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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最后一百靈石也沒了! 與此同時,原本已經(jīng)看到靈石在眼前飛的眾賭徒們靜默片刻后,瞬間像是炸開了鍋,罵罵咧咧的聲音差點兒沒把屋頂給掀了。 “草,輸了!居然輸了!”“老子把棺材本都壓上了,媽個雞兒的,輸了!” “都死了還要什么棺材本! 嗚嗚嗚,我可是老婆本!” “……” 這時裁判已經(jīng)吹響哨子,朗聲道: “本場比賽低階鬼修贏。” 而那些押了花玥已經(jīng)被用做擦鼻涕的妖鬼們連忙把手里擦了鼻涕的票據(jù)攤開,一點兒也不嫌惡心的拿去換靈石了。 臺下的花玥見著欄桿上圍著的里三層外三層的妖鬼們氣得紛紛把手中的票據(jù)砸向蜘蛛精,漫天的票據(jù)由上而下飄下來,就跟下雪似的,頗為壯觀。 一會兒的功夫臺子上鋪了厚厚一層。 她順著那些雪花片去尋找百里溪的影子,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不在原地,心里一緊,正想要去找他,被化作人形,摔得鼻青臉腫的蜘蛛精攔住。 原本場上正在憤恨的往下撒票據(jù),最熱衷于搞事的妖鬼們也一時停止怒罵,雙眼興奮地盯著底下鼓著一口氣兒的蜘蛛精,恨不得他二人再打一場。 花玥一臉警惕的看著眼前周身血管似都要爆開,像是要跟她拼個你死我活的蜘蛛精。 他摸了一把鼻血,冷哼: “你真是低階鬼修,我不信!” 花玥也覺得這樣騙人不太好,只好道: “其實我是高階捉妖師。” 但是她都讓他隨便打了,也算讓著他了。 而且場上并沒有對比賽雙方的修為有什么限制。 不管她是什么修為,這場比賽都是一定要打的。 蜘蛛精雙手緊握成拳,身上的骨骼咯吱作響,一臉憤恨的看著她,泛著紅血絲的眼眸似要噴出火來。 就在花玥以為他要動手時,誰知身高九尺的男人突然紅了眼睛: “你這個騙子!” 他說完,竟然捂著眼睛跳下擂臺,化作小蜘蛛,用他剩余的七條小細腿麻溜地給自己開出一條道。 直到他消失在賭坊內(nèi),花玥才回過神來,縱身飛上三樓,可哪里還有倚欄而立的玄衣斗篷少年的影子。 她心里咯噔一下,正要去尋,突然被人從背后攔腰抱住。 她回頭一看,正是百里溪。 “你方才跑哪兒去了?” 他撒嬌似的在她頸窩蹭了蹭,“要不不比了,我們回去吧,好累。” 花玥瞥向擂臺正前方高臺處放置著的烏玉手鐲,又摸摸自己光禿禿的左手,“你再等我一會兒,我待會兒打快一點兒?!?/br> 他把她抱得更緊,“我不喜歡這里,我心口疼?!?/br> “那我比完賽給你揉揉?!?/br> 他別有深意的看她一眼,“我下面也疼。” 花玥看著眼前又開始耍無賴的少年,咬牙: “百里溪還要不要臉!” *百里溪看著眼前因為打斗,白皙的一張臉透出緋色的少女,旁若無人的親親她的臉頰,“我跟jiejie還要什么臉,反正我全身上下jiejie該看得都看了,該摸得也摸了?!?/br> 她怒道: “滾!” 正在這時,裁判又開始吹哨。 又一輪比賽要開始。 她又要下去。 百里溪一把捉住她的手,“jiejie是不是很喜歡那個鐲子?” “對,”她點頭,“所以我必須要拿回來?!?/br> “為什么?” 他不肯放她走,目光灼灼盯著她,“為何那么喜歡,我再送你別的不行嗎?” 她緊抿著唇不說話,掰開他的手,直接從三樓跳到擂臺上。 *接下來是一個高階鬼修上場比賽。 這次在場的賭徒們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把賭注壓在臺上身形纖細,卻贏得毫無懸念的紅衣女鬼修身上。 阿芷把那玄衣斗篷男子得的靈石遞給他,誰知他看都未看一眼,目光至始至終都沒有離開臺上的紅衣少女,“全部買她贏?!?/br> 她看著不知翻了多少倍的靈石,咽了咽口水,又聽他道: “去幫我跑個腿?!?/br> “我不——”“給你一萬靈石?!?/br> 阿芷一臉諂媚: “您說去哪兒?” “人間?!?/br> “人間?” 她有些不情愿,“這個時候去人間若是被離問大人發(fā)現(xiàn),那可是要剝皮拆骨。” “兩萬。” 有錢能使鬼推磨! 她立刻道: “去做什么?” “去幫我買兩包糕點回來。 記住,要陵城西街周記鋪子的杏仁佛手酥?!?/br> 阿芷: “……” 花兩萬靈石就為了買兩包糕點? 不過給錢的都是大爺,她轉身就走,又被他叫住。 “要剛出爐的。 她最喜歡吃熱的?!?/br> 阿芷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臺上紅衣勝楓,英姿颯爽的少女頭上戴著的斗篷帽子不知何時已經(jīng)脫落,露出一張生得極為冷艷的面孔。 細密的汗水順著她白皙的下頜往下淌,一對淺褐色如同琉璃一樣清澈明亮的眼眸里似簇著一團火,堅定地叫人覺得這世間沒有什么能夠阻礙她。 阿芷甚至覺得她身上籠罩著一層圣潔之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