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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府別院,書房。 “世子,這一萬兩黃金我扣下三分之一作為我新店鋪的起始資金,剩下的部分,就以世子的名義‘饋贈’給應(yīng)博涉將軍吧?!?/br> 雁過拔毛,獸走留皮,楚靈玥的規(guī)矩。 但應(yīng)家百年經(jīng)營下來也確實不容易,得饒人處且饒人,讓南宮琰以他的名義賞賜,南宮琰不僅又得人心又賺人情,還能把這筆款項順利還給應(yīng)家。 南宮琰唇角上挑,摟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身,笑道:“得妻若此,夫復何求?為夫唯有自薦枕席,才能報答夫人對為夫的情誼了?!?/br> 一邊說,手一邊不老實地去解她衣服。 楚靈玥趕忙握住他那只作亂的手,握在手心里,好笑道:“世子幾乎天天自薦枕席犒勞臣女,臣女實在怕世子累著。再說臣女為世子效力,乃是本分,豈敢邀功呢?” 南宮琰輕笑幾聲。 最近他的確是要的有些過分。按照世俗禮法,未成婚頂多只能拉拉小手,情難自抑時偷偷摸摸親親小嘴也無妨,卻不能提前要了女方的身子。他這都越界越了多少次了。 還曾被楚靈玥打趣說,世子這么急著要小世子問世嗎? 情到濃時,只有彼此交融才能暫解這份愛意和相思。她豈知,他盼著能與她結(jié)為連理究竟盼了多久,豈能是“幾年”“十幾年”這種渺小的時間單位能夠概括的? 至于子嗣,現(xiàn)在還不是要孩子的時候。 并非因為南宮琰不喜歡孩子。 那是與玥兒共同孕育的骨血,是屬于他們的骨rou,無論男女,他都愛之。 但在大盛,他和玥兒絕對不能有孩子。 所以每次與玥兒親熱時,南宮琰都有注意避孕。 他不忍心讓楚靈玥每次都服用避孕藥,這種藥服用多了對女子不好,他便私下請教賽華佗,從他自己這方面開始注意。 南宮琰改為反手握住她的柔荑,柔聲道:“明日你向書院告幾天假,我們回京,向皇上請旨賜婚?!?/br> “世子打算向皇上攤牌我就是聰辯?” 南宮琰點點頭。 皇帝一直覺得對他的生母安陽公主有所虧欠,而隨著安陽公主的過世,這份歉疚也在皇帝的心中不斷擴大。 不能補償其妹,便補償其子。 可以說在皇帝的補償下,南宮琰這位準親王的規(guī)格僅次于太子。 所以在皇帝看來,他的世子妃的身份也必須高貴。 單從定遠侯嫡女身份上講,楚靈玥哪怕是大盛第一才女,哪怕取得玉籍,哪怕將來榮兒繼承爵位正式晉升為朱雀貴族,連帶著楚靈玥的身份也提升為朱雀貴族,在皇帝心中她也不足以成為正妃。 盛京這四象劃分所帶來的階級制度差,是很嚴肅而殘酷的。 別看青龍街和朱雀街就隔著一條馬路,兩邊的身份可謂天差地別。 何況現(xiàn)在,楚靈玥與楚家人一樣,本隸屬最末玄武區(qū)的下級貴族呢? 所以“聰辯”這一身份,是南宮琰想到的能說服皇帝的最后砝碼。 對于一個王朝,一個帝國來說,血統(tǒng)固然重要,但能穩(wěn)定江山的人才也同等重要。 楚靈玥同他想到一塊去了。 自從和南宮琰心意相通后,她就一直在考慮如何能夠順利嫁給他的事。 以前是覺得無望,但現(xiàn)在,她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爭取,爭取和她心愛的男人可以名正言順廝守一生。 “世子,我們就這樣貿(mào)然去求婚,有逼婚之嫌,說不定會惹皇上龍顏大怒。臣女倒是有一個想法。” “哦?” 她走到書架前,按下機關(guān),又用南宮玉打開彈出來的匣子,取出里面花她三年時間,直到最近才嘔心瀝血完成的一套套圖紙,遞給南宮琰。 “世子,得此圖者可稱霸天下?!?/br> 天下,并非指的大盛一國,是這世界上的所有國家。 上面繪制的軍備武器,要比當前世界各國掌握的軍事化技術(shù)要先進得多。 雖然仍遠不及現(xiàn)代軍事設(shè)施先進發(fā)達,但于這個時代來說,有了這些武器,的確可以讓萬國臣服,一統(tǒng)當前世界。 這是楚靈玥利用前世學識,結(jié)合《天志綱要》里的記載,總結(jié)出來的結(jié)晶。 “世子只需把這些以臣女的名義獻給皇上,相信皇上一定會重新認定臣女的價值?!?/br> 自從掌管南宮家的情報網(wǎng)后,讓楚靈玥從側(cè)面了解到紫瑛帝是一位真正的帝王,是一位真正理解“國家容器”概念的皇帝。他和那些迂腐的、死板的貴族不一樣,他雖也看重高貴的血脈,但更重視人才。 他并不吝嗇賜予那些人才貴族地位。 定遠侯楚元良就是個例子。 當紫瑛帝知曉楚靈玥就是聰辯,并且見識了這份圖紙后,一定不會再將她當成定遠侯嫡女看待,而是當成應(yīng)該重用并保護起來的國家棟梁。 楚靈玥相信有這套圖紙,讓皇帝重視她絕無問題。 若說唯一的問題,就是皇帝肯不肯將如此人才給了南宮家。 南宮阜和紫瑛帝再如何兄弟情深,可南宮家終歸是仆人。南宮家再赤膽忠心,也不如皇家自己把人才攥在手中來得踏實。 而且現(xiàn)在南宮家勢力太過強盛了,以統(tǒng)治者的角度,定然不允許公爵家有凌駕皇家的權(quán)勢,一定會想著制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