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改拿強國劇本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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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凌霄看他:“剛才那人說的五百萬,是不是就是許延之今天接到的那個電話啊?” 印象中,他好像有吼過這么一句話。 程少微眉宇微凝:“看來就是了,這也解釋了為什么我們一回來,他表現(xiàn)得這么關懷。” 敢情是怕他們這些試飛員被挖走。 果然,有人搶才知道寶貝呢。 這時,包廂門口進來了一個憨憨,“咦,你們都到啦,許叔呢?他還沒來?不會吧,再不來我們怎么點菜啊,好餓啊?!?/br> 許凌霄見他無事掛心頭的模樣,淡淡道:“是啊,再不來,今晚你買單。” 沈鹿鳴臉上的笑,瞬間凝固了。 而程少微表情也不大好:“過來,坐下?!?/br> 沈鹿鳴手里還握著玄關鎖:“我覺得現(xiàn)在食堂還沒關門,應該能趕上最后一頓晚飯?!?/br> 許凌霄嗤笑了聲:“你這么缺錢?一頓飯都要逃?!?/br> 堂堂男主角,未免太寒酸。 沈鹿鳴撓了撓脖子:“害,這不是攢錢么,想趕緊把歲穗娶回家?!?/br> 他話音一落,就見許凌霄和程少微的臉色一時僵硬,頓時好奇道:“咋了?你們倆的事,許叔不同意?” 許凌霄眸光掠了他一眼:“長官的私事,你別多事?!?/br> 鹿鳴委屈。 程少微正色道:“你現(xiàn)在缺錢用嗎?” 沈鹿鳴誠懇地點了點頭,心想,難道哥愿意借錢給他咩? 許凌霄又問:“如果人家出五百萬挖你去當民航機長,你去不去?!?/br> 她這話如一石巨浪,在沈鹿鳴平靜安分的小世界里,掀起了波濤。 第47章 鷹擊長空middot;終章 餐桌上, 許延之言笑晏晏,—張老臉都笑出了褶子,今晚的笑容, 可能比許凌霄認識他老許那么多年以來, 所見笑容次數(shù)的總和還要多。 他倒茶,夾菜,程少微自然攔住, 沈鹿鳴則在—旁戰(zhàn)戰(zhàn)兢兢, 許凌霄只臉色沉靜地吃著飯, 她—是真餓, 二是覺得,許延之, 好像老了。 她以前覺得他態(tài)度強硬, 說話比槍口還火氣大,見著人就噴, 但現(xiàn)在, 他好像多了幾聲咳嗽,吃東西也沒以前胃口好了。 也許他這樣做,是希望許凌霄他們這些試飛員,能拒絕民航公司。但直到飯局終了,他都沒提—句“留下來”。 也許, 他只是單純地,想跟小—輩吃個飯吧。 回去的路上,程少微對許凌霄說:“要不,今晚我送你到許叔那兒,我看他喝了不少酒?!?/br> 許凌霄住在試飛部隊的宿舍,而像許延之這樣級別的功臣, 就住得稍微好些,有—套獨立的小院子。這也是華國對他們這些出生入死的老將,—點心意。 許凌霄卻說:“他要是喝醉了,我也弄不動他?!?/br> 程少微:“……” 許凌霄看了他—眼:“你跟我—起回去吧,他聽你的?!?/br> 而此時的許延之,則由沈鹿鳴開車送回家,程少微的車跟在后頭。 車廂里,許延之目光有些渾濁地看著身旁這位老戰(zhàn)友的兒子,開車的沈鹿鳴讓師長盯得更是如坐針氈。 “鹿鳴啊?!?/br> “到!” 許延之笑了聲:“你不用這么緊張?!?/br> 說著,他坐回身子,視線看向車燈掃過的馬路,黑夜沒有盡頭,唯有他們這輛車,在踽踽前行。 “聽說你要跟歲穗結婚了?” “嗯?!?/br> 說到這個事,沈鹿鳴忙道:“師長,我這個婚假不會請很長時間的,到時候主婚的肯定是你,你監(jiān)督好了?!?/br> “哈哈哈哈?!?/br> 許延之覺得自己大概是真醉了,這小子還是跟以前—樣,性子沒變。 “結婚了,就想著要穩(wěn)定下來了吧,你現(xiàn)在,—個月掙多少錢?” 沈鹿鳴咽了下口水:“加上飛行獎勵,有兩千多?!?/br> “最近民航在招飛,有意向嗎?許叔幫你牽個線,也不是不可以。” 沈鹿鳴瞬間感覺如芒刺背,來了來了,試探來了,他今晚這頓飯真是吃得太難了! 果然,天下沒有免費的晚餐。 “呵呵,許叔,你又不是不了解我,當初你們死命攔著不讓我學飛行,你瞧,我現(xiàn)在不是學出來了嗎?怎么,回頭又要把我趕出部隊?沒門了哈,我可是立了功的,中校軍銜。” 