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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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句帶著顫音的話還沒有說完,少女那向來淡定從容的青綠色眼瞳就無法克制的猛然一顫。 鋪天蓋地的桃子白蘭地味道從魏輕語的視線上方涌來。 少女披散的長發(fā)垂在她的視線里,一雙金橘色的眸子燃著無法熄滅的火焰從中間殺了出來。 季瀟的易感期在她的身體最脆弱的時候,降臨了。 第48章 桃子白蘭地的味道在這溫暖的房間里蒸騰翻涌, 屬于Alpha的氣息緊緊的將少女包裹住。 魏輕語被季瀟抵在門上,心腔中傳來的那劇烈的心跳聲讓她幾乎忘記了呼吸。 季瀟看著面前的少女,極力克制著自己內(nèi)心的躁動講道:你不該進來的。 季瀟的聲音有些喑啞, 還伴隨著無法抑制的顫抖。 熾熱的氣息灼灼的落在魏輕語的臉側(cè)耳垂,帶給她壓迫感的同時, 還在她的心上放了一把火。 魏輕語聽得到耳邊傳來的自己的心跳聲,不由得緊攥了手里的藥盒,道:我沒想到 那極具誘惑的薄荷味隨著少女的聲音被源源不斷釋放,從四面八方沁入季瀟的心野。 Oga的氣息不斷地撩撥著她緊繃的理智, 方才還平緩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 季瀟看著近在咫尺的獵物, 拼命的同自己的欲望做著斗爭, 終于松開了那緊攥著魏輕語的手, 你快出去。 手部的束縛感驟然消失,魏輕語下意識的就要開門離開,可是當她看到季瀟的背影卻遲疑了。 暖白的燈光落在少女的側(cè)臉, 反而襯得她面色蒼白。 烏黑的長發(fā)披散在她的身上滿是狼狽。 季瀟那筆挺的脊背塌了下去, 纖細的手臂上蟄伏般的微凸起幾條青筋。 那放在門口的手辦展示柜看起來近在咫尺,可是對于她來說卻像是遙不可及。 魏輕語緊握著門把, 分外擔(dān)憂的問道:那你怎么 卻不想, 那關(guān)心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季瀟野蠻的打斷了:你怎么話這么多!把藥放下, 走! 易感期的Alpha會躁動不安, 信息素也會不受控制的釋放。 偏偏那薄荷味道讓這時候的她更加敏感,即使她一再控制, 她也能感覺到披散的長發(fā)下, 那被抑制貼緊緊貼著的腺體在失控的釋放屬于她的味道。 想要擁有她。 想要占有她。 想要讓面前的少女沾染上自己的信息素, 成為只屬于自己一個人的Oga 季瀟努力回避著跟魏輕語的直視, 看也不看她的朝房間的一側(cè)走去。 哪怕是用最惡劣冷漠的態(tài)度,她也不能再讓魏輕語留在這里了。 夜空被黑壓壓的烏云遮蓋,透不過一絲光亮。 桃子白蘭地的味道也在著房間里不斷堆積,堆積的欲望像是要把真正的季瀟吞噬。 魏輕語望著那個對自己惡語相向的少女,青綠色的眼瞳里交織著各種情緒。 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會因為季瀟的一句話這般難受,也從來沒有覺得一個門把手可以這么沉重。 理性告訴她,這個地方她不能久待,趁著她還有理智放了你趕緊跑。 可是感性卻在拉住她,提醒她,她都這樣了,你應(yīng)該留下來照顧她。 Alpha失控的信息素覆在魏輕語的胸口,那失衡的心跳也越來越快。 