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誘兵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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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丹看到那個叫“黎影”的男孩子痛苦掙扎的樣子,心里雖然很震驚,也有點害怕,但她的心里素質(zhì)歷來很強,所以并沒有慌張,而是厲聲喝問道:“你到底是誰?深更半夜來敲我的門干什么?你不說清楚,我就報警了?!?/br> 冷笑天抬起頭來,滿頭大汗地看著蘇曉丹,臉上由于情/欲和邪火的煎熬,五官有點扭曲,皮膚紅得像紫茄子,眼光散亂無神,眼珠上布滿血絲。雖然他此刻并沒有戴那幅碩大的茶色眼鏡,但由于形象大變,神采俱失,所以蘇曉丹仍是沒有認出他來。 冷笑天見蘇曉丹瞪大眼睛,警惕地注視著他,而且在問他話時聲色俱厲,知道她一下子沒有認出自己來,生怕她真的報警,便定了定神,喘著氣低聲說:“丹丹,我是冷笑天。麻煩你扶我起來!我現(xiàn)在非常難受,想喝一杯水!” 蘇曉丹聽到這聲熟悉“丹丹”的稱呼,頓時如遭雷擊,身子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忽然猛撲過去,一把將冷笑天簌簌發(fā)抖的身子抱進懷里,俯頭看著他痛苦無助的表情,還有那散亂無光的眼神,心痛得像有一把刀子在慢慢地割著自己的五臟六腑,眼淚如決堤洪水般滾滾而下。 “笑天,你怎么啦?你到底怎么啦……笑天,你別嚇我!你快說話呀!” 冷笑天勉強抬起頭,喘著氣斷斷續(xù)續(xù)地說:“丹丹,我現(xiàn)在在執(zhí)行一項絕密任務,請原諒我不能把實情告訴你?,F(xiàn)在有人在追殺我,你趕快把門輕輕地關起來,盡量不要發(fā)出聲響。另外,你千萬不要報警。如果警察來了,肯定會帶我去錄口供,說不定還會留置我?guī)滋臁N椰F(xiàn)在必須盡快找個安靜的地方打坐練功,恢復我身上的逍遙功。否則,就會出大事!” 蘇曉丹點點頭,把他的身子輕輕放到地上,然后緩緩地把門合上,輕輕把保險栓閂起。 當她回轉(zhuǎn)頭時,只見冷笑天又栽倒在地,頭上的汗珠更加洶涌,那樣子好像很快就要昏過去。 蘇曉丹趕緊上去費力地攙扶起他,來到床邊,讓他躺到床上,然后又去倒了一杯水,喂他喝了幾口。 此時,冷笑天已經(jīng)像那次在林雪家里一樣,開始進入半昏迷的狀態(tài),意識一下子清醒,一下子模糊,只覺得體內(nèi)的欲/火一陣比一陣強烈,渾身的經(jīng)脈和血管都好像要爆裂開來。 當蘇曉丹把喂水的杯子放到床頭柜時,已經(jīng)陷入瘋狂狀態(tài)的冷笑天忽然一把抱起她,把她掀倒在床上,然后便瘋狂地去撕扯她的衣服和褲子。 蘇曉丹猝不及防,被他沉重的身子壓倒在床上,不由又驚又急,一邊拼命掙扎,一邊低聲懇求說:“笑天,你別這樣……笑天,你快放開我,我現(xiàn)在不行……” 冷笑天已經(jīng)完全陷入了神志不清的境地,只是在那股強烈的欲/火的支配下,暫時還沒有昏迷過去。但是,他已經(jīng)聽不清蘇曉丹的話了。他現(xiàn)在的所有動作都是本能的行為,所以力氣非常大,幾下就把蘇曉丹的上衣扯爛,褲子也被他拉到了膝蓋上,同時把他燙得像火炭一樣的手掌伸向了蘇曉丹的腹部…… 蘇曉丹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體內(nèi)的yin毒發(fā)作,見他如此粗暴、如此野蠻,把自己的衣服都撕碎了,不由又氣又怒,費力地把右手從他的身體下抽出來,抬手便狠狠地抽了他一個耳光,氣憤地喝道:“冷笑天,我告訴你:我肚子里現(xiàn)在懷著你的孩子。你這樣對我,萬一傷害到了孩子,你會后悔一輩子的!” 冷笑天被她狠狠地抽了一個耳光,意識稍稍有點清醒了,當聽到她接下來說的幾句話之后,他像被兜頭傾下一盆雪水,身子一激靈,腦海里的烈焰騰地熄滅,吃驚得瞪大血紅的眼睛,愣愣地看著蘇曉丹,終于徹底清醒了過來。 蘇曉丹看著他那幅茫然的表情,還有左臉頰上鮮明的五個手指印,不由又心疼起來,用柔軟的手掌捧住冷笑天的臉,含淚問道:‘笑天,你到底是怎么啦?你原來從來不這樣粗暴野蠻的。你是不是精神壓力太大了,心里承受不住了?” 冷笑天搖搖頭,愧悔地說:“丹丹,對不起,我是被一種潛伏在體內(nèi)的yin毒控制了,喪失了理智和意志。