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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樹深時見鹿在線閱讀 - Chapter57.勾引

Chapter57.勾引

    廖雪失神許久,由程璐的話語聯(lián)想到往事。仔細(xì)想想,初戀已經(jīng)很遙遠(yuǎn)了,她對那個記憶中的模糊影子可能還有懷念和遺憾,但和他在一起的沖動早已在漫長的歲月中沉淀下去。

    她的初戀發(fā)生在大學(xué)校園里,那時她還很年輕,十八九歲的女孩子談戀愛只著重于感覺,即使兩人的背景天壤之別,一個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一個家境貧困,彼此之間隔著一道巨大的鴻溝,依然奮不顧身。

    她享受著大學(xué)愛情美好滋味的時候,未曾想過這甜蜜戀情被家人發(fā)現(xiàn)的后果,她甚至覺得父母即使不同意,也不會過分苛求。然而結(jié)果出乎她的意料,父母不僅十分反對這段關(guān)系,還逼迫她立刻分手。

    廖雪其實沒想過要跟他長久地走下去,她能感覺到兩人的差距不僅體現(xiàn)在經(jīng)濟上,還體現(xiàn)在觀念上。他很喜歡她,越喜歡就越自卑,她要不斷地降低生活品質(zhì)迎合他的自尊心。久而久之,她感到煩躁疲累,熱情已經(jīng)開始冷卻,她的心卻還對他有感覺,所以始終沒提分手。假如事情就這么順其自然地發(fā)展下去,她大概會在激情消散后提出分手,不會對這段感情念念不忘。

    偏偏家里對這件事的忍耐程度很低,父母對廖雪說了很多重話。廖雪年輕氣盛,別人越不讓干什么,她越要干什么,父母的反對反而堅定了她和對方在一起的決心,甚至離開家長期住在學(xué)校里。這番舉動激怒了父親,父親毅然斷掉她的經(jīng)濟來源。

    都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廖雪那時算是真正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但她還年輕,脊梁骨能挺得很直,完全沒想過要低頭,她認(rèn)為她的抗?fàn)幨菢O有意義的。她父母看她一幅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樣子,不再繼續(xù)說服她,先將矛頭指向那個男生,用非常強硬的手段將兩人分開,后來,又輪到她了。哥哥不再私下接濟她,她成為一艘被放逐大西洋的小船,毫無自立能力,只能等著暴風(fēng)雨來臨,隨它掀起的巨浪沉淪。

    廖雪從小到大都活在蜜罐里,她是被嬌養(yǎng)大的女孩,與外邊的風(fēng)浪隔絕,對自家的權(quán)勢自然沒有直觀的認(rèn)識,更不會有什么風(fēng)險意識。那是她第一次意識到,即使她家在人才濟濟的B市里看似平平無奇,也有完全拿捏一個普通人的力量。并且,她根本沒辦法舍棄富足的生活。

    自那以后,廖雪學(xué)會了順從,因為一旦失去家庭的支持,她的生活會出現(xiàn)翻天覆地的變化。她初初覺得悲哀,可時間終究會改變一切,她慢慢說服了自己,總是很慶幸自己的出身,又想著其實服從家人也沒什么,至少她能得到安穩(wěn)富裕的生活,玩她喜歡的音樂,這就足夠了。

    然而,現(xiàn)在程璐告訴她,她可以得到自由。廖雪很想問問,所謂的自由是什么,然而,她害怕去看程璐那雙明亮堅定的眼睛,所以她問不出口。

    久久沒等到回音,程璐也不著急,微微一笑,“我不是言而無信的人,你考慮考慮?!?/br>
    廖雪望著小巧的茶杯,手指不經(jīng)意地抬起落下,揭示了她的搖擺不定。

    程璐家本來就不一般,程璐父親已經(jīng)是很接近中心的高層人物,恐怕十月之后會更進一步,假如繼續(xù)這么穩(wěn)扎穩(wěn)打地走下去,不管程璐的未來是不是無可限量,至少這十年內(nèi),和程璐交好對她都百利而無一害。

    此外,易泓的態(tài)度并沒有那么堅定,他對程璐是硬撐出來的抗拒。廖雪看得很透,他結(jié)婚的欲望并不高,平時對她照舊客客氣氣的,私底下沒做出過逾越的舉動。程璐要是不回頭,他還能安分,現(xiàn)在程璐回頭了,恐怕婚約生變的幾率很大。當(dāng)然,解除婚約嘛,他也會按照約定給她不小的補償,但如果這是遲早要發(fā)生的事,她為何不提前爭取更大的利益?

