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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居然有這種絕色的美人,真是聞所未聞! 郎才女貌,還真是絕配。 只是……小太監(jiān)面上不顯,在心中暗自撇了撇嘴。 雖說賜婚是將軍親自求來的,宮中卻早有傳聞,平寧將軍醉臥沙場,不愛女子,娶下這位夫人,單純只是為了拉攏國公府的勢力。對于這位夫人,是沒有什么真情實意的。 平寧將軍能心疼美人,母豬都能上樹了。 可惜了,如此美人…… 小太監(jiān)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心嘆天道不公。 想來這位將軍對于夫人也是極為冷淡的,如今攙扶一把,只是做給旁人看。 小太監(jiān)低著腦袋,用余光偷偷瞧二人。 將軍攙扶著夫人下了馬車,停頓了一會手,方才抽回。 ——嗯!一定是怕夫人摔著碰著,國公府會上門算賬。 將軍攏了攏夫人身上的大氅,側(cè)身替她擋住了吹來的風(fēng),問她“冷不冷”。 ——嗯!一定是怕夫人冷著凍著,得了風(fēng)寒傳出去不好。 將軍捋了捋夫人的鬢發(fā),貼在自家夫人的耳側(cè)低低說了聲什么,惹得小美人耳朵尖兒紅紅的。 ——嗯!一定是將軍威脅夫人待會兒一定要好好聽話,不然到時候回到府中有她好看。 但是……將軍本來伸出手臂,打算讓夫人搭著,見夫人玉手露在外面心疼,又轉(zhuǎn)為十指緊扣,還塞在了自己的大氅里避風(fēng),這怎么解釋? 小太監(jiān)低著頭,他沒有經(jīng)歷過男女情/事,卻也隱隱有些預(yù)感。他的小眼睛滴溜溜,過了半晌才如遭雷擊,幡然醒悟。 這世道,變了! 母豬真的能上樹了! 于是一路走到殿前,蘇菱看著小太監(jiān)咋咋呼呼的背影,有些不明所以。 她順著小太監(jiān)的視線看去,只看到了一棵長勢極好的樹。 晚來天欲雪,蘇菱仰起頭來,低垂的云直直壓了下來,被宮墻分割成周正的方形。 自古以來有多少人渴望踏在宮磚之上,賞一賞宮中的美景,一睹陛下的龍顏。 又有多少人被困在深宮之中,仰頭望著方方正正的天,渴望逃到宮外去呢?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沈辭南偏過頭來,不是在瞧天上的云,而是在瞧她。 “在想什么?”冷風(fēng)吹過,他的話帶了幾分寒意。 蘇菱搖了搖頭,收回視線。 小太監(jiān)駕輕就熟,三拐八繞帶著他們到了殿前。 有殿前的宮女迎上來,笑意盈盈地引他們進(jìn)入殿中落座。 蘇菱跟在沈辭南身后,目不斜視,端莊識禮。 殿中雕梁畫棟,金碧輝煌,極近奢靡。不同于殿外的陰暗和寒冷,此處燈火通明,春風(fēng)拂面。飯食糕點混著女子脂粉的香氣,還有若有似無的花香,將殿中熏得暖意融融。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蘇菱的錯覺,原本鬧哄哄的殿中自從他們二人踏入的一瞬,頃刻安靜了下來,只余下切切的耳語。 蘇菱心中生疑,面上不顯分毫,由小宮女引著,坐在沈辭南身后。 桌上有幾樣小菜和糕點,一看就是出自宮中的手藝,做得精巧誘人。除此之外還有西域進(jìn)宮的水果,一樽清酒。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蘇菱不由想到了從臨安到京都一路以來看到的種種,那些拋在路邊的尸骨,含冤而死的惡靈,估計到死都不知道居然會有人在如今亂世還能吃上如此美味佳肴。 真是朱門酒rou臭,路有凍死骨。 周遭有幾道目光一直看著她,蘇菱直接抬起頭,回望了過去。 美人在滿殿的燭光之下,更加明媚動人。一雙比芙蓉浦還美上三分的眼中冷淡而疏離,紅唇輕抿,纖瘦的脊背挺得筆直,如同霜雪之中的白梅,周身平添了幾分寒意,偏偏叫人移不開視線。 望著她的幾人一時看呆了,忘記了移開視線。 直到沈辭輕拂衣袖,回頭看向蘇菱,再順著她的視線看向那幾人…… 他的眼中滿是寒意,塞北冬日的霜雪撲面而來,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劍抵在侯前,下一瞬即可取人性命。 那幾人只見平寧將軍輕輕挑起眉,眼中慢慢有了譏諷,意思不言自明—— 再看,把你們頭擰下來。 那幾人憑空在溫暖如春的大殿之中生生打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的寒顫,下意識移開了視線。 劉長史平生除了金銀錢財,最愛的就是美人,看到了蘇菱,連自己活了多少年歲都記不清了。 他側(cè)身問身邊的官員:“平寧將軍身旁的是何人?未曾聽聞將軍近日有納小妾?。 ?/br> 身旁的官員呵呵笑了兩聲,答道:“劉長史可不是糊涂了,那位是陛下親自下旨賜婚的將軍夫人??!國公幺女,臨安城中有名的美人,你竟不知?” 將軍夫人,國公府幺女,劉長史怎會不知,他親自勾結(jié)的當(dāng)朝貴妃,設(shè)計在小巷中埋伏殺害的,就是她??! 可是……那日之后,貴妃不是派人來說,蘇菱已經(jīng)死了嗎? 劉長史青天白日見了鬼,冷汗刷的一下流了下來。 他好奇地向蘇菱瞧了一眼,害怕地低下頭,過了一會兒,又好奇地向蘇菱瞧了一眼,恐懼地低下了頭,再一抬眼,正正好對上了沈辭南的目光。 劉長史如遭雷擊,馬上偏開了視線。余光中,平寧將軍一直似有似無地望著他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