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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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除了耳朵,他的五官變化并不算大,但他看上去給人的感覺卻已大大不同。他當然一直是美的那肯定,但以前,他的面容偏向于端莊柔美,低頭微笑時溫柔而羞怯,而現(xiàn)在 他仰著臉對趙聞箏微笑,或許是陽光太燦爛,照得他臉上的水粒閃著細細的光,或許是那眼神過于強勢直白,此刻柔美已和他不沾邊。 趙聞箏覺得他簡直美得像是在發(fā)光。 他容姿明耀,神情亦佳,仿佛在無聲地引誘趙聞箏去觸碰他,感受他;而趙聞箏果然經不住誘惑,在他的注視下,抬手摸了摸他過于搶眼的鮫耳。 手在抖,帶著遲疑和試探,但很快,這遲疑和試探就淡了。他穩(wěn)定下來,指尖挪動,一寸寸地撫過那冰涼蒼白的肌膚,停在了他的眼下。 他不敢用力,只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感受了一下那堅硬的質地,有些怔愣地問:這也是鱗片么? 游昭答他:是。 趙聞箏的手掌整個貼了上去,暖熱的掌心熨燙著他的臉蛋,眼神終于漸漸清明了過來,眉頭微皺,憂心低問:會不會有哪里不舒服? 游昭眼底笑意加深:不會。 又說:三哥,我變成這樣,你就只關心這個問題嗎? 趙聞箏認真觀察片刻,見他神色不似作假,終于放下了一半的心,目光逡巡片刻,又逐漸被這九分熟悉摻著一分陌生的面容懾取了心魄。 他的視線漸漸被游昭還泛著水光的嘴唇吸引。明明已經做了很久的真夫妻,但這一刻,也許是游昭嶄新的形貌在某種程度上震懾住了他,他竟然又回到了一開始的心境:他的視線黏附在游昭的唇上,心口怦然,既感受到了致命的吸引,又被某種莫名的慌張懾??;想低頭親吻,又無端害怕遭拒,躊躇了好一陣,才猶豫著問:我可以親你一下嗎? 游昭終于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揶揄道:只是一下嗎? 那笑容美麗極了,趙聞箏凝望著他,只覺心頭柔情翻涌,終是情難自禁,捧著他的臉,鄭重地吻了過去。 游昭從始至終都微微笑著,仿若成竹在胸。他靜靜注視著趙聞箏近在咫尺的臉,眼簾半合,眸光深湛,含著些微探究,直到趙聞箏溫暖的唇真切地堵住了他的,直到趙聞箏叩開了他的齒關 他終于確認,這是一個和往常一樣的吻。 那莫名的忐忑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喜愛。 因為拔上了一個新高度的,濃烈得讓趙聞箏自己都不知道該怎么辦好的喜愛。 他的眸光微動,由平靜變得灼亮起來,一面不動聲色地享受著趙聞箏主動的親吻,一直靜靜潛在水下的尾巴卻倏爾一動,猛地浮出了水面。 嘩啦一聲。 趙聞箏睜眼,恰好見到那線條優(yōu)美的鮫尾高高揚起,濺起了一大片水花。 他們消磨了一上午,此時已近中午,陽光正熾,一眼驚鴻中,但見那月白的尾鰭張開如天仙的裙擺,致密排列的鱗片上幽光一閃,宛如頂尖的寶石;而隨這曳尾的動作濺開的水霧在過于強烈的陽光下竟氤氳出了一片朦朧的淺淡虹光,襯得那一晃而過的鮫尾愈發(fā)不似人間景色。 而趙聞箏是那個唯一有幸把這一幕盡收眼底的人。 他呼吸一滯,看得失了神。 游昭自是察覺到了他的走神,眼眸微瞇,也不責怪他,面不改色地輕聲提議:三哥要摸摸我么? 稍稍一頓:尾巴。 趙聞箏被看破心事,耳根一熱,既有些窘迫,又有些受寵若驚地問:我可以摸嗎? 可以的,三哥。這話惹得游昭又笑了起來,你想摸哪里都可以。 他轉過身,拖著長長的鮫尾坐上了岸邊,神情怡然,姿態(tài)從容。而那一直在水下若隱若現(xiàn)的鮫尾,則徹底浮現(xiàn)在了趙聞箏的眼前。 近了趙聞箏才發(fā)現(xiàn),他自腰部以下都已盡數鮫化,鱗片閃著釉藍的清光,看起來堅硬,致密。趙聞箏抬手,先碰了碰他最外端顏色最深的鱗片,但覺觸感果然堅硬,厚韌,而有些扎手,像在觸碰沒有磨平棱角的寶石;但緊跟著,那支棱的鱗片就在他的指尖下發(fā)生了變化:它們軟了下去,收斂了棱角,變得輕薄而細膩。 絲綢般滑涼的觸感。 趙聞箏驚訝地抬眼,而游昭低著頭,嘴角含笑,卻不看他。 腳底下水聲隱隱,他警覺地低下頭,大腿一涼,是那輕紗似的尾鰭輕輕拂過了他的皮膚。 