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四個巨佬哥哥的團(tuán)寵 第3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不做渣男很多年(快穿)、不再為他折腰、穿成工具人后我爆紅了、金屋藏鮫(穿越)、我靠直播賣靈藥(重生)、職業(yè)是霸總心尖寵(穿越)、被校草男主標(biāo)記后(穿越)、重生之小啞巴、女總裁的護(hù)花狂兵、男主給我下了蠱(重生)
墨蘭知道五小姐對老太太一向有齟齬,只能說:“這次……真是萬分緊急的事兒!老太太的人在大小姐院子里,挖出了一個布偶娃娃!求小姐無論如何也要過去看看……” 這下顧瑾棠全然清醒了。布偶娃娃可是本朝最怨毒的詛咒之術(shù)! 將想要詛咒的人的生辰八字寫在布偶上,并用針扎就可以將噩運(yùn)帶給那人。這樣陰毒的詛咒,自然在顧府是明令禁止的!一旦發(fā)現(xiàn),定然是重罰。 顧瑾沁敢這么做,實在是膽子太大了。 顧瑾棠就問:“布偶上寫的誰的生辰八字?” 墨蘭眸光一閃,低語:“是……老太太!” 顧瑾棠心頭一跳,心下有些發(fā)緊…… 但她轉(zhuǎn)念一想,卻覺得有些不對。顧瑾沁和老太太有什么深仇大怨,即使老太太最近對她不好,她又怎么可能冒著這么大的風(fēng)險,把自己置于險境? 沒有等顧瑾棠細(xì)想,她就先梳洗了一番,過清風(fēng)堂去了。 清風(fēng)堂中的氣氛極為凝重,落針可聞。大老爺顧松堂、周夫人、葉氏分別坐在兩側(cè)。而端坐在上首的,是老太太。下頭的人一見到五小姐來了,特地來迎。 顧予寒和顧予桁都在,顧予寒神情淡淡,眉心微蹙。但顧予桁臉頰俊美,姿態(tài)卻懶懶的,他們早已不參加這類后宅會議了。除非事態(tài)嚴(yán)重,比如這一次。 但他們雖然是顧府上下的實權(quán)掌控者,卻對后宅的事情從不插手?!笳@一方天地,自然不需要他們出面。 他們看見顧瑾棠過來了,才神情微凝一下。 ——身為哥哥,棠棠是他們精心保護(hù)的嬌花。他們誰都不想棠棠牽扯進(jìn)這些事情之中來,哪怕只是看到半分。 而顧瑾沁穿著絳紅的妝花褙子,里面是牙白的八幅月花裙,正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喊。 她身量纖纖跪在地上,哭著說:“——我沒有!我怎么會做這樣的事兒?祖母……你信我!我是被陷害的!” 顧瑾棠默默挑了個不起眼的地方坐下,但是她才一進(jìn)來,還是惹來了不少的目光。 顧瑾沁望向顧瑾棠的目光中帶著點怨毒。 周夫人心中更是抽痛:“求母親明察。沁姐兒才被璟國公府當(dāng)眾退婚!日日以淚洗面,都是媳婦陪著,怎么會做一個布偶來詛咒您?您知道,沁姐兒自小服侍在您跟前,她是最溫順懂事的?!?/br> 而老太太如今對整個顧府的人都是冷冰冰的,不乏威嚴(yán)。 ……溫順懂事?她的唇角勾起一道弧度,溫順懂事的人會去害棠姐兒嗎! 唯獨看向顧瑾棠這個孫女時,老太太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柔和。嘴唇微動,原本準(zhǔn)備說什么,但囁嚅半晌以后,最終也沒說出口。 顧瑾棠漫不經(jīng)心的,低聲問了明姨娘:“他們說大jiejie暗中做了布偶來詛咒祖母,祖母是怎么查出來的?” 明姨娘恭謹(jǐn)?shù)牡溃骸拔逍〗?,是老太太近來身子一直不好,神志也不大清楚,這才專門去外面的道觀請了道長回來瞧瞧。結(jié)果您猜怎么著,那道長算了幾卦,說咱們顧府里有邪物,這才影響了老太太的身子骨……” “那道長算到的邪物,就在咱們顧府的東南角。而東南角是什么?不就是大小姐的院子。原本老太太還有幾分懷疑,沒信那道長的話。然而道長卻說,若是不管,老太太最近恐怕有血光之災(zāi)!老太太心慌,這才派人去略查了下,竟然真的從大小姐的院子里搜出了這污穢之物!” 顧瑾棠眉心一跳,瞧了瞧顧瑾沁的跟前,的確是有幾個布偶娃娃,上面還有一些破布,寫著老太太的生辰八字。 看得顧瑾棠心里發(fā)緊。 這種扎小人是一種怨毒的咒術(shù),如果不是有深仇大恨,不可能用這等咒怨之術(shù)來詛咒親人的。