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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這一番敘舊,到讓氣氛輕松了許多,雖然段容還是對鶴荀和蘇念的關(guān)系很好奇,卻也沒有出聲詢問。 “不知陸師兄和段首席是何時進(jìn)入這幻境的?” 稟一詢問著。 陸修說:“比你們早了一炷香?!?/br> 稟一問:“你們也是被那老爺邀請的貴客?” 段容搖頭:“那倒不是,我與陸修剛進(jìn)這幻境,就坐在了這里,那管家稱我們兩個是這里少爺?shù)呐笥?。?/br> 他們倆坐下后,就一直坐在這,門也出不去,直到稟一三人進(jìn)來,才看到了侍女上來奉茶。 這待遇跟他們比簡直讓人心酸。 段容想著,又看向了那邊的鶴荀,以他的修為竟然看不透這和尚的境界,而看他打扮,既不像是萬佛窟的佛修,也不是那金法寺的佛修。 萬佛窟的弟子即使是長老也多穿玉色常服青色或褐色袈裟,非常的樸素,而那金法寺的佛系則是顏色鮮艷許多,袈裟也是淺紅色,從未見過如鶴荀這般,一身白色的。 “不知鶴荀大師,師出何門?” 鶴荀看向段容,淡聲道: “無門無派,山野散修?!?/br> 段容神色微動,笑了起來,帶著探究的意味說道: “那到不知是那一處靈山竟然養(yǎng)出鶴荀大師這般驚才絕艷的人物,若這次出去,段某定要去拜訪一番長長見識。” 鶴荀是被封印之人,門派早就湮滅在歷史長河里,成了書上一段讓人嘆息的過往,現(xiàn)在看他被那段容追著詢問盤查,蘇念就很不舒服。 鶴荀覺得手心被撓了下,側(cè)頭望向了蘇念,就看見她笑瞇瞇的沖那段容說:“是我家后山,不方便外人探訪,段修士若想知道什么,問我便是,我家夫君不善言辭,但我不同,我最愛與人聊天了?!?/br> 段容:“……” 他看了眼那毫無修為的女人,這么護(hù)著那和尚,難道真的是夫妻關(guān)系? 只是這幻境蹊蹺的很,他不詢問清楚實在是心里沒底。 而此時,陸修對他傳音道:“那鶴荀大師修為遠(yuǎn)在你我之上,他既然不想讓我們知道他出身何派,再問下去,只怕鬧楚不愉快,他既然與稟一一起,定然是同行至此,想來也是來探查這蜀州城的事情?!?/br> 段容聞言,略微思索了下,便聽了陸修的話,沒再追問下去,而是跟稟一聊了起來。 稟一健談,與他們兩人很快互通訊息,知道他們兩人也是奉命探查此地的。 “那外面的萬佛窟弟子是怎么回事,方才我們在進(jìn)來前,看到了金佛降世,但是很快就消失了?!?/br> “我們本來與那萬佛窟幾位大師同行,只是中途我與陸修被人引走,只有四個大師先前往了蜀州城,后來收到他們求救訊息后,只是剛進(jìn)這幻境,就被傳到這大廳,也沒見到他們,你可是看到他們四個了?” 段容問稟一。 稟一嘆了口氣,語氣沉重的把那四個大師的慘狀告訴了他們。 段容和陸修聽完后直接站了起來,憤怒的走向門口,明明是大門敞開,他們卻無法出去。 陸修一拳砸在那看不見的結(jié)界上,火焰在相接處迅速蔓延,布滿了整個結(jié)界,但是很快,結(jié)界閃了下金光,將那些火焰全部吞噬。 這一幕讓稟一眉頭緊鎖,望向了鶴荀,恭敬的詢問道:“鶴荀大師可知這是何結(jié)界,為何可以吞噬人的靈力?” 鶴荀神色平靜的說:“四星鎖靈陣,以天極四星封鎖一方天地,若以靈力強攻,便會出現(xiàn)方才的情況?!?/br> 段容一聽,他居然知道這是何陣法,趕緊問道:“那可有破解之法?” 鶴荀:“有?!?/br> 段容:“鶴荀大師可會破解之法?” 鶴荀:“會。” 段容臉上閃過喜色,“那還請鶴荀大師幫忙破解,讓我們?nèi)ソ饩热f佛窟的四位大師!” 鶴荀瞟了他一樣,淡淡的說:“即使破解了,你們也救不了他們,他們現(xiàn)在一魂一魄被抽走,成了這幻境之主的傀儡,若不找出那位幻境之主,就算是帶走他們也沒有用?!?/br> 三人聽完他的話,心里不約而同的咯噔一下。 到底是誰有這么大的本事,可以輕易擊敗四個金丹中期的佛修,抽取他們的魂魄。 “哎,那這么說,豈不是整個院子的人,都是被抽了魂魄的活人?我剛才進(jìn)來的時候,看到好些人穿得衣服都像是修士,那這個幻境之主好厲害啊,把修士變成魚,又變成賓客,所有人都像是他cao控著的皮影,在演給誰看的感覺?!?/br> 蘇念突然出聲,軟軟的嗓音說出來的話,卻讓那邊三人背脊發(fā)寒。 是啊,這個幻境就好像是一場戲,專門在演給誰看。 而他們現(xiàn)在,就是這戲中人。 那,觀眾是誰呢? 這時,門外有腳步聲傳來,一位身著華服的老者走了進(jìn)來,他的身后跟著方才那位中年男子,還跟著一位少年。 蘇念看到那少年的模樣,頓時喊出聲:“小矮子?” 少年人正是楚風(fēng)的模樣,他像是沒聽到那聲‘小矮子’一樣,一言不發(fā)地站在了老者的身旁。 老者對著他們笑呵呵的說:“四兒,還不向你三位恩人道謝,若非他們,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命喪妖獸之口了?!?/br> 四兒僵硬地抬起手,對著蘇念三人鞠躬,“四兒多謝三位恩公救命之恩?!?/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