他一頓,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決定當作無事發(fā)生,又仔細端詳起了游昭。 因為坐姿的關系,游昭此刻展露在他眼前的,更多是尾巴的腹部。和背部不同,那并不是純澈的藍,而是瑩潤的,柔軟的白色,鱗片亦更細小,軟薄,在陽光著閃著細細的珠光。趙聞箏驚奇于這顏色的瑰麗變化,一片一片地摸過去。他心里仍在為游昭的變化而震撼,目光明亮而含著迷戀,情不自禁地在心底數起了數。 有那么一瞬間,他心里閃過了一個念頭:世界上最浪漫的事,大概就是給游昭數鱗片了。 他的心情慢慢平靜下來,一面數,一面問:小昭,你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又問:你,你是鮫人嗎? 游昭用尾巴勾動著他的小腿,漫不經心地答:是啊。 趙聞箏又問:這就是你說的,無人知曉的秘密嗎? 那本書,他只看了一小半,自然無從知曉,游昭之后竟還會有這么大的變化。 血脈特殊,確實是應該好好掩蓋的秘密。 游昭卻說:不是。 我最大的秘密,是他側過臉,湊在趙聞箏耳邊說,那天,從你走進喜房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是原來的趙聞箏。 趙聞箏指尖一定,耳邊嗡地一響,當場僵住。 他真是瞠目結舌,本能地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只聽得游昭在他耳畔含笑道:三哥,你當真要把手一直停在此處么? 停在此處?哪里? 他昏頭昏腦地垂眼,發(fā)展自己的手指停在一片和別的不太一樣的鱗片上,而這個位置 他猛地反應過來,心里一陣窘迫。而這窘迫總算把那震驚沖淡了一些,他定了定神,移開手,勉強平靜地:抱歉。緊跟著又問,但你怎會知道,我不是原來的趙聞箏? 游昭卻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捉著他的手又放回了原處。 他做完這種耍流氓的事,面上卻不露絲毫痕跡,微笑道:三哥真要知道嗎? 趙聞箏: 突然有些心情復雜。 作者有話要說: 聞箏:一時不知道耍流氓的人到底是我還是他。 直到天亮才寫完是我沒想到的(愣住 感謝投雷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老板們~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美人如此多膠原蛋白1個;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綠茶燉糊土豆3個;威威一肖很傾城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藍家淺水灣88瓶;聽聞流量用的快5瓶;2134、螺獅粉真愛1瓶; 第38章 氣息 游昭帶著他的手緩緩移動,尾巴逐漸上移,動作輕緩,曖昧,開口說話時語氣卻一如往常,只有嗓音微微低啞:三哥?說話呀? 和游昭人形時不太一樣,掌心逐漸復蘇的觸感是冰涼而滑膩的,時刻提醒著趙聞箏,他在愛/撫的是一個非人類。 他定了定神,直視著游昭的眼睛,堅定道:自然是真要知道。 游昭便露出一個意料之中的笑,眼簾低垂,遮住狡詐的眸光,只向趙聞箏展現(xiàn)他溫和無害的皮相,不疾不徐道:那,三哥準備好答應我的條件了么? 趙聞箏果然被他迷惑,暗想,他雖然性格惡劣,終究是有底線,想來也不會提多么過分的條件,便道:你說。 游昭的視線黏附在他蓄著淺淺一小汪水的鎖骨凹陷處,口吻溫和:三哥先把衣服脫了吧。 趙聞箏一愣,第一反應竟是:只是這樣? 游昭似是看穿他的想法,善意提醒道:這自然不是我的條件,可這是三哥答應我的,不是么? 趙聞箏心想,自己只是提出了一個意見,他不采納也就算了,怎么就成他答應他的了? 雖然這么想,倒也無意與他爭辯,只無奈地一笑,收回手準備按他說的辦。 左右,兩人已是這般關系,再親密的事也做過了,這點末節(jié),不算什么。 哪知,他手方一抽離,便又被游昭按了回去。心頭疑惑,不禁看向對方。 游昭又是一笑,溫柔地,卻又不容抗拒地說:一只手脫。 趙聞箏皺眉,忍不住提出異議:一只手怎么好脫? 游昭卻道:就是要三哥不好脫才好。 他如此理所當然,趙聞箏反倒不知該怎么回嘴才好,又見他笑意吟吟,一副心情頗好的樣子,兼眉目間竟似有撒嬌之態(tài),更是心軟,不舍得多做爭執(zhí)叫他皺眉,默默想,橫豎不是什么大事,游昭大約也是想看他出糗吧。 