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嬌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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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處理完最后一封文書,狼毫往筆擱上一放,正好房門在此時被人推開。 他沒回頭,伸手揉了揉眉心,問:“是大哥來信了嗎?” 他離開嶺南也有三個月了,就算再瞞著,京城那邊也該收到消息了。 推鴻把信呈給他,“世子的信?!?/br> 沈慕接過,展開一看,果然一大半都是寫來罵他的。 他大哥沈秦比他年長五歲,十六歲那年就進(jìn)了京,到現(xiàn)在七年過去了,再也沒有回過嶺南。 美其名曰在京城加官進(jìn)爵,實(shí)際上就是被軟禁監(jiān)視了起來。 他們沈家坐擁重兵鎮(zhèn)守嶺南,皇上自然是放不下心的。而沈秦為質(zhì),換了他們沈家順?biāo)炱桨病?/br> 如今沈慕又偏要進(jìn)京,他自然是大怒。 沈慕早料到這一點(diǎn),因此異常平淡地看完,然后把信撕碎,扔到了腳邊的火盆里。 火舌瞬間將紙墨吞噬,沈慕眼底陰晴不定,久久未言。 不知過了多久,半敞的窗格透出幾縷暈黃的霞光,長街又變得熱鬧起來。 沈慕伸手將窗戶推得更開一點(diǎn),原本是想吹風(fēng)透透氣,卻不想正看到穿著短襟石榴裙的女子拐進(jìn)了長街。 她是背著身子倒退著走的,一手拎著裙擺,一手朝遠(yuǎn)處招手,面上的笑燦爛且明艷。 有那么一刻,沈慕竟覺得她是在朝自己打招呼。 但事實(shí)證明不是。 著素色長袍的徐善延快走了幾步追上去,身后還跟著一個懶洋洋的章寧書。 再之后,是幾個婢女和護(hù)衛(wèi)。 一行人很快淹沒在人流里。 但奇怪的是,沈慕卻始終能看到云簇在人群中穿梭: 時而停在小攤販邊上看看東看看西;時而拉著章寧書鉆進(jìn)脂粉鋪?zhàn)哟笏翐]霍;時而笑得彎腰,沒有半點(diǎn)閨秀的矜持。 沈慕忍不住想,或許,他只是有些羨慕吧。 羨慕她如此恣意瀟灑,永遠(yuǎn)不必憂愁身后會有風(fēng)雨。 第22章 簇簇吃醋 有徐善延在,安全什么的自然不是問題,云簇磨了他好久,終于等到他松開,帶著她和章寧書一道出門了。 不過章寧書好像心情不大好,一路上都懶洋洋的,云簇拉著她一家鋪?zhàn)右患忆佔(zhàn)拥墓洹?/br> 最后章寧書的興致雖然沒提起來,隨從手里的大包小包倒是拿滿了。 徐善延笑一聲,建議道:“時辰不早了,不如先吃點(diǎn)東西?” 云簇點(diǎn)頭,仰頭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浮生樓竟然就在眼前,她指指牌匾,說:“就這兒吧?!?/br> 章寧書自然是沒有意見的,徐善延也說好,于是他們進(jìn)了浮生樓,卻因?yàn)閬淼锰頉]了雅間。 云簇逛街逛得腳跟酸痛,她看著大堂靠窗正好空著兩桌位置,便道:“就坐那吧,我不想走了?!?/br> 于是,幾人走過去坐下。 云簇、章寧書和徐善延三人一桌,輕蝶在旁侍立。 剩下的人一桌,就坐在他們身后。 小二手腳麻利地過來上茶倒水,殷勤道:“幾位貴人,吃點(diǎn)什么?。俊?/br> 章寧書不理會,云簇懶得動腦子。徐善延十分自覺地開始點(diǎn)菜:“酸辣藕片、清蒸野鴨、佛手金卷、肚絲、珍珠片、再來一份罐燜野鴨湯。” 除了酸的辣的就是甜的,反正都是重口味的。 正和云簇的口味。 這店家上菜速度也很快,沒一會兒就擺滿了整副桌面,章寧書看著那滿江紅的菜色,不準(zhǔn)痕跡地挑了挑眉梢。 云簇渾然未覺,她先給章寧書夾了幾筷子她最愛吃的藕片,然后才給自己夾。 卻沒想到,餐碟眨眼間就被堆滿了,徐善延握著公筷親自給她布菜,見她愣住,便溫柔一笑,“快吃吧?!?/br> 章寧書在旁邊坐著,冷眼旁觀,只覺得這男人的殷勤已經(jīng)要溢出來了。 從前還能克己復(fù)禮地當(dāng)個哥哥,一聽要退婚,心思也忍不住了? 不知道為什么,章寧書就是很看不慣徐善延這溫文良善的樣子。她總覺得他無害的皮相里藏著一頭吃人的野獸。 因此,她總是忍不住和他做對,想看看他到底能忍到什么程度。 章寧書慢吞吞地咽下藕片,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忽然冷不丁出聲問云簇:“簇簇,這浮生樓是不是你上次和我提的那個地方?” 