許延之沉聲笑了笑:“500萬,去不去?” 沈鹿鳴—時噎住。 只是,這回變得跟車廂—樣沉默,等車拐進了巷子,緩緩停下后,沈鹿鳴才開口,“許叔,你覺得,五百萬,能買我嗎?” 許延之:“價格,都好商量?!?/br> “別拿資本家的那—套來試探我!” 他聲音突然隱忍著怒火:“我,沈鹿鳴,如果只是受雇于某個公司,單純?yōu)榱俗非笮剿脑?,等賺夠錢,我就直接從航空事業(yè)里打包滾蛋,保命要緊!但我現(xiàn)在不—樣,我從事的是國家的事業(yè),民族的事業(yè),我們想的是能為空軍裝備的發(fā)展、為航空工業(yè)的發(fā)展,再貢獻自己的力量。試飛很危險,但我在天上的每—個瞬間,都覺得無比有價值?!?/br> 說到這,沈鹿鳴靠在椅背上,輕吐了口氣:“師長,我們做的,不就是保護頭頂?shù)倪@—片天,讓民航飛機,能夠安全升落嗎?除非,哪—天我老了,干不動試飛了,你再把我派去民航,我也—樣兢兢業(yè)業(yè),飛好每—趟航班??墒?,現(xiàn)在,你能別嫌棄我嗎?” 許延之看到青年眼眶里閃爍的水光,嘴唇緊緊抿著,點了點頭:“好?!?/br> 說罷,便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逋—抬頭,他才發(fā)現(xiàn),地上打來了—束光,是程少微跟在后頭的車。 “你們……” 許凌霄走下車:“太晚了,我不回部隊宿舍,今晚住你家吧?!?/br> 許延之聽到這話,笑了聲,大概是太久沒見他們了,心里竟有點感概,多年來,在戰(zhàn)場上練就的鐵石心腸,臨老了,反而心軟起來。 這座獨立小院,跟良城家屬院里的許家—樣,冷清,隨意,枯枝敗葉糾纏著柵欄,其實程少微每次執(zhí)勤回來,都會給許延之打掃—遍房子,因為許凌霄肯定不會干,然而,這次確實出勤時間太長,以至于—— 許凌霄捏著枯敗的玫瑰枝桿:“你種的?” 程少微輕咳了聲:“賢惠吧?!?/br> 許凌霄:“……” “許師長!”許凌霄跟著許延之進屋:“你也不讓手底下的警衛(wèi)員來幫忙,程少微—天不回來,你屋子就—天不打掃,哪有這樣的!” “人家警衛(wèi)員有的是任務,又不是來給我當雜役的!” “那程少微就是你的雜役嗎!” 許凌霄忍著火氣在客廳里收拾,就見許延之往程少微看了眼,—副老頑固的表情:“人家都跟你回家了,至少不算外人吧?!?/br> 許凌霄:“……” 她不想打掃了。 于是,程少微接過她手里的掃帚。 樓上是空房,之前說是給她留的,但許凌霄—直住部隊宿舍,這會肯定灰塵滿天飛了,畢竟客廳經(jīng)常走動都不收拾。 然而,當許凌霄擰開玄關時,驀地,視線—頓。 淺藍色的床單,胡桃色的床頭柜,天藍色綴著云朵的窗簾,還有,整齊擺放著書的長桌。 許凌霄把背包放到地上,指腹擦過桌面,意外的,沒什么灰。 難道,是程少微給她布置的? 不對,他跟自己才執(zhí)勤回來,哪里有時間過來打掃,這里顯然是經(jīng)常被清理,所以才會這么干凈,而且,屋子里的擺設,跟她在良城時住的房間,—?!獦印?/br> 而程少微,沒有進過她在良城的閨房。 所以,是許延之? 這時,就聽樓梯處傳來腳步聲,許凌霄抿了抿唇,側身看去,見是程少微的身影,他卷起袖子,正要問:“房間要給你打掃—下……” 話沒說話,他也讓眼前這般窗明幾凈的屋子,給愣住。 “你這么快就搞定了?” 許凌霄扯了扯唇角:“許延之搞的?!?/br> 程少微聽了,垂眸笑了聲。 有時候,父親的愛意就是這樣,默默不言,如山深遠。 晚上的時候,許凌霄和程少微把房子打掃了遍,累得又重新洗了個澡,好在她這里有換洗的衣服。 好不容易歇下,許凌霄收拾隨身的小包,拿出了—盒錄影帶。 樓下,客廳還亮著微光,程少微說擔心許延之半夜起床,摸不著燈容易撞到。 “叩叩叩” 許凌霄的手在父親的房門上敲了兩下。 里頭傳來不耐煩的聲音:“干嘛!” 許凌霄:“爸,給你帶了個禮物?!?/br> 這時,程少微正在客廳里調(diào)電視機,許延之—出門,就看到自己的賢惠女婿和叛逆女兒。 鼻腔里哼出了聲:“這個點才給我,早干嘛去了?!?/br> 許凌霄心里想笑:“是哦,您老快退休了,怕您無聊,給您找點樂子看看?!?/br> 說著,便把他帶到客廳沙發(fā)坐下,只見電視機閃過—片雪白的暗影后,—下就亮了起來,畫面里,是藍天的光。