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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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是天助她也! 我叫季瀟。季瀟握住了謝勇的手,今天事情就到這里了,以后謝哥碰到什么事情盡管來找我。 行。謝勇點了點頭,那,咱走吧。 說罷,謝勇就招呼自己的弟兄給昏死過去的季青云松了綁,像來時那樣避開攝像頭離開了這片林地。 夕陽西下,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從林地陰影處出來。 先生,咱們一個男人上前。 幫他們處理干凈,小姐安全了。為首的男人帶著墨鏡,面色沉沉的目送著幾人離開。 . 太陽從東邊偏移到了天空的西邊,穿過紅磚房前的香樟樹,將斑駁的光點落進二樓的房間。 魏輕語迷蒙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房間里那淡淡的清香無形的流入了她的鼻腔,這中熟悉的感覺讓她有些遲滯。 青綠色的眼瞳緩緩的移動著觀察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清冷中一點點浮上欣喜。 她現(xiàn)在正躺在平時家中自己的臥室中,房間里的一切都是自己熟悉的樣子。 噠,噠,噠 透過緊閉著的門,魏輕語好像聽到了一樓廚房傳來的那熟悉的切水果的聲音。 不等少女找到自己的鞋子,她就光著腳跑了出來。 柔順的長發(fā)隨著跑步的節(jié)奏劃出一道飄逸的弧線。 是不是過去的半年發(fā)生的事情只是自己的一場夢? 是不是她現(xiàn)在夢醒了! 魏輕語扶著門框小跑進了廚房,剛要說什么,一句話卻噎在了喉嚨中,青綠色的眸子里驟然失去了光亮。 廚房空空蕩蕩的,紅木柜子上蒙著一層灰塵。 想象中母親的身影并沒有出現(xiàn)在廚房,那像是切水果的噠噠聲只是沒有關嚴實的窗欞敲擊窗框的聲音。 微涼的穿堂風吹入室內,攜著魏輕語昏迷之前發(fā)生的事情飛速的涌入了她的腦海中。 自己失去意識前,季青云那令人作嘔的聲音都還響徹耳邊。 魏輕語一下就怔住了,顫著手探到了頸后。 當那蒼白的手指觸碰到那柔軟的腺體時,少女的眼角瞬間就泛上了微紅。 腺體上沒有一絲被標記的痕跡。 季青云也沒有對她做任何事情。 魏輕語脫力的靠在了墻上,在這寂靜無人處第一次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她不知道為什么季青云沒有對自己下手,心有余悸的慶幸這次只是虛驚一場。 根本不存在過去的事情只是一場夢,要真是一場夢為什么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折磨她沒有醒過來呢? 這才是現(xiàn)實啊 這就是現(xiàn)實啊。 忽然,魏輕語覺得自己一直緊攥著的手里像是有什么東西,疑惑的攤開了手掌。 光影透過窗外的樹葉不偏不倚的落在少女的手心。 一條墜著枚小桃籃的紅色手繩出現(xiàn)在了她的視線。 第20章 午后的陽光和煦的落在少女的身上, 在那雙青綠色眼眸中映出了詫異。 魏輕語對于自己躲回房間后發(fā)生的事情都記不清了。 她不知道季青云是怎么消失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脫險的,更不知道這個東西是怎么回到她手里來的。 這個小桃籃是她mama當初給她跟季瀟的出生禮, 禮物雖輕卻飽含著她對兩個孩子深深的愛意。 圓潤飽滿的桃籃是她不知道花了多少個日夜親手雕刻出來的,紅色的編繩也是她親自去寺廟里求來的。 只是后來,這個一直被魏輕語戴在身上的小桃籃在父母出事后就丟失了。 她翻遍了家中各個角落,直到被法院驅趕出來,也沒能再找回它。 誰知道,今天它居然就這樣又重新回到了自己手里。 魏輕語看著客廳壁爐上擺放著那幅他們一家三口的全家福, 眸色沉沉。 她想一定是冥冥之中她的爸爸mama在保佑著自己,才讓自己今天逃過一劫。 吱呀 就這時, 房門被人從外面推了開來。 魏輕語忙斂起了情緒,警惕的拉開櫥柜拿過了一把西式尖刀,貼著墻朝門口看去。 