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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花,她最后兩個字還在舌頭上打轉,那個在座位上的男人已經(jīng)像陣風一樣沖了出去。溫靜稍稍用詞夸張了一點,但沒有說謊。樓客馭看見的就是那個縮在沙發(fā)上彷佛弱不禁風的女孩子,嘴唇發(fā)白,大大的眼睛因為難受泛著一層薄薄的霧氣,卻固執(zhí)地不肯掉下來。這還是那個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氣,功夫超群、活力四射的女孩子嗎?“你還好吧?”似乎怕驚動了她,他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問道。聽到心動的聲音,小腦袋迅速地抬了起來,用力地搖了搖頭,“我沒事,樓先生,你開完會了嗎?”樓客馭眼神復雜地點了點頭,“你找我有什么事?”好像是害羞了,耳朵悄悄地紅了,但她還是勇敢地把抱在懷里的便當捧了出來,獻寶一樣打開,頓時,呈現(xiàn)在眼前的便是幾道色香味俱全的小菜。“上次我問你喜歡吃什么你又不肯告訴我,后來我一想干脆先做些給你嘗嘗,你喜歡吃什么一定要告訴我?!蔽铱梢蕴焯熳鼋o你吃!樓客馭卻沒有伸手接過,眼睛在色彩鮮艷的便當上一晃而過后,就固執(zhí)地落在小警察虛弱的臉上,“你臉色怎么這么差?”“啊?”糟糕,本來她就痛得無法忍耐了,因為見了樓少,情緒極度亢奮中就淡忘了痛楚,被這么一提,劇烈的疼痛再次席卷而來;有些克制地咬住下唇,感覺好些了,才解釋說:“我早上太匆忙忘了吃飯,胃正跟我抗議呢?!?/br>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有點期待地問:“樓先生,你這里有胃藥或者止痛藥嗎?”從早上開始,她就一直處于亢奮狀態(tài),不僅忘了用早飯,甚至把向來隨身攜帶的胃藥也忘帶了,不然,也不至于要忍受這樣的痛苦。“我這里沒藥?!逼桨鍩o波的聲音剛令她希望落空,一只手猛地拉住了她的手,堅決的力道卻并沒有弄痛她,“能站起來嗎?”言歡愣愣地點頭。“我樓上有藥,也有床,我扶你上去休息?!?/br>透著怒氣,又不容拒絕的清朗男嗓音令她的心猛地一暖,好像胃痛也不是難以忍受了。言歡輕輕地笑了,乖乖點頭,“好,謝謝?!?/br>◎◎◎“慢慢躺下。”“吃藥?!?/br>“多喝熱水?!?/br>原來錦衣玉食長大的樓少,居然那么會照顧人!言歡躺在總裁總裁專屬休息室的大床上,手里捧著樓客馭派人特意買來的皮蛋瘦rou粥,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你笑什么,快吃,粥都快涼了?!?/br>坐在床邊的樓客馭拿眼瞪她,言歡卻一點也不怕,笑嘻嘻地朝他吐了吐舌頭,“你買太多了,我怎么會吃得完!”樓客馭見她臉色已經(jīng)好轉,笑容也恢復了活力,便不再逼她吃下去;剛要伸手把碗接過來,想不到小警察警覺地縮了手。“你不是已經(jīng)吃不下了嗎?”他狐疑地問。“不要?!毙【炀尤灰灿羞@么傲嬌的時候,一甩頭,像是怕對方來搶,屁股又往另一邊挪開了一段距離,“等我胃空了一點,我要把所有的都吃下去?!?/br>這可都是樓少的心意呢,一點都不能浪費的說。樓客馭默默地看了她一眼,終于無可奈何地收回了手,“你的胃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不吃一頓飯就會痛成這樣?”見他確實沒有搶她粥的意思了,言歡就松了防備,背倚著柔軟的靠枕,慢慢回憶道:“因為小時候經(jīng)常沒飯吃啊,常常餓肚子,就落下了病根子?!?/br>“沒飯吃?”他不可置信地問。“嗯?!毖詺g看了他一眼,忽然安靜了下來,半晌才說道:“我五歲時爸爸、mama出車禍去世了,而我也被把房子租給我們的阿姨給趕了出來,于是我就一個人流浪了,那時候甚至還跟狗搶過食物;不過我運氣很好哦,后來有一個很好心的阿嬤收養(yǎng)了我,她一個人孤獨怕了,對我很好、很好,但是等我大學畢業(yè)正想著好好報答她的時候,她也離開了我?!?/br>即使努力想做出不在意的樣子,低沉的情緒怎么也掩飾不住。樓客馭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只要你好好的,對她而言,一定是最好的報答了?!?/br>“真的嗎?”言歡用一雙期待的眼睛瞅著他。“當然?!睒强婉S板起臉,“不過,你認為你有讓自己好好的嗎?先不說昨天不知死活地來撞我的車子,今天呢,為什么在等我的時候不去吃飯?早上匆忙忘記了,后來連胃都開始疼了也照樣想不起來嗎?”言歡委屈了,往嘴里送了大大一口皮蛋瘦rou粥,細嚼慢咽地解決完后,才不情不愿地解釋:“我是怕我一走開,你就剛好結束會議下來找不到我怎么辦?”“為什么一定要見我?”樓客馭眼神復雜地問。“因為我想送便當給你??!”樓少突然變笨了么,這么簡單的問題也問?“為什么想送我便當?”他繼續(xù)問。“因為我喜歡你,想追求你?。 ?/br>她理所當然地說完,望著男人震驚的眼神,感覺很受傷,“在酒店那次我就說過了,那次你也是這么一副吃驚,我的喜歡就這么讓你難以接受嗎?”有一股子無法控制的酸氣直沖鼻頭,她想,如果他說是,她一定會再次丟臉地哭出來。所以,一定不要說是啊,樓少,我是這樣的喜歡你……第4章(1)樓客馭看著小警察倔強地咬著唇,黑黑的眼珠子已經(jīng)被淚水浸濕,長而蜷曲的睫毛劇烈地抖動著,像是逆風行駛的蝴蝶。他的心里也非常不好受,甚至有一股沖動,只要能讓她再次展顏歡笑,無論讓他說什么也愿意,但他的理智告訴他不行,他是一個自私而功利的男人,只想娶一個跟他門當戶對又溫柔、懦弱的女人,像小警察如同向日葵一樣平凡卻倔強,充滿生氣的女人,從來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對不起,但我對你真的……”有些不忍地別開了眼,他遲疑地開口。“等等!”言歡忽然制止了他,捧起碗一口氣喝完剩下的粥,把碗往床頭柜上一放,身手利落地繞過樓客馭跳下了床。樓客馭望著那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