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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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龍這次不說話了,垂頭喪氣地耷拉著腦袋,尾巴也不擺了,似乎連龍魂都灰暗了不少。 龍帝看得不忍, 畢竟是自己血脈,又可憐巴巴的,他一顆老父心都要裂開了,忍不住伸出手在小龍頭頂摸了摸,好了,好了,爹不拿走靈塔總行了吧? 小龍胡須動了動,咕嘟又吐出一個泡泡,然后在龍帝手上蹭了蹭。 龍帝翻了個白眼,也不給你們設禁制! 他真是欠這個小崽子的! 明明生的是個龍子,胳膊肘卻凈往外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家生的是個龍女呢! *** 凌天這次進入身體的時候,他正拿著大包小包,坐在回鄉(xiāng)的大巴車上。土路不平,回鄉(xiāng)的車又擠,原主還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了一個年過七旬的老大爺,自己站在過道上。 車上有人帶了雞鴨,幸好是冬天,如果是夏天的話,那味道恐怕會更難聞。 小伙子,你這是回家啊,怎么帶這么多東西?老大爺懷里幫凌天抱著一個包袱,笑瞇瞇地問道。 凌天已經接收了原主的記憶,抿唇點頭,嗯,復原了。 原來是當兵的,難怪這身板板正條順的呢!老大爺豎了豎大拇指,又接著問,你哪個鄉(xiāng)的,多大了,娶媳婦兒沒有? 東集鄉(xiāng)的,沒呢,27了。 老大爺笑了,那可巧了,我也是東集鄉(xiāng)的!怎么這么大年紀還沒娶媳婦兒,要不要大爺我?guī)兔榻B一個? 不了,謝謝您的好意。我家里好幾次催我回來相看,應該是有人選了。凌天委婉拒絕,然后不著痕跡地皺了眉。這回有點麻煩了,現(xiàn)在這個年代管控非常嚴格。教書育人的先生都被打成了臭老九了,更別說男人跟男人在一起,簡直驚世駭俗! 而且根據(jù)原主的記憶,77年十月恢復高考,80年初推行家庭聯(lián)產承包制?,F(xiàn)在才72年,買糧要糧票,買rou要rou票,出門要介紹信,他想做什么都不方便。 不過算了,以他的本事,怎么都能養(yǎng)活媳婦兒的,更別提原主還有一千兩百多塊的復員補助金呢。這在工人工資才三十來塊的現(xiàn)在,可是筆巨款。 原主是出任務的時候傷了腰,不得不退伍的,他當兵近十年,幾乎每個月的津貼都一分不少都寄回給了家里,養(yǎng)活了一大家子人。 這次回去,他也是老老實實地把復員補助金上交給了老娘洪桂花的。可是洪桂花是怎么對他的?花了二十塊錢給他娶了一個面黃肌瘦,不能生育的媳婦兒李大丫! 要問為什么,因為她無腦偏寵唯一的孫女石福魚,知道老五當兵的最有出息,恨不得把所有的東西都留給她。 說到這里就不得不提原主的家庭了,老石家一共有五個兒子,除了老四沒養(yǎng)住,在8歲的時候得病死了,其他四個兒子都有驚無險地長大成人。 并且他們家還盡喜歡生兒子,老大石大柱,生了三個兒子;老二石二牛,兩個兒子;老三石三滿,生了一兒一女,唯一的女兒就是福星石福魚。 這個年代兒子是勞動力,女兒是要嫁出去的賠錢貨,雖然郭嘉已經大力宣傳婦女能頂半邊天了,但重男輕女的思想在農村仍舊很嚴重。但洪桂花偏偏反其道而行,孫子多了她不稀罕,唯獨將小孫女捧在手心里疼愛。 不得不說人家是福星呢,不管這家盡生兒子的概率有多低,反正人家就是投胎過來了。嘿,運氣就有這么好! 而且更神奇的是石福魚確實福運罩頂,洪桂花抱她出去遛個彎都能撿一只肥兔子,更別提什么別人家養(yǎng)的小雞跑來自家,河里發(fā)大水撿到魚都是常規(guī)cao作,就差野雞自己飛進鍋里了。 兔子、野雞和魚:還有沒有天理了?! 并且石福魚身上還有更sao的cao作,誰對她好誰就能吃rou喝湯,跟她對著干的都沒有好下場。搶了她的隔天平地摔斷牙,吃了她的當晚就拉肚子,這已經不叫錦鯉了,老天爺?shù)挠H孫女還差不多。 但凌天通過原主的記憶看得很清楚,這個石福魚就是通過吸取別人的氣運,來達到壯大自己的目的。對她好的,她就少吸點兒,對她差的就被她吸得倒霉透頂。如果不是怕吸干人家,鬧出人命,沾惹因果,她怕是把自己認定的極品都弄死好幾個了。 