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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71章 第3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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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思溫把心一橫,終于說:“綽兒,全聽你的吧?!?/br>
    當天晚上,蕭綽進宮面圣,一是給即將成為貴妃娘娘的南陽‘賀喜’,二是向遼穆宗匯報玉提關(guān)的軍情。按照禁令,進入皇帝的行宮,是不能佩戴兵器的,蕭綽也不例外,入宮前將自己的劍壺交給宮門官,由執(zhí)事太監(jiān)帶領(lǐng)來見遼穆宗。

    當天晚上,蕭綽進宮面圣,一是給即將成為貴妃娘娘的南陽‘賀喜’,二是向遼穆宗匯報玉提關(guān)的軍情。按照禁令,進入皇帝的行宮,是不能佩戴兵器的,蕭綽也不例外,入宮前將自己的劍壺交給宮門官,由執(zhí)事太監(jiān)帶領(lǐng)來見遼穆宗。

    遼穆宗今天心情愉快,正在審閱九天玄佛從戰(zhàn)俘營帶回來的十二名漢女,這些漢女都是遼軍攻占河北重鎮(zhèn)之后,俘獲的良家女子,個個生的明艷照人,最大的十七歲,最小的只有十二歲,按照逍遙仙君的授意,這些漢女都是經(jīng)過嚴格挑選的黃花,用來在霓花寶鼎煉天地同壽丸的。

    蕭綽心中暗自驚訝,她雖然猜不到這些少女是用來煉藥的,但是一下子征集這幺多女子享用,可見遼穆宗的貪成度,尤其看到遼穆宗懷里摟抱著的秦蓮,臉上淚痕尚未干,meimei南陽沉著臉坐在一邊,看到蕭綽,心中一陣驚喜,蕭綽于是強壓了怒火,上前行過君臣大禮。

    遼穆宗問:“愛卿,西涼戰(zhàn)況如何?”

    蕭綽稟告:“皇上,李德明雖是一方豪杰,雄兵屯據(jù)玉門關(guān),但是他知道我大遼國兵強馬壯,早有吞并中原之意,若是揮兵南下,必先取玉門關(guān),他現(xiàn)在正在準備兵馬,并與回鶻關(guān)系密切。”

    遼穆宗夸獎道:“蕭愛卿果然是辦事得力,西涼與回鶻那邊,由你繼續(xù)負責,至于愛卿的功績等回到黃龍府再行嘉獎,無事的話你就告退吧?!?/br>
    蕭綽不慌不忙的有懷里掏出一個盒子,打開后向上呈上,說:“臣的meimei蒙皇上厚愛,封為貴妃,我這里有一份薄禮,請貴妃娘娘笑納。”

    近身太監(jiān)接過盒子,送到遼穆宗桌前,遼穆宗見里面只有一張女人用來裝飾自己的唇紙,那張唇紙十分精致,外圈是亮銀色,中間是朱紅色,唇紙呈對折形,紅白相間,瑰麗飄香。遼穆宗對這種女人的飾物不肖一顧,南陽也是慵懶的將盒子收起來。

    蕭綽不再說話,躬身告退,南陽心中一酸,剛剛與父親想見,實指望父親替自己出頭,但是父親的懦弱讓她失望,今天見jiejie蕭綽進宮,原以為事情有了轉(zhuǎn)機,想不到j(luò)iejie竟連一句關(guān)系到自己的話也沒有??磥硭麄兌疾幌M约捍虤⑦|穆宗,南陽暗自悲傷一笑:“即使你們不幫我,我也要想辦法殺狗皇帝,給母親報仇?!?/br>
    雖然逍遙仙君就愛你個南陽營救四小姐的事情說給了遼穆宗聽,但是南陽卻說四小姐是自己在星宿海的姐妹,自己也不知道她是宋軍大將。遼穆宗對這些也是不肖于顧,并沒有難為南陽,南陽也假意奉承著,希望自己能夠蒙混過今天。

    遼穆宗和兩位國師忙著調(diào)和這些新來的少女,沒人注意南陽復雜的心理變化,南陽不經(jīng)意的打開盒子,含著眼淚拿起那張唇紙,往朱唇上涂抹口紅。南陽一邊進行著這無聊的動作,一邊思考對付遼穆宗的辦法,自己的功力被逍遙仙君制住,現(xiàn)在沒有了功力,若是用武力必定制服不了身體強壯的遼穆宗,何況遼穆宗身邊隨時都有逍遙仙君或九天玄佛這樣的高手護駕……

    突然,南陽注意到自己手中的唇紙里面好像有字跡,她心中一怔,見遼穆宗等人沒有注意自己,悄悄將唇紙舒展開一些,里面是蕭綽的親筆:南陽,唇紙上涂有劇毒,名曰紅烈斷腸散,遇烈酒后,毒性立即發(fā)作,七步斷命,慎用!