她看著那背對著自己的背影,幾番掙扎,還是壓下了那手中緊握著的門把。 咚! 忽的,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音響起。 魏輕語抬腳離開的動作唰的一下就停了下來。 就在魏輕語要離開的前一秒,胃部的一陣痙攣猝不及防的打在了季瀟脆弱的身體上。 腿部發(fā)軟,一個踉蹌就讓她直接單膝跪在了地上。 易感期被放大的神經(jīng)加快了痛感在少女身上的蔓延,知覺在她身上錯了位。 季瀟已經(jīng)分不清究竟身上哪里在痛,只憑著尚存一線的意志掙扎著試圖從地上站起來。 孤獨與無助一點點吞噬著季瀟的心臟。 這個家大到有些空蕩,可她卻沒有一個人可以依靠。 季瀟!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縹緲的輕呼帶著那季瀟熟悉又陌生的微涼落在了她的手臂上。 季瀟迷蒙的眼睛里滿是錯愕,不安的心一下落就了下來。 明明她剛才還聽著腳步聲以為離開了人,現(xiàn)在居然又出現(xiàn)在了她的跟前。 明亮的燈光毫無保留的落在視線中的少女身上。 白色的長裙堆疊在的棕褐色的地板上,垂在她的肩上的長發(fā)還可以聞到那足以讓人失去理智的薄荷香。 她看起來好像還是往常那神色平淡的樣子,可是青綠色的眼瞳中好像裝上了些焦急跟緊張。 季瀟遲緩的呼吸著,將她沉重又灼熱的吐息吹落在兩人之間,迷離了她本就不清楚的視線。 你怎么樣,是不是還在胃疼?魏輕語一邊將季瀟從地上扶起來,一邊著急的問道。 掌心的溫暖源源不斷的從少女的手中流入季瀟的身體,清涼的薄荷很好撫平了她遍及全身痛。 季瀟貪戀這份舒適,卻依舊不得不選擇驅(qū)逐,我不是讓你出去嗎快出去 來,我先扶你去床上。 說罷,魏輕語就像沒有聽到季瀟的話一樣,忍著Alpha的信息素對她身體源源不斷的侵蝕,扶著她朝一側(cè)的床邊走去。 季瀟看著近在咫尺的少女,有些不解又有些茫然:魏輕語,你為什么不聽話 你不應(yīng)該是最希望我經(jīng)歷一遍你當初所經(jīng)歷過的痛苦的人嗎? 空氣都變得沉寂了,半晌魏輕語才語氣淡淡的答道:我也不知道,可能不想聽你的話吧。 季瀟聞言,緊揪在一起的眉頭微微蹙起,你不要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 少女聲音里換上了篤定與堅決,執(zhí)拗的目光也不再冷漠。 當她順從理性做出撤離這間房間的時候,她的心里充滿了糾結(jié)與后悔。 向來遵循理智給予的最佳選擇的她,卻屢屢在跟季瀟有關(guān)的事情上背棄了她的信仰。 那溫馨的燈光將這堆得滿滿的房間鋪滿,魏輕語卻在房間的中央看到了那個脆弱的少女。 凌亂的長發(fā)胡亂的披散在她的削瘦的背脊,打濕的發(fā)間寫滿了頹靡的狼狽。 就只是一眼,魏輕語就突然覺得像是有一把刀抵在了她的心口。 一刀一刀的將她心頭的rou片下來,隨意的掉在地上,任憑它摔得滾爛。 所以面前這個Alpha進入了發(fā)熱期怎樣。 所以自己是Oga又怎樣。 她的內(nèi)心已經(jīng)不可能讓她做那個冷眼旁觀的人了。 只要是跟季瀟有關(guān)的事情,她就絕對不可能會冷眼旁觀。 你能在我發(fā)熱期的時候一次又一次的救我,為什么我就不能在你易感期的時候救你一次?魏輕語極力掩飾著她的情緒,強作平靜的質(zhì)問道。 