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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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玉笙絕美的容顏一片坦然,最愛的人就在眼前,剛剛還結(jié)束了一場意猶未盡的親吻,這樣還沒有反應(yīng),除非他不是男人。 他施施然的走下床,走到屏風(fēng)后的浴池,脫去衣衫,開始泡藥浴。 因為浴池底部鋪滿了保持溫度的風(fēng)暖石,所以到現(xiàn)在還是水霧蒸騰,熱氣繚繞。 江延看著屏風(fēng)后若隱若現(xiàn)的瑩白肌膚和流暢的線條,鼻間一熱,飛速的離開了謝玉笙的房間。 但是他又不敢走遠(yuǎn),只能站在門口。 謝兄剛剛醒來還很虛弱,而夜全不在,他需要時刻注意對方的身體。 江延雙手抱臂斜倚在墻邊,敏銳的五感能聽到房間內(nèi)嘩嘩的水聲,心緒煩亂。 他摸了摸自己腫脹的唇,按住胸口劇烈跳動的心臟,回想著自己剛剛沉醉在親吻中的感覺,神色有些恍惚。 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他怎么就和謝兄這不是他的本意。 江延簡直想以頭撞墻,這種情況完全超出了他的認(rèn)知,到底該怎么辦? 和謝兄試一試嗎?可他現(xiàn)在不了解自己的情感,萬一兩人并不合適,豈不是會讓謝兄傷心。 那就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但是這種情況怎么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啊啊啊啊 唉,真煩。 耳邊的水聲漸漸停止了,江延凝神靜聽,只等謝玉笙躺回床上,他就去廚房看一看藥膳有沒有好。 小延,換洗的衣袍在哪兒?抱歉,我沒有找到。 謝玉笙玉石般的嗓音響起,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透過房門清晰的傳到江延耳朵里。 謝兄你等我一下。江延馬上答道。 害怕謝玉笙著涼,他急忙推開房門,在屏風(fēng)附近的衣柜里找到了一套白色的寢衣和衣袍,隔著屏風(fēng)遞給對方。 一只白皙而修長的手從他的手中接過了衣袍,溫度稍高的手指碰到了他微涼的手心,江延像被燙到一般立刻縮回了手。 他覺得自己太敏感了,為什么只是不小心碰到謝兄的手指,他都心跳得有些失衡。 謝玉笙將衣飾掛在屏風(fēng)上,玉白的手指輕輕摩擦,似乎還能感受到對方的氣息。 屏風(fēng)上搭著的衣服在一件件減少,謝玉笙梳理完畢,拿出與江延一對的合歡佩掛在腰間。合歡佩邊緣的棱角已經(jīng)磨平,可見主人經(jīng)常將它放在手中把玩。 謝玉笙從屏風(fēng)中走出,身上還彌漫著朦朧的霧氣,散發(fā)著清新的藥草氣息。 他著一身簡單的白色衣衫,黑色的長發(fā)微濕披散在肩頭,面如冠玉,眉目如畫,俊逸非凡,完美的不似真人。 江延看得呆住,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今日的謝兄分外好看,簡直無法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 小延,你還記得這枚合歡佩嗎?謝玉笙解下腰間的合歡佩放在手中微微摩搓。 記得。江延記得那是他們兩人第一次去坊市的時候,霓裳閣的管事送的。 在那之前,我就喜歡小延了。謝玉笙俯身,把江延腰間的玉佩解下來,與自己的合成一對。 江延這下是真的震驚了,這么早,那豈不是 難道謝兄真的是因為救命之恩才喜歡上他的?