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美人在七零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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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因為沒能及時治傷出了什么意外,不僅是江家人,連她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江海你站?。 彼稳钊钆纫宦?。 “你要是敢跨出這個門檻半步,我以后就再也不跟你說話了!” 明明不大的聲音,卻像是給雷厲風行要沖出去的江海按了個暫停鍵一樣。 江家眾人驚異地看到向來脾氣犟得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江海,在一只腳要跨出門檻之前,及時地收了回來。 宋阮阮漂亮的眸子里滿是怒火,昏黃的煤油燈下,看起來竟似有些晶瑩的水光。 她憤怒地瞪著他: “誰稀罕吃什么野豬rou?你知不知道,你這傷口不及時消毒縫合,是可能會感染破傷風的!我最討厭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的人了!” 江海怔住,她是哭了嗎? 仔細看來又像是錯覺。 可無論如何,他也沒辦法在宋阮阮如此生氣的時候再違逆她的意思。 他站在原地頓了片刻,頹喪地垮下肩膀: “行行行,我不去了!野豬不要了!” 沒有什么比宋阮阮不理他更嚴重的事了,十頭野豬也比不上! 宋阮阮原本是有些生氣的,但見他一副放棄了野豬跟剜rou一樣的表情,不合時宜地覺得有點好笑,心里的那點怒火也跟著消了。 想想也是,他受了這么重的傷才獵到的野豬,而這又是個物資如此緊缺的年代,一頭野豬確實很難放棄。 于是她道: “即使你不去,叔叔他們也有很大的希望能找到野豬?!?/br> 然后便見江家眾人的目光立刻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真的?”這是眼睛里瞬間滿懷希望的江海。 “阮阮你是不是有辦法?”這是最關(guān)心野豬去向的劉繼紅。 宋阮阮道: “沿著江海的血跡找就可以了。” 眾人頓時恍然大悟。 可不是嗎,江海的傷口那么深流了很多血,肯定是一路從和野豬搏斗的地方滴著回來的。順著這血跡,自然就能找到野豬。 “瞧瞧,我們都急糊涂了!還是宋姑娘聰明!” 周鳳英欣喜地道,“阿海,你這下可放心了吧,走,咱們快去找你紅巖叔!” 宋阮阮也立刻表示要陪著去。 江海是因為她受的傷,情況又看起來不太好,如果不親自確認他不會有事,她即使在床上躺著也會睡不著。 周鳳英想,還是她鎮(zhèn)得住自家兒子,倒也沒反對。 于是,兩人用一塊棉布簡單給江海把傷口扎起來稍微起到一點止血作用,便打著火把朝衛(wèi)生所的江紅巖家走去。 江紅巖家離江海家不算遠。 宋阮阮經(jīng)過這幾天的鍛煉,速度已經(jīng)稍微提升一些,勉強能跟得上江海特意放慢了的腳步,三人大概只花了十六七分鐘就走到了江紅巖家。 江紅巖作為衛(wèi)生員對于有病人半夜來敲門已經(jīng)習以為常,即使如此,一看江海這樣還是嚇了一跳。 “阿海這傷口太深了,得縫針!” 江海又流了一路的血,到的時候臉色更加蒼白,因為眩暈和乏力,一來就找了個椅子坐下來閉目養(yǎng)神。 周鳳英立刻道: “那快給他縫!” 江紅巖一臉為難,說村里的衛(wèi)生所沒有羊腸線也沒有麻藥,更沒有消毒的條件,他沒法縫。不僅他這里沒有,最近醫(yī)藥緊缺,連鎮(zhèn)上都不一定有。 而且江海目前的情況根本支撐不到走到鎮(zhèn)上了。 “他這傷口太深了,要是不及時處理后閉合起來,不說很難止血,還很容易感染破傷風!” 周鳳英頓時無比著急,眼眶都紅了: “那可怎么辦,他叔,你可要想想辦法!” 來的路上,她已經(jīng)問過宋阮阮什么叫破傷風了,現(xiàn)在聽江紅巖也這樣說,更是嚇得不行。 “你別吵,我想想辦法?!?/br> 見江紅巖也是一臉為難的樣子,宋阮阮突然想起現(xiàn)代社會用于傷口縫合的蝶形膠布,便試探性地道: “江醫(yī)生,是不是只要讓傷口穩(wěn)定地閉合起來就可以?” 