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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星河。 蘇念大笑起來。 “哈哈哈,星河,居然還有星河?!?/br> 她本來以為只是自己那位大徒弟為愛昏了頭,萬萬沒想到還有陳星河! 如果說大徒弟宮銘的所作所為,只是讓她憤怒,那陳星河的參與則讓她感受到了背叛。 大徒弟宮銘雖然是第一個拜入她門下的弟子,但是因為他拜師時已然三百歲,且性格高冷孤傲,他們師徒之間并沒有太多的交流。 但是陳星河不同。 他是蘇念從死人堆里撿到的嬰兒。 從未生育過子嗣的她,體會到了為人母的感受。 所以,陳星河對于蘇念,不單單是弟子,更像是她的兒子。 而現(xiàn)在,自己的兒子卻也因為一個才認識沒多久的女人背叛傷害她。 這讓蘇念出奇地憤怒。 她笑聲越來越大。 女人的笑聲明媚動人,但是卻讓981怕的不行。 那周身躁動溢出的靈力,讓洞府內(nèi)所有的東西在頃刻間化為灰燼。 981噤若寒蟬,嚇得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 突然,蘇念吐出一大口鮮血,整張臉變得煞白。 她捂住胸口,察覺到自己身體氣血兩虛,這是心頭血被強行取出后的癥狀。 很顯然,在不久前,她的身體又被取走了一滴心頭血。 修者身體強悍,特別是她這樣的合體期修士,旁人取一兩滴心頭血便會元氣大傷,而她只需要好好溫養(yǎng),過段時間就會恢復(fù)如初。 她看了眼地上那些上品靈石碎末,氣得又笑了起來。 真是她的好徒弟,把她當(dāng)初血牛一樣養(yǎng)著啊。 她當(dāng)初因為去雷域大澤鏟除異變妖獸,最后在擊殺妖王時被它自爆妖核所傷,回來后就閉關(guān)療傷。 沒曾想,被他們兩個鉆了空子。 “真是我教導(dǎo)出來的好徒弟,呵呵?!?/br> 蘇念眼中露出狠厲,身影一閃出現(xiàn)在了一座山洞前。 那層防護法陣在她眼中如同一張薄紙不堪一擊。 她直接揮手破開法陣進入山洞內(nèi)。 這處洞府是天宗分給剛?cè)腴T弟子居住的低級洞府。 但是里面那濃郁的靈氣堪比高級洞府。 顯然自己那兩位徒弟下了血本。 蘇念譏諷地勾起唇,在洞府最里面看到了一張寒冰玉床。 她看向少女身下的寒冰雨床,沒記錯的話,這張千年寒冰玉床是當(dāng)初自己在極北之地尋到的寶物,后面作為慶賀陳星河結(jié)嬰贈予他的禮物,現(xiàn)在卻被他用來保存少女的尸體。 她走到了寒冰雨床前,靜靜凝視著。 寒氣縈繞里,身著粉色衣裙的少女靜靜躺在那里,即使□□已經(jīng)死了,卻依舊面色紅潤宛如睡著一般,而那抹紅潤,卻是用她的心頭血澆灌出來的。 她實在是看不出,這個模樣只能算是甜美可愛的的少女有什么特殊之處,可以讓自己兩位弟子瘋魔,不惜做大逆不道欺師滅祖的事情。 也正是因為無法理解,才讓她胸腔內(nèi)的怒火向外涌動。 “既然已經(jīng)死了,這具軀殼也就不用再留了?!?/br> 蘇念說著抬起手,一團靈力落在了少女的尸體上,瞬間燃起了熊熊烈焰。 火光映照在她的眼底,讓那雙眼眸亮如寒星使人不寒而栗。 本就舊傷未愈又填了氣血兩虛的新病的她在這種急火攻心之下,鮮血再一次從嘴角溢出。 她面無表情地擦去,從儲物戒內(nèi)取出了滋補丹藥吃了下去。 上品的靈丹化作春雨,一點點滋養(yǎng)著干涸大地。 也是在這個時候,她的腦海中閃過了一個人。 蒼暮。 在虛空里,他似乎也是用那如春雨一般的靈力安撫著她受創(chuàng)的靈魂。 明明他渾身帶著熾熱的烈焰,但是靈力卻是那么溫和。 一時間,她心中的怒火消散了一些,眼中閃過復(fù)雜的情緒,輕聲嘟囔: “狗男人,最后也沒告訴我他到底是誰?!?/br> 不過,現(xiàn)在也顧不得他是誰,現(xiàn)在又在哪里。 她現(xiàn)在要先把門戶清理干凈。 蘇念瞇起了眸,轉(zhuǎn)身離開了洞府。 * 天宗北境峰上,弟子們正在進行著日常演武練劍。 忽然,有人感受到一股磅礴的靈力從頭頂滑過,連忙抬頭去看,只見到一抹霞光消失在天際。 “是師尊出關(guān)了嗎?” “好像是,也只有師尊才有這么強大的氣勢!” “不過,師尊這是去哪里啊?” “應(yīng)該是去雷域大澤吧,不是說大師兄他們在雷域大澤被困了嗎,想來師尊也是因此才提前出關(guān)的。” 弟子們議論紛紛,并不知道,他們的師尊并非去救人的,而是去殺人的。 而在蘇念離開天宗后的第三天,一位神秘男子出現(xiàn)在了天宗山門前。 男子在進入天宗后,很快來到了蘇念的洞府前。 看著空蕩蕩且一地碎末的洞府,他挑起了眉,低語:“怎么又不見了,真是不乖啊。” … 雷域大澤內(nèi),一群天宗弟子正在奮力抵抗著層出不窮的荊棘毒藤。 然而無論他們使用法術(shù)還是法器,這些毒藤就像是永遠不會死一樣,就算是變成了粉末,過不了多久地上還是會有新的毒藤出現(xiàn),阻止他們向中心區(qū)域前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