所以喜歡林暮雪也是如此嗎。 見江延抿緊了下唇,并沒有他想象中的歡喜,謝玉笙的心情也隨之起伏:小延,你怎么了? 江延看了他一眼,低聲道:謝兄是因為救命之恩才喜歡我的嗎? 說出這句話之后,他突然如釋重負(fù),自己還是問出來了,并且急切的想要得到答案。 不是。謝玉笙回答得沒有一絲猶豫。 可是林暮雪救了你,你不也喜歡上她了嗎。 江延一時沖動,差點說出這兩年來讓他無數(shù)次輾轉(zhuǎn)反側(cè),一直深埋在心中的癥結(jié)。 但是說出來他就后悔了,及時止住了話語。謝兄又沒有記憶,他為什么要糾結(jié)這些。 沒什么。 江延低下頭,心情突然變得很差,明明是個無法解釋的悖論,為什么他要這么在意? 就像鉆了牛角尖一樣,怎么也逃脫不出來,總是莫名的煩躁。 謝玉笙聽到江延的話微微一愣,接著竟然勾唇笑了起來。 若是之前他沒有做那個夢,或許不明白對方在說什么,但是現(xiàn)在,他完全可以確定他喜歡的只有江延。 不管是在夢境還是現(xiàn)實,他自始至終喜歡的只有江延一人。 而小延這么在意,是不是意味著對方也是喜歡自己的? 我從來沒有喜歡過林暮雪,即使她在狼妖手中救過我。 在江延震驚的目光下,他把夢中的情景向他全盤拖出。 那么現(xiàn)在,小延可以和我試一試嗎? 嗯。 作者有話要說: 咦,笙哥被我寫成了腹黑 綠茶 流氓??還我溫潤如玉、謙謙公子的男二??! 感謝在2021012319:30:29~2021012418:15: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200403402個;dark、49412516、Yuki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棠遇云停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8章 共同筑基 江延自從答應(yīng)和謝玉笙嘗試以伴侶的身份相處之后,除了對方時不時會做一些親密的動作,讓他有些無措之外,其他幾乎沒什么變化。 這一個月來,謝玉笙每天早晚都會泡藥浴,韓真君親手調(diào)制的藥膳也是一日兩次,所以身體恢復(fù)的很快,用不了多久就會痊愈。 小延,能不能幫我拿一下衣袍? 謝玉笙磁性的聲音在屏風(fēng)后響起,尾音上挑,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誘惑。 可惜江延已經(jīng)完全識破了他的意圖,因為在這一個月內(nèi)他幾乎每天都要重復(fù)一遍,司馬昭之心昭然若揭。 于是江延的語氣頗為冷淡:你自己拿。 謝玉笙輕輕嘆息一聲,有些落寞地道:小延,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我的身體還沒恢復(fù),沒有辦法和夜云軒一樣陪你切磋;也無法像江紫苑那樣,每天在山腳下等你 江延: 他認(rèn)命的從在屏風(fēng)旁的衣柜里找到了一套素色衣衫,打算隔著屏風(fēng)遞給對方。 卻沒想到謝玉笙遲遲沒有動靜,似乎連水聲和微弱的呼吸聲都停止了。 江延一驚,這可是之前從來沒有發(fā)生過的,來不及細(xì)想,直接就沖到了屏風(fēng)后。 熱氣蒸騰中,謝玉笙胸部以下浸沒在水中,露出的脖頸瑩白如玉,容顏俊美無暇。頭部半垂在水池旁,長發(fā)披散在水中,雙眼緊閉,像是昏了過去。 謝兄?謝兄? 江延焦急的叫了幾聲,見他沒有回應(yīng),立刻快步上前半跪在玉池邊,探手摸向他脖頸上的動脈。 手剛伸到一半,江延便聽到一聲愉悅的低笑,暗道糟糕,接著胳膊被一只修長有力的手臂抓住,猛地拽入了水池! 