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里藏嬌[娛樂圈] 第48節(jié)
脾氣很好的小東西并不搗蛋,繞著她轉(zhuǎn)了兩圈,很快就躺倒在地上,露出柔軟的肚皮。 她沒忍住伸手撓了撓它。 小狗舒服的打呼嚕,爪子伸直,又往她腿邊蹭了蹭,濕漉漉的眼睛里滿是無辜。 “真不怕生?!睂帇蓮澊叫?,點(diǎn)了下它的鼻尖,“不怕我拐走你呀?!?/br> “不怕?!?/br> 寧嬌身子僵住。 她轉(zhuǎn)過頭,男人朝她緩步走來,背后是清涼如水的月色,眉眼寡淡英俊,緊抿的唇透出些難以接近的矜貴清冷。 是蔣云霍! “黏膠?!彼还戳斯词郑」妨⒖膛d奮的站起來跑向他。 寧嬌意識到,這個(gè)不怕生的小狗是他養(yǎng)的,想到這,她臉上笑意淡了幾分,轉(zhuǎn)頭就走。 “汪!”小狗急了,又追上她,討好的在她腿邊轉(zhuǎn),時(shí)不時(shí)吐舌頭賣萌。 寧嬌不敢亂動(dòng),不大的小狗撒歡的亂跑,她生怕不小心就踩到它,只好停在原地不動(dòng)。 蔣云霍望著她。 剛才她半蹲在地上逗小狗,嗓音里含了笑意,眉眼也笑彎彎,像極了十六七歲的小姑娘。 他很少看她這么開心。 清幽的月色下,向日葵隨風(fēng)搖曳。 蔣云霍的聲音,輕飄飄的,像裹在了風(fēng)里,溫柔又低沉,他說:“我想你了?!?/br> “嬌嬌?!?/br> 寧嬌怔了下,很快別過臉硬邦邦的回了一句:“我不想你?!?/br> “嗯,我知道。”蔣云霍眼里染了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笑意,輕聲說:“我想你就夠了。” 寧嬌沒吭聲。 小狗性格很活潑,跑了一會兒又躺下來,露出肚皮等rua,見到寧嬌沒動(dòng)作,它又蹭了蹭她的腿,小小的嗚咽。 寧嬌只好蹲下來,陪著它鬧了一會兒。 “這只狗叫黏膠,是我撿的?!?/br> “因?yàn)槟承┘膊〉脑?,?dǎo)致它身體發(fā)育障礙,比別的狗要難長大些,但小家伙很樂觀,但也很懂事,從來不去鬧人,或許有被丟下過一次的原因。” “它剛來的時(shí)候,其實(shí)很怕生,和現(xiàn)在的活潑不一樣,它哪也不敢去,生怕讓我不喜歡然后被再次丟下?!?/br> 寧嬌揉著小狗的手頓了下,“你想說什么?” “人和狗其實(shí)一樣的,都怕被丟下,那種無休止的孤獨(dú)會化為負(fù)面情緒,緊緊的糾纏著人不放,我是人,我也會怕!” 蔣云霍抿著唇,懇求她:“所以嬌嬌,別丟下我?!?/br> “你給我次機(jī)會,想怎么樣對我都行,打也好,罵也好,只要還當(dāng)我是十七歲的蔣云霍就好?!?/br> “我知道是我的原因,讓你難過了這么久,這些我都會補(bǔ)償你,但是嬌嬌,這么多年難過的不只你一個(gè),還有我!” “這幾年,我沒有一刻不在想你?!?/br> 寧嬌望著他,忽然問:“既然你先前覺得是我的錯(cuò),那你不恨我嗎?” “恨不起來?!笔Y云霍嗓音沙啞,苦笑,“我一遍遍告訴自己,你是個(gè)小騙子,會玩弄我的感情,可看到你后,我好像還是沒辦法抵御來自心臟的悸動(dòng)?!?/br> 像是命中的劫難,在劫難逃! 寧嬌輕聲道:“可我是真切恨了你很久!” “這幾天,我不停地告訴我自己,我不能太驕縱,我要懂事點(diǎn),這些事其實(shí)都不怪你?!?/br> “可蔣云霍,我怎么可能不怪你呢,你不能一下子就讓我大度的把這幾年的恨,全部消除的干干凈凈。” “我就是驕縱就是任性就是蠻不講理,你不是早就知道嗎?” 她嗓音里,難得摻了點(diǎn)小姑娘的驕縱埋怨。 蔣云霍輕輕的哄了一聲,“嗯?!?/br> 他是極為優(yōu)越的長相,抿著唇時(shí),眉眼寡淡清疏,如天上的皎皎明月,清冷矜貴,不可高攀。 