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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鳴身體僵住,靈魂出竅。 我是誰,我在哪,我該干什么.... 再怎么遲鈍也能猜到蘊酒和二哥的關系不一般,這兩人是從什么時候勾搭到一起去的。二哥喜歡男人他知道,不過蘊酒不是喜歡蘇橙嗎?之前還把他當做情敵,為什么現(xiàn)在會小鳥依人的窩在二哥懷里... 白一鳴的小腦袋瓜轉不過來了,只覺關系好復雜。 “一鳴,走吧?!卑鬃魣蛟俅纬雎曁嵝选?/br> 白一鳴應聲,穩(wěn)了穩(wěn)心神,啟動車子。 一路上,他最煎熬。后面時不時傳來嗚咽的哭聲,緊接著就是二哥溫柔的安慰,不一會兒又變成蘊酒軟軟的呻.吟聲,到最后終于折騰夠睡著了。 白一鳴是好奇又不敢往后看,生怕看見了什么少兒不宜的畫面,終生難忘。 到了白佐堯的住處,白一鳴負責提包跟在兩人身后。他從后面可以看到二哥偉岸的身影,就像保護稀世奇珍般緊緊抱著蘊酒,還低聲安慰懷里的人。 霎那間,白一鳴覺得周圍的空氣都是酸的,不禁讓他想到聞靖宇。曾經(jīng)叔叔也總是這樣抱著他,甚至肯讓他坐在腿上,但那時候的感覺不一樣,叔叔把他當成小孩子,而他也當叔叔是長輩。 時過境遷,這種親密的行為對他來說卻成了奢侈品。 時間太晚的緣故,白佐堯不放心白一鳴一個人開車回去,提議讓他留宿,正好有空余的客房。 白一鳴點頭答應了,也不忘打電話跟老爸報備一聲。這要是以前,白玉成絕對一百個放心,這次卻警惕性十足,非要讓白佐堯接電話才肯相信。 “唉~” 生活不易,小白嘆氣。 他很是無奈,只能把手機遞給白佐堯,對方接過,對著電話簡單說兩句就掛斷了。 白佐堯將手機還給他,順便問了一嘴:“最近惹你爸爸生氣了?” 白一鳴垂著腦袋,悶悶不樂道:“因為叔叔,我老爸他......反正就是那樣,特別麻煩...” 白佐堯秒懂,作為情場老手一眼就看穿了白一鳴的小心思,老早就猜到,這孩子對他的聞叔叔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一鳴也知道二哥有多聰明,什么事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干脆也不噎著藏著,三言兩語簡單地形容了一下表白的曲折歷程,還希望二哥能給出主意。 二哥這個人,莫名的讓白一鳴無條件信任,除了聞靖宇,白佐堯真的可以排第二。 對方果然沒讓他失望,終于不再說什么你們不合適,他是你叔叔之類的廢話,而是摸了摸他的頭發(fā),笑著安慰道:“別想那么多,只要你自己心意已決,不后悔,那就沒人能阻止你前進的腳步。一鳴,二哥相信你不是一個沖動的人,更不是一個三分鐘熱度的人,加油吧,會越來越好。” 終于有人相信他的感情,也會站在他的角度思考。白一鳴目露感動,眼睛都不自覺濕潤了幾分,真誠道謝:“二哥,謝謝你?!?/br> 白佐堯笑著說句不客氣,轉身回房間休息了。 白一鳴還沉浸在被人認可的感動中,在門口呆呆站了半晌,直到臥室里傳來引人遐想的低喃聲,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應該火速撤退。 要說他剛開始只是懷疑,當他看見二哥把蘊酒抱進臥室,幫人退熱,然后關上門再也沒有出來過以后,他確定了。 這倆人關系非同一般,微妙極了。 次日早上,寬敞明亮的客廳內(nèi)。 兩個身高相差無幾的青年,面面相覷,內(nèi)心深處的尷尬只有當事人才能體會。 尤其是蘊酒,怎么也沒想到有一天會在死對頭的哥哥床上醒來,還是被死對頭注視著。 許久,白一鳴主動開了口,態(tài)度友好,聲音清朗地打招呼:“蘊酒,早上好,你沒事了吧?” 蘊酒的臉色由紅轉黑,昨晚的記憶漸漸復蘇。一瞬間,丟臉的想自鯊! 白一鳴有預感他要爆發(fā),急忙指了指身后的餐桌,轉移話題:“吃早餐吧,我二哥他去上班了。” 蘊酒壓著火朝餐廳走了過去,越過白一鳴時,冷冷地瞥一眼,用審視和探究的目光:“昨天晚上,我什么都不記得了?!?/br> 白一鳴清了清嗓子,點頭道:“昨天晚上我瞎了?!?/br> “......” 兩人是同班同學,卻是第一次坐在一起吃早餐,空氣如同凝固般安靜,只有輕輕的咀嚼聲。 白一鳴忍不住多看兩眼對面坐著的蘊酒。青年五官精致,肌膚勝雪,無端讓人聯(lián)想到白雪公主。長得確實好看,挑不出任何毛病,怪不得二哥那個顏控會喜歡。 他到現(xiàn)在還沒有消化二哥和同學有一腿的事實。單看這兩個人,毫無CP感,如果站在一起,倒是有點意思了。 慢慢地,他有些控制不住地往歪了腦補。私下里二哥會怎么對待他的同學,會不會就在這張桌子,蘊酒被二哥按住從后面,又或者是在里面的大床上玩十八禁等等,據(jù)聽說,白佐堯那方面挺厲害的。 越想越真實,腦補的畫面清晰的仿佛真的發(fā)生過,只是后來床上的兩個人變成了他和叔叔。 想到這里的白一鳴,臉已經(jīng)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紅成了煮熟的蝦米。 “你怎么回事兒?” 蘊酒用筷子敲了敲桌面,狐疑道:“你臉紅什么,也發(fā)燒了?” “我...”白一鳴嗓音微啞,低著頭說,“沒有,就是有點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