    廖雪不能立即給她答復(fù),她需要靜下心來思考,說:“給我點時間?!?/br>
    程璐頷首,她之前之所以那么急切,是因為感覺他鐵了心要開始新生活。結(jié)果,易泓那家伙好像在玩她一樣,婚是訂了,報告還壓著不交。不僅如此,經(jīng)過她的觀察,易泓和廖雪的相處更像普通朋友,完全不來電。不管他是不是有意釣她,種種痕跡都能側(cè)面證明他沒有那么想結(jié)這個婚。

    既然如此,程璐就有更多時間來玩這場你追我趕的捕獵游戲。

    游戲,這個詞總能讓程璐瞬間振奮起來。她喜歡有挑戰(zhàn)性的游戲,喜歡征服不愿屈從于她的男人,越反抗,她越愉悅,越得不到,她越向往。

    這令她回想起第一次前往南非狩獵的經(jīng)歷。深秋時節(jié),南非的太陽依舊毒辣,陽光炙烤著她的肌膚,而隱秘在林葉中的她過于興奮,以至于忽略了熱辣辣的膚感和順著額頭往下滴落的汗珠。她的血液在沸騰,端槍的手卻很穩(wěn),即便是第一次,也很快捕獲了一只奄奄一息的黑斑羚。而她不滿足于此,一旦得到過一點,她的欲望開始無窮無盡地增長,年輕的她不知節(jié)制,渴求更刺激玩法,更兇殘新鮮的獵物。先是溫順的食草動物和中小型獵物,再層層加碼,加到雄獅。

    幸好當(dāng)時是叁叔陪她一塊去玩,及時攔住她,沒讓她涉險。那次之后,叁叔隱晦地跟她父親說,她的個性太分明。

    的確,程璐的性格兩極分化。她一邊會憐憫死去的小貓小狗,甚至哭上幾天幾夜,一邊又對瀕死的獵物毫無半點憐憫之心,只追求將它們踩在腳下的快感。人都有正反面,一般人的正反面之間會有灰色的過渡地帶,而她的正反面涇渭分明,可以像肆意生長的荊棘,可以像最美好的陽光。

    這是她的本性,也和家庭教育有關(guān)。她的家庭給她非常接地氣的教育,她會坐公共交通工具上下學(xué),她會因為嘴饞去買路邊攤吃,他們教她文明、公正、善良等等美好的世俗概念,令她跳脫出優(yōu)越的家境看世界,令她能安靜待著鉆研學(xué)術(shù)。同時,又因為她是女孩,擔(dān)心她會被世俗的陷阱傷害,有意放逐她的野性。

    無論如何,她的南非之行結(jié)束后,父親可能覺得她確實需要控制她自己,就教她克制。她很聰明,像以往學(xué)會每一門文化課一樣,把這門深奧的課程學(xué)得極其出色。在生活事業(yè)上,她是彬彬有禮溫和沉穩(wěn)的正常人,只偶爾會在感情中展現(xiàn)出任性的一面,但也只是一點點。

    這一回,算是個契機,使得她的本性露出馬腳。

    前兩天,喬疏雨問她的追男人進展時,發(fā)現(xiàn)她被拒絕后不僅沒有多失落,目光中反而透露出絲絲狂熱,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到底是愛他,還是因為他想離開你,所以要占有他?”

    其實都有,都可以是原因。程璐如今想得最明白的一件事便是,如母親所說,不要管真愛到底是什么,她的心向往的,就可以是愛,就可以去爭取。

    程璐想著,心情格外愉悅,飲盡最后一口茶,趁著茶香還沒散,對廖雪說:“等你有了決定,隨時聯(lián)系我?!?/br>
    廖雪這才抬頭看她,不禁怔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程璐的表情里隱藏著勢在必得的自信感,猶如一位運籌帷幄的將軍,迫不及待地要摘下她的旗幟。廖雪握緊的雙手緩緩松開,點點頭,“你不會等太久?!?/br>
    談話結(jié)束,程璐沒和廖雪一起離開,兩個人注定成不了親密好友,不必浪費時間去客套。程璐是這么想的,廖雪同樣是這么想的,于是,對茶藝不太感興趣的廖雪先行離開,留程璐細(xì)致地品嘗新上的大紅袍。

    程璐母親的祖籍在茶文化盛行的F省,耳濡目染之下,她也很懂茶。她品完茶,修長的手指撫動空的茶杯,跟秉持著職業(yè)道德始終一言不發(fā)的茶藝師聊起名茶的工藝。一直聊到她解悶了,才慢悠悠地起身。臨離開雅間,程璐隨意地瞥了眼消費記錄,一會子功夫,六位數(shù)的金額就嘩啦啦流出去,這要是被她母親知道,肯定要說她奢靡。

    但這是沒辦法的事。這茶樓一直很受B市權(quán)貴富商歡迎,目的不一,或是附庸風(fēng)雅,或是真的喜歡茶。反正需求很大,而且這些人大多有象征身份的需求,價格自然水漲船高。她有時要跟人談?wù)勈拢豢赡芡耆粊怼?/br>
    要維持好平衡,不完全陷入俗世的大染缸,實在不是件容易事。每逢此時,她對小鄉(xiāng)村的懷念就會多幾分,斗獸場縱然能激起她的斗志,安全平靜的桃花源未必不能引起她的向往。