原主這個小叔,當然也是她的工具人,前期貢獻津貼和復原金,后期做生意發(fā)了大財,一不小心英年早逝,最后所有的遺產都進了她的口袋。 石家的孫輩沒人敢跟她搶的,不僅如此,還要寵著她,讓著她,簡直是團寵級的待遇。 凌天嘲諷地勾了勾唇,現(xiàn)在這個小福星才八歲,他可不會像原主那樣供著她了。并且有他在,這個所謂的福星能吸取的氣運會越來越少。 誰叫他是有星位的神祇呢,比氣運誰能比得過他! 大巴到站,凌天和老大爺在最近的紅星鎮(zhèn)下了車,然后凌天找了個借口跟老大爺告別,轉道去鎮(zhèn)上唯一的信用社存錢。 這年代人們的存錢意識還很淡薄,并且跨地區(qū)的存取錢很不方便,再一個也舍不得那點手續(xù)費,所以原主的復原金都是揣在身上帶回來的。 幸好紅星鎮(zhèn)是個大鎮(zhèn),不然信用社網點都沒有呢。 凌天存好了錢,正在街上轉來轉去,發(fā)愁帶的東西怎么藏,就看見路旁某個戴眼鏡的青年被人堵在角落里。 這可巧了,上輩子怎么都找不見的道侶,這輩子任務對象都還沒影兒呢,道侶倒先出現(xiàn)了。 包袱里藏的什么,是不是□□的余毒? 我們看見你進廢品收購站了,你是不是給那老李頭錢了? 青年臉色都嚇白了,緊緊抱著自己的包袱,沒有,沒有,我就是去撿了幾塊人家不要的破鐵皮,想拿回去磨了當小刀用。 包袱打開給我們看看!幾個□□不依不饒。 □□打開包袱,發(fā)現(xiàn)里面不僅有鐵皮,還有一些布料,布鞋、紅糖和錢票之類的東西,這是什么,哪兒來的? 我、我家里寄來的。 你說寄來的就寄來的?誰知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見不得光的事,這些東西我們沒收了。 青年氣得發(fā)抖,你們憑什么沒收?這就是我家里寄來的,我剛從郵局取出來,不信你們可以去問! 我們跟了你兩條街,沒看你進郵局,反倒看見你進了廢品收購站,然后提出來這么一個大包袱,你是不是跟人私下交易了? 你要是識相點,就把包袱給我們。 青年死死拽著包袱,不行,這是我的東西! 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帶頭的□□二話不說就要動手,被凌天一把抓住了手腕,我能證明,他說的是真話。 你誰?。可俣喙荛e事見對面長得人高馬大的,理著平頭,穿著一身軍綠色的襯衫,帶頭的□□從氣勢上就弱了一截。 凌天從懷里掏出一張紙,拍到他面前,我叫石凌天,東集鄉(xiāng)生產大隊的,這是我的復員文件。我剛下車就看到他了,跟他一起在郵局取的包裹。 這年頭穿一身綠是榮譽,也是流行,不一定穿著它就是軍人,但有這張證明文件就不一樣了。 果然,帶頭的□□猶豫起來,你真的看見了? 真的,不信我們可以去郵局找人對證。 □□頭子訕訕地松了手,算了,既然有證明人,我們就不用多事了。 旁邊有個□□道,但他包袱里有鐵皮 這東西又值不了幾個錢,再說你們親眼看著他給錢了,給了多少?一毛、兩毛還是一塊? 凌天氣勢洶洶,分毫不讓,黑臉上一雙幽深的黑眸盯得人心頭發(fā)緊。 一群小青年本來就有點心虛,見狀更是不敢糾纏了,算了,算了,幾塊鐵皮而已,我們走吧。 帶頭的最后看了凌天一眼,心里暗道晦氣,然后招呼一聲,走。 一群□□小青年頭也不回地走了。 崔墨白這時已經收拾好自己的包袱,不好意思地來到凌天面前,推了推眼鏡,同志,剛才真是多謝你了。 他長得斯文俊秀,濃淡適中的雙眉,雙眼皮不深,眼尾微微上挑,加上鼻梁上的那副圓眼鏡,給人一種秀而不媚、書生氣十足的感覺。 凌天勾唇,不客氣。 自己媳婦兒,幫忙是應該的。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大概誤會了,福星在我這里是被虐的 第71章 被福星吸干血的小叔 你是下鄉(xiāng)的知青吧, 哪個村兒的? 對,是知青。崔墨白老實地點了點頭,有點拘謹?shù)氐溃谕┥酱迳a大隊。 凌天意味深長地看了人一眼, 巧了, 我也是桐山村人,水塘邊住的石家你知道吧, 我是石老五。 你就是石家那個在外頭當兵的小兒子?崔墨白面露驚訝, 其實他才下鄉(xiāng)半年, 對桐山村的人和事都一知半解。不過誰叫石家老五是當兵的呢, 這年頭能當兵的都是出息人,村里人提起來都與有榮焉, 次數(shù)多了,他也就有了印象。 嗯。 既然是同一個村的,崔墨白也就沒先前那么拘謹了, 兩人互相作了自我介紹。凌天這才知道原來道侶家是京市的, 只是出了點事,父母去了西北農場,他也被下放,只有嫁了人的jiejie留守京市, 時不時還會寄點東西過來。 