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虎落平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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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稚暉他們現(xiàn)在玩的賭博方式叫做“斗?!薄K膫€人分坐四方,每人發(fā)五張撲克牌,如果五張牌的里面有三張的數(shù)字能湊成一個整數(shù),就是“?!?,剩下的兩個數(shù)加起來超過整數(shù)的數(shù)字,就是這“?!钡拇笮 !芭6北取芭R弧贝?,以此類推。如果另外兩個數(shù)湊起來也是一個整數(shù),這副牌就叫做“滿?!?;如果是“牛七”以上,就叫“漲水”。莊家和另外三家的牌比“牛”的大小。如果抓到“漲水”,在賠錢時就要翻兩番;如果抓到“滿牛”,在賠錢時就要翻三番…… 不知為什么,那天焦稚暉的手氣出奇的好,抓的牌老是“漲水”和“滿?!保昼姴坏?,他的五千元臺面就差不多要滿了。 這時候,坐在焦稚暉對面的一個三十來歲的賭徒在他那一方押了一千元。按規(guī)矩,押這么大的注,必須擺出三千元的賭資來。因為如果他抓到一個“滿?!保怪蓵煴仨氋r他三千元,反之,若焦稚暉抓到一個“滿?!保脖仨氋r莊家三千元。坐莊的碰到這種情況,為保證對方不賴賬,會要求押注的人把足夠賠償“滿?!钡馁€資擺在桌面上,要不就要賭場的老板進行擔(dān)保,以示公平。 焦稚暉看了對面那人一眼,見他的臺面上除了那一千塊之外,只剩下兩三張百元鈔票,便指指他面前的那幾張鈔票說:“兄弟,請擺臺面?!?/br> 對方轉(zhuǎn)頭對那個賭場老板“三毛坨”說:“老三,你給我擔(dān)一擔(dān)?!?/br> “三毛坨”點了點頭,看了看焦稚暉,對他說:“老板,你開就是,我替他擔(dān)了?!?/br> 結(jié)果,這手牌焦稚暉又是“滿?!?,而對家的牌卻連“?!倍紱]有。 那個賭徒把桌面上一千元往焦稚暉面前一推,起身就走。 焦稚暉站起來,對“三毛坨”說:“老板,還有兩千元是你擔(dān)保的,麻煩你給我。” “三毛坨“臉一沉,說:“我什么時候說給他擔(dān)了?他本來就欠了我?guī)兹f塊了,我怎么還會給他擔(dān)?笑話!” 原來,這個“三毛坨”在街上橫行霸道慣了,又知道焦稚暉只是一個小小的機關(guān)辦事員,無權(quán)無勢,所以存心要賴掉他擔(dān)保的那兩千元錢。 焦稚暉本來就通紅的臉這時候變成了紫漲的豬肝色,臉上的粉刺一粒粒結(jié)實飽滿地鼓凸起來,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三毛坨”,說:“看來你今天是存心要賴我的帳是不是?兩千元錢是小事,但你這種行為太卑鄙。你這種人怎么能夠在社會上混?” “三毛坨”惱羞成怒,把牛眼一瞪,喝道:“老子今天就賴你了,怎么樣?你能把天翻過來?” 焦稚暉本來就喝了點酒,見“三毛坨”如此囂張,一點都沒把他這個縣委辦的干部放在眼里,惱羞成怒之下,再也忍耐不住,用手在桌子上重重一拍,吼道:“老子今天就是要翻翻天!” 說完抓起那張賭桌的一角,“嘩啦”一聲,把那張桌子掀翻在地。 “三毛坨”見焦稚暉居然敢掀他的桌子,不由勃然大怒,眼睛里冒出兇橫的光,忽然抓起地上一條凳子,對準(zhǔn)焦稚暉的頭頂就砸了下去。 黎影見“三毛坨”下手毫不留余地,這一凳子下去,非把焦稚暉砸個頭破血流不可,弄不好還會出人命。 于是,他突然伸出右手,在間不容發(fā)之際,抓住了“三毛坨”砸向焦稚暉的那條方凳,雙目怒視著“三毛坨”,喝道:“你這是當(dāng)?shù)氖裁蠢习??想出人命嗎??/br> 三毛坨被他抓住了凳子,便用力想把凳子抽回來??墒?,盡管他使出了吃奶的勁,臉孔也漲得像一個紫茄子,腮幫子鼓得像一只吹氣的癩蛤蟆,可手里的凳子卻像是焊鑄在一堵墻壁上一樣,任他怎么拖拉都無法移動絲毫。 這時,門口走進一個臉色黧黑、神情冷漠的中年人,后面跟著幾個小后生。 中年人一進來,就看到了黎影,聽到了他那句怒喝,眼睛里立即露出驚喜交集的神色。但他并沒有和黎影打招呼,而是一言不發(fā)地站在旁邊,目光盯著黎影那張熟悉的臉,眼眶里不由自主地泛起了激動的淚花…… 這個中年人正是當(dāng)初和冷笑天在吳水看守所一起度過了十多天囚禁日子的剛哥。 