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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窗戶紙都能聽出他語氣急切,“沒想到這么晚了你還沒睡,你要是害怕還是怎么的我馬上就走,要不你喊人來打我一頓也行。” 聽著他的聲音,柳玥反而安心下來,“噗嗤”一笑。 謝易也聽到了,他眼睛也不眨的盯著窗紙上的人影,被燭光映著,能看出側(cè)面姣好的輪廓,如水墨畫般在窗紙上暈開。 “你不怪我?”謝易試探性問,“我這么晚還……” “謝謝你還來不及,要不是你,我那日還不知道怎么脫身。”柳玥的指尖抵在窗紙上,“你怎么應(yīng)酬到這么晚?” 謝易猶豫了下,還是說出來了:“太子喊我喝酒,沒法不去?!彼铝h多想,“我就只是喝酒而已,沒讓那些舞姬近身。” “你跟我說這個做什么?” “我……”謝易摸了摸鼻尖,又笨嘴拙舌起來,“也沒別的,就是怕你誤會。” 隔著薄薄的窗戶紙,氣氛有些微妙的涌動。 柳玥耳根泛紅,只覺得臉上熱氣蒸騰,她慶幸有窗紙擋住了謝易的視線。 “你睡不著是不是因為外面?zhèn)鞯媚切┰??我聽寄真說你最近閉門不出,有點擔(dān)心?!?/br> 謝易自詡沒喝多,卻在此刻有些醉意上頭,借著酒勁小聲說道:“外面那些事情……我會去查清楚源頭的,一定不放過他們,你別難過?!?/br> 柳玥啞然失笑,“別聽我哥哥亂說,我挺好的。” 謝易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夜風(fēng)拂面,略略吹散了一點酒意。 兩人彼此沉默相對,謝易隔著窗紙想象她的一顰一笑。 這樣算不算是……和心上人秉燭夜話? 謝易抬手按住胸口,當日柳玥靠著他的時候,他心跳得就跟現(xiàn)在一樣激烈。 他張了張口,把話咽了下去。 酒勁麻痹了他的神經(jīng),謝易只是下意識覺得說出來會讓她困擾。 他不想做任何讓柳玥為難的事,他想要堂堂正正得到柳玥的認可。 “夜深露重,小侯爺回去吧,喝了酒又吹風(fēng)容易頭疼?!绷h打破了沉默的局面,“改日再與小侯爺當面言謝。” 她話說得委婉,謝易卻聽懂了,唇角忍不住上揚,“你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體,有什么需要來侯府知會一聲就好。” 謝易離開,柳玥下了榻,并不像方才那樣害怕了。 她吹滅燈,屋內(nèi)陷入一片黑暗。 * 屋內(nèi)鋪著來自異邦的地毯,織物花紋繁復(fù)精巧,人踩上去只會覺得腳下像是踩在云端一般,走起路來悄然無聲。 定安縣君靠在美人榻上,還不算正式入夏,便已經(jīng)在屋里擺上冰塊,有婢女搖著扇子徐徐吹送涼風(fēng)。 門口小小的出現(xiàn)一陣腳步聲,隨著來者踏入屋內(nèi)戛然而止。 來人摘下錐帽,與定安縣君交換了個眼神。 “這不是許jiejie嗎?”定安縣君瞥了一眼搖扇的婢女,她便告退出去。 許娉婷接過扇子,繼續(xù)給她扇風(fēng),“不敢當,我不過是府中一位妾侍罷了,縣君直呼我名就好?!?/br> 定安縣君笑了笑,混了些番邦血統(tǒng),眉目之間要比帝京的閨秀們深邃明艷些,陽光一照有種咄咄逼人的美。 她不說話,許娉婷也保持沉默,手上不停,目光把屋內(nèi)陳設(shè)都掃視了個遍。 定安縣君似乎是注意到她的目光,開口說道:“jiejie有什么看中的,我讓人給你送去,才來帝京東西都還沒置辦好,屋里這些大都上不得臺面?!?/br> 許娉婷手頓了頓,這一屋子的東西還叫上不得排面,隨便揀一兩件都是外面少有的珍稀貨。 “我著人把jiejie教我的話散出去了,現(xiàn)在外面?zhèn)鞯梅蟹袚P揚的,真的有用嗎?” 許娉婷笑了笑,“小侯爺早先便因為她的緣故,被圣人冷落不少。若是被這番流言蜚語纏上,只怕避嫌還來不及。” 定安縣君點頭:“確實,近日都沒見他再拜訪過柳府了?!?/br> 許娉婷垂下眼睫,扇子搖得她手腕發(fā)酸。 她聽聞定安縣君屬意鎮(zhèn)北侯,就想方設(shè)法與她攀上了關(guān)系,給她出謀劃策解決柳玥這個障礙。原本還在找個合適的切入點,不料前些日子皇后那一出戲讓她鉆到了空子。 柳玥與祁文卿和離了不假,可是她原想著柳玥一走她便能趁虛而入,沒想到祁文卿半點抬舉她的意思都沒有。 好在定安縣君是個涉世不深的小女孩,想必是被雍王千嬌百寵養(yǎng)大的,對她言聽計從。流言是許娉婷給她出得主意,人都是定安縣君這邊的,就算被發(fā)現(xiàn)了也只能查到定安縣君頭上。 定安縣君打了個呵欠,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問道:“二殿下都沒正妃了,什么時候許jiejie才能做上正妃?” 許娉婷勉勉強強扯了個笑容,“這都是殿下的心思,我哪敢揣摩?!?/br> “沒事,事成之后你我就是姐妹,我也給你想辦法!”定安縣君一派天真模樣,許娉婷只是聞言莞爾,并未作答。 與此同時,謝易手下的人也在追查流言的盡頭。他明面上借得是皇宮里的名頭,暗地里用的是自己的人。 雖說郭洸覺得查幾宗流言不值得派軍情探子這樣的手筆,但考慮到柳玥在謝易心中的分量,他還是懂事地閉嘴了。 不出幾日,探子就將密報呈上了他的書案。 謝易大致掃了一眼內(nèi)容,眉頭緊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