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我的親生爹娘是極品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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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齊夫人極其簡單的三個字一出,齊金兒再也克制不住,撲進(jìn)齊夫人的懷里哭的甚是可憐。 齊夫人本以為,這門親事是她挑的,她肯定不會后悔??墒谴藭r此刻抱著懷里哭的一塌糊涂的齊金兒,齊夫人忽然又堅持不住了。 太心疼了!太生氣了!她的女兒,明明可以如愿嫁給自己的心上人,嫁到更好的梅家。卻被齊君洲害的,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嫁給不那么好的人家…… “好了好了,不哭了。有娘在呢!娘肯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弊罱K,齊夫人也只是這樣說道。 回應(yīng)齊夫人的,是齊金兒更委屈的哭泣,直把齊夫人哭的也跟著酸了鼻子、紅了眼眶。 這一日齊家的飯桌上,氣氛著實沉悶,顯得有些壓抑。 “娘,大哥是不是得了圣上賞賜?”齊家二弟平日里是不怎么在意齊君洲的。他從小到大都被告知齊君洲算不得什么,根本不會成為他的阻礙。 加之又不是一個親娘,到底隔著一層,齊家二弟自然更愿意跟自己的三弟相親相愛,而非齊君洲。 就說齊君洲娶親、分家,齊家二弟就都沒有過問,也并不關(guān)注。 但是自打分家之后,齊家二弟明顯感覺到齊大人對齊君洲的態(tài)度變了。再不是以前的冷漠和無視,反而多了幾分在意和看重。 齊家二弟一度是疑惑不解的。雖然齊君洲考中秀才是事實,但齊君洲自毀前程的娶了一個鄉(xiāng)下丫頭回來。 齊家二弟就不相信,錢月茵能帶給齊君洲任何的幫助。換了他自己,日后一定會挑一門極好的親事,讓所有人都不得不聚焦在他的身上。 直到今日他被告知,齊君洲竟然得了圣上的賞賜,齊家二弟到底還是無法冷靜了。 “嗯,確實有這么一回事?!北M管很不想承認(rèn),可這種事至關(guān)重要,容不得作假。齊夫人自然不會跟齊家二弟撒謊,而是實事求是的回道,“聽說是梅家長公子幫忙介紹的貴人,而且還是皇城的貴人?!?/br> “梅家長公子?”齊家二弟下意識就看向了齊金兒。 他之前不是聽說過,齊金兒要嫁給梅家長公子?只不過后面就沒下文了。現(xiàn)下進(jìn)行的怎么樣了?看時間也該定下來了吧! 如若齊金兒順利嫁給梅家長公子,哪里還有齊君洲什么事?今日會得到圣上賞賜的人,就該是他了。 被齊家二弟這么一看,齊金兒瞬間就哭了出來。她也想嫁給梅家長公子,可梅家長公子不想娶她。 “別看你姐了。她現(xiàn)下聽不得梅家的事兒?!饼R夫人長嘆一聲,隨即就把齊金兒如今的夫家說給了齊家眾人知曉。 如若沒有梅家長公子在先,齊夫人幫齊金兒定下的這門親事是不錯的,也拿得出手??煞彩戮团卤容^,一比較就會有落差,乃至這門親事就顯得不是那么的好了。 “娘,梅家那邊不能再說說?”齊家二弟皺皺眉頭,問道。 “我也想啊!可我沒那個本事,人梅家那邊說什么也不同意?!饼R夫人搖搖頭,神情頗為無奈。 “爹也沒法子?”對齊大人,齊家三弟向來敬佩。在齊家三弟的眼里,齊大人什么事情都能做到,在這府城堪稱是無所不能。 齊夫人就不說話了,只拿眼神飄向一直沉默的齊大人。 本來么,要是齊大人肯幫忙,他們家跟梅家的親事也不是就沒可能。