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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走?” 劉昊淵笑著挑眉。 “真走!” 她語氣堅定,還掛著淚痕的小臉板起,松開了手,把他推開后,自己退到了床的另外一側(cè),警惕且?guī)е抟獾奶一ㄑ鄣傻么蟠蟮摹?/br> 她就像是真的被氣狠了一樣。 劉昊淵看著,眸色深幽,點點頭,“可以。”他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脖頸,將沾著鮮血的手指晃了晃,露齒一笑道:“走之前,請先把劉家給你的聘禮以及你抓傷我需所需要的藥費還給劉家,那你就可以走了?!?/br> 蘇念:“……” 她臉上的表情一瞬間出現(xiàn)了空白,腦海中是981氣憤的尖叫。 “這個男人太可惡了吧,他這是要干嘛,逼你走,又不肯放你走!” 蘇念原本是想借著這次機會,假意離開劉府,再找機會接近小男主,破而后立扭轉(zhuǎn)局面。 但是,萬萬沒想到,對方的反應(yīng)會是這樣的? 他是否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意圖? 一股寒意從心頭升起。 蘇念在這一瞬間,被那nongnong的無力感包圍。 男人看著那張失去了血色的小臉,暗暗嘆了一口氣。 看來,還是不能逼得太緊。 就在他想開口時,那角落里的小女人,忽然將自己的衣領(lǐng)扯開,露出纖細的脖頸和優(yōu)美的鎖骨,“大郎,你這般步步緊逼是為了什么呢?我先前不明白,現(xiàn)在卻是明白了?!?/br> 女人盡態(tài)極妍地爬向了他,像是一只受了重傷落入道士手中的狐妖,哪怕身體再疼,也不肯放棄求生的機會。 男人靜默,漆黑的眼眸看著她一點點靠近,受傷的腳微微抬起,勾起素色的裙擺來回晃著,到真得像是那狐貍尾巴一樣。 “你不就是想逼得我向你低頭,委身于你嗎?” 她說著,靠進了他的懷中,仰著美人面,翹著殷紅的唇,“本來以為你昨夜說得那些話不過是故意說給我聽的假話,現(xiàn)在想想,那些話里,起碼有一句是真的。”她說著,手指從他那印著牙印的下巴滑到了凸起的喉結(jié),被微涼指尖觸碰到的喉結(jié)上下滑動,還想再感受一下女人指尖的觸感時,她已經(jīng)將手指鉆進了衣領(lǐng)。 蘇念察覺到了他一瞬間的緊繃,瞬間笑了起來,“呵呵,看來我猜得沒錯,大郎,你喜歡我。沒想到在外面揚名立萬的大俠客,居然喜歡自己父親的小妾,哈哈哈,真是可笑,你說,我要是將這件事情說給二郎聽,他還會信你這個大哥嗎?” 男人垂著眸,面無表情地望著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她要抽出自己的手時,忽然被他按住了。 蘇念皺起眉,用力動了下,卻沒能掙脫開,手掌貼在他的胸膛,感受到了那跳動的節(jié)奏和熾熱的溫度。 他們的手隔著兩層衣服,卻像是緊緊貼在了一起。 “我曾經(jīng)去過塞外戈壁,那里有著無盡的草原也有著萬丈黃沙,走上幾十里都看不到一個人。” 這沒頭沒腦的回憶,讓蘇念愣了下,疑惑地望著他。 男人依舊沒有什么表情,微垂的睫毛,讓眼窩顯得深邃,“我走了七天七夜被困在戈壁之中,后來因為脫力昏厥過去,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身處一個部落之中,那里很奇怪,年邁的老嫗卻有著年輕力壯的丈夫?!?/br> 蘇念抿了下唇,不太懂他說這些做什么。 而男人說到這,就停了下來,松開了手,將臉壓向她,距離近到似乎兩人馬上要親吻到一起。 可是,他停下了,在那近在咫尺的距離,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這樣的勾引太青澀了,我喜歡吃熟透的果子,還有,下次別下廚了,魚湯太腥了?!闭f完,便起身向外面走去,背影瀟灑風(fēng)流。 蘇念:“……” 她狠狠攥緊了身下的床單。 等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她才低聲尖叫起來。 “啊——” 這個可惡的男人! 他故意地,故意撩撥惹怒自己! “宿主……別生氣,要不這個世界不要了,咱們離開這里?” 981不忍心看她這么生氣。 “走?我們哪里能走,不出意外,他已經(jīng)把這個世界封鎖了,我們根本無法在任務(wù)不完成的情況下離開!” 蘇念狠狠錘了下床,眼神狠厲。 男人狡猾又無賴,他不按常理出牌,在你每一次想出對策時,又動動手指把路給你堵上。 他一會彬彬有禮,一會邪肆狂妄,一會又表現(xiàn)的好似對你心疼萬分。 變化多端到讓蘇念有些措手不及。 她現(xiàn)在完完全全處于下風(fēng),被動地對他的表現(xiàn)做出應(yīng)對。 而她的那些應(yīng)對,又恰好全部進了他不知道什么時候挖好的圈套之中。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對話,藏著試探與謊言,彼此都知道對方話里的意思,卻都沒有挑明。 她想要挑明時,又被他按了回去。 這種無從下手的感覺,讓蘇念抓狂不已。 這種抓狂的感覺一直持續(xù)了很多天,直到幾天后,在花園看見張晉安時,她腦海中猛地有一道光閃過。 * “晉安先生?!?/br> 張晉安出府了一趟,正準備趕回書房給劉家二郎上課時,忽然聽到了有人在背后喊自己。 他回過頭,看見了立在薔薇花叢前的蘇念,一身素服的她,在那些嬌艷薔薇花的映襯下,讓他腦海中頓時閃過了“南國有佳人,容華若桃李?!?/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