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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關(guān)在那里的其他人也是差不多時間被關(guān)進去的嗎?” “不,我是最后一個,她們都在我之前?!?/br> “你知不知道自己是為什么被抓的?” 蘇越苦笑著搖了搖頭,“作為受害者,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是因為什么而受害的?!?/br> “這么和你說吧,這個案子的前兩個被害人她們都有共同的特征,她們都作為第三者對他人的婚姻進行了插足?,F(xiàn)在尚且還不知道兩個案子是否有關(guān)聯(lián),但是……” “不,我沒有插足別人的婚姻,事實上,我根本沒有和任何人交往過?!碧K越說得很篤定。 齊麟也犯了難?,F(xiàn)在沒有足夠的證據(jù)說明蠟像案和□□案同屬一個案子,如果蘇越說的都是真話,那這兩個案子唯一的連接或許也斷了。 “兇手呢?有沒有看清兇手的樣子?” “他每次都沒有遮擋面部,但是房間里比較昏暗,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看清。如果有照片我應該可以認出來?!?/br> 齊麟向時樂使了個眼色,時樂在微信上找小王要了張程凱的照片。 “是這個人嗎?”時樂把手機舉到蘇越面前。 “對,就是他,雖然光線不一樣但是我記得他。” 齊麟點了點頭,接過時樂的手機,細細端詳了一下照片上程凱的面容,“讓他們?nèi)プグ?,抓到再慢慢問,一定會有線索的?!?/br> “對了,先生,您剛剛說的其他兩個受害人是什么意思?”蘇越突然問。 “是蠟像案的前兩個受害人,她們遇害后被藏進了蠟像中。我們是因為懷疑程凱所以才一路跟蹤他,結(jié)果才發(fā)現(xiàn)了地下隧道的秘密。” “啊……”蘇越看起來有話要說。可她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來。 “有話可以直接說的?!?/br> “那個,所以程凱真的殺了人嗎?”蘇越咬了咬下唇,“其實我覺得他應該不是殺人兇手?!?/br> 這句話讓齊麟大為震驚。辦了這么久的案子,他還是第一次聽見為兇手說話的被害人。 “他雖然囚禁了我們,但是他并沒有打過任何人,一日三餐雖然簡單,但是分量都是夠的。” 的確,齊麟也注意到在隧道的一個角落有很多包裝面包。在其他受害者的臉上也沒有看見傷痕。 “還有,今天我能逃出來,其實是他沒有關(guān)緊門。這兩個星期我也想方設法的往外跑,但是籠子上有鎖,我一次都沒有成功過。只有今天,他打開門后只是把鎖掛在了籠子上,連鎖都沒有鎖?!?/br> “確實奇怪,”齊麟確認道:“他這次去隧道里只是打開了你的籠子嗎?就沒有干別的事情?” 蘇越回憶了一會兒,“我記得他好像有把什么東西藏在箱子下面……對了,被關(guān)在隧道里的時候,我一直有一個疑問,就是儲藏室木柜后面好像還有一個房間。他每次來到隧道里后總會在房間里待很久,都是待在儲藏室里。從我籠子的角度可以看見儲藏室,唯獨看不見那個柜子——他每次都要呆好久,但是那個儲藏室里明明沒有什么,我懷疑柜子后面應該還有房間。” 時樂反應快,等蘇越一說話就給小王打了電話。 “稍等,我現(xiàn)在看看?!毙⊥跽诂F(xiàn)場偵查。聽見時樂給的新信息后,他聯(lián)合幾個刑警一起推開了柜子。 然后電話里傳來了一聲驚呼。 “這里面好多蠟像!”小王說,“簡直就是另外一個蠟像館?!?/br> “里面有尸體嗎?” “等等,我——沒有,就是單純的蠟像,不過這個蠟像和之前藏過尸體的蠟像一模一樣,已經(jīng)到了可以以假亂真的地步了?!?/br> 齊麟想起之前伊凡信誓旦旦對自己說過的話。 也對,都多少年的學徒了,怎么可能連蠟像都做不好,何況自己的老師還是在蠟像界鼎鼎大名的人。 “或許那不是以假亂真,那就是真的呢。”齊麟說,“檢驗一下上面的指紋,我大概知道這件事情的始末了?!?/br> …… 刑警隊并沒有抓到程凱。當他們趕到程凱家時,程凱的妻子向警方說,自從昨日程凱離去后就沒有回過家。 而小區(qū)的監(jiān)控攝像也證明妻子并沒有說謊,程凱的車一直沒有再回到過小區(qū)。 他的嫌疑好像就在他逃跑的這一刻被徹底坐實,青城到處都貼滿了關(guān)于他的通緝令。 經(jīng)過了那么多事情,齊麟和時樂也沒有再繼續(xù)游玩的興致了,他們從度假村退了房,打包好了行李扔到了后備箱里。 時樂閑下來后說要去幫警方的忙,于是就走了。齊麟則不想去看黃源良的臭臉,提著行李回了家。 家門口被不知道誰送來了花,是他每星期都要定制的蘇醒玫瑰。 想著可能是花店老板葉慧送來的花,齊麟把花抱回了家。但下一秒,他便接到了葉慧打來的電話。 “齊警官,您這個星期還沒有來拿花,需要我?guī)湍瓦^去嗎?” 齊麟看向放在茶幾上的玫瑰,掛斷電話便開門去追,沒走兩步,他看見電梯口角落的陰影里站著一個人。 “誰?”他停下腳步,詢問道。 那人干咳了兩聲,緩緩從陰影里走出。 是程凱。 他一步步朝齊麟靠近。 “別過來!”齊麟摸向自己的腰間,但是他沒有攜帶任何的武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