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4.斗氣
晚上,易泓沒走,留下過夜。兩人久別重逢,按照以往的慣例,正是你儂我儂的時候。 然而,由于不久前鬧了不愉快,所以易泓還沒進臥室,程璐不知他在外面做什么,也懶得去問,一人半倚著床頭看電腦。這年頭的電腦和傳統(tǒng)電腦已經(jīng)不太一樣了,隨著VR、云計算等技術(shù)的發(fā)展,如今已經(jīng)能快捷地在計算機上生成虛擬的仿真空間。 現(xiàn)在,戴上耳機和隱形眼鏡,就能在虛擬聊天室以真實形象聊天,身臨其境,跟真實面對面聊天至少有六七分像。 不過,程璐還是習慣用比較傳統(tǒng)的視頻聊天,因為比較簡單。所以她跟好友聊天都是視頻連線。 喬疏雨跟她是十幾年的老朋友了,閑聊著,說起最近的一些投資話題。 近兩年,隨著某些新技術(shù)的誕生,一些類似區(qū)塊鏈、虛擬貨幣、NFT的概念又被拎出來炒得大熱,但都說是類似了,所以萬變不離其宗,要說有多新,也不見得。 喬疏雨偶然想到,跟程璐聊一聊。 程璐本身對這些抱著中立態(tài)度。因為她不負責經(jīng)濟金融那塊,工作中接觸得比較多的是貿(mào)易,了解不算非常深入,便不予置評。不過,她母親本身是做藝術(shù)品的,又有金融背景,所以她或多或少都懂一點,尤其是對NFT。 她高中的時候,NFT早已過了野蠻生長的階段,已經(jīng)處于規(guī)范期。在母親的鼓動下,她就在某幾個NFT藝術(shù)品交易平臺上活躍過。母親提供資金給她去探索,她便拍下些藝術(shù)品玩玩。 但她對NFT藝術(shù)品之類的交易顯然興致缺缺。說到底,它對程璐而言不算特別有價值,所以某種程度上,她也會覺得熱潮中存在著大量泡沫。 當然,程璐不否認它存在的價值。只不過此類產(chǎn)品的價值很大程度上是依人而定的。它實際跟奢侈品熱潮、盲盒經(jīng)濟都有點相似,其價值存在著某種程度上的“溢價”,但有人樂意買單,那也算是有價值。 所以,程璐的心態(tài)還比較開放。跟喬疏雨聊的時候,雖然沒說有多看好,但她想真要入局也沒什么大問題。 喬疏雨會問她,實際上是想把握下政策導向。 程璐了然,不過這股新熱潮只是剛起步。在某些金融創(chuàng)新剛出現(xiàn)的時候,政府一般都會采取較寬松的態(tài)度,畢竟總要給它一點生長空間。 當然,金融向來是被監(jiān)管得最嚴厲的行業(yè)之一,后續(xù)還是會跟上。尤其是在本國,政府對市場的影響比較大,如果后續(xù)走向不理想,可能哪天也就涼了。典型的例子是十幾年前曾有過的一個互聯(lián)網(wǎng)金融產(chǎn)品,其杠桿能達到近百倍,后續(xù)便限制調(diào)整了。 喬疏雨聞言,知道跟她設(shè)想的也差不多,入不入局只看她的考量如何了,不再多言。 聊完正事,喬疏雨不免要問下她私事。程璐提起這事很心煩,懶得多說什么,敷衍兩句,語焉不詳。 喬疏雨多精明的一人,立馬聽出端倪,揶揄了她一番后,認真地剖析,“我覺得小易比較傳統(tǒng)。他家里肯定是不管他在外邊怎么玩,都一定要他找個老婆的那種。你倆這么下去,要不你當他老婆,要不跟他搞婚外情。前者的話,我看小程阿姨不想你結(jié)婚啊。后者嘛,如果你想被打斷腿的話可以嘗試下。誒,要實在不行就跟他分了吧?!?/br> 分手? 程璐從沒有過這種念頭,她自知對易泓的感情算不上有多深,但她也不介意這么耗著他。反正是你情我愿的事,她又能開心,何樂而不為。 程璐承認她自私,可她現(xiàn)在確實不想放手。