江紅巖道:“是這樣沒錯,但關(guān)鍵就是怎么才能讓傷口穩(wěn)定閉合。” “麻煩您把醫(yī)用膠布和剪刀給我用一下?!?/br> 江紅巖聽她這語氣,再看她不慌不忙的神情,就知道她應該是有辦法的,立刻把藥箱里的這兩樣東西拿給她。 宋阮阮其實挺擅長剪紙做手工,很快就用醫(yī)用膠布剪出了蝶形——兩頭很寬,中間極細。 江紅巖也是個聰明人,一看就明白了這膠布的用法,激動地道: “這辦法好!又能固定又能透氣,還不用留下針眼!姑娘你可真是太聰明了!快,我先給江海消毒,你多剪些!” 宋阮阮見自己的辦法得到了肯定,心下頓時松了口氣。解決了縫合的問題,以這位江醫(yī)生的醫(yī)術(shù),應該就沒問題了。 她立刻按照對方的要求加快速度剪出很多條蝶形膠布。 這樣的膠布和專門的蝶形膠布肯定沒法比,但應該也能湊合用一用了。 江紅巖這邊先用針封住了江海的幾個xue位,暫時止住了血,手腳麻利地為他進行了清創(chuàng)消毒,然后將江海的傷口精密地合攏,用蝶形膠布牢固地粘起來,又敷上了止血消炎的藥粉,將整個傷口用繃帶包扎起來。 忙活了大半個小時,總算是處理好了傷口。 “好了,明天去鎮(zhèn)上打一針破傷風,我再開點消炎藥給他吃著,就沒事了!” 聽到這話,宋阮阮和周鳳英都放松下來。 緊張的搶救過去,江紅巖便再次夸贊起了宋阮阮剛才的創(chuàng)意。 “姑娘可真是腦子活絡,竟然能想到這么好的辦法!” 作為一個醫(yī)生,他覺得這真是一個太讓人驚艷的創(chuàng)意了。 這不是宋阮阮自己的發(fā)明,她自然也不會厚顏無恥地居功。 她沒忘記自己的失憶人設,半真半假道: “這不是我自己想的,而是剛才突然出現(xiàn)在腦海里的片段,應該是在書上或別的哪里見過?!?/br> “那姑娘你的見識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江紅巖由衷贊嘆道。 周鳳英從兒子傷勢得到控制的緊張中松弛下來,此時聽到江紅巖如此夸贊宋阮阮,又想起剛才她在家出主意讓大家順著血跡去找野豬,便不由得對她有些另眼相看。 沒想到宋阮阮雖然看起來柔柔弱弱,卻能有這種急智和見識。 先前她接納宋阮阮,只是出于良知和責任,現(xiàn)在看來,她也并沒有那么一無是處。 而且還鎮(zhèn)得住她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兒子。 仔細想想,其實也算不錯了。 此時的她并沒有想到,宋阮阮還能給她創(chuàng)造更多的奇跡,讓她深深地明白有用的不僅是強健的體魄,還有知識與智慧的力量。 第27章 他不該一時得意就毛手毛…… 止住了血,被扶著躺下來的江海很快就稍微恢復過來,一見傷口處理好了,就要回去。 江紅巖出于一個醫(yī)生的責任心,提醒他暫時不要太大動作移動,這幾天最好是臥床休息,等傷口養(yǎng)幾天再說。 “沒那么嬌氣!” 江海偏是個不聽勸的,說著就要起身。 宋阮阮上前按住了他的胸口阻止他起來,明明是纖細又柔軟,一看就沒什么力氣的手,卻輕而易舉地制住了人高馬大的江海。 “不可以,要聽醫(yī)生的?!?/br> 她的手剛按住江海沒受傷的胸膛,他便呆呆地躺了下去。 這一刻他只有一個感覺,宋阮阮的手,真的好軟。 心跳的加速還沒來得及形成氣候,宋阮阮的手就又離開了。江海頗有些失落,不過到底聽宋阮阮的話,老實地躺在了床上。 他喜歡看她這么擔心他的樣子。 這比以往她對他冷冷淡淡若即若離的感覺好一百倍。 這傷受得真他媽值啊! 見江海如此聽宋阮阮的話,周鳳英就暫且回家去守著了。 一是拿醫(yī)藥費,另外就是去看看江紅國江川父子兩人回來了沒。 江紅巖處理完江海的傷勢,便又去睡了,只有宋阮阮一人守在江海的臨時病床前。 昏黃的油燈下,江??粗难劬α辆ЬУ?目光熱烈又帶著一種雀躍。 宋阮阮有點不習慣。 江海這個人,雖然平時痞里痞氣的,卻很少這么直接又長久地盯著她看。 當然,兩人也少有像現(xiàn)在這樣的獨處時間。 “閉眼,你剛才流了那么多血,需要多休息?!?/br> 她不想讓他繼續(xù)看下去了。 江海精神奕奕的,一點都不像剛才流了那么多血的人: “我又不困,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