    “蕭綽就是蕭綽!”

    南陽暗自佩服jiejie周密的心智,這樣隱蔽的毒藥,遼穆宗就是做夢也不會想到,同時又為自己的刺殺行動降低了難度,但是,什幺時候動手?自己一旦殺死遼穆宗后,父親jiejie那里又會有什幺行動?蕭綽沒有點明時間,莫非她已經(jīng)做好了隨時的緊急應(yīng)對?

    晚宴。在鄂爾多旗皇帝行宮進行。

    今天是遼穆宗的生日,除了南陽和秦蓮之外,還有童妃和麗妃兩名嬪妃作陪,其中一個已經(jīng)有了身孕,她們和南陽絕不一樣,就是在遼穆宗對新來少女施展暴的時候,兩名嬪妃還不住的圍在身邊呈嬌獻媚。食用了逍遙仙君的神丹,遼穆宗異常神勇,連御三女之后,停下來休息,南陽借機也圍到遼穆宗身邊,她沒有添加行動,只是擺出了一副害羞的神色,這樣才更能讓遼穆宗放松戒備。

    南陽不認識秦蓮,也不知道秦蓮有何居心。

    遼穆宗沒有打算馬上占有南陽,因為他知道南陽還是,他要將南陽留在最后享用。

    秦蓮不用去勾引,遼穆宗自然放不過她,一把摟住秦蓮肆意把玩的同時,南陽也湊過去,不失時機的將涂著劇毒的朱唇貼在遼穆宗的嘴巴上……遼穆宗夸獎著在場的所有人,他眉飛色舞的端起酒杯,吆喝著兩位國師和三位愛妃一起暢飲,南陽端了端酒杯放在桌上,親眼看著遼穆宗連喝下三大杯烈酒,遼穆宗的臉色變得通紅,他哈哈大笑著站起來,高聲喊喝:“痛快!朕準備一口氣將余下的這些少女全吃掉,大國師,快些準備好寶鏡,待會兒咱們一同進去煉丹?!?/br>
    遼穆宗說完,笑著站起來朝那些渾身抖若篩糠的少女走去,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抓住就近的一個少女,那少女只有十二三歲模樣,赤裸的身體被遼穆宗抓住后壓倒在桌子上,就在他準備繼續(xù)逞兇的時候,忽然覺得心口一疼,一口悶熱向上擠擁,想忍卻忍不住,一張口,黑褐色的血漿如瀑布般傾落到少女白嫩的胸腹上。

    兩個國師大驚失色,連忙上前查看,遼穆宗已經(jīng)傾倒,身子疲軟無力,逍遙仙君上前一摸,遼穆宗身上的脈搏已經(jīng)停止,但是呼吸尚在,他憤怒的眼神幾乎冒火,或許激動,或許乏力,嘴巴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逍遙仙君連忙給他服下一顆大還丹,雖不能解毒,卻可以緩解一下毒性,遼穆宗服下后,悠悠緩過神來,暴跳如雷:“誰下的毒?誰敢弒君?我是大遼皇帝,我不會死……”

    片刻,遼穆宗冷靜下來,看看南陽和秦蓮,問道:“你們什幺時候下的毒?”

    南陽本不知道遼穆宗詐自己,但她生性直爽,眼看遼穆宗已經(jīng)活不成,當然要痛快一下嘴巴,她靜靜的說:“你不要什幺時候,總之這種毒沒有解藥,我也不會給你,你就等著死吧?!?/br>
    遼穆宗忍了怒火問:“我是一國之君,做我的女人有什幺不好?你為什幺要殺我?”

    南陽苦澀一笑:“你把我當成過你的女人嗎?你的女人只是你的玩物,而我不想成為你宣泄欲的工具,還有就是給我生母報仇。”

    遼穆宗惡狠狠的看著南陽,說:“你不怕死?”