再者,易泓樂意跟她耗著,她還能趕他走不成?總之,她就是不樂意跟他公開,也不樂意分開,魚和熊掌必須兼得。 喬疏雨看她眼神飄忽,深知勸不動這家伙,這事是沒法善了了。 易泓原想通過沖澡冷靜下來,不曾想,熱水沖得掉泡沫,沖不掉盤踞心頭的煩悶。不斷噴灑而出的水珠不似掉在地上,更似進了油鍋,濺出滴滴guntang的熱意,弄得他真有點像熱鍋上的螞蟻,那煎熬難以言喻。 他關(guān)上花灑,探出手抽塊浴巾擦拭短發(fā)。 易泓心事重重,程璐的態(tài)度在他預料之中,可他照樣很難去坦然接受這一事實。其實他想過,結(jié)不結(jié)婚的是其次,她真不樂意,他最多去跟家里斡旋,一哭二鬧叁上吊,總有辦法解決。令他不安的是,程璐所展現(xiàn)給他的,不僅僅是不結(jié)婚,她甚至沒有把這段關(guān)系定義為正式的戀愛關(guān)系。 最要命的是,她不上心,他上心了,成天為著這檔子事抓心撓肝,傷春悲秋的,有時他都看不起自己。也不是沒有跟她生氣過,她有大小姐脾氣,他照樣有大少爺脾氣,但他能怎么樣,前一秒嘴上犟著“小爺缺了你照樣過”,下一秒還不是得乖乖回來跟她賠笑。 算是給她拿捏住了。 易泓在槍林彈雨里摸爬滾打慣,身體比牛還壯,沒有什么避免著涼的講究。他把頭發(fā)擦到半干,圍了塊浴巾就踏進程璐的臥室。 他常年經(jīng)受風吹日曬,膚色是較深的麥色,胸膛還沾著幾滴亂淌的水珠,在燈光下,折射出誘人的光澤。即便是跟他滾過上百次床單程璐,都沒能抵抗住誘惑,視線自他寬闊的肩膀一路向下,掠過胸肌,停留在清晰的腹肌線條上。 易泓很快發(fā)現(xiàn)她在用小眼神“輕薄”他,那憋了一晚上地郁氣終于尋到出口。他有些得意,她在床下作弄他,那他可以在床上拿捏她。 他意識到,這的確算一種特殊的平衡。 程璐不好說她饞人身子,低頭繼續(xù)手上的工作,緩慢地蹭開被子,使得一雙修長的美腿露出大半。之后,她若無其事地動動身體,雙腿交迭,腳趾頭微微蜷縮,還時不時拉拉睡裙裙擺,簡直是司馬昭之心,昭然若揭。 易泓暗地里冷笑,等著看她還有什么小把戲。 程璐的心思全然不在工作上,就做做樣子,依照她的經(jīng)驗,易泓休假的第一天都很猴急,常常火急火燎地撲上來,她不怕撩不動他。 偏偏她這回判斷失誤了,他化身當代柳下惠,刻意與她拉開距離,慢悠悠繞到床的另一邊坐下,巋然不動。 她偷偷瞄他,他的觀察力本就敏銳,立刻回望,二人的目光相撞,程璐不好回避,轉(zhuǎn)變策略反客為主,“還以為你會睡沙發(fā)。” 程璐本來要說的是,都進來了,還裝什么貞潔烈男。只是考慮到不久前跟他吵過,不想激化矛盾,才把這話吞下。 易泓保持沉默,扯開浴巾,精瘦的腰身一覽無余。下一秒,他拿起睡褲飛速穿上,那速度快得跟有人在他身后追著他似的。 程璐氣笑了,哪里顧得上面子不面子的,挪過去輕輕拽他的手一下。豈料,他特別有心機,她一拽,他順勢倒在床上,再飛快上前,腿壓住她的雙腿,牢牢地制住她。 來了這么出反將一軍,程璐氣也不是,笑也不是,瞪著圓圓的眼睛看他,“姓易的,你有毛???” “有毛病,”他終于肯說話了,冷哼道,“那也是被你氣出來的?!?/br> 程璐才不背這鍋,她的力氣比不過他,開始使壞,照著他的脖子啃一口。易泓依樣畫葫蘆,拉高她的裙子,臉埋在她的胸口處蹭了蹭,吸入屬于她的美好氣息,再伸舌頭去夠她的乳,要含不含的,牙齒還時不時擦過她的乳尖。 不一會兒,她氣喘吁吁,“你有本事別舔那兒?!?/br> “那我舔哪?”他抽空抬頭,換手捏著揉了揉,“舔下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