可這會兒,他清疏的眉眼被月色攏著,嗓音褪去了冷漠后,便是極為低沉清越的音質(zhì)。 他看著她,輕哄:“是我的錯(cuò),讓嬌嬌難過了,對不起。” 第40章 嬌嬌乖,不哭 寧嬌鼻子酸的厲害。 想哭,特別想哭,可好像又哭不出來,她咬緊了唇,指甲死死嵌進(jìn)了掌心。 掌心疼的厲害,可心尖的位置更疼,淺淺的澀意蔓延開來,讓她整個(gè)胸腔里都開始難受。 寧嬌不得不承認(rèn),她還是會難過。 這個(gè)時(shí)候的蔣云霍怎么就不是十七歲的蔣云霍呢? 她反復(fù)的在心里問自己。 蔣云霍朝她走來,“嬌嬌?!?/br> 寧嬌往后退了一步,壓下心頭的澀意輕聲道:“這樣就好?!?/br> 蔣云霍怔在原地。 她沒解釋,也沒說什么,轉(zhuǎn)過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小狗以為在和它鬧著玩,撒歡追上去搖著尾巴叫。 蔣云霍停在原地,望著她的背影。 許久,他垂下眸,夜色攏著他英俊的眉眼,掩下他眸中晦澀的神情,他招招手,“黏膠,回來吧?!?/br> 她沒原諒自己。 蔣云霍清楚明白的意識到這點(diǎn)。 * 不出所料的,寧嬌又一次失眠了。 在吃了兩粒褪黑素后,依然清醒無比的時(shí)候,她就知道今晚是睡不著了。 寧嬌拿了手機(jī)看時(shí)間。 凌晨四點(diǎn)。 離早上還有一會兒。 寧嬌微不可查的嘆口氣,又老老實(shí)實(shí)的躺回床上對著天花板發(fā)呆,窗簾被遮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透不出一絲光線。 刷了會兒手機(jī),沒什么好玩的。 她放下手機(jī)試圖睡覺,翻來覆去折騰的厲害,怎么也睡不著。 許久,寧嬌掀了被子起身,開了客廳的燈。 刺眼的光線讓她有一瞬的不適應(yīng),微微瞇了瞇眼,伸出手掌略微擋了下,她徑直朝著冰箱走去。 客廳的門沒關(guān),夜晚的冷風(fēng)灌進(jìn)來,刺的人皮膚發(fā)白,寧嬌赤著腳踩在地板上,從腳心傳來的寒意比灌進(jìn)來的風(fēng)還要冷。 她拿了幾罐啤酒,隨手開了一罐仰頭喝了一大口,喉嚨里都是冷意。 寧嬌冷不丁被嗆了一下,咳得眼睛都紅了。 客廳的電視沒開,漆黑的屏幕里映出她狼狽的模樣,寧嬌攥緊了細(xì)白的手指,許久,她若無其事的拿了遙控器開電視。 沒什么電視好看,她搜了最新上映的電影去看。 排在第一的是恐怖片。 寧嬌喝了一大口,面無表情的看著主角驚慌失措的樣子,她想,自己大概不是一個(gè)合格的觀眾。 瑣碎。 很長,很沒意思。 寧嬌下了定義。 不過雖然不怎么嚇人,但她還是耐心的看完了。 早上六點(diǎn)半的時(shí)候,天微微有些亮,茶幾上四五個(gè)空啤酒罐散亂的堆在一起。 寧嬌將最后一罐啤酒喝完,去臥室拿了衣服進(jìn)浴室。 一夜沒睡,絲毫沒有困意。 寧嬌拍拍臉,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 溫?zé)岬乃畯幕⒘芟聛?,視線被模糊了,她貪婪的享受這短暫的溫暖,往花灑底下又縮了縮。 半小時(shí)后,寧嬌從浴室出來,將臟衣服丟進(jìn)洗衣機(jī)。 窗外光線陰沉沉的,霧蒙蒙一片,并不算多好的天氣。 “砰砰砰!” 門鈴聲響起,伴隨著敲門聲。 這個(gè)點(diǎn)誰會來? 寧嬌有些納悶,起身朝著門口走去,隨手開了門。 門外,蔣云茹笑的一臉燦爛,“早啊,寧嬌姐?!?/br> 寧嬌:“你怎么來了?” “我是您的助理啊,當(dāng)然要做好我本分的工作?!?/br> 蔣云茹進(jìn)了門,被刺鼻的酒味嗆的有些不適,一眼就看見了客廳茶幾上堆在一起的啤酒罐,皺眉問:“您怎么喝了這么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