 還好沈慕看不見她的表情,貝齒輕輕碾了一下嘴唇,云簇咳了咳,答應(yīng)道:“那……那我先起來吧?!?/br> 她說著便要起身,沈慕也跟著將自己的手撤回了一些。 卻不想她這樣一起來,兩只眼睛就是正好對著地面,高懸半空的不踏實感迎面襲來,云簇剛松開他衣裳的手指驟然收緊,整個人又彈簧似的貼了回去。 “不不不不行!”云簇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她難得示弱,一只手抓住沈慕的衣裳還不夠,另一只手還要去勾沈慕的胳膊,“沈慕,我有點怕?!?/br> 聽著她嬌嬌軟軟的語氣,眼下,就算是一碗毒藥擺到他面前,沈慕估計也會面不改色的喝下去。 更別說是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了。 云簇見沈慕不說話,有些急,她沒忍住用手指推了推沈慕的手臂,“行不行啊?” 說著,又有些生氣,“我一個弱女子都沒說什么,你,你一個大男人總不會介意這些,可說什么要給你未來妻子守身如玉的話啊?!?/br> 最后一句順口就說出來了,可一吐出口就有些后悔,她偏了偏頭,將視線移開。 沈慕瞧她的側(cè)臉實在可愛,沒忍住生了逗弄的心思,故意問:“那我要說是呢?” 云簇一下子皺起秀眉,她使勁瞪了沈慕一眼,說:“那你現(xiàn)在就滾下去!” 沈慕失笑,他伸手護(hù)住云簇的腰背,重新躺了回去,嘴里還不忘自認(rèn)忠貞,“放心?!?/br> 因為兩個人離得很近,所以沈慕的聲音自然而然變壓低了一些。 像是被誰撥動的琴弦,動聽撩人。 云簇感覺自己的心口好像跳的更快了一些,沈慕卻是毫無察覺,他接著說道:“放心,公主,臣這一輩子就非你不娶?!?/br> 云簇的耳根又悄悄的紅了,明明該放沒聽見的,可是云簇卻忍不住問了一句,“若是我不想嫁你,嫁給別人呢?” 沈慕一笑,坦然道:“那便終身不娶?!?/br> 他深深地注視著云簇的眼睛,鄭重道:“等你回心轉(zhuǎn)意,再來嫁我?!?/br> 云簇?zé)o意識地?fù)P了揚唇,跟著將表情全部藏起來,她冷哼一聲,使勁錘了他一下,罵道:“那你就等著吧!” 說著,她將身子側(cè)過去,背對著沈慕的視線,然后把頭往他的肩膀上枕了枕,毫不客氣地給自己尋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反正,本公主是不會對你負(fù)責(zé)的!” 說完,她直接合上眼睛,再不理會沈慕。 沈慕看著自己懷里毛茸茸的一團(tuán),再看看自己被牽扯住的袖口,十分無奈又縱容地勾了勾唇角,眼底也釀出一抹笑。 他伸手將云簇虛虛環(huán)住,另一只手輕輕摸了一下云簇的袖口,跟著又縮回去。 過了一會,又摸一下,再摸一下。 動作輕柔且心翼翼,帶著一點克制著的試探。 可手指收回來之后,又像是十分滿足似的摩挲一下。 不知道的以為他摸得不是袖口,而是別的什么東西。 云簇是真的睡著了,而且睡得還很沉。 沈慕抱著她不敢睡,并且還要時時注意樹下的動靜。 約摸快天亮的時候,鐘升那波人的確又回來過一趟,有些不甘心地將周圍都仔細(xì)排查了一遍。 但直到最后也一無所獲,沈慕凝神看著他們的動作,眼看著他們空手而歸,眸色沉了沉。 等看他們徹底走遠(yuǎn)之后,沈慕低頭看了看懷里的人,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雖然昨夜很幸運的沒有風(fēng)。 