來人并不是季青云,而那個今天送自己去墓地的司機。 他看起來有些鬼鬼祟祟的,像是在尋找什么在一樓徘徊,逐漸朝自己這邊靠近。 魏輕語找準時機一個健步上前, 刀子抵在了司機的脖子上。 她冷聲道:你想干什么? 我我想借用一下廁所, 魏小姐司機僵著身子, 有些欲哭無淚。 他在屋外守著魏輕語守了三個小時, 守得膀胱都要炸了。 可又不敢去巷口的公共廁所釋放,萬一魏小姐出了岔子, 自己就吃不了兜著走。 無奈, 他只好推門走進了這幢別墅。 誰知道廁所沒找到,倒先被魏小姐按墻上了。 魏輕語微微皺了下眉頭,警惕的問道:季青云呢? 先生司機想起了季瀟臨走前對自己的吩咐,道:先生剛到別墅沒一會兒, 就接到緊急電話走了,他,他他讓我來接您回去。 魏輕語聞言微微松了下眉頭。 原來是這樣 魏輕語沒有再問什么,抬起另一只手指向進門口那扇隱藏門,廁所在那邊,你走反了。 說罷,魏輕語微微抬了下手腕,將刀子架得離司機脖子遠了些。 司機見狀忙緊繃身子橫著挪了出去,而后一溜小跑跑向了廁所。 就像是湖面偶爾乍起的一陣漣漪,隨著司機推門關門的聲音,一樓又恢復了安靜。 魏輕語面無表情的走到壁爐下面,攥著手中的小桃籃仰頭看向了面前的這張照片。 在開滿薔薇花的花墻前,小小的她握著她的mama徐曼琳跟爸爸魏林崠的手。 一家三口各有各的笑容,彎彎的眼睛里都是明媚燦爛。 那個時候的魏輕語認為他們一家三口一輩子都不會分開,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 后來啊 也算是一輩子。 她像所有為人子的人都要經(jīng)歷的一樣,穿著黑色套裙在那個大雨滂沱的日子送走了她的爸爸mama。 只是,是在她還沒有成年的年紀。 魏輕語又攥了攥了手里的小桃籃,拇指摩挲著食指指背,強行讓自己壓下心中的傷感。 mama不在了,爸爸也不在了。 她的家也很快就要被拍賣了。 她不能哭,更不能軟弱,她該把爸爸mama留給自己的東西都拿回來才是。 小姐,我好了,咱們現(xiàn)在回去嗎?司機從廁所出來,畢恭畢敬的問道。 嗯。魏輕語點了下頭,將那只失而復得的小桃籃重新帶回了自己的手腕。 入秋之后太陽變得愈發(fā)懶洋,還不到六點一層日暮的朦朧籠罩在大地。 天空的一側掛著白燦的太陽,而另一側則已經(jīng)畫出了一輪皎潔的圓月。 魏輕語看著這罕見的天空,面無表情的拿出鑰匙打開了家門。 家里依舊分外安靜,吳姨在廚房里為今天晚上的中秋團圓宴做著準備,另一個傭人則在幫廚。 沒有人在乎她回來了,更沒有人關心她怎么回來的這么晚。 跟季青云在那幢紅磚洋房里發(fā)生的驚心動魄根本無人在意。 魏輕語默默的做到客廳沙發(fā)上,給口渴的自己倒了一杯水。 熱氣蒸騰過她的眼睛,溫潤潮濕的溫暖了她冰涼的身體。 哎呦,累死我了!快過來搭把手! 隨著一聲暴力的開門聲,季瀟出現(xiàn)在了門口玄關。 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 魏輕語放下杯子看向了玄關,而吳姨跟另一個傭人更是放下手里的活飛也似的跑了過去。 幾個人在看清楚季瀟這身裝扮后不約而同的睜大了眼睛。 只見季瀟還穿著早上的那身白t牛仔短褲,腳下卻是一雙沾滿泥巴的運動鞋。 那嬌嫩的手里拎著兩大兜不知道從哪里買來的水果跟一整只金華火腿,勒得通紅。 我的天啊,小姐你這是去干什么?吳姨不由得驚呼一聲。 季瀟被吳姨這尖銳的感嘆刺的耳朵疼,呵道:大驚小怪什么,不是跟你說了我去找亓琪了嗎? 這是一個兄弟送的過節(jié)禮物,待會做了它。季瀟一邊將自己的鞋子踢掉,一邊指了指那一整只金華火腿。 不得不說謝勇這位大哥太夠意思了。 季瀟給了他雙倍的出場費后,他轉身就帶自己去了他自家的店,水果臘rou,送了自己一大堆。 要不是出門就打到了出租車,季瀟都害怕自己這小身板扛不住。 這東西可不能多吃,我做個腌篤鮮吧,冰箱里還有些春筍。吳姨講道。 都行,都行。季瀟敷衍的擺了擺手,累脫了的她穿著拖鞋就奔向了客廳的沙發(fā)。 卻在看到魏輕語脊背挺直的坐在沙發(fā)上,身子一下就挺起來了。 柔和的白熾燈光從屋頂傾瀉而下,落在少女被烏發(fā)遮住的小半張臉上。 冷白的肌膚透著玉般的光澤,濃密的睫毛下一雙眼睛平靜而有神,那蜷縮在自己懷里的脆弱已然不見。 淺青色裙子嚴絲合縫的系好了領口最上的扣子,小巧的銀色胸針端端正正的別在她的胸口。 季瀟扶著沙發(fā),坐到了魏輕語對面,道:你回來了? 