偏偏齊大人不愿意管這事兒,可不就害的齊金兒只能另嫁其他人了? “雖說是父母之命,卻也講個你情我愿。強(qiáng)逼得來的親事本就行不通,更別提我還沒這么大的本事能夠強(qiáng)逼梅家?!饼R大人并不是那種狂妄自大的性子。 他如若真能管這件事,他不可能置之不理。齊金兒是他的親生女兒,他沒道理、也沒理由見不得齊金兒嫁的好。 可梅家確實不同意這門親事,又是梅家長公子親口說出的不娶齊金兒。哪怕齊大人再有心促成這門親事,也無能為力。 聽到齊大人開口,齊金兒本來是心生期許的。想著只要齊大人肯出面,這門親事指不定就成了呢? 然而,她的僥幸心理也就只持續(xù)了一小會兒,更多的卻是說不出口的羞怒和悲憤。 最終,齊金兒再也沒臉坐在這里,捂著臉哭著離去。 “金兒!”齊夫人擔(dān)心不已的想要追上去,卻見齊大人的臉色很不好看,她心下不安,就又坐了回來。 “老爺,金兒最近心里難受,性子難免有些急躁。她不是故意這般不懂事的,實在是,哎……”生怕齊大人會責(zé)怪齊金兒不懂事,齊夫人連忙解釋道。 “嗯?!饼R大人沒有責(zé)怪齊金兒。齊金兒這個閨女從小就被養(yǎng)的嬌氣,而今想要的親事未能成,當(dāng)然會耍些小性子,齊大人絲毫不意外。 “那就是說,咱家跟梅家的親事確定不能成了?怎么大哥就跟梅家長公子那般交好?”不能寄望齊金兒的親事,齊家二弟不禁有些失望。 “大哥該不會是故意為之吧?以前也沒聽說大哥跟梅家長公子要好??!怎么jiejie一要跟梅家說親,大哥就冒出來了?”齊家三弟早先也沒注意家里的這些亂子。 對齊金兒的親事,齊家三弟從未擔(dān)憂過。在他看來,偌大的府城,只要是齊金兒想要的親事,就不可能成不了。 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齊金兒竟然還真就嫁不進(jìn)梅家,還惹出這么多的麻煩。 “不可能!”齊大人沉下臉來,語氣帶著怒意。 “怎么就不可能了?大哥平日里很是孤僻,甚少跟外人說話,怎么就偏偏跟梅家長公子交好了?”齊家三弟也是個心思多的,腦子轉(zhuǎn)的飛快,忽然就一拍手,故作詫異道,“不對呀,既然大哥跟梅家長公子交好,咱們家跟梅家的親事更應(yīng)該水到渠成才是,怎么還不成了呢?” “當(dāng)然是有人故意為之唄!”齊家二弟攤攤手,連飯都不想吃了,心情瞬間變得極差。那可是能跟圣上搭上關(guān)系的人脈,就這樣便宜了齊君洲?真是可惡。 從始至終,齊夫人就是這樣想的。齊君洲本來就是壞心眼,而且心思深沉,故意想要暗害他們一家人。 只不過這樣的話,她不敢說出口,害怕惹來齊大人的不喜。 換了齊家二弟和三弟說,齊夫人頓時就高興了。 看吧!不愧是她的親兒子,哪里會跟齊君洲一樣狼/心/狗/肺?唯有自家兒子才是一條心,不管任何時候都只會站在她這個親娘身邊。 “故意為之?遇事不分是非黑白,只管信口開河,肆意揣測兄長,妄為讀書人!”齊大人猛地一拍桌子,沖著齊家二弟和三弟斥責(zé)道。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1-09-01 20:06:31~2021-09-02 20:08: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步步人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1章 齊家二弟和三弟在家里一貫都是備受寵愛的。從小到大,齊夫人對他們寵溺有加,齊大人對他們也是時常贊許。 加之還有一個處處比不上他們的齊君洲在一旁襯托著,齊家二弟和三弟委實覺得自己極為不錯。 然而他們?nèi)f萬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他們會因為齊君洲被齊大人呵斥。