撲通 霎時水花四濺,江延將臉上泛著草藥清香的水液抹去,還未反應(yīng)過來,便被一雙溫?zé)岫彳浀拇轿亲 ?/br> 江延想要推開,卻摸到了對方濕滑光裸的肌膚,如同上好的玉石,溫潤光滑、觸感極佳。他像被燙到一樣縮回手,不敢再碰,雙手只能捏著衣角垂在身旁,卻更能讓對方為所欲為。 溫?zé)岬拇缴喑掷m(xù)攻城略地,江延差點被吻的窒息,對方身下的熱度越來越高,他忍無可忍的把謝玉笙推到水中,渾身濕透的從玉池離開。 換好一身干爽的衣袍,江延摸了摸被吻得腫脹的唇瓣,嘶了一聲,恨恨地想到:原來之前謝兄溫潤如玉的模樣都是騙人的,他絕對不會再被騙了! 江延走后,謝玉笙從水面浮出,水珠從他棱角分明、毫無瑕疵的臉上滴落,性感的無以復(fù)加。 他輕輕閉了閉眼,長睫微微顫動,掩蓋了眼中濃得化不開的欲色。 一聲聲難耐的低吟從他口中傳出,在房間內(nèi)回蕩,壓抑而性感。 半個時辰后,他才從玉池里起身,換上干凈的衣袍,半躺在床上微微嘆息:經(jīng)過剛剛的事情,小延肯定很久都不會理他了,可他根本無法控制對對方的渴望。親吻只是淺嘗輒止而已,他還想 身下又有了抬頭的趨勢,謝玉笙立刻運(yùn)轉(zhuǎn)體內(nèi)靈力壓制了下去。 要是小延知道他只是想一想就嗯,還是慢慢來吧,不要把小延嚇跑了。 而且他再禽獸,也要在兩人正式結(jié)為道侶之后才會圓房。當(dāng)然,該有的親密還是要有,他會讓小延漸漸習(xí)慣的。 可在那之前,謝玉笙漆黑的眼眸閃過一抹幽光,他要先解決纏著小延的幾個麻煩。 夜全經(jīng)過幾個月的閉關(guān)修煉,修為已穩(wěn)固在了筑基前期,于前些日子結(jié)束閉關(guān),來到謝玉笙的身邊。 謝玉笙將他叫到身前,冷聲吩咐道: 夜全,你告訴江紫苑,若是不想死的話,就離江延遠(yuǎn)一點。 他雖然不會這么殘忍的殺害同門,但是憑借丹堂客卿長老的身份,讓外門長老安排一些難做的任務(wù)還是做的到的。 至于夜云軒,謝玉笙回顧之前在流云宗的收徒大會上,他貌似喜歡一個叫陸紅菱的女子,那不如 找?guī)讉€外門和內(nèi)門弟子去纏著陸紅菱,拼命獻(xiàn)殷勤,靈石我出。 這樣夜云軒就沒法整日纏著小延切磋了吧,謝玉笙唇角微勾,遞給夜全一個裝滿靈石的儲物袋。 夜全對主子的心思早已見怪不怪,沒有任何意義,領(lǐng)命前去。 江紫苑和夜云軒都好打發(fā),但是江延的師兄柳輕風(fēng),卻有些棘手。但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對方接近小延,小延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一個月后,掌門玄玉真人托韓真君問及謝玉笙的傷勢,還帶來了一些培元固體的靈藥。 其他長老的問候也隨之而來,慶賀他這個新晉的客卿長老能夠蘇醒,恢復(fù)如初。 謝玉笙心里清楚,自從他晉升丹堂客卿長老之后,沒過多久便出了意外,對掌門的允諾的一切都沒有實現(xiàn)。 不僅如此,之前承諾給各位長老的上元延壽丹,自然也無法完成。 幸好師尊韓真君為了保住他的地位,已經(jīng)代為煉制,所以這些長老們才會這么客氣的表示關(guān)切,甚至送來好幾件上品法器和玄階功法。 但這不僅加劇了師尊的負(fù)擔(dān),也讓掌門頗有微詞,這次的問詢是關(guān)心也是催促。 于是待身體恢復(fù)的差不多之后,謝玉笙便開始煉制各種低階、中階丹藥。 不僅是為了彌補(bǔ)師尊,也是為了鞏固自己客卿長老的地位。 如意八寶爐的使用方法他已掌握了七八成,所以煉制低階丹藥的速度十分迅速,一爐可以起碼可以煉制五十顆上品丹藥,不定量的中品丹藥,讓韓真君震驚不已。 這已經(jīng)不是普通的煉丹天才了,簡直是北境絕無僅有的煉丹天才! 