云簇茫然了一瞬,沒想起來自己什么時候說過,“啊?” 章寧書提醒她,“就是,就是那個季公子嘛,你不是說,你倆經(jīng)常在這遇上嗎?” 哪有經(jīng)常啊,不就遇見過一兩次嘛。 云簇心里腹誹她的夸張,卻不會在徐善延面前下了她的面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等著她繼續(xù)說。 章寧書果然順著接下去了,她問:“怎么這幾日都沒見他了?” 云簇想到那日他疏離的模樣,撇了撇嘴,搖頭,“我也不知?!?/br> 或許是女人天生敏感,她總覺得他在故意躲著她似的。 雖然她也說不清為什么。 見云簇被別的事牽走了思緒,徐善延果然臉色不悅,但對著云簇仍舊溫柔,他親自給她斟滿酒,“快吃菜吧。” 云簇嗯了一聲,但仍有些心不在焉。 正在這時,大堂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喧鬧,一個著玫紅短衫的女子站在門口,面上戴著遮面的輕紗,不知掌柜的說錯了什么,她直接一耳光摑了上去。 掌柜的整個人都被打蒙了。 旁邊圍著的小二和跑堂也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出兒,想上去攔都沒攔住。 紅衫女子仍是怒意不減,好在身后的婢女及時勸住,附在她耳邊不知說了句什么。 女子冷靜了一下,但仍然趾高氣昂,她抬手指了指樓梯口,怒道:“這上面連聲響都沒有,怎么會滿了呢?!你敢騙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掌柜的當(dāng)然是不知道了。 可這上面都被沈慕包下,他不敢打擾,這潑辣女子又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兩廂躊躇之時,那女子又有些等不及了,掌柜的只得建議:“要不,您到別家去吃吧……” 云簇豎著耳朵聽著,差點(diǎn)沒笑出聲來。章寧書奇怪地看她,她搖了搖頭,掩唇彎了一下眼睛。 這話如此耳熟。 她大概已經(jīng)猜到樓上的人是誰了。 那女子自然不知。 大約從小到大還沒人敢這么和她說話吧,云簇瞧著,只覺得她的頭頂在冒火似的。 果然,那女子咬牙切齒地點(diǎn)一點(diǎn)掌柜的,然后啪的一聲拍在了柜臺上。 “來人!” 身后婢女扯她袖子,小聲提醒:“小姐,別暴露身份?!?/br> 那女子卻顧不得別的了,怨憤地瞪掌柜的一眼,說:“是他在趕我走,他竟然敢趕我走!” 說完,她拍了拍手掌,四個穿著甲衣手握長劍的護(hù)衛(wèi)走進(jìn)浮生樓,齊齊對那女子行禮,“小姐!” 女子得意地朝后示意了一下,挑釁一般地看那掌柜的,“如何?現(xiàn)在還趕我走嗎?” 掌柜的現(xiàn)在可謂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只看這女子穿著打扮就知道她身份不一般了,更別提這四個冷面護(hù)衛(wèi)。 正躊躇不決的時候,二樓忽然傳來一聲開門關(guān)門聲,跟著有腳步聲響起,沈慕穿著石青色的長衫走下臺階,腳步淡然。 再看他懷里還抱著幾本詩經(jīng),倒真是謙謙君子,溫文爾雅。 那紅衣女子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從頭發(fā)絲到腳面整個打量個遍。 眼看他逐漸走近,一縷酡紅從脖頸爬上耳廓,隔著面紗都能看出羞澀來。 云簇瞧著她這動作,不知何時就撂下了筷子,專心盯著那邊瞧。 “公子……”掌柜的像是看到救星。 沈慕朝他擺擺手,一轉(zhuǎn)身視線落在那女子的身上。 “這位小姐。”他顯然已經(jīng)聽到了事情的始末,“方才樓上是被在下包了,因?yàn)樵谙孪察o,現(xiàn)在歇息夠了,倒也可以讓給小姐?!?/br> 那女子一撩面紗,歡喜溢出眉梢,“真的?” 沈慕平靜一笑,“自然?!?/br> 云簇瞧著這一幕竟十分熟悉。當(dāng)初她在這初次見他,不也是這般場景? 他給她讓出一間雅間,兩人就此結(jié)識。 原來,他是對誰都如此的么? 不知為何,云簇竟然覺得心里酸酸的,入喉的美酒也品不出味道。 云簇咬了咬嘴唇,握著酒杯的手指漸漸收緊,看著那女子目送他出去。 忽然有什么按捺不住了似的。 “季文!” 云簇沒忍住開了口。 第23章 沈慕覺得自己真是個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