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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奕唇角彎起來,看著他笑起來:“謝謝。你還喜歡吃糖?” 淡定哥沒說話,江奕從他掌心拿起那顆水果糖,剝開,喂給meimei。 meimei含著糖,看著江奕身邊的大哥哥,眼睛彎成月牙兒,亮晶晶的。 一股薄荷的沁涼氣息散開。 “你meimei?”身邊的人問。 “嗯。”江奕點點頭,說:“還在讀幼兒園?!?/br> 身邊那位淡定哥看著她,又看著江奕,忽然說:“你們眼睛很像?!?/br> 嗯? 像么? 江奕一怔,耳朵有點熱。 “你叫什么名字?”他又問。 江奕想了想,說:“江奕?!?/br> 那人轉(zhuǎn)眸瞥他一眼,頓了頓,說:“外國語的?” 江奕微微睜大眼睛,還沒沒反應(yīng)過來他什么意思,只回眸看他,呆呆地問:“你怎么知道?” 那人卻挎著書包,低頭,修長的手指噼里啪啦一陣敲打,在微信界面飛快地給他備注好了:「江奕」。 兩個字,沒有打錯。 江奕睜大眼睛,有點茫然,心想他怎么知道自己在哪所學校?他認識自己么?什么時候認識的?不會吧,他很出名么?算了少自戀吧......腦子里飛快閃過無數(shù)念頭,煙花一般炸開又散盡。 那人卻后退兩步,笑了下,說:“走了,有緣再見?!?/br> 他帽沿下的眼睛很明亮,星子一般。 江奕微怔,他還沒問他名字呢。 他看了眼那人的背影,夕陽下,大樓前的石樁子影子拖的很長,那人個高腿長,走的蠻快,風吹起,寬松的T恤勾勒出腰線。 他沒回頭,只在曬燙了的廣場地面上留下一道長長的灰影。 江奕上車前,回過頭,又看了一眼。 他帶著meimei上了車,坐在車后座,他忽而回憶起那人瘦削的手指,沁涼似薄荷的氣質(zhì),沒由來地想: 靠,這哥們兒好對他胃口啊。 等等。 江奕一悚。 他,在,想,什么??? 打住打住,他可是直男! 直的不能再直了??! · 另一邊,一輛車停在路邊,郁白拉開后座的門,上車。 江奕沒看見,這個方才還為一千多雅思考試費心疼的同學,矮身鉆進一輛低調(diào)的邁巴赫里。 郁白靠在后座,喝了口水,喉結(jié)滑動一下。 他瞥向江奕離開的方向。 后視鏡里,他唇角小幅度地輕輕彎了一下,很快又消失,像是錯覺。 司機:“小少爺,現(xiàn)在是回家還是——” 郁白閉了閉眼睛,說:“別這么叫我。” 司機:“好的,小少爺?!?/br> 郁白嘆氣,把背包放在一邊,低頭,打開手機,戳進支付寶,而后......看見自己的余額只有300塊了。 郁白:“......” 車開進一片別墅區(qū),那是一片日式風格的別墅群,小區(qū)門口一塊石頭,上面刻著四個字:青松別院。 郁白下了車,走進自家花園里,薔薇和小月季開了花,小叢的灌木沿著籬笆種了兩排,他沿著白色石子路往里走,食指放在門柄上,滴的一聲,門鎖開了。 他推開門,而后看見客廳坐著的男人,正翹著二郎腿看平板。 平板聊天框里瀉出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嬌滴滴的:“我煮的餃子,好吃嘛?” 沙發(fā)上的男人很快把音量調(diào)小了,像是怕他聽見。 “郁白。”男人叫他。 郁白皺了下眉,卻一聲沒吭,無視他,按了室內(nèi)電梯。 叮—— 電梯門開了,郁白走進電梯。 與此同時,身后的男人放下平板,猛的踢翻了面前的茶臺,瓷壺小盞碎了一地,紅茶潑了一地,還冒著熱氣。 男人站起身,不咸不淡地說:“我兒子長進了啊,看見爹了叫都不叫?” 郁白轉(zhuǎn)過身,臉上是和她母親如出一撤的冷淡和嘲弄:“你兒子太多了,我怕你聽多了嫌煩?!?/br> 第2章 · 江奕回去后,又好奇地點開那人的微信頭像,看他朋友圈,可最終一無所獲。這家伙微信頭像一片黑,昵稱是一個英文的點,朋友圈干干凈凈,一條動態(tài)都不發(fā)。 而那幾個紅包,最終因為過期,被退了回來。 嗯,很不錯。 一無所獲的江奕也不好意思主動找人聊天,他等了很久,那人也沒主動找他聊天。 也對,不過是一個剛加的陌生人罷了。 哎。 江奕有點小失落。 一個月后,開學了。 江奕被迫轉(zhuǎn)學,轉(zhuǎn)去的學校在隔壁區(qū),還是那所以“管的最嚴”而聞名的某實驗。 “小奕,壓力不要太大啊?!苯暌贿呁床灰姳M頭的馬路,堵車堵的紋絲不動,一面回頭拍一下江奕的肩:“一年。就高三一年,挺過去就好了?!?/br> “沒事兒啊。我哪有什么壓力?!?/br> 江奕低頭刷一下手機,拍了下?lián)f是省里top1的名校省實驗門口那孔子銅雕塑和噴泉,發(fā)了個朋友圈: 「圖片」 開學了,轉(zhuǎn)學的第一天~「轉(zhuǎn)圈」 作為一名自來熟的海王,微信加的人多到他自己都記不清,剛發(fā)一條朋友圈,一分鐘不到,點贊很快漲了起來。 -“奕哥,轉(zhuǎn)去實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