凌晨時分是最冷的時候,即便身上裹著兩層狐裘,還有沈慕這個天然火爐抱著她,但云簇還是被凍醒了,她躲在衣裳里瑟縮了一下,下意識便要像在家里似的,抬手去摸旁邊的柜子。 卻不想摸索了半天,只摸到沈慕的臉。 云簇一下子清醒過來了,沈慕有些好笑,問:“贏了?” 云簇低低地嗯了一下,收回手指,但是冰涼的指尖在提醒著她,沈慕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被凍了一整夜。 她想起前一段日子,沈慕好像也病倒了。云簇心里不免有些愧疚,她小聲道:“是不是快天亮了,回去吧?!?/br> 沈慕看看天色,點了點頭,“公主,扶好我?!?/br> 說完,他單手將云簇的細(xì)腰緊緊握住,跟著身子一轉(zhuǎn),便從樹干上跳下來,另一只手握住粗壯的枝干,從半空中緩沖了一下,然后才輕巧落了地。 這期間,云簇的頭一直埋在沈慕的懷里。 沈慕在心里默默嘆了一口氣,松手的動作愈發(fā)不舍,但手指掙扎了半天,還是松開了云簇的腰,“公主,冒犯了?!?/br> 云簇垂著頭,忽然背過身去,她伸出雙手貼住臉頰,過了好一會兒才悶悶地嗯了一聲。 沈慕看著她的動作,喉結(jié)不由自主地滾了滾,他有多想再往前再進(jìn)一步,但這樣的念頭終究還是被他止在了腦子里。 他將頭偏過去,說:“這一夜,恐怕幾位殿下都擔(dān)心極了,我送公主回去吧?!?/br> 云簇點了點頭。 于是,沈慕便帶著云簇一路往崇禮寺的方向走,眼看著荒地變成農(nóng)田,已經(jīng)能看到勤快的小和尚在鑿冰取水了。 沈慕停住步子,往前指了指,“公主,你往前走便是了?!?/br> 云簇奇怪道:“那你呢?” 沈慕笑了一下,說:“別讓人知道你和我待在一起,若是傳出去,會污了公主殿下聲譽。” 云簇皺了皺眉。 沈慕說:“快回去吧,幾位殿下大約已經(jīng)把周邊掀了個底朝天了?!?/br> 云簇神色一動,往前面走了幾步,沈慕朝她拱了拱手,轉(zhuǎn)身便要離開。 云簇卻在這時忽然回過頭來,她問:“沈慕,我會記得的?!?/br> “記得什么?” “你又幫了我一次?!?/br> 她說著,脫下仍披在她身上的,沈慕的外裳,走過去抵還給他,“別再病倒?!?/br> 沈慕眼神顫了顫,默默接過了衣裳。 云簇彎了彎眼睛,沒再說別的,轉(zhuǎn)身往農(nóng)田的方向跑去。 沈慕?jīng)]走,他找了棵樹藏住,一直等著她被太子的人尋到,然后安安穩(wěn)穩(wěn)地上了馬車后,才終于轉(zhuǎn)身離開。 看天色大概已經(jīng)卯時過了,沈慕大致辨別了一下方向,很快消失在叢林里。 下了山,他隨便從行人手里買了一匹馬,然后快馬加鞭的往城里趕去。 推鴻正在城門口的一處茶攤上閉目養(yǎng)神,聽到馬蹄聲,他立刻睜開眼,果然看到沈慕。 他忙扔了一個銅板在桌上,然后解下拴在一旁的馬走了過去。 沈慕勒了一下韁繩,放慢速度,他不知從哪尋來一頂遮面的草帽,扣在頭上,蓋住了臉,“怎么樣?” “主子放心,已經(jīng)按著您的計劃去安排了。” 沈慕點了點頭。 推鴻說:“只是世子擔(dān)心您?!?/br> 沈慕笑了笑說:“他不怪我就好。走吧,回府!” - 云簇已經(jīng)消失了整整一夜了。 太子留在崇禮寺安撫陪伴太子妃,承王云濟(jì)帶了大半人手一路搜尋云簇的下落。 就在他們即將要把周圍整個掀個底掉的時候,云簇竟然自己走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