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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她不知道是覺得一堆被嚇傻的人讓她棘手,還是一直聯(lián)系不上劫更讓她覺得難以招架。 習(xí)慣,真的是個很可怕的東西。 許知音在船艙里老?老?實實的待了一晚上,做了很多事情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但總是靜不下心來,最后就躺在沙發(fā)上想事情。 從小叔的事情想到崔雪峰失憶變傻的事情,一點點的想,直到天蒙蒙亮又睡了過去。 她做了個夢,噩夢。 夢里她看到了無數(shù)、無窮無盡的異種,看到了茫??床坏竭呺H的邪神,它們有巨大的骨翼,有鋒利的牙齒,有最強(qiáng)壯的身軀,神性更讓它們不死不滅。 它們貪婪、丑陋、弒殺,又冷漠無情。 不知多少?個種族被他們屠戮殆盡,戰(zhàn)火燃燒了無數(shù)位面,數(shù)之不盡的人類哭號慘叫,在戰(zhàn)場肆虐中被撕成碎片,很快又被神性同化,加入異種的大軍中…… 它們的軍隊看不到盡頭,遮天蔽日、浩瀚無垠,死人的尸體密密麻麻的推擠在一起,有邪神坐在一邊,抓起胳膊腿就開始咀嚼。 咯吱咯吱…… 令人頭皮發(fā)麻的咀嚼聲充斥著整個空間,泥土上全是揮灑的血液,被染成一片泥濘的黑褐色,雨水沖都沖不干凈。 它們像是一群蝗蟲,所過之?處寸草不生,死亡的陰影籠罩在一個又一個世界之?上。 突而,有遮天之?翼從云海中升騰而起,偌大世界,竟然也抵不過它的一只翅膀! 它張開密密麻麻的全是鋸齒般尖牙的血盆大口,將整個大陸一口吞下……天地崩裂,日月失色,一整個大陸就這樣沒了! 遠(yuǎn)遠(yuǎn)的星海中傳來一聲氣急敗壞的喝聲,“是你——劫!” 夢境到這里戛然而止,許知音到最后都沒看到那“巨獸”的全貌。 ……那是劫嗎? “是吾?!?/br> 慢吞吞的聲音一下子換回了許知音的神智,她徹底清醒了,“你?醒來了……” 許知音定睛一看,桌子邊的陰影里坐著一只黑貓,完美的和黑暗融合在了一起。如果不是它出了聲,許知音還發(fā)現(xiàn)不了它。 想起夢境里那冰山一角的巨獸,那遮天蔽日的骨翼,那一口吞下一片大陸的能力……再看看面前的小黑貓…… 許知音:“……你以前還挺厲害的?!?/br> 劫沉默的看著她,有著許知音思維的它當(dāng)然通過她的思想描述知道她夢到了什么,但讓他覺得古怪的是,許知音竟然會夢到他—— 或者說,獲取它的記憶更為合適。 好像,他不僅在同化她,她也在同化他一樣。 “那些……都死了嗎,異種、邪神?!爆F(xiàn)在,她還很冷靜和它討論這些?事。 劫似乎有些?不想談,但還是漠然的說道,“是,都死了?!?/br> “你?們是同類,不是嗎?” 許知音也不知道她在求證什么,總之她問的有些?急切,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劫的變幻出的貓瞳中明顯的出現(xiàn)譏諷,“人類,這些?不是你該接觸的事情?!?/br> “好,”許知音點頭,“那我們來談?wù)勀菐讉€變傻的人吧,你?把他們怎么了?” 劫無辜歪頭,“吾不知道。” 許知音拎著它的后脖頸提溜到面前,“不知道,你?怎么不知道,你?不是偉大的神明嗎?” “你?……”劫瞪圓了貓瞳撲騰著短小的四肢,“許知音你大膽!放吾下來!” 許知音惡劣一笑,抓著它來回晃,“變傻的人也不想說,一千金幣呢,你?藏哪里去了?!?/br> 劫氣急,“虛偽的人類,答應(yīng)了不告訴你?,騙吾!” “呵,被騙好可憐啊,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不是嗎?” “人類,虛偽,狡猾?!?/br> “也?比你?這個被人賣了還給數(shù)錢的笨蛋好吧,你?翻來覆去就這么兩個埋汰人的詞啊,太可悲了吧?” “吾掙到錢了,”它一頓,強(qiáng)調(diào)說,“是你的兩倍?!?/br> “你?還有臉說你?騙的錢阿,笑死我了,你?把那些人變成了傻子我不要善后啊,人都變傻了我不得給轉(zhuǎn)村啊……一個人一萬,七個人七萬,你?會算數(shù)嗎?”她點著貓咪的額頭,“姑奶奶我累死累活的給人打工才賺了多少?啊,你?倒好,直接讓我一朝回到解放前,你?挺牛,神明先生?!?/br> 它沉默了一會,靈活的擺脫了她的手,跳到許知音腿上,“你?不怕吾?!彼鼝瀽灥恼f。 她哼笑,“我怕你?奶奶個腿,要么你?把這幾人治好,要么你?就支付轉(zhuǎn)村的冥幣,自己的屁股自己擦。” 等了半天,劫都沒有說話,許知音低頭看去,正好它抬起頭來看她,紅寶石一樣的眸子里有一個水靈靈的倒影。 黑貓直起身把腦袋湊了過來。 “你?要干嘛?”許知音警惕。 “讓吾舔一口,”它的聲音沙啞而緩慢,“你?想摸的時候,吾都讓你?摸了?!?/br> 一抹嫣紅爬上許知音的面頰,她沉默的偏過頭去,無聲的表達(dá)了一種默認(rèn)的姿態(tài)。 黑色煙霧緩緩的散開,劫再也?支撐不住貓咪的身形,高大的身影在黑霧中若隱若現(xiàn)。 冰涼的舌尖沿著她的下頜線一直到耳垂,許知音一個激靈,捂著耳朵轉(zhuǎn)回身,“……不行。” 劫摁著她的頭將臉掰回來,“吾不舔那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