    南陽神色自若,說:“給你做玩物,生不如死,既然敢殺你,我就不怕?!?/br>
    遼穆宗又問:“你什幺時候下的毒?”

    南陽只是輕笑。

    遼穆宗咬著牙點點頭說:“我會成全你,但是你想過沒有,弒君,是要滿門抄斬的,蕭大人真可憐,生了你這個不孝女……”

    南陽心頭一凜,不過馬上恢復了冷靜,她哼了一聲說:“不關(guān)他們的事?!?/br>
    逍遙仙君嘆道:“皇上,我早就說過,此女私通宋軍,可你就是不信?!?/br>
    遼穆宗嘆息一聲,閉上眼睛說:“朕戎馬一生,自以為征服了無數(shù)的女人,想不到到頭來一個真正征服的也沒有,最后還要死在女人的手里,女人……最不能相信?。 ?/br>
    他又吐了一口血,吩咐傳來總管大太監(jiān)五和,讓他速召趙王耶律洪多進宮。

    九天玄佛問:“主公,蕭思溫和景王怎幺辦?”

    遼穆宗說:“朕不是白癡,我如何不知道景王也在一直虎視皇位,我猜想南陽身上的毒藥,肯定是蕭思溫或者蕭綽進宮帶來的,如此一來,蕭思溫肯定已經(jīng)做好了充分的準備,耶律撒葛有勇無謀,我若是現(xiàn)在查辦他們蕭家,唯恐吃虧的是齊王,兩位國師記住,忠心護佑耶律撒葛鞏固好皇位后,再收拾蕭家和景王。朕死后,就對外宣稱病逝?!?/br>
    九天玄佛又說:“這樣雖然可以遮掩一下蕭家的猜忌,可是這位貴妃娘娘,怕她日后多了舌頭……”

    遼穆宗依然沒有睜開眼睛,沉默了片刻,最終說:“在場的……所有嬪妃,一律殉葬,即刻……即刻執(zhí)行吧?!?/br>
    南陽和秦蓮聽吧只是冷冷一笑,秦蓮見遼穆宗已經(jīng)活不成,心中倒是敬佩起南陽來,可惜自己的功夫也受到了限制,不能解救南陽。童妃和麗妃卻嚇得花容失色,痛哭起來,不住的哀求遼穆宗饒命,可是遼穆宗自此永遠的停止了呼吸,一代暴君最終只落得如此下場。九天玄佛和逍遙仙君明白遼穆宗的意思,顯然是要清殺所有的活口,以免敗漏今天的事情,于是立即執(zhí)行殉葬過程。

    那十二名少女最是無辜,但無論如何都擺脫不了悲慘的厄運,她們被處死的方法十分簡單,將其綁縛到長板凳上口鼻貼浸水桑皮紙悶死,被一一綁縛的少女,個個嚇得花容失色,哭喊不停。

    由司刑太監(jiān)將浸過水的桑皮紙蓋到受刑少女的面上,為了避免掙扎時將桑皮紙掀開,受刑少女的雙手反綁在板凳腳上,雙腳張開置于板凳兩側(cè),太監(jiān)拿起放置一旁的桑皮紙浸水后,開始一層一層的蒙到少女們的口鼻之上……

    嬪妃不是侍女,不能采用同樣的死刑,童妃和麗妃早已嚇得面無表情,按照規(guī)矩嬪妃要受的是絞刑童妃肅靜的身子站上板凳,面對未知的死亡之旅畏懼,她的身子微微顫抖著。麗妃膽子稍大一些,自知難以活命,臨死也要將頭發(fā)盤起梳了一個髻,櫻唇上涂了好幾道口紅,光著腳踏上板凳,將白綾套入粉嫩的脖子后,看著童妃害怕的神色,說:“meimei,不要再難受了,女人必須認命,但愿來世我們再做姐妹,不要再卷入宮廷最好?!?/br>
    說罷,眼神一轉(zhuǎn),看了南陽一眼,說:“這位姐妹,你也不要過于自責,想想皇帝這樣對待我們,顯然沒有把我們姐妹的性命看重過,你殺了他,殺得好??!”

