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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才對,昨晚那樣的發(fā)飾根本不適合她。對于美人而言,多余的裝飾只會是累贅。 白梅綴在她的鬢發(fā)之間,更顯得滿頭發(fā)絲青黑。 前世,今生,太多的糾葛了,而他安于現(xiàn)世平穩(wěn)。 沈辭南的指腹摩挲過蘇菱脖子上的紅痕,小姑娘深陷在夢境之中,下意識縮了一下脖子。 她的嘴唇動了一下,沈辭南俯下身,湊近她的唇邊。 “癢……”小姑娘低低呢喃了一聲,皺著眉頭,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許久之后,就在沈辭南以為她陷到更深的睡眠之中時,她突然低低呢喃了一句。 這一句近乎耳語,呼吸噴在沈辭南的耳朵尖上,混亂了他的呼吸:“若是我先走了,你可不能瞧上別人。你要是瞧上了別人,我……” 她一時語塞,找不到什么威脅的狠話一般,尾音輕了下去,委屈極了。 “夫人會如何?”沈辭南生怕吵到她,聲音放得很輕,只有他們二人能夠聽清。 “我……我下輩子就不找你了!” 蘇菱說得軟糯,伏在她唇邊帶著笑意的沈辭南卻是面色一僵。 明明屋內(nèi)的炭火燒得旺,卻似有窗外的寒風(fēng)卷裹進(jìn)來。沈辭南扯出了一個苦笑,側(cè)過頭來瞧她,二人的唇只有一指之隔,此刻卻無關(guān)情/欲。 “夫人這么懶,哪一世不是我來找你啊……” 作者有話要說: 國慶節(jié)快樂?。。。?/br> 把生日好運(yùn)傳給各位~祝大家心想事成!愛你們! 第33章 祈福 作為北梁的都城,京都較之臨安,新年要熱鬧得多。 盡管京都之外尸橫遍野,餓殍滿地,奈何商女不知亡國恨,北梁皇帝愿意一葉障目,自然有旁人陪他演這一出太平盛世。 新年的第一天,按照祖宗的規(guī)矩,皇帝是要去寺廟為百姓祈福的。 去寺廟祈福有什么好的,起早,還不能和美人膩歪在一起,就一座冬天漏風(fēng)的破廟,哪里有皇宮中鶯鶯燕燕的滿園春色好看。 關(guān)鍵是,一見到青燈古佛,他就能想到那個讓他膽怯的男人。 男人因?yàn)樗挥眯墓φn,貪戀女色,命人打死了與他調(diào)笑的宮女,把折子砸到他的頭上,鮮血順著他的額角留下,男人連目光都不曾分來分毫,甚至還不許府醫(yī)來給他包扎。 多狠的心?。∽鳛橐晃桓赣H,居然能對自己的兒子如此。 縱使入土,成為了北梁百姓口中的先帝,他依舊糾纏著他。 皇帝不止一次在朝堂之上提出過廢止寺廟祈福,明明有那么多朝臣贊同,卻始終有些老臣死咬著不肯松口。 說不能忘本,說不能罔顧禮法,要做萬民表率,不忘先帝賢明。 這群老不死的玩意。 皇帝坐在龍輦上,懶懶打了個哈欠,他揉著惺忪的睡眼,面上明顯帶了幾分不耐煩。 品味著昨晚美人的香甜,皇帝勉為其難在心中嘆了口氣。 后宮佳麗三千,盡是些庸脂俗粉,沒什么味道。 蓮貴人慣會討人喜歡,小嘴跟抹了蜜一樣,身上的味道也香,只是蠢了些。 貴妃身材窈窕,該有rou的地方都有rou,容貌也算驚艷,只是看多了就膩了。 近日進(jìn)宮來的沈貴人倒是不錯,膚若凝脂,色若驚鴻,眼角之下的那顆小痣不偏不倚,居然與他念念不忘的故人一模一樣。不過,對他冷淡了些,皇帝見慣了上趕著過來的女子,偶爾換換口味,新鮮的很。 自從沈貴人進(jìn)宮,皇帝的賞賜就沒斷過。從前朝的古玩字畫,到西域的毛毯布匹,到京都的金銀玉石,就差把天上的星星月亮摘下來捧到面前了。 只是沈貴人看向他的目光總是淡淡的,再多的奇珍異寶也無法掀起她眼底的一絲波瀾。有一次皇帝經(jīng)過她的寢宮,見她敞著窗,呆呆看著窗外的一片皚皚白雪發(fā)愣。 皇帝流連風(fēng)月,可是就算在意亂情迷之時,他依舊能夠看到沈貴人眼底一片清明。 她是冰冷的,是空洞的,如同冬夜湖面薄冰上倒映的月亮。 “沈貴人呢?”皇帝問身邊的蘇公公。 蘇公公往后瞧了眼,目光越過妝容精致的貴妃,儀態(tài)端莊的蓮貴人,落在了明顯心不在焉的沈清身上。 “回陛下,沈貴人在。” “讓沈貴人坐過來?!?/br> 蘇公公傻眼了,他在宮中當(dāng)差多年,從未見過如今這位北梁皇帝同宮中的妃嬪同坐龍輦,就連貴妃都沒有這個待遇,沈貴人進(jìn)宮不過幾日,就能得如此盛寵,還真是有些手段。 蘇公公知曉當(dāng)今陛下說一不二,也不敢多加耽擱,親自去傳了話。 在后宮待了幾年,蘇鳶早已習(xí)慣了寺廟祈福。 她頂著一張描眉畫目的臉,抬眼看了一眼天色,今年都這個點(diǎn)了,居然還不出發(fā)嗎? 她余光瞥見皇帝對著蘇公公吩咐了幾句,蘇公公點(diǎn)頭哈腰,似有若無往她這個方向掃了幾眼,應(yīng)了下來。 隔得太遠(yuǎn)了,蘇鳶聽不清二人的對話,只是“坐過來”三字順著冬日清晨的涼風(fēng)飄了過來,帶了幾分寒意。 蘇鳶一愣,下意識拉緊了自己的大氅,她側(cè)過身,問轎輦邊的彩云:“你看看我此刻的妝容,花了嗎?” 彩云比她更愣:“回娘娘,沒花?!?/br> 蘇鳶見著蘇公公走了過來,挺直了腰板,目不斜視,心中隱隱有些得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