所以這也更說明,事情的發(fā)展不對,顧瑾沁對老太太,根本不至于如此。 顧瑾棠細(xì)細(xì)的想。 不過證據(jù)確鑿,這下也由不得老太太不信了。 老太太睜開眼,看著顧瑾沁冷冰冰的道:“當(dāng)初你被罰杖刑,我沒有出聲相助。被退婚時,我也沒有助你。沁姐兒,你是不是就因為這個,對祖母產(chǎn)生了怨懟?所以才要用這樣陰毒的法子來詛咒祖母!” “孫女沒有……沒有……!”顧瑾沁痛哭流涕,滿目惶然?!拇_是因為老太太對顧瑾棠的偏寵而怨懟老太太,可她絕對沒有做出用巫蠱之術(shù)詛咒老太太的行為! 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她身為高門嫡長女,又怎么可能去做呢? 但是現(xiàn)在老太太卻不信她!顧瑾沁轉(zhuǎn)向了母親,哭道:“母親救我!救我!女兒真的什么都沒做……” 她之前不過因為陷害了顧瑾棠一次,就被杖打了四十,背上的傷口好久都沒有緩過來。這件事簡直比那個更嚴(yán)重百倍。她無法想象這件事帶來的后果! 周氏如何不心疼,就撫了撫她的發(fā)溫聲說:“沁姐兒……你別怕。若是你沒做的,誰也不能賴在你頭上!” 周夫人又去求老夫人,“若只憑一個布偶,老太太便斷定這是沁姐兒所為,這如何能服眾?還請老太太明察秋毫啊?!?/br> 老太太眼眸微瞇,道:“那就給我嚴(yán)查。這個布偶究竟是誰埋在沁姐兒院子的!墨蘭,把最近一個月進(jìn)過沁姐兒院子的人,所有人都統(tǒng)統(tǒng)給我查一遍!” 墨蘭低頭應(yīng)諾。 顧瑾棠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起顧瑾沁來。 顧瑾沁今日穿了身暗紋彈墨金絲軟煙羅衣,發(fā)上的珠花幾欲掉在地上。她跪在地上,小臉慘白,眼下還有烏青。滿面淚痕,顯然還沒有從退婚那件事中緩過來。 當(dāng)初老太太在關(guān)鍵時刻沒有出手相助,顧瑾沁心底怨懟老太太也很正常。但按理說,顧瑾沁最怨恨的人應(yīng)當(dāng)是自己,她為什么不做自己的布偶,定要做老太太的? 更何況這件事風(fēng)險極高,卻顯然都是無稽之談。顧瑾棠最不信什么牛魔鬼怪的。 還有那個道士,又怎么會一口斷定詛咒的布偶在顧瑾沁的院子里? 顧瑾沁住的是荷月小筑,道長只是一個外男。這一環(huán)連著一環(huán),未免有些太巧了。 這一環(huán)接著一環(huán),都極為縝密,顧瑾棠細(xì)細(xì)的想。 墨蘭便道:“請大小姐將這月去過您院子的奴仆都帶過來吧。” 顧瑾沁咬咬唇,滿面淚痕的點了下頭。 她手指都在發(fā)抖,叫來了貼身丫鬟香菱,讓她去找人。自從上次茜雪的臉被二哥打爛了以后,就去了廚房,再也沒有貼身伺候過。 顧瑾沁想來心底發(fā)寒,是不是忠心的茜雪走了,所以她身邊就沒了可用之人? ……所以才給了人可乘之機(jī)! 顧瑾沁眼淚頓時又流了下來。 不過一小會兒香菱就帶著荷月小筑所有伺候過的人來了。 是三個婆子,兩個小丫鬟,兩個小廝,再者就是香菱本人。 香菱屈身道:“回老太太,大小姐。大小姐這段時日都是閉門不出,除了大夫人也沒有人來拜訪過大小姐,所有進(jìn)過內(nèi)院的人就是他們了?!?/br> 那些人一下子就跪了下來。 顧瑾棠的目光落到他們身上。 其中一個小廝她覺得略有些眼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里見過。但顧家后宅雖大,應(yīng)當(dāng)是見過的。 墨蘭將布偶丟到那些奴仆跟前,怒斥:“你們是誰將布偶埋在了大小姐的院子里,以此誣陷大小姐!” 那些人瑟瑟發(fā)抖,連句話都說不全:“——奴婢們不敢!奴婢們都沒見過這東西……” 顧瑾沁早已處于崩潰的邊緣,一雙美眸中泫然欲泣:“……不是你們做的!難道還是本小姐自己做的嗎?我怎么可能、做這樣一個布偶來詛咒祖母?!” 周夫人重重的拍在了桌案上,指著她們道:“如果今天你們不從實招來!那誰都別想逃過去,即便是你們的家人,也會遭受牽連!” 大家頓時嚇得面色慘白,面面相覷。