    說完,兩行眼淚竟自滾落下來。南陽鼻子一酸,也陪著流下眼淚。

    秦蓮趁著兩位國師行兇的時候,沖開了被封鎖的經(jīng)脈,選準了時機,拿起遼穆宗的佩刀,自背后朝著逍遙仙君橫劈過去,這把刀乃是削鐵如泥的寶刀,一刀就將逍遙仙君的腦袋砍了下來,可是逍遙仙君居然是在無頭的情況下,回身用手掐住了秦蓮的脖子。

    秦蓮臨死之際,才想起逍遙仙君有頭落再生之術(shù),自己一心記著給jiejie報仇,卻把這個忘記了,另外在最后的一刻,他才看清楚,原來在逍遙仙君的脖腔中,還隱藏著一顆人頭,只是那顆頭出奇的小,只有人的拳頭大小,頭上無發(fā),露著光禿禿的紅rou,一副五官走形之極,居然緊緊的挨在一起,一口細碎的芝麻牙讓人越看越惡心,秦蓮只覺得胃里一陣難受,臨死之際將穢物吐了逍遙仙君一臉。

    逍遙仙君將秦蓮的尸體扔在地上,看向南陽。

    如驚兔一樣的南陽,雖然不畏懼死亡,但是南陽畏懼這死亡前的黑暗。

    突然窗外閃電劃過,驚雷搖撼著大地。瀟瀟秋雨立刻籠罩了這座黑暗的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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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鄂爾多旗行宮內(nèi),雨箭密集地宮內(nèi)的青石地面上,發(fā)出巨大的“嘩嘩”聲。一盞盞燈籠在大雨中晃動搖擺,內(nèi)班宿衛(wèi)們冒雨巡查著行宮內(nèi)街道,執(zhí)事的太監(jiān)們?nèi)邕^江之鯽,穿梭忙碌著。

    內(nèi)殿的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一陣急雨飄進來。雷聲滾過,閃電在門前亮起,十數(shù)位衣冠整齊的大臣一起涌進來,中間一人進門后立即放聲大哭起來,旁邊有人攙扶并勸慰:“景王,皇上已經(jīng)駕崩,節(jié)哀順變,眼下趙王不知去向,齊王遠在幽州,景王還需保住身體,主持先帝的喪禮?!?/br>
    耶律賢擦了眼淚,步入太和殿,看完已經(jīng)閉上眼睛的遼穆宗,開始指揮總事大臣和太監(jiān)布置遼穆宗的后世,按照大遼皇家規(guī)矩,靈柩要運回黃龍府才能入葬。兩位大國師正準備給南陽行刑,見到景王突然來到,而趙王卻不見蹤影,有點茫然不知所措。尤其看到蕭思溫和蕭天佑在行宮內(nèi)正在布置大批的御林軍,兩個家伙知道事情不妙,就一直隱在暗地里觀察時局。

    蕭思溫很快搜到這來,與九天玄佛和逍遙仙君刀兵相見。九天玄佛說:“蕭大人,你想干什幺?我們處死蕭貴妃是奉了先皇的旨意,難道你想抗旨?”

    蕭思溫冷聲說:“我當然不敢,但是眼下時局混亂,新君已經(jīng)發(fā)號了旨意,在沒有查清先帝的死因之前,不許處死任何人,以免殺人滅口之嫌。”

    新君?九天玄佛和逍遙仙君互相看了看,又一同看向蕭思溫。

    蕭思溫說:“景王耶律賢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大遼國的景宗皇帝,自今日起,改年號為保寧,難道兩位國師不知道?”

    九天玄佛驚訝道:“這怎幺可能?主公病逝前,明明是宣趙王進宮的,怎幺會是景王登基?”

    蕭思溫道:“穆宗皇帝是宣趙王進宮,可是并沒有旨意將皇位傳給齊王的意思,國不可一日無君,按照大遼律令,景王就登基了,景王是世宗皇帝嫡親,而趙王不是世宗皇帝嫡親,難道景王沒有資格繼承皇位?”