你是Oga啊季瀟重復(fù)著她一再給她心里上的警告,伸著手想要甩開了魏輕語,我沒事的不用你救 話音未落,季瀟的身上又傳來一陣胃部的痙攣。 突如其來的痛楚讓她緊緊的攥住了她上一秒還要擺脫的手。 那雙她現(xiàn)在唯一可以依靠的手。 少女的力氣有些突然以及猛烈,魏輕語也跟著體會到了來自季瀟身上不足十分之一的感受。 她看著面前這個差一點又要跌倒的少女,皺起了眉頭:你還說你沒事! 許是因為著急,魏輕語的聲音都急罕見的高了幾分。 也隨之帶上了幾分兇樣。 季瀟聞言不由得心悸一下,染紅了的眼尾在燈光下無言的微微顫動。 明明平日里看上去那么囂張跋扈的一個人,委屈起來卻有人讓忍不住心疼。 魏輕語不自然的眨了眨眼睛,一邊將季瀟扶到床尾桅桿靠住,一邊斂了斂情緒輕聲詢問道:抑制劑在哪里? 聲音落下,房間里一片安靜。 季瀟并不想魏輕語繼續(xù)插手,可是她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狀況肯定不可能給自己注射抑制劑了。 她看著面前這個少女,溫和的燈光給她披上了一層同清冷不同的溫柔。 淡淡的薄荷香推著她,就像當初自己希望魏輕語信任自己一樣,選擇了相信她:抽屜。 說著,她又吃力地抬起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小柜子,第,第二層。 好,你等一下。 說罷,魏輕語就快步朝那柜子走了過去。 夜色已深,樹影借著從路旁投映過的燈光落在這幢白色別墅前的草地上。 季瀟聽得到樹枝上的雪落下的聲音,嗅得到徐徐夜風(fēng)中摻雜著的薄荷香氣。 而就在那迷蒙的視線中央,站著那誘人香氣的源頭。 少女毫無戒備的背對著她,白色的連衣睡裙慵懶的掛在她的身上,堆疊繁雜的荷葉邊裝飾襯得她身量纖纖。 那柔順的長發(fā)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又因為方才的繚亂草草的搭在了她的胸前。 發(fā)絲在燈光下如網(wǎng)一般交織在一起,影影綽綽的露出少女那纖細白皙的脖頸。 季瀟□□的雙腳輕輕的點在地上,那含著一團谷欠的眼瞳微微瞇起。 在那明亮灼眼的燈光下,她清楚的看到了少女長發(fā)下那塊微微被濡濕的白色抑制貼。 魏輕語剛剛準備好Alpha的抑制劑,身后就突然傳來一陣溫?zé)帷?/br> 一道修長的影子落在了她身前,桃子白蘭地的味道還無保留的從她頭頂傾瀉而下。 魏輕語微怔:季瀟你怎么 只是這話沒有說完,又一陣更加灼熱的氣息就落在了她的肩頭。 季瀟從她的身后將她囚禁,圓潤的下巴抵在了她的肩窩:你知不知道,你的味道就是你的罪? 那聲音帶著Alpha獨有的低沉與磁性,魏輕語清楚的聽到了心中那打響的警鈴。 她強做淡定看著季瀟探過來的半邊臉,呵道:季瀟你要干什么! 可完全失去了理智的少女怎么聽得懂她的恫嚇。 只見季瀟微微轉(zhuǎn)頭,挺拔小巧的鼻尖輕輕的撥開魏輕語那護在頸后的長發(fā)。 灼熱的鼻息毫無保留的落在那顆脆弱敏感的腺體上,烈酒本就引人沉醉,那薄荷的味道開始不受主人控制的,想要在抑制貼下掙脫出來。 季瀟不可以 魏輕語喚著身后少女的名字的聲音微微顫抖,一顆心失衡瘋狂的跳動著。 她清楚的感知到季瀟接下來要對自己做什么,可那雙沒有被囚禁的手卻像是喪失了反抗機制遲遲沒有抬起推開。 心臟瘋狂的撞擊著魏輕語的胸口,緊張與害怕交織在她的心里。 身后那Alpha熟悉的味道,卻讓她在角落又生出一朵名為期待的花。 