這時一個穿姜黃色褙子的小丫鬟哭喊道:“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奴婢也沒看見和玉屏和五小姐見面!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顧瑾棠聽到自己的名字,心下發(fā)緊,捏著牙絲編織嵌染牙花鳥宮扇的手指緊了些。 ……玉屏? 這個名字她連聽都沒聽說過,又怎么可能見面呢? 聽到了顧瑾棠的名號,清風(fēng)堂中頓時安靜了幾分。 周夫人凝神,問:“綠萍,你在說什么?再說一遍。說!” 那姜黃色褙子的小丫鬟像是嚇了一跳,立刻低低啜泣道:“奴婢什么都沒做!什么都沒說……” 好一個欲蓋彌彰。顧瑾棠頓時冷冷一笑。 顧瑾沁卻顯然是聽清楚了,抓住她的衣領(lǐng)便怒目圓睜道:“我方才聽見了!你說了五小姐!這件事是不是和顧瑾棠有關(guān)系……你給我說清楚!” 綠萍只能立即膝行幾步上前,不斷哭泣,磕頭說:“但奴婢只是瞧見玉屏,才和五小姐見過面的。這和其他人都沒有關(guān)系,求大小姐和夫人饒恕我們……”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顧瑾棠身上。 “顧瑾棠!是你陷害我!”地上的顧瑾沁一下子站起身,也不管搖搖欲墜的簪子,指著顧瑾棠咬著牙就道:“——你勾搭我的丫鬟,將這個布偶故意藏于我的院子里!再讓祖母搜出來!是你想詛咒祖母!還想污蔑到我頭上!” 顧瑾棠面色不變,輕輕的扇著宮扇,仿佛置身事外一般。 她唇角輕輕一勾,果然她就說這件事沒這么簡單,果不其然的就牽扯到了自己身上。眼底隱藏的那抹微光清透又無辜。 而顧瑾沁的嬌美面龐顯然已經(jīng)有些扭曲了。 “閉嘴——!”老太太摔了茶盞,想也沒想就道:“此事誰敢扯到五小姐身上,誰就別想再在顧家待下去了,我看誰敢!” “祖母……”顧瑾沁心肝一顫,失神的呢喃一聲,頓時就癱軟在了地上。 周夫人聽得心里意味難明,她忍不住道:“……旁人說這事是沁姐兒做的,您就相信了。如今牽扯到棠姐兒身上,您就一口否認(rèn)。您怎可如今偏袒她,而推到沁姐兒身上?” 老太太閉了閉眼,握了握拳。 這定然不可能是棠姐兒! 棠姐兒回來以后受欺負(fù)這么兩年,她都一聲不吭,這明顯就是顧家虧欠棠姐兒的。 就算……就算她真的恨她這個老婆子至此!她也要幫她把這件事兒給擔(dān)下來。 顧予寒根本就不想meimei牽扯進(jìn)這件事,走過去便牽著顧瑾棠的手道:“走,大哥送你回去?!?/br> 顧予寒知道與棠姐兒無關(guān)。 顧瑾棠卻悠悠站起了身,對著大哥牽唇一笑,嬌嬌道:“——我若是現(xiàn)在走了。豈不是更不能給大jiejie洗刷罪責(zé),還大jiejie清白了?” 顧瑾沁立即抬起眼眸,憤恨的看著顧瑾棠。卻被她那雙美得驚人宛如黑曜石的眸子看得微驚。 顧瑾棠卻恍若未覺,只轉(zhuǎn)向玉屏,問:“玉屏——我什么時候見過你們了?” 玉屏臉色煞白,眼眶里充盈了眼淚,不敢流下來?!芭驹静幌牍┏鲂〗悖恰家呀?jīng)被旁人看見了,奴婢就不得不將小姐供出來了?!?/br> 玉屏說:“……之前小姐拿來一個包裹給奴婢,讓奴婢埋在荷月小筑的樹根里頭。奴婢雖然有疑心。但……但卻實在想不到是詛咒老太太的布偶!” 顧瑾棠:“…………” 她冷冰冰的看著她:“你既然不知道是什么,又對你們小姐這么忠心,就這么輕而易舉的應(yīng)了我了?” 玉屏眼淚一下涌了出來,俯身磕頭道:“奴、奴婢知道小姐可以在后院里一手遮天,且?guī)孜簧贍斠捕夹奶坌〗?,我們小姐被罰也是因為五小姐!奴婢又怎么敢拒絕五小姐?” “還因為小姐威脅奴婢,若奴婢不聽小姐的話,那奴婢的父親救只能被抓進(jìn)牢獄……” 她眼神閃爍,言語間都是害怕被五小姐報復(fù)、而不得不屈從的態(tài)度。 顧瑾棠懶洋洋的,簡直氣笑了,她自問沒這么大本事,能讓一個素未謀面的人身陷囹圄! 看來現(xiàn)在她在顧府下人們眼里的形象,的確是一手遮天啊。 顧予桁眸間只余下陰毒。他大步上前,“啪”的一聲將巴掌扇在了玉屏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