魏輕語瞧了一眼沙發(fā)上臟兮兮的季瀟,輕輕的嗯了一聲。 她捧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濕潤的唇抿了又抿,還是沒忍住,問道:你去打架了? 季瀟頓了一下,想著她假裝魏家親信去警告季青云這件事絕對不能讓魏輕語發(fā)現(xiàn),便順著她的話點頭道:昂,不可以??? 魏輕語聽著季瀟這個口氣微蹙了下眉。 她覺得自己這份對季瀟關心來的可笑,便不打算再問下去,說了句可以就潦草的了結了她們的對話。 氣氛有些凝滯,季瀟察覺到了一絲來自魏輕語語氣中的不滿。 她偷偷覷了魏輕語一眼,看著她依舊如剛才那樣喝著水,只是青綠色的眸子多了幾分寒涼。 自己剛才是不是反向沖分了? 季瀟心中一陣懊惱,正要垂眸之時卻忽的定住了。 魏輕語的左手手腕上不知道什么時候系上了一根紅繩,一顆精致的小桃籃就垂在她纖細的手腕上。 而這個小桃籃,看著怎么這么眼熟? 季瀟腦海里閃過一段回憶,她想起自己當時收到魏輕語信息后立刻就跑出去了。 而那個剛剛被自己發(fā)現(xiàn)小桃籃好像也在那個時候被自己順手就塞進了口袋里。 不會這么巧吧 季瀟心中一陣亂跳,忙朝自己的衣服口袋摸去。 結果糖紙倒是摸出來不少,就是那個她慌亂中放進口袋里的小桃籃不見了! 季瀟眼神定定的偷覷著魏輕語手腕上那個小桃籃,不明白魏輕語為什么會把自己落在魏家的這個小桃籃帶在手腕上。 難道是自己看錯了不成? 自己那個其實還在房間里? 落日余暉穿過魏輕語身后的落地窗直直的朝屋子里投來,刺得季瀟眼睛疼。 就在她抬頭收回視線的下一秒,對上了魏輕語朝自己這邊看來的視線。 青綠色的眸子含著一層警惕的戒心,季瀟的心里咯噔一下。 魏輕語看了眼自己的手腕上那個被季瀟盯了好一會兒的小桃籃,聲音淡淡:怎么? 季瀟抿了下唇,道:沒沒什么,就是覺得有點眼熟 魏輕語聞言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那個有些疑惑的少女,心中發(fā)出了一聲哂笑。 她輕輕摩挲著自己手腕上的小桃籃,道:我mama在你出生的時候也送了你一個,你怕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忘了吧。 那聲音分外平淡,不綴一絲感情。 卻讓季瀟聽著直覺得心里覆上了一層寒涼,以及一絲絲余慶。 所以說這個小桃籃,魏輕語應該也有一個,然后她把自己的這個認成了她的那個? 這就是自己拯救女主的福報嗎 我累了,回房間了。 魏輕語站起身來徑直離開,打斷了季瀟的慶幸。 她看著季瀟臉上的恍然大悟,有些替自己的母親感到不值,也更為自己的父親交到季青云這樣的人渣感到不值。 窗外是朦朧的傍晚景色,樹影搖曳在窗前。 一輪圓月明亮的升到天空中,襯得魏輕語一個人格外孤獨。 季瀟就這樣沉默的目送著她消失在樓梯間,心緒復雜。 今晚是中秋節(jié),是一家團圓的日子。 而她們兩個都是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了家的人 小姐,剛才先生來電話,說今晚的團圓宴他有事,來不了了。吳姨走到季瀟身邊,講道。 季瀟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視線收回,冷漠的哦了一聲。 這個人渣現(xiàn)在怕是去翻監(jiān)控找證據(jù),勢要找到那個把他嚇得尿了褲子的所謂魏家親信。 但,只要監(jiān)控沒有拍到他們,季青云就是在a市找翻了天也無濟于事。 況且就算是被他真的發(fā)現(xiàn)了,大不了大吵一架。 反正她是個紈绔,他是個女兒奴,也不會把自己怎么樣。 只要自己能逃過,她就能保證謝勇他們也逃過去。 吳姨:那咱今晚 該做菜一道都不準少,月餅糕點也都給我擺好。季瀟看著隔壁鄰居家的燈火通明,闔家團圓,命令道,別人家有的氣氛,咱們家不能沒有。 吳姨不明白季瀟又在賣什么關子,依舊聽從的點點頭:好的,小姐。 . 夜幕降臨,圓月明亮的掛在天空之上,向世間灑下一片皎潔。 魏輕語早早的洗漱完畢,坐在自己的床上準備休息了。 人間的歡愉,與她無關。 當當當。 這時候門口傳來一陣輕巧的敲門聲。 魏輕語從床上坐了起來,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