即使是元靈谷年輕一代最出色的煉丹師,也及不上他的徒兒! 如此全心全意的忙碌了一個月,在煉制了上千顆低階丹藥以及幾十顆中階丹藥后,掌門十分滿意的同時,謝玉笙的修為也達(dá)到了煉氣十二層巔峰,成功步入了煉氣大圓滿境界。 等謝玉笙完全恢復(fù)后,江延也不再壓抑修為,兩人同時開始沖擊筑基。 在聚靈法陣的陣符處放置了十張中品聚靈符,江延盤腿靜坐于聚靈法陣的中心,濃郁的靈氣從四面八方匯聚在身旁,濃郁到幾乎可以結(jié)成靈霧。 無數(shù)的靈力粒子在他周身形成了圓形的靈氣風(fēng)暴,一股腦的進(jìn)入丹田和經(jīng)脈,匯入四肢百骸。 之前強(qiáng)行壓制在丹田中的龐大靈球與外界靈力聚合,形成洶涌如海的靈力流,反復(fù)沖擊著筑基的壁障,厚厚的壁障rou眼可見的一層層變薄。 三天后,筑基期的壁障已經(jīng)單薄如紙,被洪流一般的涌動的靈力流沖擊,立刻四分五裂,再也無法阻止這龐大的靈力,只能任其突飛猛進(jìn),一往無前。 壁障被破,江延也從煉氣大圓滿境界成功突破到了筑基期。 全身的經(jīng)脈被一點點拓寬,有些刺痛卻并不難受,如河流般奔騰的靈力流在打通的十二條經(jīng)脈中來來回回沖刷,不停循環(huán)著,生生不息。 這便是打通了十二條經(jīng)脈的好處,每條經(jīng)脈相互連接,相輔相成,不放過體內(nèi)任何一處。 經(jīng)脈每拓寬一次,便能容納更多的靈力,在體內(nèi)翻涌的靈力流也因注入經(jīng)脈而不斷減少,直到將經(jīng)脈拓寬至原來的五倍后,浩渺的靈力流才慢慢變成了涓涓細(xì)流,進(jìn)而停止。 若說江延之前儲存靈力的容器如碗一般大小,那么現(xiàn)在盛放的容器變成了木桶大小,是螢火與皓月的區(qū)別,不可同日而語。 江延睜開眼,身上瞬間散出筑基修士的威壓,高出同級修士兩倍的靈力于剎那間蕩開,以他為中心形成了沖擊波,如狂風(fēng)般席卷了整個院落。 強(qiáng)烈的沖勢讓院外守著的黃勇站立不穩(wěn),差點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夜全也立刻運(yùn)轉(zhuǎn)全身的靈力進(jìn)行抵抗。 數(shù)息過后,氣流散去,他和夜全對視一眼,同時從對方眼中感覺到了震驚。 這哪里是筑基前期的威壓,恐怕筑基中期都無法與之相比! 夜全的感受更為深刻,他先于江延筑基,但在剛剛的沖擊波襲來時,他卻必須運(yùn)起全部靈力才能抗衡,和對方根本不是一個級別。 這便是從煉氣大圓滿升為筑基的實力嗎?簡直太恐怖了! 江延從蒲團(tuán)上起身,將聚靈法陣中剩余的四張中品聚靈符拿起,打開了房門。 他望向謝玉笙旁邊所在的房間,里面沒有動靜,看來謝兄還未突破。 江延并不覺得奇怪,畢竟自己在一年前就能沖擊筑基,只是一直在盡力壓制而已,現(xiàn)在的突破對他而講是水到渠成的事。 不過,他也不擔(dān)心謝兄,憑借對方極品單靈根天賦和七彩神凰的精元,相信不到半個月,謝兄一定會突破筑基! 果然十天過后,一股堪比筑基中期的威壓從謝玉笙所在的房間散發(fā)出來,如狂風(fēng)般的氣流在院落中一波波蕩開,持續(xù)一段時間后消失不見。 自此,兩人共同步入了筑基前期,將于一個月之后開始出宗門任務(wù)。 屆于謝玉笙蘇醒的消息已經(jīng)在各位長老中傳遍,為了防止芥子空間仍舊被某些人覬覦,他們此番外出必須要做萬全的準(zhǔn)備。 并且,在這次出任務(wù)之前,江延打算先回家一趟。 這兩年來,他只回家了一次,還因為擔(dān)心謝兄的傷勢,只待了一天便匆匆回了流云宗,都沒有好好和江老爺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