    兩位大國師雖然武功高強,神通廣大,但是政治一竅不通,哪里懂得皇家律令,不由得大眼瞪小眼,蕭思溫笑了笑說:“兩位大師德高望重,尤其神通廣大,景宗皇帝說了,只要兩位大師沒有對大遼的二心,你們今后還是大遼的國師。”

    二人聽吧,連忙跪下謝旨,蕭思溫命令放開南陽,又責令兩位大國師馬上帶領(lǐng)手下去看護遼穆宗的遺體。二人走后,南陽哭倒在父親懷抱中,說:“父親,我要殺了這兩個混蛋?!?/br>
    蕭思溫說:“你jiejie有旨意,現(xiàn)在時局動蕩,對待他們只能禮,不能兵,否則就會將他們逼反,不管他們以前做過什幺,即使天大的過錯,也要等時局穩(wěn)定下來再說。”

    南陽傷心道:“父親,你知不知道,這兩個禽獸都做了什幺?你為什幺總要聽蕭綽的?”

    蕭思溫平和地說:“因為蕭綽現(xiàn)在是大遼的皇后?!?/br>
    城外外大營,樂梅和海棠兒都穿了便衣,喝的醉暈暈的趙王耶律洪多坐在二人之間,一會兒摸摸樂梅的雙手,一會兒摸摸海棠的手。二人都是奉了蕭綽的將令,所以對耶律洪多并不生氣,不停的給趙王斟酒,耶律洪多雖然海量,但是他已經(jīng)在這里喝了一個時辰的酒了。

    席間,耶律賢身體不適告退,蕭綽也說要去查看軍營,耶律洪多倒覺得是好事,沒有人打攪,守著兩位美人簡直是如墜天堂,他那里知道這個時候,耶律賢已經(jīng)進宮繼承皇位去了。二女慢條斯理的陪著耶律洪多喝酒,蕭綽還許諾樂梅,辦成這件事之后,對她另有嘉獎。

    樂梅心里雖然厭惡,但是為了給景王爭取寶貴的時間,只好逆來順受,一面奉承著耶律撒葛的雄偉,海棠帶愜的依偎過來,樂梅這才輕輕推開耶律撒葛,說:“齊王,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別忘了我可是景王妃身邊的愛將,這要是讓她回來看見了,還怪罪于你?”

    耶律洪多愣了下神,拍拍腦袋說:“酒喝多了,喝多了,莫怪!”

    樂梅淺笑一下,整理了一下衣服,指指耶律洪多身后,耶律撒葛回頭看見海棠兒幽雅溫香的玉體靠過來,看著她清秀脫俗的面容,姿色絕美、體態(tài)婀娜、苗條勻稱的玉體,白皙溫潤的肌膚,纖長美麗的手指,以及被抽去玉釵后散落下來的如云如瀑的秀發(fā),一切都激起男人高亢的獸欲。雙手立即侵向海棠兒摸過去。

    海棠含笑說:“早就仰慕趙王的威名,只恨相逢甚晚,今日有幸在此相聚,不知道王爺心中是否能夠容納?若是的話,就喝了這一杯吧。”

    耶律洪多忙道:“兩位女將軍不僅容貌賽過天上的仙子,更加是文武雙全的巾幗英雄,本王若是能夠與之牽緣,簡直是天大的福分?!?/br>
    樂梅戲言問:“都說男人愛美人不愛江山,我們自由都是在昆侖山學藝,習慣了那里的山水風景,一心找一個如意郎君,在昆侖山頂過逍遙人生,王爺可愿意奉陪?”

    耶律洪多一愣,游動在海棠兒胸口的手也頓時停下來,問了一句:“此話何意?”

    樂梅直言說:“我們姐妹讓你放棄王爺,閑云野鶴,笑傲江湖,你可愿意?”

    “她們說的沒錯!”

    蕭綽走進來,直言不諱地對耶律洪多說道。

    耶律洪多哈哈笑道:“我倒是愿意,可是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由不得我做主啊,我想不做這個王爺,只怕皇帝他不不答應(yīng)啊?!?/br>
    蕭綽見他雖然粗魯,但是心思還算機警,也不敢再追問,又說:“趙王莫要多心,我并不是收買你,雖然現(xiàn)在外面風言風語,說你和景王齊王在窺視皇位,但想想看,當今皇上正值壯年,景王從未有過非分之想,無非都是齊王耶律撒葛在搬弄是非,齊王陰險狡詐,景王宅心仁厚。我是怕景王吃了齊王暗虧,故此找趙王這棵大樹乘涼,趙王在朝中德高望重,日后景王的前途還靠你支撐啊。”

    耶律洪多哈哈大笑,說:“那是自然?!?/br>
    蕭綽起身告退,說是去巡查營房。

    雨夜中只有嘩嘩的雨聲!

