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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她有兩個優(yōu)秀的哥哥,他們的光環(huán)太耀眼,父母永遠把側重點放在兩個哥哥身上,對她,并沒有傾注多少感情。 從小,她都生活得很壓抑。 長大后,商界的爾虞我詐,更是腐蝕著她。 以至于在她死亡的那一刻,非但不恨,還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今世的楚家,雖然沒有前世富裕,但是爹娘給了她關愛,胞弟給了她親情,她真正感受到了家庭的溫暖。 為了榮兒,以后的路再難,她也得為他一路披荊斬棘地走下去。 “可是jiejie,你知道‘死士’代表什么嗎!”楚云榮急道。 “是啊,小姐。那就等于簽了死契的奴仆,是要把命給人家使的!”楚云榮身后的男人青山附和道。 “小姐想要為誰賣命,讓青山去。小姐千金之軀,萬萬不可拿生命當兒戲。否則,老爺泉下有知,定會傷心的!” 青山本是個慣偷,后來遇到楚元良金盆洗手,一生追隨,忠心耿耿。 他身邊站著的,是他十二歲的女兒小青,從小和雙胞胎玩在一起,和她爹一樣忠心。 小青雖然沒吭聲,但臉上也是藏不住的擔憂。 楚靈玥安撫三人道:“秦國公的為人還是不錯的。至于世子……咳,既然是公爺?shù)膬鹤?,自也是不錯的?!?/br> 秦國公南宮阜,盛京四大門閥之一,軍方首席,當今天子身邊的紅人,權貴中的權貴。 多少人想巴結他們家還巴結不著呢。 朝廷命南宮阜率長林軍支援邊疆戰(zhàn)事,世子也隨父出征。 對于送上門來的肥rou,楚靈玥怎么能不抓住機會? 楚云榮挑挑眉,道:“你與他們素未謀面,又怎知南宮家值得托付?” “咳,自然是爹告訴我的?!背`玥心虛地解釋。 楚云榮狐疑,“爹?” 楚元良固然崇拜南宮阜??赡蠈m阜何許人也?大盛第一軍隊——長林軍的總帥,軍方頂層人物,哪里是她爹的官階能見著的。 四大門閥的人物資料,也不是他們這些邊境人家想扒就能扒出來的。 楚靈玥一口咬定:“對!你可別小瞧爹,不然怎么能被朝廷封侯!” 楚云榮將信將疑。 當然不是他們爹說的。 其實,楚靈玥會對南宮家有所了解,就連她本人也覺得匪夷所思。 明明沒有見過秦國公和世子,但她就是知道他們是什么樣的人。 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 仿佛曾幾何時,與他們相處過,信任過,敬仰過,賣命過。 她的前世,明明是和大盛沒有半分交集的平行世界。 憑借這份直感,她投其所好,向世子遞上了投名狀。 果然引起了對方的興趣,破例約她一見。 楚靈玥催促青山套上馬車,小青扶著小姐公子上車,馬車噠噠前行。 …… 秦國公府別苑。 馬車剛一停下,別苑守衛(wèi)便持戟驅趕:“國公府重地,閑人勿近,速速離開!” 楚靈玥等人下了馬車,對守衛(wèi)道:“有勞通傳,聰辯先生拜見?!?/br> 便遞出一張拜帖,讓青山轉交。 須臾,一個相貌清秀的白衣少年走了出來,看向為首的青山,客客氣氣道:“聰辯先生,世子有請。” 他叫白潯,盛京白家小公子,世子的心腹之一。 青山先是一愣,然后一臉尬笑地挪開一步,露出擋在身后的楚靈玥,“這位才是‘聰辯先生’?!?/br> 白潯一臉震驚地看著眼前這個小豆芽,訥訥道:“你……?” 看到她右臂拖著的雄鷹,認出它正是之前一直用來聯(lián)絡的那只,記得它只肯棲息在主人手臂上,方才把質疑的話又咽了回去。 但,聰辯先生,竟然是個孩子??? 白潯心里犯著嘀咕,表面禮數(shù)卻是周道:“小先生,里面請?!?/br> 楚靈玥知道世子不喜生人,讓大家在外等她,便和白潯進去了。 廳堂外,白潯讓楚靈玥稍候,他先進去稟告。 楚靈玥讓祈先飛到庭院樹枝上落腳,自己又把黑色兜帽摘下。 白潯出來,就看見小女子如鮮花一樣嬌嫩的臉。 白?。骸啊?/br> 徹底愣住了。 “聰辯先生”真身是個小孩,已經夠讓他震驚了。 她她她……她竟然,還是個女娃子! 我滴媽鴨!這世界這么玄幻的嗎? 這小女娃竟然設計出了那么牛掰的秦王弩??? 是他今早起床的姿勢不對嗎?怎么這個世界突然就讓他看不懂了呢? 白潯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世子身邊的,實在是太迷茫了。 倒是楚靈玥,恭恭敬敬跟著白潯進來,在賓客位置上立定,絲毫沒有逾越。 就見一個少年,坐于主位之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來人。 那少年大約十六七歲。著一襲銀白錦衣,火紅半敞外袍,妖冶而絢爛。 鬼斧神工雕琢一般的光輝美貌,冷峻典雅的氣質,宛如白晝之月。 那雙無可捉摸的墨色雙瞳如黑曜石般深邃,又如浩瀚星河般,璀璨明亮。 大盛第一權貴,秦國公獨子,剛一滿月就被天子冊封為世子的,南宮琰。 也是大盛王朝唯一一位,父親并非親王的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