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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梟順勢握住,唇角的笑痕愈深,聲線磁沉悅耳,對她說:“歡迎回家?!?/br> 黎離心念一動,下車后,回握住他的手。 這一次沒看到管家和周嫂,陳梟打開門,黎離正準(zhǔn)備換鞋,忽然被身前的男人扣著手腕,猛地帶入懷中。 身后的門“咔噠”一聲,自動上了鎖,黎離被陳梟抱在懷里,男人環(huán)在她腰上的手慢慢收力,另一只手扣著她的后腦勺,她只能被迫仰著頭。 陳梟直接低頭穩(wěn)住了她的唇瓣,霸道又粗野,似乎隱忍克制了許久,不同于先前的淺嘗輒止,這一次開始就是狂風(fēng)暴雨。 還未等黎離反應(yīng)過來,嘴突然被堵住,她下意識唔了聲,而圈在她腰上的那只手很用力,屬于陳梟的氣息滿滿的侵占意味,充斥在她四周,連呼吸都亂了。 陳梟吻得很急促,并沒有給黎離準(zhǔn)備的時間。 黎離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動,見他這樣,默了片刻,于是慢慢閉上了眼睛,任他動作。 黎離的意識早已混沌不輕,反應(yīng)慢半拍地意識到,或許從上車開始,陳梟就想這么對她了,奈何車上不夠他施展,所以才憋了一路。 恍惚間,黎離被困在陳梟的懷里,余光里出現(xiàn)一抹慌亂熟悉的身影,是周嫂。 看到陳先生跟黎小姐出現(xiàn)在這里,周嫂又驚又喜。 而黎離卻忘了周嫂也在,都怪陳梟太流氓! 黎離回過神來,頓時羞得要死,急忙去拍陳梟的肩膀,試圖讓他停下來。 “...周、周嫂還在!” 殊不知,說這話的時候,周嫂已經(jīng)從不可思議和震驚中回過神來,連忙扭頭去了花園。 感覺到懷里人的抗拒,陳梟不慌不滿地向后退了一點,又低頭輕啾了一下黎離的嘴角,一開口便是曖昧的嘶啞聲線:“別怕,周嫂是自己人?!?/br> 黎離又羞又惱,自己人也不能當(dāng)著別人的面接吻呀! 他厚臉皮習(xí)慣了,她不行! 陳梟輕著黎離的脊背,輕聲哄:“乖,周嫂已經(jīng)走了?!?/br> 黎離深吸一口氣,臉頰卻因為剛才的小插曲燒的通紅。 “...你太過分了!”她咬著微腫的下嘴唇,壓低了聲音控訴。 懷里的人睜大眼睛,眸里水光瀲滟,臉頰上飄著曖昧的紅暈,陳梟唇角收緊,黑眸直勾勾地盯著黎離看,黝黑的眼底似有卷土重來的架勢。 “怎么辦,對你,我沒辦法克制?!?/br> 黎離羞憤地捂了捂臉頰,心里將陳梟這只狗吐槽一百遍。 陳梟彎腰俯身,額頭抵著黎離的,輕輕蹭了蹭,語氣溫柔親昵,笑著提醒:“現(xiàn)在沒人了,我們繼續(xù)?” 因他的小動作,黎離的心跳驟然間全亂了。 還未等她說話,陳梟攬著她的腰,長臂收力將她往上一提,黎離雙腳懸空,驚呼一聲,已經(jīng)被這人抱放在玄關(guān)處的大理石臺面上。 兩人視線平齊,陳梟的雙臂撐在她的身體兩側(cè),將黎離圈在懷里。 屬于男人的氣息清冽好聞,密密實實地將她包圍。 黎離眼神不安地閃爍,嘴唇上還有曖昧的濕潤。 看陳梟的架勢,是要在這里繼續(xù)了。 萬一又有人來怎么辦? 黎離眨巴眼,就在陳梟的吻落下來的時候,她慢慢調(diào)整著呼吸,主動伸手,勾住陳梟的脖子,身體靠近,湊到他耳畔,低聲說:“我不想在這?!?/br> 氣息相錯。 陳梟克制地停了停,看著女人白玉般的耳垂,彎唇笑了笑,呼吸沉沉:“好,那去臥室。” 說完,面前的男人將她一個公主抱抱起,然后徑直上樓。 他抬腿上樓的每一步,短暫又漫長,黎離勾住他的脖子,腦袋卻低低埋在他胸口,一直不肯看他,耳朵尖都泛紅。 直到到了臥室,室內(nèi)的裝扮,擺設(shè)還和兩年前一模一樣,黎離陷入柔軟的床褥間,陳梟也緊跟著壓過來。 男人瘦削的薄唇近在咫尺,黎離的嘴巴因為呼吸一張一合,視線停留在他修長白皙的脖頸處,思緒慢慢變得清明。 兩人十指相扣,男人埋首在她纖瘦的肩窩,然后偏頭,薄唇貼著她耳畔,沉聲開口:“一定要說話算數(shù)?!?/br> 黎離望著頭頂上方的天花板出神,心跳聲如雷,“什么?” 陳梟咽了咽干澀的喉嚨,咬了下黎離軟綿綿的耳垂,提醒道:“你在醫(yī)院對我說的那些話?!?/br> 那天在手術(shù)室外,黎離抱著他,說:“我們會有新的家庭,未來的每一天,我都會在你身邊,再也不離開。” 這句話,陳梟一直都記得,在秦婉葬禮的這些天,每當(dāng)他心浮氣躁的時候,這句話似有魔力,總能減輕他的煩躁,讓他歸于平靜。 陳梟垂眼睨著黎離的臉,眼底深深的暗火,兩人十指相扣的手貼得很緊。 他下顎微斂,棱瘠的喉結(jié)緩慢地上下滑動,嗓音低啞說:“這輩子,再也不分開?!?/br> 原來是這句。 黎離看他,黑白分明的眼眸慢慢亮起來,光芒熠熠,接著輕聲回應(yīng)他:“嗯,說話算數(shù)?!?/br> 這一次,陳梟不再是兇悍粗野地攻城掠地,他傾身,低頭吻著黎離的眉眼,一點一點,溫柔纏綿,繾綣細膩。 又吻著她的眼睛,黎離閉著眼,漆黑綿密的眼睫輕顫,感受著男人的呼吸下滑,又吻到她鼻尖,最后緩慢停在她嫣紅的唇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