太過震驚之下,齊家二弟和三弟都沒顧上辯解,只不可思議的望向了齊大人。 “長幼有序,兄弟友愛,和睦有禮。家和則萬事興,你們連自己的嫡親兄長都容不下,日后豈能大有出息?”齊大人對齊家二弟和三弟當(dāng)然是寄予厚望的。 這兩個兒子跟齊君洲不同,是他一手教導(dǎo)長大的。他希望這兩人能夠有寬廣的胸懷,大氣的胸襟。也希望他們能長有所成,前程似錦。 可而今擺在齊大人面前的,是齊家二弟和三弟連自己的兄長都能毫不客氣的編排和諷刺。 可笑!可笑之極! 要說齊君洲依舊還住在齊家,日后可能會跟齊家二弟和三弟爭搶家產(chǎn),齊家二弟和三弟容不下這位兄長也就罷了。偏偏齊君洲已經(jīng)跟他們分了家,日后不管好壞都不可能再回來占府上的便宜,對齊家二弟和三弟毫無任何威脅! 那么,齊家二弟和三弟又為何一開口就對齊君洲不遜?除了容不下這位兄長的小肚雞腸,無外乎就是嫉妒齊君洲竟然能得到圣上的賞識和青睞了。 只可惜啊,齊家二弟和三弟連情況都尚且沒有摸清楚,就開始酸言酸語、心生嫉妒,實在太過短視,也委實讓齊大人失望。 齊大人是知曉齊君洲為何會得到圣上賞賜的。 不,與其說是齊君洲得到圣上賞賜,不如說是齊君洲的娘子得到了圣上的贊許。其原因,正是因著錢月茵那一手絕佳的繡活兒。 對此,齊大人其實是很高興,也很欣慰的。 早先齊君洲突然將錢月茵帶回來,說是已經(jīng)娶親,因著當(dāng)初的承諾,齊大人沒有反對。但是為了齊家的名聲考慮,齊大人也沒再正兒八經(jīng)的為齊君洲和錢月茵大擺喜宴,廣而告之。 在齊大人的眼里和心里,錢月茵的出身還是差了些,根本配不上齊君洲這位秀才。 也是以,齊大人對齊君洲和錢月茵的這門親事極為冷淡。甚至為了不露出自己的不喜,齊大人索性就對錢月茵這個兒媳婦選擇了無視。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是為何齊君洲一說分家,齊大人便輕而易舉同意,未有任何阻攔和反對的其中一個原因所在。 彼時在齊大人看來,將錢月茵留在家里,只會平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和爭端。與其鬧得家里不得安寧,倒不如一開始就眼不見為凈,彼此各自安好。 不過齊大人沒有料到的是,錢月茵竟然還有這么一手好本事,而且還能得到圣上的青睞和賞賜。 那可是圣上!齊大人自己也只能高高仰望,卻根本攀附不上的九五至尊。然而現(xiàn)如今,卻被齊大人一直瞧不上眼的錢月茵給攀上了! 初始的震驚和驚嚇之后,齊大人心里就只剩下滿滿的欣喜和高興了。 當(dāng)然要高興。哪怕被圣上賞賜的是錢月茵,可錢月茵是他們齊家的兒媳婦,而且還是長媳。這可是天大的榮耀,也是極為給齊家長臉,甚至能讓整個齊家都跟著沾光的大喜事! 然而齊大人沒有想到的是,他還沒來得及仔細(xì)跟齊夫人以及齊家二弟、三弟交代此事,齊家二弟和三弟就露出了不能容人的丑陋嘴臉。 再一回想齊君洲這些年在家里的日子,齊大人登時就怒了,沖著齊家二弟和三弟就是一頓斥責(zé)。 齊家二弟和三弟卻是并不以為意。他們不是不懂得兄弟互相幫扶的道理,可他們互相之間就很友善,也很信任彼此。如若是兩人中的一人遇到難處,另一人勢必傾力相幫。 反之,若是他們兩人中有誰飛黃騰達(dá),勢必也不會忘了拉扯另一個跟著沾光榮耀。 可齊君洲不同。齊君洲雖說是他們的兄長,卻不是一個親娘生的,從小就跟他們并不親近,也不甚熟絡(luò)。 齊家二弟和三弟絲毫不懷疑,他朝若是遇到難處,哪怕他們求到齊君洲的面前,齊君洲也不會多看他們一眼。 既然明知道會自討沒趣,甚至給自己帶來羞辱,他們?yōu)槭裁匆獙R君洲兄友弟恭、相親相愛?