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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說,如果。 如果,許凌封曾在詭咒島出現(xiàn)過,那么…… 她失蹤的父母、小叔叔,爺爺每次提起都會痛哭不止的“天命”,會不會都和詭咒島有關(guān)? 雖然她從來都沒有淡忘過父母和小叔叔,但他們有沒有可能來到詭咒島呢? 許家人世世代代所背負(fù)的,真的只是一紙傳承嗎? 許知音不想深究為什么,只是想起爺爺在最后都緊緊握著她的手,死也不能瞑目的樣子,心中就難以平靜。 “喜歡是什么?”劫審視著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許知音,突然出聲問道。 許知音緩緩眨了眨眼睛,“喜歡就是……就是表達(dá)特別喜歡的一種情緒?” 廢話。 許知音難免被轉(zhuǎn)移了思緒,一本正經(jīng)想喜歡是什么,突然見劫靠近了她,血紅色的眸子微微瞇著,目光有些閃爍。 “是這個嗎?”飄散的黑霧一點(diǎn)點(diǎn)凝聚出一只巨大的爪子,里面有個白色的包裝紙……許知音定睛一看,竟然是一顆大白兔奶糖! 她愣住,遲疑的問,“什么?” 劫似乎有些不耐煩,嘶啞的聲音也愈發(fā)的低沉起來,“喜歡,喜歡是這個嗎?” 劫讀過許知音的記憶。 在她的記憶里,幾乎每隔一段就有一個特別記憶深刻的片段,又小又軟的許知音笑意盈盈,十分乖巧的對一位老人甜甜的說道,“今天又有大白兔奶糖的獎勵嘛,爺爺你最好啦!” “知音喜歡嗎?” “喜歡!我最喜歡了!” 是的,哪怕聰慧如許知音,在很小的時候,依舊是渴望著父母親情,會因?yàn)楣陋?dú)流淚,會因?yàn)閭纯奁?,會為了一塊奶糖撒嬌的小女孩。 隨著長大,她知道人活在這世上,只有被寵愛的人才能擁有脆弱,她明白,獨(dú)身一人行走,就要學(xué)會接受黑暗和冰冷。 很累,但習(xí)慣后,變得更加強(qiáng)大的過程,也會讓人沉迷。 許知音因?yàn)檫@顆奶糖愣了很久。 一遍遍觀看這份記憶的劫很是心動,他第一次看的時候就…… 流了一地口水。 剛剛,那位老人的身影又開始頻繁的出現(xiàn)在許知音的記憶里。 于是…… “你從哪里來的?”許知音回過神,懷疑的看著它。 劫似乎是皺了一下眉,但是他沒有眉毛,只有一雙狹長的深紅色眼睛,聞言緩緩的靠攏,有一絲凌厲的意味在里面,“這個是喜歡嗎?” 許知音歪了一下頭,甚至仔細(xì)想了想,道,“是吧。” 劫把大白兔奶糖遞給了她。 許知音沒搞懂這是什么意思,見著戳到她嘴邊的奶糖,她想了好一會,才遲疑的拿起來,“給我的?” 血紅色的眸子盯著她沒有說話,但是目光卻緩緩下移。 然后…… 直勾勾的盯著她白嫩嫩的手,輕輕的、微不可察的、咽了一口唾沫。 許知音沒有察覺到,卻隨著它的視線會錯了意,她把奶糖扒開,遞給劫。 劫垂眸看著這個舉到自己嘴前,還不夠塞自己牙縫的白色奶糖,眸子一暗。 他發(fā)現(xiàn),許知音的皮膚在昏暗中都好像會發(fā)光,白得如玉,膚如凝脂,實(shí)在是太漂亮了……阿不對,太美味了。 與此相比,奶糖香甜的白竟然與許知音軟嫩的白完美的結(jié)合在一起,就像奶茶與糕點(diǎn)搭配,薯?xiàng)l遇到了番茄醬一般。 劫快要陶醉了。 許知音感覺那恐怖的鋸齒狀牙齒,像是鯊魚一般的深淵巨口,在她面前緩緩的張開,似乎只要一個小小的前傾,就能將她整個腦子直接咬下來,然后一點(diǎn)點(diǎn)拆之入腹。 她突然升起的危機(jī)感讓她快準(zhǔn)狠的將奶糖塞進(jìn)劫的嘴里,有那么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的手觸碰到了那冰冷的鋒利,她吸了一口涼氣,往后靠了點(diǎn)。 被盯得有些奇怪,她打破了寂靜的空氣,“好吃嗎?” 根本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因?yàn)樘∈裁次兜蓝紱]有嘗到的劫,道,“很好吃?!?/br> 語畢,他又抬起爪子,許知音定睛一看,里面還有一塊大白兔奶糖。 她:“……” 許知音認(rèn)命的拿起來,塞到劫嘴里,空氣中香甜的味道一點(diǎn)點(diǎn)暈開,許知音還是敏感的聽到了一點(diǎn)不和諧的聲音。 “吧嗒……吧嗒……” 她疑惑的四處看看,但是太黑只得作罷,這時劫卻又拿出一塊大白兔奶糖,遞給了她,他聲音朦朧又模糊,只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吃?!?/br> 許知音有些抵觸。 爺爺去世后,她再也沒有吃過大白兔奶糖了。 但是這么多年過去了,該淡忘的早就忘了,也沒什么需要抵觸的理由了,她拿起大白兔,扒開塞到嘴里,奶香一點(diǎn)點(diǎn)充斥著她的口腔,甜美的氣息瞬間籠罩了許知音整個身體……她一瞬間愣住了。 甜的,好甜啊。 不止沒有任何異味,而且還是熟悉中味道,是記憶中的甜軟味道。 她想起幼時的每一個日日夜夜,陪伴著她長大的爺爺,會魔法的爺爺,都會隨時隨地的變出一顆大白兔奶糖。 長大過后的許知音早就已經(jīng)忘記那種突然得到奶糖驚喜的感覺,爺爺?shù)囊羧菪γ惨查_始漸漸地變淡,唯有奶糖的味道,似乎從來,都沒有變過。 是回憶的甜,成長的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