凌天看著瘦瘦巴巴的道侶,他穿著一身洗得發(fā)白, 還滿是補丁的棉衣棉褲,雖然不至于面黃肌瘦,可還是看得出營養(yǎng)不良。他沉吟了一下,突然來了主意,你們知青點方便嗎, 我想麻煩你幫忙存放點東西。 什么東西?崔墨白嚇了一跳,不怪他謹慎,他也被當初的經歷嚇怕了。而且這年頭缺衣少食的,不管什么東西都珍貴,怎么會舍得放到陌生人那里? 可是想到凌天剛才幫了他,又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腦袋,方便倒是方便,我東西不多,柜子里有一半的地方都沒怎么用。 凌天將一手提的東西給他看了看,就是這些,我想暫存到你那里。 原主給家里人帶了不少好東西,臘rou、餅干、罐頭、麥乳精、高粱酒等等,還有給小侄女買的棉襖、棉鞋。知道原主的經歷之后,凌天是一點都不想便宜那些狼心狗肺的吸血蟲。 這么多?崔墨白深吸了一口氣,小心地問,那、那你怎么不帶回自己家里? 這些東西,應該都是給家里人買的吧? 不方便。提到石家,凌天臉上笑容淡了不少。 崔墨白對凌天很有好感,這人是個當兵的,剛才還見義勇為幫了他,見狀以為他有什么難言之隱,連忙道,行,那你就放在我那兒吧,我的柜子平時都掛了鎖,保證一樣都不會少。 其實知青點像他這樣掛鎖的人不少,畢竟人來人往的,丟點什么都說不清楚。而且知青孤身下鄉(xiāng)不容易,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城,搞不好就要在村里安營扎寨,結婚生子。這時候錢和票都成了很要命的東西,一點都不敢輕慢。 那就麻煩你了,這罐麥乳精就當是我的謝禮吧。 不不不,這么精貴的東西我可不能要。崔墨白連忙拒絕。他可沒那么大臉,只是幫忙放點東西,就敢要人家一罐麥乳精。 凌天眼神黯了黯,他就是想給道侶補補身子,可惜道侶每世都沒有記憶,不然收到他的禮物,早就歡天喜地了。 不過算了,等以后熟起來再投喂吧 兩人結伴回村,凹凸不平的泥土路要走一個多小時。因為今天不是趕場的日子,路上一個相熟的人都沒有遇到,這也正中凌天下懷。 走到村口附近,凌天這才將除自己的衣服、被褥之外的東西交給崔墨白,叮囑道,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這是我的東西,也不要說見過我。 凌天一臉正經嚴肅的樣子,崔墨白看得一愣一愣的,他人年輕,又一腔赤誠,聞言馬上將凌天的交代當作最高指示來對待,你放心,我肯定不跟別人說。 回去小心點兒。 好。 其實凌天不說,崔墨白也會躲著人,財不露白的道理他還是懂的。不論是他姐寄來的包裹,還是凌天暫存的東西,他都不想給人看見。 不過凌天的東西實在太多,隔壁院子里有個借口喝水,實則回來躲懶的女知青意外瞄到一眼,心里不免有了些想法。 另一邊,凌天扛著一卷薄被褥,還有一麻袋舊衣服回了家。 石老大家的建華、建軍各自背了一大背婁干柴回家,正在整理。石老二家的衛(wèi)東、衛(wèi)紅和石老三家的福貴不是在喂雞,就是在打掃院子,看到他回來,孩子們都很高興,小叔回來了! 小叔,你上次說給我們帶麥乳精的,在哪兒呢? 小叔,你帶糖了嗎?那種有漂亮包裝紙的糖。 廚房里忙碌的洪桂花聽到動靜出來了,一手拿著笤帚,一邊大嗓門斥道,別纏著你們小叔,一個個跟吃不飽的餓死鬼投胎似的!老五,你可算是到家了 她看清凌天手里的東西,臉上熱切地笑容rou眼可見地淡了下去,皺眉道,怎么就帶了這點兒東西,說好給福魚買的新棉襖呢? 正說著,一家老小都下工回來了,發(fā)現(xiàn)凌天什么都沒帶,石二哥玩笑似的道,老五,你這兵當?shù)?,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趕回來了呢。 就是。石大嫂附和,你就算不給咱爸帶瓶酒,也該給咱們小福魚帶塊豬rou回來吧? 說什么呢!向來老實的石老大扯了她一下。 大嫂也沒說錯啊。石老二一邊從水缸里打水清理手腳,一邊滿口埋怨,咱們都多久沒聞過rou味了,就等著老五帶點好東西回來打打牙祭呢。 小叔,你答應給我買的新衣服呢?八歲的石福魚蹬蹬蹬地從廚房出來了,她長得白凈,一雙大眼睛又圓又亮,頭上扎著兩根帶紅繩的小辮,身上的棉襖起碼有六七成新。跟其他孩子身上又臟又舊,還滿是補丁的衣服比起來,她整個人都像是從城里來的嬌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