畢竟齊君洲為長,對他們也沒有絲毫的兄弟情誼,不是嗎? 按著齊家二弟和三弟原先的想法,他們就像現(xiàn)下這般互相都不接觸就挺好的。誰也不打擾誰,彼此都能樂得清靜,各過各的。 只不過,齊家二弟和三弟都沒有想到,齊君洲竟然會一飛沖天,還沖的如此之快、如此迅猛。 到底,他們兩人還是羨慕了、嫉妒了。 “老爺,他們也沒說什么呀!大公子是兄長,他們身為弟弟肯定是敬重的,絕對不會有什么壞心眼?!币豢待R大人訓(xùn)斥齊家二弟和三弟,齊夫人當(dāng)即不樂意了。 再顧不上擔(dān)憂齊金兒,齊夫人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為齊家二弟和三弟辯解上:“說來也是我這個當(dāng)娘的沒有做好。都這么些年過去了,也沒能讓大公子發(fā)自內(nèi)心的認(rèn)我這個繼母?;蛟S是我沒這個福氣吧!也虧得大公子性子好,容忍了我這些年的管教……” 齊夫人這話就是在拐著彎的指責(zé)齊君洲不敬重長輩了。在這一點(diǎn)上,齊夫人很有自信,誰也不能否認(rèn)她的話。 畢竟齊君洲確實打小就被她養(yǎng)著,偏偏又不愿意跟她親近。傳出去可不就是她這個后娘難當(dāng),齊君洲則冷心冷肺? 齊夫人可不在意齊君洲的名聲會不會受損。反正誰也別想踩著她兩個兒子的名聲來立威。否則,她第一個不答應(yīng)。 齊大人自然也聽出了齊夫人的言外之意。抿抿嘴,齊大人的眼中閃過一抹惱怒:“你確實做的很不到位。要不是你這個親娘沒有管教好,這兩個逆子能不愿意跟他們自己的嫡親兄長親近?無外乎是你故意從中挑撥離間,說了些什么,才害的他們兄弟之間生出嫌隙,釀出苦果!” 齊大人突然將矛頭轉(zhuǎn)向她,直打了齊夫人一個措手不及。 這些年下來,她一直都是這般管家的,也沒聽齊大人說過半句不好啊!若是齊大人真覺得她做的不夠好,早先怎么沒有提出來?偏偏就要等到齊君洲得了圣上賞賜再來指責(zé)她對齊君洲不夠上心?這未免也太欺負(fù)人了吧! “老爺,你怎么可以這般說我?我這些年對咱們這個家始終都盡心盡力,何曾抱怨過半句?是,大公子并非我親生。他不愿跟我親近,確實是我這個繼母做的不夠好。我合該再親近他一些,再對他關(guān)照一些……”齊夫人說著就抹起了眼淚,語氣那叫一個委屈,“可咱家大公子是什么性子,外人不知道,老爺你自己也不清楚?他哪里會容忍我這個繼母過分接近?他……我……” 齊大人并不是故意想要興師問罪,也不是執(zhí)意非要跟齊夫人翻舊賬。就如同齊夫人此刻心下正腹誹的那般,齊大人自己也很清楚,他這個當(dāng)?shù)囊沧龅牟粔蚝谩?/br> 自己的親生兒子,他都沒有上心,哪里還有立場埋怨齊夫人這個繼母?親生的兒子跟不是親生的肯定不同,比不得的。 長嘆一聲,齊大人到底還是軟了語氣:“行了,事已至此,我也不是非要斥責(zé)你做的不對。只不過從今往后,別再像以前那樣為人處事了?!?/br> “尤其是你們兩個,身為弟弟,合該主動跟兄長來往,予以最大的敬重。別整日就想著疏遠(yuǎn)兄長,絲毫沒有為人弟弟的自覺和作為,毫無半點(diǎn)擔(dān)當(dāng)!”叮囑完齊夫人,齊大人也沒忘了繼續(xù)提點(diǎn)齊家二弟和三弟。 當(dāng)然,齊大人在跟兩個兒子說話的時候,語氣難免就嚴(yán)厲了一些,寄望齊家二弟和三弟能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別再恣意妄為,以免跟齊君洲這個兄長變得越發(fā)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