只好認命地嘆一口氣,用自由的左手去解腰帶。 先是腰上佩著的錦囊。 溫泉里的水足可沒過他腰際,那錦囊浸泡在水中,細繩變得濕答答的,打的結也糊成了一團,他單手去解,竟扯了半天也沒能扯開。 游昭含笑看他,悠悠道: 三哥莫不是在拖延時間? 趙聞箏辯解道:這結浸了水,不好解。 游昭便說:那好吧,三哥慢慢來,不著急。 嘴上說著善解人意的話,卻在結尾,飽含悵然地嘆了一聲。 趙聞箏: 被游昭這么一催,他不由得也有些著急了,手上一個用力不當,糟糕,活結成了死結。 他心里一緊,暗叫不妙,果然便聽游昭又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趙聞箏和大多數人一樣,是個右撇子。左手本就遠不如右手靈便,如今被游昭一催,動作愈發(fā)生疏;心中焦急之時,偏偏游昭還唯恐天下不亂地拿著他的右手做一些不太好講的事,使得他心緒愈發(fā)浮亂,待好不容易笨拙地把那錦囊解下,他額頭已沁出了細密的汗。 接下來是衣物上的繩結。他吸取前次教訓,雖然不快,總算還是順利地一個個解決掉了。 然而,等到除去還算寬松的外袍后,難題又來了。 先前他一個沒留神,卷著游昭整個摔進了水里;又是初春時節(jié),這山中盡管還算溫暖,穿的衣服依然遠不如夏日輕薄。此刻那層層布料吸飽了水,又濕又沉地緊緊黏著他的軀體,滋味別提多擰巴了。兩只手一起尚且有難度,要想一只手就將之剝除,談何容易? 他先將右邊的衣裳拉至手肘,再別著手去拽左肩的,姿態(tài)別扭也就罷了,竟然費了好大勁,也只拉下了一點;試圖甩下去吧,也甩不掉;中間兩件衣服還不分你我地粘在了一起,厚度增加,更是難以剝離。 再用大點力氣,更糟,右邊的還被拽上來了。 竟是前功盡棄。 如此幾次三番,那衣服仍緊緊地粘著他,只肩頸和小半胸膛沒了遮掩,距離脫掉,顯然還有很大距離。 趙聞箏有生之年從沒覺得脫衣服有這么費勁過,一時當真是左支右絀,急得冒汗,情急之下瞄到岸邊,正想借力,余光卻瞥到游昭在水下悠閑擺動的魚尾,不禁想,游昭一派端莊地坐在岸邊,他卻在這扭來扭去,死命和兩件衣服搏斗,看在對方眼里,豈不是和粗笨的猩猩一般? 他自慚形象不佳,動作也不由得遲疑下來,皺著眉,過了一會,終是忍不住抬眼去看游昭的反應。 不料卻正好對上了游昭看過來的目光。 游昭臉上閑適的笑意已經消失了,此刻正唇角緊抿,微微瞇著眼,眸光幽深地和他對視。 趙聞箏頓時有種偷看被抓包的尷尬。 下一刻,卻見游昭錯開了目光,視線在他身上掃了一圈,眼中竟流露出情欲。 趙聞箏一愣,旋即大窘,自覺自己方才一番折騰,弄得衣裳凌亂,面紅耳赤的,又不是什么雪膚香腮的美人,這般狼狽模樣怎么也好看不了,怎么游昭竟用這種眼神看他? 游昭可不管他怎么想。趙聞箏的一只手還在他的尾巴上,人離得這么近,方才左右掙動的時候,胳膊腿便難免要碰到他。那暖熱的觸感一次次稍縱即逝,眼中又還看到趙聞箏在那扭來扭去,蜜色的肌膚時隱時現(xiàn),英俊的面龐泛著微紅,盡管神情狼狽,但在他看來,真與蓄意勾引無異。 他直勾勾地看了趙聞箏半晌,欣賞夠了對方窘迫的風情,方才開口道:三哥不好脫么? 趙聞箏仍覺尷尬,含糊地嗯了一聲。 游昭用尾巴卷著他小腿,逼他踉蹌著走近了一步:那要不要我?guī)湍悖?/br> 他把聲線壓得很低,原本清亮柔和的音色因而顯得微微沙啞,聽得趙聞箏莫名心癢,總覺得空氣都粘稠曖昧了起來。 他吞咽一下,卻還算清醒地指出:這明明是你的要求,怎么能算幫我? 語氣卻是無奈的。 游昭顯然對他的底線心知肚明,對此充耳不聞,只執(zhí)著地問:那要還是不要? 趙聞箏不知該如何回應,避重就輕道:你把我的手放開就好了。 游昭眼波微動,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翹了翹:好啊。 便當真松開了他的手。 趙聞箏不由得詫異他怎么突然這么好說話,但等他把右手搭上衣襟時,他才發(fā)覺哪里不對。 他低眼一看 他的右手,不知何時竟沾了滿手黏糊糊的清液,掌心,指縫,連手背上都有;而因為他剛才的動作,那黏液已沾到了他的衣裳上,部分甚至滑落到了他的肌膚上。 想到這黏液是什么,趙聞箏就覺得那冰涼的觸感瞬間灼燒了起來,他神情僵住,簡直恨不能一頭埋進水底去。 這個行為,豈不,豈不就是主動將游昭的氣息涂在自己的身體上? 心中一旦有了這個念頭,他再看自己的手,便覺得隱隱嗅到了一縷異樣的氣味,若有若無的腥甜。 而游昭還在輕輕催他:三哥,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