當(dāng)年,冷笑天從看守所出來后,便向當(dāng)時已升任公安局局長的辜振民提出:剛哥在看守所冒死和那些謀殺邱光榮局長的殺手搏斗,并最終保住了邱局長的命,這應(yīng)該算是立大功,是不是可以給他保釋,爭取在法院判一個緩刑。 辜振民答應(yīng)了冷笑天的要求,在邱光榮出院后,兩個人為剛哥的案子到檢察院、法院為他說了不少好話,最終在兩個月后將他保釋了出來。而且后來法院開庭,也只給剛哥判了一個“判三年緩刑四年”的輕刑。 冷笑天在去學(xué)校讀書之前,又留了十萬塊錢在邱光榮手里,委托他在剛哥出來后交給他做生活費。 剛哥保釋出來后,邱光榮立即將冷笑天留的十萬塊錢交給了他,并告訴他:冷笑天為了他的事,多次找辜振民局長為他求情,還準(zhǔn)備給他請律師辯護…… 剛哥心里對冷笑天感激不已,但當(dāng)時并沒有表露出來,只是神色淡淡地接過那十萬塊錢,和邱局長聊了幾句后,便自己帶著錢回了家。 后來,他用冷笑天給他留的十萬塊錢,開了一家以打牌為主的“掛羊頭賣狗rou”的小茶館,利用他原來在社會上的地位,吸引一些賭徒到茶館來以喝茶為名賭錢。但他自己從不參賭,也嚴(yán)禁手下的小弟出去鬧事。 再后來,周兵和“三毛坨”便來找他,邀請他租下自來水公司廢棄的辦公樓三樓做場子,開起了一家正式的賭場…… 這幾年,他通過開茶館和賭場,積累了兩百多萬的財富。他一直記著冷笑天在牢里救他以及后來留錢給他的恩情,想方設(shè)法去打聽冷笑天的下落,卻始終音信俱無。這使他心里像壓了一塊沉甸甸的稱砣,總覺得欠了冷笑天這么大的情,卻無法報答,所以一直耿耿于懷。 沒想到,五年過去了,冷笑天會自己出現(xiàn)在他的賭場里…… “三毛坨”一偏頭,看到剛哥帶幾個人進來了,便把手里的凳子一松,指著黎影和焦稚暉,惡狠狠地說:“軍哥,這兩個家伙今天是故意來砸我們場子的,叫幾個兄弟好好修理修理他們!” 剛哥冷冷地盯著他,忽然走過去,對準(zhǔn)他的臉,抬手就是幾個耳光,跟著飛起一腳,把他踢翻在地。 那幾個跟著他進來的小弟見他不打黎影和焦稚暉,反倒把他們的老板踢翻在地,無不目瞪口呆。 “三毛坨”蜷縮在地上,右手捂著腫脹的臉頰,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剛哥,嘶啞著嗓門叫道:“軍哥,你瘋了?” 剛哥看都不看他,指著黎影對他手下的小弟說:“你們看清楚了:這是天哥,是我的恩人,也是我最敬服的大哥。今后你們在街上碰到天哥,要主動打招呼。如果有誰跟天哥作對,你們要無條件站到天哥一邊。都聽清楚沒有?” 下面的小弟齊聲應(yīng)道:“聽清楚了!” 這時候,黎影才注意到剛哥已經(jīng)進來了,聽他要手下的小弟叫他“天哥”,有點哭笑不得,忙走上去拉住剛哥的手,說:“剛哥,好久不見了!我現(xiàn)在叫黎影,在吳水縣委辦工作。你千萬不要叫我什么天哥天哥的,我剛剛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br> 說著,他就爽朗地大笑起來。 剛哥一把抱住他的身子,用激動得有點顫抖的聲音說:“兄弟,你這幾年都到哪里去了?怎么一點音信都沒有?我找你找得好苦啊!老天保佑,今天你總算自己到我這里來了。要不然,我可到哪里去找你??!” 說著說著,他的聲音就有點哽咽了。 黎影見剛哥真情流露,心里也很激動,說:‘剛哥,我大學(xué)畢業(yè)后在部隊呆了幾年,剛剛轉(zhuǎn)業(yè)回來,以后我們見面的機會就多了。” 焦稚暉見剛哥看見黎影以后如此激動,又如此親熱,有點莫名其妙,但想到自己以后也可以跟著黎影和社會上赫赫有名的剛哥稱兄道弟,不由高興得眉開眼笑,趕緊上去和剛哥握手,并忙不迭地做自我介紹。 剛哥聽他說是黎影的同事,便也露出笑容,一邊和他握手,一邊問道:“剛剛小三子是給人擔(dān)保了賭資,又不兌現(xiàn)是不是?” 焦稚暉點點頭,說:“剛哥,算了。沖你的面子,這兩千塊錢我不要了?!?/br> 剛哥搖搖手說:“那不行,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我們開場子的,如果連這點信譽就不講,那還有誰敢過來玩?小三子,拿兩千塊錢來給這位兄弟!” 見三毛坨還捂著臉在那里不想動,剛哥冷笑一聲,指著黎影對他說:“你小子真不知天高地厚,敢和我這位兄弟動手。我告訴你:你把你所有的小弟喊過來,每人拿一把刀子,我這位兄弟赤手空拳就可以把你們打得哭爹叫娘。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