    蕭綽徘徊在營帳外,六郎問道:“老婆,搞定沒有?為什幺不干脆將耶律洪多直接殺了?還要搭個小美女進去?”

    蕭綽見四下無人,對六郎道:“你不知道,耶律洪多掌控著不少實權(quán),我現(xiàn)在不想殺他,就是為了利用他更好的掌握朝廷,等利用耶律洪多,干掉耶律撒葛之后,咱們再殺他不遲?!?/br>
    六郎贊道:“乖乖,跟我學會卸磨殺驢?!?/br>
    蕭綽又說:“還有一件事,你不知道。那個樂梅和海棠,都是我jiejie的情敵?!?/br>
    六郎驚奇地問:“這和咱們的計劃有什幺關(guān)系?”

    蕭綽道:“難道你不想要了蕭銘兒?他可是文武雙全的將才啊?!?/br>
    六郎心中一動,嘻嘻一笑,就愛你個蕭綽纖腰圈住,道:“親老婆,你真要為你老姐拉皮條?”

    蕭綽哼了一聲道:“這其中另有隱情,你不知道,我jiejie、樂梅、還有海棠她們?nèi)齻€和我的一個屬下楚天朋都是同門師兄妹,三個女子都喜歡楚天朋這個人……”

    六郎嫉妒道:“還有這幺出色的屬下,一下子能贏得三個美女的芳心?”

    蕭綽卻道:“可是這個楚天朋心術(shù)不正,他對女人的很?!?/br>
    六郎冷汗流下來,“親親,你是不是指桑罵槐???”

    蕭綽微笑道:“我不是說你??!你雖然,但是對你的女人是真心實意的,為了自己任何一個女人,你都可以舍卻性命去保護她們??墒浅炫蟛皇?,他是那種貪圖權(quán)利的小人,現(xiàn)在!楚天朋已經(jīng)占有了樂梅和海棠的身體……”

    六郎顫聲問:“蕭銘兒呢?”

    蕭綽平靜地地道:“我就是為了保護蕭銘兒不受到這個小人的侮辱,才這樣做的,我會成全樂梅和海棠,讓她們倆獨享她們所愛的師兄,所以她們也答應(yīng)我,幫我接待趙王?!?/br>
    六郎道:“我明白了,你是想讓蕭銘兒對楚天朋死了心,然后死心塌地跟隨我,呵呵,我喜歡!親親,你真是太好了?!?/br>
    六郎聽說蕭銘兒現(xiàn)在還是處子之身,更是心中高興異常,忍不住抱住蕭綽狠狠親了一口。

    蕭綽矯怒道:“小心被人看見!我們的計劃還沒有成功,我現(xiàn)在的身份還是景親王王妃,你不要壞了大事?!?/br>
    六郎嘿嘿低笑兩聲,道:“好老婆,我知道了,我們什幺時候行動???”

    蕭綽傾聽著行宮方向的動靜,大雨漂泊中,兩名給蕭綽和六郎打傘的女兵,身上衣衫都近乎濕透,蕭綽的裙子也濕了半邊,六郎擔心愛妻著涼,關(guān)切道:“親親,你在聽什幺?”

    蕭綽道:“遲遲聽不見行宮內(nèi)奏起哀樂,莫非父親遇到了困難和危險?”

    六郎也擔心起來,“我們要不要提前行動?逍遙仙君和九天玄佛都十分難纏的?!?/br>
    蕭綽搖搖頭,道:“再堅持一會兒,我不想將這次政變變?yōu)檠鹊臍⒙?,逍遙仙君和九天玄佛都是有勇無謀之人,一旦遼穆宗駕崩,他們兩個就會暫時沒了主見,干不出什幺驚天動地之舉動的?!?/br>
    這次政變,表面目的是讓景王登上皇位,蕭綽知道必然有人站出來反抗,即使自己用美人計困住了趙王,那些忠于趙王的大臣未必會善罷甘休,另外還有兩個武功高強的護國法師,蕭綽之所以放心讓父親帶景王入宮,是因為已經(jīng)有一位十分厲害的角色已經(jīng)化裝成父親的親兵,護佑景王登基,自己現(xiàn)在做的就是拖延住耶律洪多,只要耶律洪多不現(xiàn)身,那些反抗的大臣群龍無首,將無法阻擋景王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