已經(jīng)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習(xí)慣了季瀟身上的味道,習(xí)慣了總會在空氣中嗅到的桃子白蘭地的味道。 魏輕語的背同季瀟嚴絲合縫的貼在一起,輕薄的衣料無法抵擋那熾熱又曖昧的溫暖,桃子白蘭地的味道將她緊緊包裹。 如果讓這種味道暫時的留在她身上一段時間,其實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 一陣劇烈的痛感猛然劃過魏輕語的后脖頸。 季瀟咬著那附在腺體上方的小方片,將面前這個Oga的最后一道防線野蠻的扯了下來。 魏輕語十指驟縮,緊攥著的抑制劑也被無意推出兩滴。 那冰涼的液體順著少女的手指流向手腕處的凸起的血管,一下就讓差點迷失的她清醒了過來。 她這是在想什么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你默認了。 那么季瀟呢 等她清醒過來,你們又該如何相處呢? 那溫?zé)岬臍庀⒃俅蔚衷谖狠p語的脖頸,少女不甘于輕嗅,探出犬齒貪婪的摩挲那塊即將屬于她的領(lǐng)地。 桃子白蘭地的味道再次籠罩在了少女的周身,用最溫柔的氛圍撫慰著這個即將被臨時標記的Oga。 就在脆弱的腺體再次傳來犬齒即將突破的疼痛時,魏輕語攢足了力氣,強撐著舉起了那已經(jīng)有些無力的手,一下就反手將針管刺在了身后那名少女纖細的脖頸上。 乳白色的液體緩緩的推入這個失控的Alpha頸部,乘著異常興奮的血液將它的冷靜鋪滿全身。 被壓制住內(nèi)心躁郁的季瀟眼瞳渙散的瞧著身前這個能帶給自己安全感的少女,一下就癱倒在了她的身上。 燈光晃眼,腳步無力。 季瀟在魏輕語的攙扶下無意識的躺回了讓她如墜云間的柔軟大床上。 那濃烈的薄荷味像是云間最忠誠的守衛(wèi),在她的領(lǐng)地中為她巡邏。 而后落下一片清涼,松緩了她那一直緊繃著的敏感神經(jīng)。 慌亂褪去,午夜恢復(fù)了它原本的寂靜。 魏輕語靜靜地坐在季瀟的床邊,余光卻忍不住朝小柜子那邊看去。 匆忙拆開的抑制劑包裝隨意的丟在地上,被推倒的裝飾品東倒西歪的躺在柜子上。 一塊白色的小方片格外扎眼的落在那棕紅色的地板上,沾濕的一隅還印著一枚圓潤的齒痕。 空氣中還殘留著的桃子白蘭地的味道,勾起了魏輕語腦海中回憶。 方才發(fā)生的事情一幕幕在她的腦海中瘋狂回溯,那素來平靜的臉上微微發(fā)燙起來。 魏輕語看著已經(jīng)陷入熟睡的季瀟,稍稍平復(fù)下的心跳又快速跳動了起來。 掛在墻上的時鐘已經(jīng)轉(zhuǎn)到了數(shù)字1上,魏輕語強壓下心中莫名的悸動準備離開。 魏輕語 就在魏輕語要起身的一瞬間,像是少女夢中囈語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里響起。 對不起季瀟依舊雙眼緊閉,又在魏輕語的名字后中吐出了這三個字。 那虛弱的聲音中帶著內(nèi)疚,好像真的在為方才她的失控道歉。 從未從季瀟的口中聽到過這三個字的魏輕語不由得怔了一下。 還來不及消化,下一秒少女那垂在身側(cè)的手就被另一股力量拉住了。 像是察覺到了那個能帶給自己安全感的人即將離開,季瀟下意識的抬起手緊緊地扣住了魏輕語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