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你在新加坡沒有把孩子打掉?” 蘇曉丹的臉一下子羞得通紅,想要否認,可是剛剛情急之下已經(jīng)說出來了,再要騙他肯定騙不到了,只好點點頭,把頭轉(zhuǎn)到一邊,不敢看冷笑天的臉,低聲“嗯”了一聲。 冷笑天忽然從她身上爬起來,抖抖索索地下到地上,對蘇曉丹說:“丹丹,我不能呆在這里了。我得趕快走!” 蘇曉丹見他走路都有點走不穩(wěn),趕緊爬起來,從后面一把摟住他,急道:“你不是說外面有殺手在追殺你嗎?你現(xiàn)在走到哪里去?我不許你走!” 冷笑天轉(zhuǎn)過頭來,像畏寒似的牙關咬得“咯咯”直響,低聲說:“丹丹,我體內(nèi)的yin毒實際上就是春/藥,而且是一種極厲害的春/藥。一旦發(fā)作起來,我會控制不住自己,到時可能會傷害到你和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我得趕緊離開這里,另外找地方躲藏。你快放開我!” 蘇曉丹卻死死地摟住他的腰,害怕地問道:“這藥如果沒有發(fā)散出來,會有什么后果?” 冷笑天苦笑一下,說:“這藥正是我的逍遙功的克星。它一旦和我的純陽的真氣聚合,就像在熊熊燃燒的烈火上澆上一大桶汽油,火會越燒越旺。如果不能及時想辦法撲滅,輕則會散掉我全身的功力,重則會使我全身血管爆裂而亡!” 蘇曉丹聽得毛骨悚然,趕緊用手捂住他的嘴,然后抱起他倒在床上,自己伸手將身上的衣服脫掉,然后緊緊地摟住冷笑天,一邊親吻他,一邊用決然的語氣說:“笑天,我知道你所說的撲滅你的邪火肯定只有這條途徑。來吧,現(xiàn)在顧不得那么多了,必須先把你的yin毒解掉!” 冷笑天此時神智還算清醒。他知道蘇曉丹現(xiàn)在懷孕已經(jīng)超過三個月,本來是可以和自己發(fā)生關系的。但是,自己現(xiàn)在是受yin毒控制,在行事時肯定很難控制力度和次數(shù)。而一旦自己太粗暴或是動作幅度太大,很可能會造成胎膜破裂,使羊水流失后zigong內(nèi)缺氧,影響胎兒正常發(fā)育,嚴重時還可能造成死胎。而自己現(xiàn)在隨時都可能再次陷入瘋狂的狀態(tài)之中,到那時肯定控制不了力度和節(jié)奏,很可能會傷害到蘇曉丹和她體內(nèi)的胎兒…… 想至此,他一把捉住蘇曉丹的手,不讓她再給自己脫衣服,然后慢慢地從她身上爬起來,準備下床。 蘇曉丹知道他是害怕傷害到自己,所以在強忍著心里的欲/念,不由又急又心疼,再一次抱住他,哭道:“笑天,你不能走!你這樣走出去,不是被那個殺手殺死,就會被你體內(nèi)的yin毒折磨死!我不能放你走,打死我也不能放你走!” 說著就把臉埋在他的背上,壓抑著低聲痛哭起來…… 此時,雨泣云還在22樓的曲里拐彎的走道里,仔仔細細地尋找冷笑天的下落。在將那些旮沓角落都找遍之后,他又伏到每間房的房門口,豎耳凝聽里面的動靜。 此時已是零點左右,樓層服務員也都在員工休息室沒有出來,所以他并沒有碰到什么人。但是,他在走廊里挨門凝聽動靜的動作卻被酒店監(jiān)控室值班的人發(fā)現(xiàn)了。 幾分鐘后,兩個保安便出現(xiàn)在22樓走廊的電梯間門口。 雨泣云看見那兩個保安手持橡皮棍朝這邊走來,趕緊轉(zhuǎn)身就往后面跑,轉(zhuǎn)過一個彎道后,從另一邊的安全通道匆匆往樓下奔去,一直下到地下停車場,然后便打電話給鄭遠征,要他趕快增派人手,守在酒店的幾個出口,一定不能讓黎影逃掉…… 蘇曉丹房間內(nèi),冷笑天見蘇曉丹死死地箍住自己的腰,不許自己走,知道她擔心自己出去會有危險。依她的性格,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是絕不可能會放自己出去的。而現(xiàn)在,自己的yin毒又隨時都會發(fā)作。一旦自己控制不住yin毒的侵襲,就會無休無止地纏住蘇曉丹行男女之事,到時百分之百會傷害到她體內(nèi)的孩子…… 想至此,他咬了咬牙,忽然反轉(zhuǎn)身,將手掌繞到蘇曉丹的后腦勺,摸準她左右枕骨肌之間的百戶xue,用殘余的一點力氣,將手指在她的百戶xue上用力一戳。蘇曉丹立即松開了摟抱他的手,雙眼一翻,倒在床上,昏了過去。 百戶xue是人的軀體和大腦氣血交融的xue位,只要點了這個xue,而且力道拿捏得好,可以讓人昏迷十多個小時,但又不會傷害到身體。冷笑天現(xiàn)在雖然失去了逍遙功,但點xue只要摸準了xue道,并不需要蠻力,所以他趁蘇曉丹不注意,一下子就把她點得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