    程璐若有所思,循著春蘭的香氣,一路向最盡頭的光點走去。她的腳步不快,旁邊一個套間的門開著,細(xì)微的說話聲傳入她耳里,其中一道聲音很是熟悉。她正要轉(zhuǎn)頭,“哐當(dāng)”一聲,金屬落地的聲音格外響亮,她駐足蹲下,拾起一枚雪花形狀的精致袖扣,視線追逐即將遠(yuǎn)去的陌生人,目光一凝,出聲喊對方,“這位先生,你的袖扣掉了?!?/br>
    程璐的話音落地,那人的腳步一頓,卻沒有轉(zhuǎn)身。她往前走了兩步,那枚熠熠發(fā)光的袖扣躺在她手心,金屬的涼意深入她的皮膚。

    他背對著她,說話的語調(diào)毫無波瀾,“是嗎?”

    程璐沒問他為什么不轉(zhuǎn)身,在這里碰到怪人并不奇怪,反正很多權(quán)貴都是瘋子。至于她嘛,雖然有時不太正常,但談不上瘋。她毫無探究對方身份的興致,問:“你想我繞到前面?”

    對方輕輕笑了兩聲,她的陰陽怪氣很奏效,他的正臉不再被陰影遮掩,完完全全顯露在她面前。那一瞬間,程璐怔了怔,她基本不會依靠容貌去定義一個人,可眼前的這個男人,長相純良無害,一雙眸子澄澈得像湖水,完全是初出茅廬男大學(xué)生的模樣,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他朝程璐伸出手,“你可以還給我了。”

    程璐微瞇眼眸,捏住袖扣的右手反手向下,手一松,它重新跌落到地上,恰好停在她腳邊,她絲毫不留情面,“想要?自己撿?!?/br>
    音樂廳分開后,易泓有半個月沒再見程璐,她嘴上說著要追他,實際上基本沒有行動。當(dāng)然,也可能是他回了軍區(qū),她不方便找他。不管是什么理由,反正易泓習(xí)慣了程璐的反復(fù)無常,氣定神閑,仿佛她的一舉一動不再能擾亂他的心,生活基本能恢復(fù)到遇見她之前的狀態(tài),最多是少了點激情,多了點平靜。

    他決意要戒掉她,努力適應(yīng)著沒有她的新生活,即便身邊的好友再提起她的名字,他照舊能表現(xiàn)得很得體。久而久之,他都產(chǎn)生了已經(jīng)徹底割舍這段感情的錯覺。奈何程璐是一個太聰明的人,她知道易泓和她的相似之處,她走的每一步都能捏住他的要害。

    易泓清楚這點,因此,當(dāng)他在某套常住公寓前看見拎著大包小包的程璐時,絲毫不感到驚訝。他猜,程璐確實想像蟒蛇一樣纏到他窒息,卻又不僅限于此,她要他心甘情愿地喝下她給的毒藥,最終主動送上門去填飽她的肚子。

    易泓知道她很危險,即使讓她進門了,仍和她保持著一定距離。他不想讓別人近身,別人一定近不了身,程璐才不去自討沒趣,她放下花束,指著一堆保溫盒裝的飯菜,對他說:“這都是我親手做的?!?/br>
    他伸出一根手指,勾開保溫袋,僅一眼,看出是某家兩人常點的酒店外賣。她這是日子過得太無聊,來他這里尋開心嗎?易泓無奈地嘆氣,目光轉(zhuǎn)向乖巧躺在椅子上的玫瑰花束,再轉(zhuǎn)回她帶笑的面龐上,她笑得溫和無害,還頂著張漂亮的臉,別說男人,女人見了都會心動。

    易泓實在拿她沒辦法,淡淡地問:“你這是在做什么?”

    程璐狡黠一笑,“我在追你,你看不出來嗎?”

    正常人大概是看不太出來的。

    易泓很想再嘆一聲,可見她很有干勁,心中一動,定定地站了會,丟下一句要去洗澡,匆匆離開。程璐望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鎮(zhèn)定自若地站起身,尾隨他進主臥,在他脫下外衣的時候,冷不丁說出一句,“你最近是拔草比較多,還是開會比較多?”

    他默默放下掀衣服的手。

    程璐似乎不懂他的尷尬,手已經(jīng)攀上他的肩,似笑非笑地說:“這可不能怪我,誰讓你換衣服不鎖門.......”

    他一動不動凝視眼前的女人,她則不老實地摸他的腹肌,“其實你是想勾引我吧?”

    易泓聞到她身上熟悉的氣味,那熟悉的感覺卷土重來,他本應(yīng)該警惕,可他的心大抵是和理智背道而馳了。他沒碰觸她,低頭在她耳邊小聲說,“是你在勾引我?!?/br>
    “勾引你怎么了?”程璐滿不在乎,她笑瞇瞇地問,“你的未婚妻都要倒戈相向了,你什么時候認(rèn)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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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讓兩人和好的,不是一般意義上的“追”,不會虐女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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